第42章:硬是睡不著
臥室,充斥著曖昧的氣息。
時礙面無表情,掀開被子躺在婉漫旁邊,能感受著少女殘留的體溫還在被窩里。
暖和確實是暖和,但他的內(nèi)心卻是無比臥槽!
等等!
他都已經(jīng)躺在被窩里了,為什么暴力女還不離開?
難道他沒有說過,他所說的暖床,其實就只是想體驗一下,有少女體溫的被窩是什么感覺。
她暖一下被窩,就可以離開的。
但現(xiàn)在...
婉漫也沒有離開,他也不好提是不是?
這要是暴力女羞憤之下,直接把他滅口了怎么辦?
所以,他也只能任由婉漫躺在自己身邊,而不讓婉漫尷尬了。
少女的一番好心她總不能拒絕吧?
他發(fā)誓:
絕對沒有很享受的意思!
兩人躺在床上。
思想雖然都不純潔。
但他們確實是什么事情都沒干,就只是沉默著盯著空白的天花板。
也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好看的。
時礙忽然感覺受傷的手臂有點難受,稍微活動一下。
這個過程中,他一個不小心。
真的是一不小心,碰到旁邊的婉漫,但也只是碰到婉漫的衣服而已。
結(jié)果...
時礙還是可以感覺到,在觸碰的一瞬間,婉漫立馬把手縮到胸前,全身瞬間繃緊。
她這幅樣子好像時礙接下來即將對她做什么一樣。
可是,時礙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打不過她。
自然是什么歪心思都沒有。
又怎么可能會動她呢?
暴力女明顯是對他不信任,也是對他實力的高估。
他好歹也是一個正人君子!
怎么可能會對一個“柔弱少女”做這種事情!
所以,為了打破沉默,也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有想動歪心思。
時礙隨便找了個話題:
“那個,你穿著衣服不膈應(yīng)嗎?”
他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但婉漫一聽這話,頓時雙拳緊握,又羞又怒道:
“你非要做的這么絕是吧!”
“???”時礙有些疑惑,怎么叫他要做得這么絕?
還沒等他想明白,就聽婉漫道:
“好!我脫行了吧。等明天八點后我們的賭約失效,到時候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脫什么?
這家伙到底在說什么?
能不能解釋清楚啊!我們之間是不是什么誤會?
在時礙懵逼的眼神下,婉漫縮進被子中。
被窩梭梭作響。
隨后女仆裝的套件,被一件件扔了出來。
時礙:“???”
看著床邊躺著的女仆裝,時礙大腦震顫。
話說他是這個意思嗎?
冤枉啊!
雖然他挺想的,但也不可能讓妹子真的這樣做吧?
他對天發(fā)誓,他對婉漫說“穿著衣服不膈應(yīng)”的時候,絕對沒有其他意思,就是覺得婉漫干活一天了,女仆裝難免有汗水蘸著。
女孩子不都喜歡干凈嗎?
穿著臟兮兮的衣服進入被窩難免膈應(yīng)。
他就想好心告訴婉漫,讓她別躺在被窩中了,回家洗洗睡吧。
結(jié)果婉漫竟然直接把女仆裝脫下...盡管里面還穿有最后幾件衣服...但時礙還是感覺到氣氛莫名變得更加曖昧。
額...
這下他要洗不清嫌疑了!
不行,得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才行!
時礙咳了咳,認真地盯著只露出半個頭的婉漫。
“那個?你冷嗎?”
婉漫看看自己蓋著的被子,這時礙是嫌她蓋著被子??!
竟然還諷刺她冷不冷!
“你!就真的要逼我!”
時礙有些疑惑,這話怎么似曾相識的樣子,婉漫應(yīng)該理解了他的意思吧?
他就只是想著這個房間沒有空調(diào),大夏天的冒個被子挺熱不是。
絕對沒有想要讓暴力女別蓋被子,讓他看看的意思。
奈何對方就是誤會了。
就見婉漫真的一點點往下拉動被子...
“等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 睍r礙連忙捂住眼睛。
沒看到!
我真的沒看到!
這審核過不了的?。?p> 如果真的讓他看到什么,相信等到第二天,婉漫一早醒來,他另外一只手也要脫臼了。
而且這還算是好的,最怕婉漫折斷他的手還不覺得解氣。
直接戳瞎他的眼睛!
時礙大喊道:
“你那也沒有什么好看的,辣眼睛!趕緊遮好!”
話音剛落,他就被婉漫一腳踹到地上。
“變態(tài)!”
日行一打!
時礙今天的日常任務(wù)算是被迫完成了!
再次回到床上,時礙第一時間就是要關(guān)燈,這下婉漫應(yīng)該就不會認為他想看了了吧?
而且他睡覺也沒有亂動的習(xí)慣。
他有信心,今晚一過,就能證明自己是個正人君子!
到時候他準時要嘲諷婉漫一波。
你以為我對你感興趣,實際上我只把你當(dāng)做兄弟了。
時礙到想到這,頓時輕松下來。
他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小心問道:
“小洛呢?這里可是她的房間?!?p> 黑暗的環(huán)境。
兩人幾乎看不清對方的臉,婉漫稍微放下心來,起碼她羞紅的臉蛋不會被時礙發(fā)現(xiàn)。
如此,她才有心思回答時礙的問題:
“在你去洗澡的時候,她說要去我那邊睡了,也不知道為什么?!?p> 時礙想想,給出回答道:
“可能是怕被我們吵到吧?!?p> “我睡覺又不打呼嚕?!蓖衤浜咭宦?,似乎又回到她往日的樣子。
兩人無言準備睡覺。
然而過了一會,婉漫突然想明白時礙那句“怕被我們吵到”的真意,頓時一jio就將他踹到床下。
第二次回到床上,時礙乖乖躺平,不敢繼續(xù)說騷話了。
也到了睡覺時間,時礙少有的沒有刷手機,也沒有翻來覆去。
但他硬是睡不著。
畢竟身邊躺著一個大美女,你要他怎么睡得著,腦子邪念瘋狂涌起,當(dāng)是控制住自己乖乖躺著,就已經(jīng)很困難了。
不過,抗爭久了,他精神也有些萎靡。
不知不覺間也睡了過去。
今晚自然是無事發(fā)生。
但睡后,夢里會夢到什么事情,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今晚,是他睡得最艱難的一次。
醒后,他也是感覺跟沒休息一樣。
他看了眼一旁的婉漫,還沒有起床,他連忙跑到洗手間去,換了一件褲子。
全新的早晨,自然要穿全新的褲子!
沒錯就是這樣!
然而他才打開門,就被站在廁所門口的婉漫嚇了一跳。
婉漫已經(jīng)穿好女仆裝,一臉狐疑的看著時礙:
“你干嘛?偷偷摸摸的?!?p> “我刷牙,這不會是怕吵醒你嗎?”
“你有這么好心?”
時礙見她不信,也只能聳肩。
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婉漫的時候,時礙有些心虛,為了防止被看出異常,時礙轉(zhuǎn)移話題道:
“你賭約也完成了吧,快點回去吧?!?p> “八點我就走,湊夠二十四個小時,省得以后被你指指點點?!蓖衤浜咭宦?。
“我是那種人嗎!你看我昨晚不都什么都沒做!”時礙辯解道。
“切!”婉漫抱著胳膊,將臉撇過去。
雖然有些不服,但時礙確實是什么都沒做,明明這應(yīng)該是好消息,但她莫名感覺有點不爽。她都懷疑自己的是不是沒有吸引力了。
早上,將小洛叫回來吃完早餐,時礙就準備送小洛去上學(xué)。
看了眼時間距離八點也就不到半個小時。
估計等他回家,婉漫早就可以離開了。
最后這點時間,她也干不了什么。
時礙便隨口道:
“家務(wù)你自己看著做吧,我去送小洛上學(xué)了?!?p> 說完他就帶著小洛離開了。
時礙走在路上,想著自己那個小窩,掃地都不用幾分鐘。
說是讓婉漫做家務(wù)。
但實際上也沒有什么家務(wù)可以做的。
更何況婉漫昨天都已經(jīng)清洗了一遍,現(xiàn)在能做的,估計也就是洗洗碗。
要是她再負責(zé)一點,最多也就再去把衣服洗了。
話說,洗衣機已經(jīng)被他給剪斷了。
暴力女豈不是只能夠手洗?
等等!
時礙頓住。
我今天早上好像把換下來的衣服扔到一起了!
暴力女要手洗的話...
臥槽!
時礙猛地像是想到什么一樣,連小洛都不要了,直接沖回家。
他麻溜掏出鑰匙,打開門直接沖向洗手間。
但還是晚了一步...
時礙早上偷偷換下的衣物已經(jīng)被婉漫拿在手中,再看婉漫——她早已是滿臉紅暈,眼中甚至泛著點點淚花。
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時礙莫名心虛。
她渾身顫抖,轉(zhuǎn)頭看向時礙,聲音帶著哭腔:
“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