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接連不斷的攻擊,即便是身疲力竭,陸言依然沒有后退半步。
可是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是有限的,陸言很想用自己的身體,阻擋所有人靠近白櫻。但有的時候,現(xiàn)實就是這般的無奈,即便是你已經(jīng)很努力了,結(jié)果卻總是功虧一簣。
看著有人越過了自己,向身后的白櫻而去,陸言心中大急,連忙想要過去阻止。但是他自己面前的攻擊卻是接踵而至,讓他不得不停下來做出防守。
而就在陸言分身乏術,又擔憂身后情況的時候,只見那原本已經(jīng)越過了陸言的人,又被打開了回來。陸言心中驚喜,再看向旁邊時,原來是吳憂趕了過來將那人擊退。
看著身旁的吳憂,陸言的眼神中是又驚又喜。
“不要分神!”似乎是明白陸言心中所想,吳憂出聲提醒道。
陸言默默的點了點頭,兩個少年面對著幾倍于自己的敵人并肩而戰(zhàn)。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zhàn)場也是漸漸變成了兩個。所有人都知道了白櫻的作用,開始向白櫻的方位攻擊而來。而基地的這些少年們,也是將白櫻所在的位置圍了起來,用自己的身體守護著白櫻。
村民的數(shù)量遠大于陸言等人,在長時間的戰(zhàn)斗之中,陸言等人的體力以及操控的天地能量,漸漸開始變的匱乏。最終這些村民還是攻破了陸言等人的防守,來到了白櫻的近身處。
馮月月能夠抵擋一個,能夠抵擋兩個,但卻抵擋不住源源不斷的人。
白櫻的處境變得危險起來。
暗處,中年人看著院子里的戰(zhàn)斗,低聲道:“張隊,我們出手吧!”
張合的目光緊緊注視著人群中的白櫻,慢慢的搖了搖頭,咬牙說道:“再等等!”
陸言等人越來越有心無力,也就意味著越來越多的人,突破了陸言等人的防守,能夠攻擊到白櫻。
一時之間,形勢變得險象迭生,有好幾次白櫻能夠躲過,完全是依靠運氣。
馮月月也是心中著急,看著天空中的戰(zhàn)斗大聲喊道:“韓老師!”
三個教官正在和那赤腳男子糾纏,這赤腳男子也是奇怪,自身實力說不上是高還是低,但是卻依靠著空間之力,讓三個教官無計可施。
聽到馮月月的呼喊聲,三個教官同時看向了地上。而就在是三個教官的目光中,一個村民手持利刃,徑直的向白櫻的后背刺了過來。
這一擊無論如何白櫻都無法躲避,三個教官同時皺起了眉頭。白櫻是訓練基地的醫(yī)者,如果說起重要性,幾乎可以說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還要重要。
三個教官的心里都明白,白櫻不能出事!
但是距離這么遠,三個教官想要抽身去阻止,已經(jīng)不可能了,他們此時的心中只能后悔沒有留下一個人守護住白櫻!
那一柄利刃一點一點的接近著白櫻的身體,所有人都來不及去阻止。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利刃觸碰到了白櫻的身體。
下一刻,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利刃觸碰到白櫻的身體,卻沒有刺入白櫻的身體中。并不是白櫻的身體堅硬,這利刃刺不進去。
而是隨著利刃的推進,這利刃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憑空消失!
甚至連操縱著利刃的人,也是在靠近白櫻的一瞬間消失不見。就好像在白櫻的身邊,有一個撕裂的空間,那個人很利刃一起進入了這個撕裂的空間中。
突然發(fā)生的一切,驚住了所有人,沒有人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只有三個教官在看到之后,若有所思的相互看了看。他們雖然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但是卻隱約的能猜測到,可能是有人動用了空間之力。尤其是在和赤腳男子交戰(zhàn)了這么久之后,他們對空間之力的了解,已經(jīng)從以往的傳說變成了真實。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女子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然后憑空消失了。
白櫻在鬼門關走了一會,沒有受到危險。經(jīng)過了這樣一次有驚無險之后,上官暫時放棄了和男子的戰(zhàn)斗,開始保護白櫻。
暗處的張合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抬起手說道:“動手吧!”
張合身后的幾個中年人,立刻從暗處現(xiàn)身出來,加入了戰(zhàn)局之中。這幾個中年人的實力和教官們差不多,因為這幾個中年人的加入,戰(zhàn)斗的局勢立刻向陸言等人的一方傾斜。
而看著來了熟悉的外援,少年們的斗志也被重新點燃了起來。
可是就在少年們即將要勝利的時候,更加奇怪的一幕發(fā)生了。
一瞬間,僅僅是一瞬間,所有和他們戰(zhàn)斗的村民都倒下了,就連天空中那赤腳男子,也在怒吼著掙扎了一聲之后,身體重重的跌落到了地上。
所有人再次呆住了,有人捏著這些人的脖頸,然后不可思議的低聲說道:“都死了!”
這種戰(zhàn)斗似乎是少年們贏了,但是贏得卻有些莫名其妙。少年們面面相覷,在月光之中,看著彼此沾滿了鮮血的衣服和小臉,他們并沒有贏得戰(zhàn)斗的喜悅。
有了這樣一次經(jīng)歷之后,這些少年之間不能說是生死之交,但至少熟悉了很多。
戰(zhàn)斗之后的筋疲力盡,讓少年們都坐到了地上休息著。這一場戰(zhàn)斗中,還有很多疑惑的地方。但是對于此刻的他們來說,那些并不是他們所需要去思考的。
陸言坐在吳憂的旁邊,輕聲道:“我想了一天一夜,還是不明白你昨晚為什么生氣。你應該知道,我并沒有責怪你帶我去放松的意思?!?p> 吳憂笑了笑道:“想不明白就繼續(xù)去想吧,往后的日子長著呢。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很對,訓練上我應該再努力一點?!?p> 陸言苦笑了一聲,兩人沒有再說話。
白櫻在一個個的為少年們檢查著傷勢,有的人傷勢輕一些,有的人傷勢重一些,白櫻一個個的叮囑著要注意的事情。
戰(zhàn)斗之后,韓殤引看著幾個熟悉的中年人,輕聲問道:“你們怎么來了?”
“其實我們一直都在跟著你們?!逼渲幸粋€中年人答道。
三個教官皺起眉頭,疑惑的看著說話的中年人,問道:“什么意思?”
中年人沉默下來,在一旁有個聲音傳來:“這是我的主意?!?p> 韓殤引等人看過去,暗黑中張合慢慢的走了過來,韓殤引再次問道:“張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們既然一直在跟著我們,為什么剛剛出來的那么晚?”
張合抬手道:“后面再跟你們解釋吧!”
說著,張合又對其中兩名中年人道:“你們兩個跟我去大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