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見伙計們?nèi)甲哌h了,小心翼翼地揭下隱身符,走上前去,在獨角鬼王雕像前停了下來。打量片刻,取出儲物袋,將其中的一個鬼王雕像收了進去。小丁看見,覺得得很奇怪,問道:“這個石像也沒什么用,你把他收起來干什么?”
“我有一個計劃。我要把你變成石像,你在這兒等著那個女人來了,好好調(diào)查一下,看看她有什么陰謀?”
“干嘛那么麻煩,用隱身符不就得了嗎?”
“隱身符有局限,離遠了還能對付用,離近了就會被看穿。而且還有時間限制?!?p> “就留我一個人,這能行嗎?我的本事你知道,吵架從來沒輸過,打架從來沒贏過?!?p> “沒事,我們在外面暗中保護你。你要是有危險,還可以解除我在你身上施加的法術(shù)。變回原形,鉆到土里。”
“嗯,那好吧!”
于是,天元開始準(zhǔn)備工作。他先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鏟子,用朱砂筆在鏟子上畫了一個符。鏟子自己動了起來。天元用手指揮鏟子挖土。不到一會的工夫,就挖了一大堆的粘土。天元收了法術(shù),將德才拉到一邊,說道:“德才,你去弄點水。”
“弄水干什么,你渴了?”
“我弄水不是要喝?!?p> “那干什么用?”
“和泥,和完泥往小丁身上糊。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把小丁弄成泥像,再把泥像變成石像。我總覺得這里有不可告人的陰謀,小丁化妝成石像,有利于打探消息?!?p> “喔,那好吧!”
德才答應(yīng)去找水,答應(yīng)了以后就后悔了,這荒山野嶺的上哪兒去找水呀!跑了一大圈,累得腿都軟了,一滴水也沒找著。天元還一個勁的催他:“找到了沒有?找到水沒有?這么簡單的事,弄了這么半天,快點!”
德才心里也急,他一急就想撒尿。突然間,德才頭腦中靈光閃現(xiàn):要弄水,我這不是現(xiàn)成的嗎?想到這兒,德才來到土堆前,一抬后腿,“嘩”地撒了一大泡尿!德才撒完以后,渾身無比輕松暢快,沖著天元喊道:“全都弄好了,過來吧!”天元走過來,看著熱氣騰騰散發(fā)著野性氣息的一灘泥,還有德才略帶羞澀的表情,不用掐指算就知道這其中的緣故了。不過,看破不說破,這是做人的美德?,F(xiàn)在情況緊急,那個女人隨時都有可能過來,沒時間計較細節(jié)了。天元一抬手,鏟子飛了過來,上下翻飛,幾下就把泥和好了。
天元捧著泥,來到小丁面前,說道:“你站好了啊,別動!”沒等小丁反應(yīng)過來呢,一大坨一大坨的泥就開始從腳下往身上堆了。小丁內(nèi)心有點忐忑,連忙問道:“這能行嗎?”
“能行,我有把握!”
“我總覺得這個辦法不靠譜,有沒有別的辦法呀!”
“就這個辦法最好!你趕緊的吧,一會兒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不好了?!?p> “你糊我一臉泥,我怎么喘氣呀!”
“沒事,我給你把鼻孔先掏出來.”
天元把雕像的鼻孔先掏了出來。小丁終于能喘氣了,不過這、這泥怎么騷哄哄的。天元可不管小丁的感受,當(dāng)前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完成雕像。他一個勁兒地往小丁身上糊泥。德才也跟著幫忙。不一會兒,小丁身上涂滿了厚厚的一層泥,泥像的大體輪廓出現(xiàn)了。天元用寶劍削了一個小竹片,做成了一個簡易的雕塑用泥刀。泥刀在小丁身上翻飛,又是劃,又是抹的。不一會,泥像就成形了。天元對比著旁邊的另一個石像做最后的修飾。你別說,做的還真是一模一樣。
德才不禁贊嘆:“天元,你這手藝不錯呀!什么時候?qū)W的,我們怎么都不知道呀!”天元說:“這是我們家祖?zhèn)鞯氖炙?,我爹他本身就是一個雕塑大師,各大寺廟、道觀都找他做塑像。他總想教我,讓我跟他學(xué)雕塑。我沒怎么太用心學(xué),但是時間長了,還是學(xué)會了不少。沒想到現(xiàn)在還派上用場了。天元說完,掏出來一張石化符貼在泥像上面,念動法決。泥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硬化,顏色也變了,不一會兒就真的變成了鬼王石像。
等完成這一切的工作以后,天元拉著德才躲進了周圍的草叢里。草很高,要想藏一個人那可是太容易了。可是蹲在這兒干等著也不見有人來。眼看就要下雨了,天氣非常的悶熱,而草叢里面最不缺的就是蚊子。左一只、右一只的蚊子圍著他們嗡嗡叫,時不時就叮一口。不一會工夫,他們倆就被咬的渾身都是包。其實天元要想驅(qū)趕蚊蟲,有得是辦法??蛇@樣需要運用法力,一絲一毫的法力波動都有可能引起敵人的警覺,他們的潛伏就會前功盡棄。所以,他們只能默默忍受。
德才被蚊子咬的特別慘,實在受不了了,偷偷地對天元低聲說道:“那個女人還能不能來了?我們在這兒喂蚊子,這哪受得了???”天元說:“再等一會兒,再等會兒。咱們降妖捉怪,什么苦都得吃!”正在這時,一只大黑蚊子,徑直沖著天元的腦門就來了。天元伸出雙手,啪的一拍。蚊子向后側(cè)方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空翻,巧妙地躲過了天元的攻擊。拍空了!蚊子落地,地面揚起了一陣黑風(fēng)。黑風(fēng)起處,一個身穿黑紗的美貌婦人站在面前。這個女人目光銳利,容貌冷艷,用一種戲虐的表情望著天元。天元的心猛地一沉,心想:這個女人恐怕就是傳說中的蚊道人吧!上次從我們手中救走洛長老的不就是她嗎?她可不太好對付呀!這次行動計劃不周,有點冒失了。天元內(nèi)心忐忑,不過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上前施了個全禮,說道:“道友,有禮了。沒猜錯的話,您就是蚊道長吧!您在此地,意欲何為???”蚊道長“哼”了一聲,尖聲尖氣地說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兩個石像是我找人定做的,我要賦予他們新的生命。你是伏魔將軍的吧!我見過你。你是……黃小?。俊?p> 天元一聽,差點沒笑噴了,連忙打斷她:“蚊道長,聽說你投靠九幽血魔老祖了?”
“這些年我一直被天庭通緝,這種顛沛流離的日子早就過夠了。老祖肯收留我,我就權(quán)且在他那兒呆一陣子吧?!?p> “蚊道人,你這么多年修煉不容易。你跟著血魔老祖混,也沒什么好前途,不如跟我一起回天庭自首吧!”
蚊道長聞言一怔,嘆了口氣,說道:“我也知道老祖不是個干大事的人。可是,我得罪的人太多了,不管是天庭還是西方靈山,都不能饒了我。自首也沒什么好下場。我沒法回頭了。行了,不說廢話了。咱們手上見真章,動手吧!”
天元偷偷地踢了踢腳下的德才,低聲道:“德才,你先上。吸引住她的注意力,我趁她不注意,用飛劍取她性命!”德才是真給力??!“噌”的一下就竄出來了,沖著聞道人“汪、汪汪、汪”一頓狂吠,然后猛地掉過頭來,小屁股一扭,“噌”地一下子鉆進天元的懷里了。天元被德才一通神操作給弄蒙了,低下頭問他:“怎么回事?”德才從天元懷里探出小腦袋,略帶靦腆地說道:“我腿有點抖,站不穩(wěn)?!碧煸睦锇盗R:“德才呀,德才,你個慫貨。有你這樣的狗隊友,何愁不打敗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