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的親吻般不可抵抗。
不停地有蜀軍倒下。
此時蜀軍的后營弓弩手也開始抵近向城上發(fā)射箭矢。
雙方的箭矢就象不要錢撿來的一樣，肆無忌憚地互射著。
但雙方的戰(zhàn)損卻完全不同。
守城的永遠比攻城的占便宜。
十丈。
蜀軍奮勇地開始沖鋒，混不顧身后已經(jīng)倒下了數(shù)百具尸體。
一旦沖鋒，十丈的距離便是一眨眼的功夫。
城墻的黑旗衛(wèi)刀盾營和長槍營開始往前移動，血腥地肉搏戰(zhàn)就要開始。
數(shù)架沖車也已經(jīng)到了離城門十余丈的位置。
……。
百里無忌有點心慌，把握不準，難道蜀軍真的是實攻？
沒道理啊，連個火力偵察都沒有，就直接全力攻城？
如果對方主將是個勇將，莽夫也就罷了。
可情報顯示蜀軍主將韓繼勛是個智將。
不應(yīng)該犯這種錯誤。
如此攻城，一旦被守軍全力反擊，三萬軍隊估計得折損一半以上。
難道蜀軍真想玉石俱焚？
百里無忌心中焦急，必須有個決斷，用不用火器。
但最后，百里無忌還是一咬牙，賭了。
這地雷是一次性的，一旦用了就需要再埋，而且就是再次埋了，蜀軍也會有所提防，戰(zhàn)果就不會有第一次那么大了。
蜀軍雖分出兩股部隊，但不過是全軍的三分之一。
既然沒有全軍壓上，那黑旗衛(wèi)就不能亮出家底。
慈不掌兵，肉搏戰(zhàn)的損失不受也得受。
于、馬二人見百里無忌沒有發(fā)出新的命令，便照戰(zhàn)前的布置命令所轄黑旗衛(wèi)準備肉搏戰(zhàn)。
……。
而此時，蜀軍大營。
韓繼勛也有些心慌意亂。
黑旗衛(wèi)的火器已經(jīng)不是秘密，為何在自己一萬大軍的攻擊下，還不使用？
究竟是故意賣出的破綻，還是火器已經(jīng)用盡。
自己該不該拿全軍賭上一賭。
拿三萬大軍去博攻下忠州城，韓繼勛還是有八成把握的。
在韓繼勛看來，哪怕黑旗衛(wèi)火器再犀利，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也只能是螳臂擋車。
但韓繼勛不敢嘗試，他知道蜀國已經(jīng)損失了一萬六千步兵和一千騎兵，如果現(xiàn)在在忠州城下再損失二萬，那整個蜀國的防衛(wèi)力量就會動蕩，北邊的石晉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蜀國這塊肥肉呢。
到時這邊奪回三州之地，并邊很可能丟失五六個州，甚至七八個。
這樣的后果絕不是皇帝想要看到的。
所以，韓繼勛不能冒險，也不敢冒險。
“傳本帥令，鳴金回撤?！?p> 就在蜀軍發(fā)起沖鋒的那一刻，鳴金聲讓雙方士兵輕吁出一口氣。
性命還在，還能再吃上一頓飽飯。
在丟下數(shù)百具尸體后，蜀軍撤退了。
百里無忌也吁出一口氣，既然猜中了第一次，也能判斷出第二次，戰(zhàn)場的節(jié)奏感很重要。
韓繼勛啊韓繼勛，今日之后主動權(quán)已不在你手中了。百里無忌默默地說道。
“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zhàn)之……。”這道理百里無忌知道，韓繼勛也知道。
韓繼勛現(xiàn)在以三萬大軍敵三千多黑旗衛(wèi)，正符合十則圍之之理。
但韓繼勛無法對忠州城進行包圍。
忠州城的東門因為地勢無法進行合圍，只能眼看著黑旗衛(wèi)的運輸隊源源不斷地對忠州城進行糧食和軍械甚至人員的輸送。
午飯過后。
韓繼勛下達了第二次攻城命令。
對西門進行強攻。
命令一萬蜀軍全力攻打西門。
當呼嘯的石塊從頭上掠過。
帶著嗡嗡聲的箭矢聲再次響起時。
第二次攻城的一萬蜀軍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西門外二十丈內(nèi)。
百里無忌正令傳訊兵回絕了馬驥云的來援請求，命令馬驥云沒有自己的命令，不得擅自離開北門半步。
百里無忌牽了牽嘴角，韓繼勛啊，你心開始急了。
命令城門后的負責(zé)引爆雷的士兵，沒有命令，不得拉弦。
命令弓弩營全力發(fā)射阻擊。
命令刀盾營抵近立盾掩護。
命令火器營全體中半蹲在刀盾營之后，做好投擲準備。
命令長槍營做為后備隊隨時準備補充刀盾營。
……。
一切準備就緒。
惡戰(zhàn)開始了。
蜀軍冒著如雨的箭矢沖近城門，以生命為代價掩護著云梯抵近城墻，沖車到達城門五丈之內(nèi)。
還來不及欣喜。
就在這一刻，景像在城下蜀軍的眼中變成永恒。
如雨滴般的手榴彈向城墻下正在抓緊布置云梯的蜀軍傾瀉而下。
幾乎同一刻，城門外三至五丈內(nèi)的地雷被引爆。
濃煙和火光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令整個戰(zhàn)場為之一震。
剎那間，時間仿佛停止。
整個空間中，只有那轟轟的爆炸余音在回響。
……。
“韓帥，撤吧，再不撤就全完了?！?p> 蜀軍的佐將們正含淚苦勸著韓繼勛。
韓繼勛心中如同刀絞，城門就在眼前，可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
所有的努力和犧牲便如同雪花遇到爐鐵般，煙消云散了。
“這打得是什么仗??？”韓繼勛憤怒地抽出佩刀將身前的桌子劈成兩半，茶碗摔落在地上，“呯”地一聲，就如同忠州城下的蜀軍，粉身碎骨……。
蜀軍又撤了，這次地撤退與上次不同。
如果上次能稱之為撤退。
那這次只能稱之為敗退，丟了了一千多的尸體、十數(shù)條云梯和城門口幾架沖車殘骸，撤了。
雖然韓繼勛不甘心，但在鐵般的事實面前，他無能為力。
……。
韓繼勛召集麾下佐將商議，如何破城。
可商議了一個時辰，得出的結(jié)論了，除非守城的黑旗衛(wèi)火器用完，否則蜀軍無法接近到城門三丈之內(nèi)。
火器……用完……。
“來人，速派斥候查證此戰(zhàn)后黑旗衛(wèi)有否開過城門。”
一息之后，韓繼勛在得到確切的否定回答之后。
“傳本帥令，馬上集合隊伍，準備再戰(zhàn)?！?p> 韓繼勛視在場眾人如無物，徑自大聲地命令道。
眾將雖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大帥發(fā)出再戰(zhàn)命令，自然有他的道理。
齊聲應(yīng)道：“遵命。”
申時二刻。
已經(jīng)近夏，天色依然明亮。
蜀軍在進行短暫的整備之后，發(fā)動了第三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