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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書生

第二十八章 喝了酒便不像個人了

一紙書生 精神安定課新人 5638 2022-03-30 05:40:00

 ?。ㄖT君,請了!

  這時節(jié)已經(jīng)到金蛇尾梢,要進(jìn)駿馬飛騰之時了,書生閉關(guān)出來,也不知道獲得了什么樣的“功力”,不過那間瓷器庫房的檔案,是確確實(shí)實(shí)被錄完了。

  出關(guān)之后,這書生也才稍稍恢復(fù)了正常,休息了一日,便得知消息,單位要團(tuán)年了。

  聽文主任說,陳老板手下有著不少公司,離得近的,會和我們博物館一同去景區(qū)現(xiàn)場辦公室,大家一起參加團(tuán)年宴。再說那景區(qū)的臨時辦公室,原本就是當(dāng)?shù)匾婚g炒茶廠,所以空間是綽綽有余的,書生也只是好奇到底會去多少人,其他的,也輪不到書生來操心啰。

  團(tuán)年那天,我們中午才啟程,書生依舊是死在了車上,到了地兒才被人叫醒復(fù)活過來,下車一看,旭哥兒少見的停在了街道旁,以前他都偷懶恨不得停進(jìn)辦公室里去。

  于是我們在旁看著旭哥兒把車停好,等著乘坐其他車輛人妹子們也下了車,才準(zhǔn)備一起走去下面的辦公室。

  那么,故事也就從這里開始,各位,我們開扇走著吧?。?p>  丁老一馬當(dāng)先,我們博物館的隊伍緊隨其后,進(jìn)去沒幾步,走在通往辦公室的斜坡上,我這才知道為何今天不停在下面場地了,只見這時候辦公室旁的停車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一些雜物占領(lǐng)了,看著場地上忙于準(zhǔn)備的眾人還有地上擺放的各種工具,就知道這是要?dú)⒛曦i了,那今兒這宴,就是要吃“刨湯”了。

  旭哥兒見我停下腳步,正在觀察著下面忙碌的場景,也放慢了腳步,轉(zhuǎn)頭問我:

  “浩哥,你城里長大的,曉不曉得這是在做什么?”

  我瞇了一下眼,正在思考,旭哥兒見我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還以為我不知道呢,就在他準(zhǔn)備為我出言解惑的時候,書生才在心里選好了詞兒,裝腔作勢地念了出來:

  “逢八殺的豬膘好,精肉壓秤皮子?。?p>  油肥筋少不膩人,落血成磚不起泡(兒)。”

  這是書生回答旭哥兒,我不僅知道是在準(zhǔn)備做什么,而且知道一些里面的“道道兒”,聲音也沒故意壓低,下方停車場里也有人抬頭看了看書生,其中就有一人叫住了我,看樣子是要考驗(yàn)一番:

  “嘿!曉得逢八殺豬兒的哥兒!”我一看,是下面正在磨刀的師傅,也許他就是今天的主刀了,和他對上了眼神,被他笑著發(fā)問:“那你曉得么時候不殺豬嘞?”

  我臭顯擺的毛病又沒忍住,帶著幾分得意,用手比了兩個數(shù)字,口中再解釋起來:

  “四、六,不僅不殺,講究的更加不買,不賣…”看了下面的師傅一眼,他等著我繼續(xù)說下去:“…四取諧音,六說的是,豬兒住的‘樓’,‘豬兒認(rèn)樓膘不厚’?!?p>  說完,也笑瞇瞇地看著他,師傅沒再多說話,只是對我比了個大拇指,便笑著去磨刀了,我正得意呢,就聽見丁老的聲音傳來:

  “小張,你對你們下面的風(fēng)土人情,很是有點(diǎn)了解哦~~”

 ?。▔牧耍書生偷看一眼,貌似他并沒有生氣])

  還沒等我去解釋什么,有人從我身后熱情地與丁老打了招呼:

  “丁館長!怎么還在外面呢?”陳老板的聲音傳來,這下小事化無了,看著兩位領(lǐng)導(dǎo)上去相互客套,我也就渾身輕松了。

  “走走,進(jìn)屋坐去,一會兒外面要?dú)⒇i子,臭得很……”陳老板一邊拉著丁老,一邊還在念叨著“…有機(jī)會去我老家吃刨湯,那才有過年的感覺!”

  “陳總老家在哪呢?”我有些好奇,便去問旭哥兒,他是小陳的朋友,肯定是知道的。

  “哦,芭蕉山里面,有機(jī)會去看看,大陳總給自己修了一條路哦!”

  (哈?修路?)

  看著我吃驚的臉色,旭哥兒高興了,回了我一個“沒見過世面”的眼神,也往辦公室走去了。

  算啰,打打混等吃席吧,我還得擔(dān)心等下怎么推酒呢,操這甚心……

  再晚一點(diǎn),這參加“刨湯宴”的人,都陸陸續(xù)續(xù)地到了,數(shù)了數(shù)擺下的桌子,一共九張大圓桌。另有一間房里支出來了“領(lǐng)導(dǎo)席”,因?yàn)橐彩怯玫膱A桌,看上去這兒反倒是最擁擠的地方。再等上一會兒,陳家公子也到了,這就開始賓客入場、分席入座了。

  今天我當(dāng)然是夠不上份兒去主桌的,來的人不僅僅是陳老板的員工,也有一些應(yīng)邀前來的重要賓客,其實(shí)我是無比慶幸的,要去里面那桌吃飯,心累,肯定人也更累。

  還在分座,我就見到了幾位熟面孔,這是建倉庫時候來幫忙的人,這些工程部壯漢拉著我就要往小陳坐鎮(zhèn)的那桌去,我一貫是滴酒不沾的,但是,再精巧的話語也抵不過強(qiáng)壯的肌肉,他們幾乎是架著我的膀子,把我按在了座位上,隨后就有人取來杯子,看著就要給我倒酒了。

  我急了,想起身上去搶杯子,但是怎么可能是這些壯漢的對手,正在為難,卻被陳家公子出言相救,只是說了一句,這些壯漢就放開了我:

  “別個搞學(xué)問的,身體又不好,找別人灌去!”

  看著這些壯漢們?nèi)ふ蚁乱粋€受害者了,我這才松了一口氣,做了個抱拳禮,對著小陳總連連道謝。

  他笑了笑,擺擺手,然后對我說道:“你又不喝酒,這桌只坐喝酒的,你去和那些美女坐!”

 ?。òΓ∵@個好?。?p>  小生得了赦令,屁顛屁顛地跑去妹子們坐的那桌了,一看旭哥兒已經(jīng)在里面“游龍戲群鳳”了,他看見我也跑來,就起身在他身旁加了椅子,招手讓我讓我坐下來。

  “我就知道你肯定要過來的!”說著話,旭哥兒就從妹子手上接過了杯子,給我倒了些飲料,我謝過他,放下杯子,只是似有深意地望著他。

  “看什么,我等下要開車的,而且…”他稍稍湊近了說“…晚上回去,我要前面開路的,這幾天抓酒駕的多……”

 ?。ā纪嫫鸨▉砹恕?p>  陳家公子那桌坐滿之后,其他桌子就也沒那么多講究了,這團(tuán)年宴也就開始了,現(xiàn)在這座位合了我的心意,飯菜又確實(shí)不錯,大家都開懷暢飲、歡聲笑語起來。

  待到酒宴正酣,大家都端著杯子去領(lǐng)導(dǎo)房間敬酒,我也混在里面去了,端的自然是飲料。

  一進(jìn)門,就看見丁老正拉著陳老板在說著什么,抬頭看見我,帶著笑意招手讓我趕緊過去。

  (正趕上“說曹操曹操到”?)

  “小張啊,快敬陳總一杯,正在說你吔!”丁老熱情非凡,然而我也無法明白這位老先生到底心中想些什么,既然是過年,這過年話嗎,還是要說漂亮的。

  我在丁老的慫恿下端杯上前,陳老板也端起了杯子,卻被他看到我這杯子里是飲料,似乎有些不滿:

  “小張?。∧憬裉鞈?yīng)該搞點(diǎn)白的???怎么和個姑娘家一樣也喝飲料?”

  “身體不是很好,小時候家里說教了不能喝酒的……”

  “哪個教的哦?盡教些錯滴!”

  我也不去和他分辨,今天人多,多我一個少我一個,無傷大雅,而陳老板也不會浪費(fèi)太多時間在我身上,我也就把心里備好的一套“頌馬辭”念了出來,再跟桌上的其他大碗、大拿、各界精英們說了些拜年話,也就這么混過去了。

  等我打完收工,出門便看著敬酒的隊伍緩緩魚貫而入,再去看陳家公子那桌,已經(jīng)有人在劃拳對拼了。目光一轉(zhuǎn),恰巧與小陳對上視線,相視各自微微一笑,我再欠了欠身,當(dāng)做打過了招呼。陳家公子也拿起了酒杯,在桌子上磕了兩下,端到嘴邊抿了一口。

  還沒有等我有其他動作,就被敬酒出來的妹子們拉著要回去原處坐了,路上卻瞧見小陳桌上的文主任,正在一臉怨氣地盯著我。

  小生分辨了一下他目光中包含的信息,立即就讀懂了他的羨慕嫉妒恨,回給他一個“不爽你打我”的表情,跟妹子們嬉戲著坐下了。

  入夜已久,我們那桌是最先停下筷子的,然而對于其他不少人而言,這酒宴正是進(jìn)行到高潮的部分。

 ?。ㄐ锞普弑財〉掳?,小生打從心底是反感這樣場面的……)

  雖然看上去此時更加的歌舞升平、熱鬧非凡,但是,妹子們都紛紛告退,暫時躲去外面走廊上透氣了,我留在這也只是枯坐干等,那么也起身跟上妹子們的步伐,去外面避難。

  步出房門,來到室外,這時的鄉(xiāng)間夜景卻是正好,沒有市區(qū)那萬家燈火通明,只有明月星光照耀,清風(fēng)溪河作響,看著妹子們或依或靠、或站或伏,在那雕花欄桿邊上,臉蛋兒被房間里的酒氣,熏得個個粉面桃花,不時以掌代扇,輕輕扇著風(fēng)兒,三三兩兩的,輕笑嬉鬧著……

  這便是我們地方上把干欄式建筑的這處,稱為“美人靠”的原因了,書生正在悶騷,就聽見有人上來搭話:

  “聽你們博物館的美女說,浩哥你知道故事不少啊?沒事的話,現(xiàn)在說一個給我們解解悶吧!”

  一看,是這邊辦公室的“小師妹”。

  “行啊,你等我找個地兒窩好?!?p>  看著婷兒姑娘,書生又起了賣弄心,先是四周看了一看,現(xiàn)在回去里面搬椅子,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于是攀上柱子,兩手抓牢了欄桿,兩腳一蕩,就坐到了欄桿上面。

  “小心!別翻下去了,要掉下去,可就掉石坎下面了!”

  書生清瘦,但是身體還算靈活,小時候也常攀爬蕩吊什么的,只是齊胸高的欄桿,并算不得什么。

  “沒事,我又不會去喝酒,怎么會掉下去?!?p>  這樣說著,其實(shí)坐在上面也是有竅門的,下意識地用一條腿,像蛇一般攀住一根欄桿上的柱桿,雙手抓在楯(注1)上,身子又略微往前一欠,這就能保持平衡了。坐穩(wěn)了,再去想了一想,有心揶揄一下喝酒的人,這就又說起另一個“酒故事”來:

  這話說施州城里有一位小氣的酒鬼財主,他呀,不僅是喜歡喝酒,還經(jīng)常挖空心思去占別人便宜,美曰其名“白來的酒最好喝”。

  這一天,他又想了一個歪點(diǎn)子,叫來酒莊的老板,說是要他給府里送十壇酒來,這送酒來的時候,要順便替他把今天宴請的客人一同請來,如果請來了,他就連上次欠的十壇酒錢一起付了,并且再加十壇的酒錢當(dāng)做這次的賞錢。

  這酒莊老板知道財主想耍賴,但是又想把欠款要回來,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這位酒鬼老爺。

  只見酒鬼財主他“嘿嘿”一笑,就把他要請的客人說了出來:

  “這第一人是‘人上人’,第二位是‘人下人’,最后一名叫做‘像個人’,不過我話說在前面,今天中午我就要開酒席款待客人,要是誤了時間,你這酒錢……”

  老板想了一想,心中有了主意,又怕這財主再次耍賴,就請來人立了字據(jù)、做了保。

  回去之后,老板找來一塊厚紙板,剪出一個小人樣子,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就命伙計運(yùn)著酒一同來到財主家里。

  酒鬼財主一看是老板只有一個人,心里暗喜,以為能夠再賴十壇酒,就趕緊讓人去找來保人,自己又裝模作樣地操辦了一桌下酒菜。

  等到到保人來了,酒也搬進(jìn)去了,酒鬼財主把眼睛一瞪:

  “我讓你給老爺請的人呢?都在哪?”

  酒莊老板不慌不忙,回答他:“老爺,不都在這了么?”

  “撒謊!這酒錢看來你是不想要了!”

  “老爺你要請的三人都在這了,還請老爺按約定付錢?!?p>  “那我問你,這三人在哪?”

  “這‘人上人’是老爺你,‘人下人’是小人我,至于‘像個人’嗎……”

  老板掏出紙人,遞給保人和財主看,“這不就是‘像個人’嗎?”

  保人點(diǎn)頭贊同,這下財主就不得不安約定要付三十壇酒的錢,暗中就吩咐下人拿錢要慢了再慢,讓老板好生等待一番。

  這錢肯定是要付的,財主見已經(jīng)擺了下酒菜,就邀保人喝酒。酒鬼財主賠了錢,看著酒莊老板送來的紙人,心里有些不痛快,翻來覆去的看,自顧自地喝悶酒。

  酒鬼財主的下人聽了他老爺?shù)姆愿?,把這取錢的時間拖的有夠長的,長到這財主已經(jīng)給自己灌下去好幾碗了,都還不見下人取錢回來。

  喝了這么些酒,財主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蒙上了一層紅色,手指不聽使喚啰,隨即這紙人一滑,就掉進(jìn)了他的酒碗里。

  酒鬼財主本來就有火,一看這樣,便把桌子一拍去罵那紙人:

  “大膽!本老爺還沒有請你喝酒,你就搶起來了是吧!”一邊說一邊把那紙人往碗里面按“你喝!你喝!老子讓你喝!”

  保人和酒莊老板看他醉得去跟紙人慪氣,就笑了起來。

  “笑么子!老爺我讓你請的客人呢?”財主已經(jīng)有些迷糊了,又去問那老板。

  “老爺,不都已經(jīng)在這了么?”

  “哪?哪?你指給老爺看!”

  “老爺,你這‘人上人’已經(jīng)把臉喝紅了…”一指財主,“‘人下人’在等老爺結(jié)賬”一指他自己,“‘像個人’正在老爺酒碗里面洗光咚咚(注2)吔!”

  酒鬼雖然喝醉,這也聽出來老板夾槍帶棍地罵他,生了氣,一把便從酒碗里抓出紙人,扔在地上。

  “亂說!你看這像個人嗎?”

  酒莊老板把那紙人撿起來一看,已經(jīng)走了形,剪出來的鼻子眼睛已經(jīng)分不清楚了,連四肢都軟了半截,淅淅瀝瀝地在滴酒。

  他也不慌不忙,把紙人好好放在桌子上,去同保人講:

  “這家伙沒沾酒的時候還多少有點(diǎn)人樣,現(xiàn)在在酒里面一泡,喝得個稀里糊涂的,唉…真是一醉酒都不像個人了!”

  書生說完這故事,就自己又接上一句:“我們這等下,不知道要有多少個‘不像人’的哦……”

  妹子們笑了起來,書生也得意起來,雙腳晃蕩起來,就聽見里面小陳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笑么子哦,笑得這么歡!”就見陳家公子背著手,慢慢走了出來,我正想從欄桿上跳下來,被他瞧見,慌忙阻止了“吔!你坐穩(wěn)啊,別掉下去!”

  我訕訕地笑著,看來錯過了下來的最好機(jī)會,一去看妹子們,都趁著小陳和我說話的時候跑掉了,現(xiàn)在走廊上只剩下我與小陳。

  他示意我就坐那吧,然后從懷里掏出一根煙來,左手兩指夾到嘴邊,點(diǎn)上了,就見這位公子爺慢慢抬起下巴,閉上眼睛,仰面朝天,深深吸了一口,再去朝著上方,悠悠地吐著煙霧。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有人這樣去抽煙,有些驚訝,接下來就聽得陳家公子一聲長嘆,似是對我說,又似是自言自語道:

  “唉…這一碗水,難端平哦……”

  我見他已經(jīng)睜眼看著我,一時間不知道這話從何而來,又如何去回答,又或只需要我這樣發(fā)呆著?

  再去看小陳那眼神,似乎是在等我認(rèn)同,但見我良久不搭話,臉上也帶上了疑惑,他便笑了笑,轉(zhuǎn)身回去了。

  我坐在這欄桿上,只是留在風(fēng)中凌亂,回過神來,就覺得剛剛陳家公子最后這眼神,好像是在說“你會懂的”……還是真的他念叨了一句?

  就這樣思考著這個問題,一直到有其他人再次出來了,我也趕快跳下欄桿,不再那么張揚(yáng)了。人群陸陸續(xù)續(xù)出場了,這清醒的一部分,已經(jīng)先出來了,這帶著醉意的,隨后也跟上了,最后那一部分歪歪斜斜、滿嘴胡話的,也在別人攙扶或者自己想著辦法走了出來,夜風(fēng)一吹,夜茶一喝,大家也都(或許)清醒了幾分,開始告別,要散場了。

  我自然是要上旭哥兒那車的,但是在車門邊等了許久,也不見丁老出來,就在想著要不要進(jìn)去找找這位老館長的時候,小陳徑直就向我們走來了。

  他掃了一眼車內(nèi),便扯著我,讓我去前面坐,我忙解釋道:“還有丁館長……”

  “老丁他坐我老漢(父親)的車,你前面坐去。”

  看著小陳也不像自己要坐我們這車的樣子,我也就半推半去坐了,上車之后便和小陳道別。

  簡單客套之后,小陳就交代旭哥兒:

  “旭,我曉得你喜歡偷懶的,但要把張主任送到家哦!”

  我也不知道要推卻什么,就是客氣而已,小陳也不和我多說,只是再次囑咐旭哥兒:

  “一定要送到哦,搞不好…”一車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他以后才是你們博物館的館長啰……”

  小陳離開了,但是車上的人,都盯著我在看,反應(yīng)過來之后,我便臉紅了,只是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就嘟啷著:

  “酒話吧…”

 ?。ó?dāng)不得真的……

  各位,書生畢竟不是那毛頭主任啊…

  所以…就此收扇,回見了……)

精神安定課新人

注1:shǔn,欄桿上的橫木   注2:方言,裸體,多指男性赤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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