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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之王

第一百三十一章 泰勒斯托馬斯

大西洋之王 小鹿愛小胖 4117 2022-05-06 20:18:03

 ?。ū赴l(fā)晚了,今天事太多,求票票!求票票?。?p>  “該死,你就是個殺人狂!”里卡多又開始了。

  不過這話聽著很可笑,我是殺人狂?那你呢?變態(tài)殺人魔?

  一個嘿手黨老大罵別人殺人狂,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黎耀陽是很想笑,可他沒好意思笑出聲,好歹給人點面子。

  “好了,伙計,別這么生氣,一個小混混而已,死就死了?!?p>  聽聽這云淡風輕的語氣,殺條狗估計都比現(xiàn)在難過。

  “混蛋,我就不該幫你?!?p>  “看在刀樂的面子上,你會幫我的?!?p>  里卡多無力揮揮手:

  “求你了,走吧,短時間內(nèi)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否則我會忍不住用拳頭親吻你的臉!”

  “行吧,那我先走,回頭送你一瓶野豬當做謝禮?!?p>  等黎耀陽走了好久,里卡多突然反應過來:

  “一瓶?一瓶你也好意思開口?”

  可惜黎耀陽已經(jīng)聽不到了,當晚回去,他便安排騾子走貨。

  比起往大西洋城運貨,在紐約城內(nèi)送貨安全多了。

  哪條路上走什么車、過什么人,大家門兒清,基本不會出問題。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黑吃黑,不要指望這些混在最底層的垃圾有什么道義。

  華人好歹叫個江湖,講究人對于信譽看得很重,可這幫鬼佬混的就是街頭,聽聽這兩個詞,就知道差別有多大。

  混街頭的和混江湖的,完全是兩個概念。

  趁著‘野豬’走紅,黎耀陽的賣酒生意更上一層樓,賺了更多錢的同時,也讓越來越多人注意到他。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黎耀陽一伙現(xiàn)在就是這樣一種情況。

  他一個籍籍無名的窮小子,短時間內(nèi)坐擁這么大一筆財富,眼紅的人自不在少數(shù)。

  當然,大多數(shù)人只敢在背后說三道四,真讓他做些什么,借他們幾個豹子膽都不敢。

  有膽量凱覷的人,無不是跺跺腳便能讓這座城市抖三抖的大人物。

  其中就包括一個黎耀陽怎么都沒想到的人物——泰勒斯托馬斯。

  ————————————

  市政廳公園,寒風蕭瑟,雪花壓著樹枝,更添寂寥。

  這種天氣下,沒有誰愿意在室外多待,海風似刀,反復切割皮膚,很不好受。

  可是公園里有這么兩個人,他們穿著打扮差不多,西服加黑色長風衣,頭戴禮帽,時不時要用手按著,以免被風吹走。

  他們似乎在說很重要的事情,表情甚是嚴肅。

  “尊敬的參議員先生,關于我之前提到的問題,你考慮的如何?”

  其中一人背過風頭,點燃香煙,含糊著問道。

  “弗蘭克,錢有很多賺法,沒必要搶別人的。”年邁長者手拄文明杖,面帶凝重。

  “該死,泰勒斯,這可不像你!”弗蘭克咬著煙嘴,語氣不耐。

  “我老了,而且這件事我有足夠立場不幫你?!?p>  “什么立場?難道還有人比我對你更大方?”

  長者正是泰勒斯托馬斯,紐約州參議員,禁酒令幕后推手之一。

  可笑吧?一手主導禁酒令實施之人,竟然跟愛爾蘭幫在紐約最大的頭頭湊到一起,難怪底層百姓日子不好過。

  “你很大方嗎?上個月該給我的錢到現(xiàn)在都沒信兒呢!”

  泰勒斯直言不諱,在這個專業(yè)竊聽設備還沒被普及的年代,只要背著人,不用擔心自己的話被竊聽,更不用擔心被留下證據(jù)。

  這也是為什么大冷天來公園見面的原因。

  “你知道根源在哪,就是那個華人小子,他不但斷了我們的財路,還斷了你的財路,難道不該給他一點教訓嗎?”

  弗蘭克也不繞彎子,直接把黎耀陽擺上‘餐桌’。

  “就算要給教訓,那也是你們愛爾蘭人的事情,跟我無關。”

  議員都是玩嘴皮子出身的,一般人可說不過他們,更何況,泰勒斯可是其中的佼佼者。

  油潑不進,水滴不盡,這老家伙屬鐵牛的?

  弗蘭克將煙頭扔在地上,狠狠跺上去碾碎,就好像腳下的不是煙頭,而是黎耀陽的頭顱一樣。

  “泰勒斯,你聽著,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既然上了船就別想下去,否則…”

  議員先生瞇起眼睛:

  “你威脅我?”

  “不,這怎么能是威脅呢?提醒!善意的提醒!”弗蘭克怪笑起來,金屬摩擦的聲音,聽的人百爪撓心。

  “隨你怎么說,但弗蘭克,別忘了我是誰,是誰讓你們愛爾蘭人在紐約立足的?!?p>  弗蘭克還在怪笑,像是被點了笑穴,止不住了。

  “呵呵呵~忘不了,怎么會忘呢,是你啊,泰勒斯托馬斯!

  可我也要提醒你,如果沒有愛爾蘭人賣酒提供的資金,你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坐得穩(wěn)?

  更別提你還想去到更高的位置上看風景,沒有錢是不可能的!”

  兩人各有把柄在對方手中,相互牽制,看起來誰都不落下風。

  最終還是弗蘭克退讓一步:

  “這樣吧,我先讓人根那小子談談,也許大家能合作呢?”

  “合作?你可真天真,不過好吧,誰讓你是議員呢,我愿意配合。”

  沒等泰勒斯開口,話音陡然一轉:

  “五成!我要全部利潤的五成,并且從此由我來運貨!”

  泰勒斯深深看著這個貪婪的家伙,沒有吭聲。

  ——————————

  “什么?那位議員先生要見我?”黎耀陽聽到羅恩傳話,面露不解。

  “別這么看著我,我也一頭霧水~”羅恩不是沒問對方為什么,只是人家不說,他便不好多問,只好來當傳聲筒。

  “什么時候?在哪?”

  “他想來酒廠參觀,被我拒絕了!”

  “嗯~做得對,那里必須做到絕對保密,誰都不能說。”

  “放心吧,之后他提出哈德森劇院見面,這回我沒拒絕!”

  “劇院?行吧,我請他看戲?!?p>  “他點名要看《歌劇魅影》”

  “額~他沒看過?”

  “看過,但經(jīng)典之作百看不厭~”

  “多謝你的評價,我來安排!”

  …

  周末演出,黎耀陽開放了一號包廂,專門用于接待議員先生。

  沒有想象中的前呼后擁,他輕車簡行,看起來和普通老頭遛彎沒什么區(qū)別。

  非要說的話,他是個有錢有勢有氣質的儒雅老頭。

  玩白道的人都是好演員,演也得演出一番與民同樂的架勢。

  跟羅恩在門口接到泰勒斯,沒有過多寒暄,直接領到包廂落座。

  酒水、果盤、下酒菜,一應俱全,甚至還安排了兩位美女公關倒酒,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增加額外項目。

  黎耀陽準備的很充分,畢竟他不知道泰勒斯是什么樣的人,再說今天這出見面戲碼來得著實倉促,他心里沒底。

  舞臺大幕還未拉開,觀眾席有些吵雜,也正好阻擋旁人偷聽的可能。

  “得知我要見你,一定很疑惑吧?”泰勒斯捧著酒杯微微搖晃。

  “是的,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崩枰柸鐚嵳f。

  “其實我早就想見你了,羅恩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小時候我還抱過他呢,既然他現(xiàn)在跟你合作,我必須要做一番了解。”

  什么了解,就是調(diào)查,不過換了個委婉說辭罷了。

  羅恩摸了摸后腦勺,被長輩提起小時候,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當然,這是你的權力,議員先生~”

  “叫我泰勒斯就好,或者跟羅恩一樣,叫我叔叔?”

  額~現(xiàn)在親戚可以隨便認嗎?

  不過對方主動示好,黎耀陽也不好端架子,硬著頭皮叫了聲:

  “托馬斯叔叔~”

  “誒~這就對了,那么lee,既然你叫我叔叔了,有些話我得提醒你?!?p>  黎耀陽心中一緊,重頭戲來了:

  “請說~”

  “賣酒雖然賺錢,但不是長久之道,就連跟羅恩私下里聊天,我也是這么說的?!?p>  什么意思?讓自己放棄賣酒,轉行干其它的?

  黎耀陽開始胡思亂想。

  “你也知道,這禁酒令就是我力主實施的政令,你和羅恩這樣做,讓我很為難吶?!?p>  用余光掃了眼羅恩,發(fā)現(xiàn)他也是擰眉不展的樣子,這才安下心來,至少不是羅恩的意思。

  “不如這樣,你還想干什么生意?我可以幫忙,或者你想試試另外一條路?我可以幫你爭取華埠副治安官的職務。”

  黎耀陽不僅沒開心,反而把心提到嗓子眼,一突一突的。

  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托馬斯叔叔,這里沒外人,咱們不妨把話往直了說?!崩枰柌幌雭y猜,猜錯了反而出問題。

  “唉…我也是為了你和羅恩好?!?p>  沒看出來,黎耀陽心中腹誹。

  羅恩急了:

  “托馬斯叔叔,你到底什么意思?還是直說了吧?”

  “有人找我了,希望你們能放棄一部分利益,否則…”

  “否則如何?”黎耀陽沉下臉。

  羅恩騰的一下站起來:

  “叔叔,是誰?”

  泰勒斯微微擰眉,顯然不滿羅恩打斷他的說話節(jié)奏。

  沉默半晌,他一聲嘆息:

  “是愛爾蘭人!”

  “愛爾蘭人?”黎耀陽和羅恩異口同聲。

  “科林唐納?還是?”

  “是弗蘭克錫蘭,聽我一句勸,別跟他斗?!碧├账寡圆挥芍浴?p>  黎耀陽深吸一口氣:

  “所以,弗蘭克錫蘭通過你向我們施壓?”

  “嗯~退出吧,我保證給你們找一個安全又賺錢的買賣,沒必要跟一幫亡命之徒攪合在一起?!?p>  聽這架勢,似乎真的為了羅恩和黎耀陽好?

  “叔叔,我們好不容易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等規(guī)模,退出?不可能!”

  不用黎耀陽說,羅恩先一步回絕。

  泰勒斯眉頭都快擰成一股繩了,陡然提高音量:

  “羅恩,別意氣用事,相信我,我不會害你?!?p>  “托馬斯叔叔,我相信你不會害我,但事情沒那么簡單,他為什么通過你施壓?是因為他感受到了壓力?!?p>  頓了下,他用眼神詢問黎耀陽,得到肯定答復后,才緩緩開口:

  “你有所不知,我們之前在大西洋城跟愛爾蘭人斗過一場,贏了,而且是大勝。

  之后,愛爾蘭人又和芝加哥人斗到現(xiàn)在,雙方打的難解難分,大西洋城每天晚上不死十幾條人命都算奇跡。

  我敢發(fā)誓,愛爾蘭人可能撐不住了,但凡他們有余力,也不會通過這樣的方式打壓我們。

  爺爺從小告訴我,能用拳頭解決問題的時候,就別浪費腦細胞?!?p>  泰勒斯不為所動,低垂眼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睡著了呢。

  羅恩接著道:

  “但凡愛爾蘭人有自信通過武力碾壓,也用不著費盡周折找到你頭上。

  我相信,只要再拖一段時間,不用我們出手,愛爾蘭人自己便會垮掉?!?p>  泰勒斯又是一聲長嘆:

  “年輕,你們終究太年輕了?!?p>  羅恩梗著脖子道:

  “叔叔,正是因為年輕才不能喪失勇氣,如果敵人打上門來還不知反抗,那不成了懦夫嗎?

  反正我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我這么做!”

  泰勒斯抬起手掌:

  “好了,今天談話到此為止,不說這個,專心看戲吧。”

  話是這么說,可他坐了不到10分鐘,突然抬屁股走人了,令人措手不及。

  一直跟到大門口,外面竟然飄起了雪花,泰勒斯昂首望天,雪花將夜空染白,看不見一絲月光。

  他抬手一指:

  “你們瞧,這烏云遮住月,雪花擋住云,而雪花落到地面,又會瞬間融化?!?p>  撂下這么一句話,彎腰鉆進車廂。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見車尾燈了。

  路燈熏黃,哈氣如霜,羅恩十分不解:

  “剛剛那話什么意思?”

  黎耀陽剛要開口,莎拉不知何時站在身后,柔聲道:

  “那句話的意思是——世間萬物環(huán)環(huán)相扣,沒有什么是絕對的?!?p>  是這個意思嗎?黎耀陽在心里畫下問號,轉而問道:

  “你怎么出來了?沒多穿點,不冷嗎?”

  “正好要下班,看到你們在門口,就偷聽了一會兒,很抱歉!”

  “沒事,也沒說什么,快上車吧,雪天路滑,讓司機慢點開?!?p>  “好~”

  望著汽車遠離的方向,羅恩掏出一根煙點上,嘀咕道:

  “弗蘭克錫蘭,我們沒找他麻煩,他卻先找上門來了。”

  “小五去大西洋城了,希望他能帶回有用的消息,那邊肯定出事了,否則弗蘭克不會這么著急?!?p>  “是啊,可是能出什么事呢?難道科林唐納死了?”

  黎耀陽冷笑:

  “他死?不可能,那家伙賊的很,不過跟他絕對脫不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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