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ㄇ笃逼?!求票票?。?p> “陪你面見同福商會長老?”
大衛(wèi)平克曼家中,黎耀陽一大早便來堵門,這家伙本來沒睡醒,被這一句話嚇得徹底沒了睡意。
“嗯~條件你提~”黎耀陽也不廢話,讓對方提條件就是最大的誠意。
“你等等,讓我想想~”他揉了揉太陽穴,轉(zhuǎn)動腦筋,估計在盤算這件事的利弊。
理論上來說他沒必要摻和這個爛攤子,但骨子里的貪婪在作祟。
而且黎耀陽最近的發(fā)展情況他也看在眼中,讓他欠下這個人情,以后肯定有用得著的地方。
不過話又說回來,同福商會也不好惹,這幫搞人口買賣的家伙早就沒人性了。
大衛(wèi)平克曼自認不是好人,但比起同福商會他簡直是天下第一大善人。
正因如此他才覺得為難,無比糾結(jié)。
“他們?yōu)槭裁匆娔??”大衛(wèi)問道。
“不清楚,喪門神讓人給我傳話,今晚,福臨酒樓?!?p> “喪門神?難道是因為之前那場…”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黎耀陽開始裝傻。
“別裝了,我心里有數(shù)~”
“那就憋在心里別說~”
黎耀陽態(tài)度不是太好,內(nèi)心有些焦躁,這是沒底氣的表現(xiàn),但凡他有十足把握,不,哪怕八成,七成,都不至于這樣煩躁。
“混蛋,你可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大衛(wèi)咬牙切齒的說。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貪了,如果你是個清心寡欲的人,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煩惱,不是嗎?”
“該死,說什么大實話…”
“好了,告訴我你的決定~”黎耀陽逼著他做決斷,沒時間跟他磨嘰。
“這個數(shù)…”
他比了個三,還行,沒太貪,再多一分,黎耀陽就轉(zhuǎn)身走人了。
“成交!”黎耀陽從懷里掏出三卷刀樂按在桌上。
大衛(wèi)愕然:
“你早有準備?”
“看來我對你很了解,多一刀都沒有了~”
“哈~不愧是你,lee,我對你的未來愈發(fā)期待了~”大衛(wèi)也笑了,這種不經(jīng)意的小默契,竟然讓他察覺到情感升華。
該死,鬼才想跟你情感升華!
“晚上~福臨酒樓,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lee,我保證你毫發(fā)無傷離開酒樓?!贝笮l(wèi)很鄭重的給出他的承諾。
一切準備就緒,靜等夜幕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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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華埠上空彌漫著飯菜的香味,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聞不到這么香的氣息,這是中式家常菜的氣息。
蔥姜蒜爆鍋,黃酒醬油噴香,華人走到哪都忘不了的味道。
跟瞎老頭吃過晚飯,黎耀陽叼著牙簽朝巷口溜達,他可不認為喪門神會請自己吃飯,還是先填飽肚子吧。
廖記醬油鋪門口,幾位街坊家的孩子幫忙打醬油,吵吵鬧鬧的,倒也不覺得煩,反而很有生活氣息。
阿香一抬頭看到黎耀陽,稍稍愣了一下:
“你怎么來了?”
“過來看看你不行嗎?”
“哼~誰用你看,走開~”
包玉珍從里屋出來,正好聽到阿香的話,不禁呵斥:
“越來越?jīng)]禮貌,跟你陽哥好好說話,他可是你爹的救命恩人~”
這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親,出現(xiàn)矛盾后一準兒先教訓(xùn)自己女兒。
地位一下就區(qū)分開來,阿香氣呼呼的跺腳:
“誰才是你親生的?”
“你這孩子,是糊涂了~”
沒理阿香,包玉珍招呼黎耀陽進屋:
“快進,有日子沒來了,最近挺忙的?”
“是啊,工作有點多,正好吃完飯有空就過來溜達溜達,沒打擾你們吧?”
“沒有沒有,我們也是剛吃完飯~”
這時,廖叔叔也走了出來,手上還打著繃帶,殘缺的部分,這輩子都沒辦法補全。
“耀陽來了?要不要進來喝兩盅?”
“不了,廖叔,過來看看,你們都好我就放心了~”
“都好都好,一切都好~”廖叔心態(tài)恢復(fù)不錯,沒有哀怨自抑。
阿香突然道:
“不好,一點都不好,今天還有人來收保護費呢!”
“嗯?”黎耀陽一怔,他本來就是順口一問,沒想到還真問出毛病了。
“阿香,你這孩子,怎么管不住嘴呢~”包玉珍臉色微變。
扭頭對黎耀陽說:
“沒事,別聽她的,幾個毛頭小子不懂事,給點錢就打發(fā)了~”
廖叔苦笑了兩聲,沒接話,看來他并不這么認為。
“阿香,你說,怎么回事?別怕,一切有我呢~”
“就是幾個小混混,天天上門要保護費,不給錢就不走,賴在門口把客人都嚇跑了,我爹要跟他們理論,被娘攔住了,說家里經(jīng)不起大亂,花小錢圖平安?!?p> 廖叔嘆了口氣:
“是我沒用,拖累了她們娘倆~”
包玉珍低著頭不說話,她也知道這樣做屬于助紂為虐,但家里剛逢劫難,經(jīng)不起折騰了。
“怎么不早跟我說?還有,你沒跟他們說醬油鋪是我罩著的嗎?”黎耀陽無奈道。
“去你家好幾趟都找不到人,我跟誰說去?”阿香沒好氣的喊道。
包玉珍幫忙說:
“是我不讓他們提你的,之前你已經(jīng)幫我們大忙了,不能什么事都麻煩你?!?p> 難怪這丫頭又對自己沒好態(tài)度,原來根兒在這。
黎耀陽不高興了,都怪那幾個小混混,惹誰不好,惹到自家小媳婦兒身上,她不高興自己就不高興,自己不高興,你們還有好日子過?
“伯母,您這話見外了,這樣吧,那幾個人的身份信息知道嗎?告訴我,我來解決。”
“不用~不用,真不用~”包玉珍還想推脫,卻被廖叔拉住。
“行了,耀陽有心幫忙,你就別見外了?!?p> 這話聽著舒坦,黎耀陽笑了笑:
“這就對了~”
阿香說:
“我也不知道那幾個人是誰,看著眼生,估計是其它地方來的?!?p> “嗯~我知道了?!?p> 匆忙回到家,給酒館去了電話,讓小二帶著阿彪他們幾個跑一趟。
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幾個小時,順手把幾個小混混處理了,就當給今晚的事開個好頭。
小二他們開車過來,速度很快,而且都帶了家伙事兒,等會直接去福臨酒樓赴約。
“陽哥~”阿彪招呼一聲。
“嗯~小二,你帶兩個兄弟去查一下這條街是誰在管,有人到醬油鋪收保護費,這是沒把我放在眼里啊~”
小二恍然:
“找事兒找到小嫂子頭上了?這幫混球活膩歪了~”
阿彪獰笑一聲:
“要開工了嗎?我這手可癢癢了~”
這家伙也是個好戰(zhàn)分子,只不過這兩年為了不給家人添麻煩收斂起來,到了黎耀陽手下,那真是海闊憑魚躍。
“小二先去問,弄清楚了再說?!?p> “好~”
東興的名頭在華埠各個組織社團中不算小,但在底層確實沒幾個人知道,畢竟混的層次不一樣,但這不代表你可以隨便欺負我。
老虎不發(fā)威,你拿我當哈嘍凱蒂,那就得讓你知道厲害,東西南北四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也就過了大概20分鐘,小二拎著一人回到醬油鋪。
黎耀陽看都沒看那人,直接問阿香:
“收保護費里的人有他嗎?”
那人低著頭阿香看不清,只好上前幾步端詳,搖了搖頭:“不是他~”
“二哥,我都說了不是我,堅尼街誰不知道醬油鋪是東興在罩著,我哪敢收他們保護費啊~”
黎耀陽上前捏著他的下巴抬起頭,好家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兩個眼眶都腫成金魚了,小二下手夠重的。
被狐疑的眼神一掃,小二訕笑道:
“我這不是有點興奮嗎?沒收住力~”
這都什么理由,黎耀陽也是醉了。
“朋友,我無意打擾你們的日常工作,但麻煩找到我頭上,也不能置之不理,現(xiàn)在,我需要一個名字?!?p> “陽哥,給我三天,不,兩天,我保證給您一交代,這幫撈過界的王八羔子,我非讓他們好看~”
“一天,明天晚飯之前我要是看不到結(jié)果,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p> “明白!明白!要是查不出來,我自己帶人撤出堅尼街,絕不在您眼前礙眼!”
“滾蛋~”
“誒誒~”
小二直接把人推出門外,目送他狼狽逃竄。
好歹是一條街的扛把子,被三孫子一樣趕走,也是沒誰了。
“這小子不實誠,人家都撈上門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阿彪吐槽。
“也不一定,這家伙色厲內(nèi)荏,應(yīng)該沒說假話。”小二有自己的判斷。
“行了,辦正事要緊,收拾收拾準備出發(fā)~”
“是!”
跟今晚要辦的事相比,收拾幾個小混混真心不算什么,大家都拎得清輕重。
回頭看著阿香一家,露出微笑:
“你們也聽到了,明晚之前肯定有結(jié)果,以后再遇到這種事別忍、別瞞著,我現(xiàn)在雖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至少能護你們周全!”
阿香撇了下嘴:
“你一天都在忙什么大事?總是找不到人影~”
伸手在她小腦袋上一揉:
“我現(xiàn)在做的事,就是為了以后遇到麻煩的時候,能夠輕松解決,就像今天這樣。”
包玉珍無奈苦笑:
“又給你添麻煩了,耀陽,伯母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
“別說這種話,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行了,你們早休息,我還有事,明天見!”
背過身擺了擺手,阿香喊道:
“你注意安全,敢受傷我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