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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白天,廖記醬油鋪的大門快被敲爛了。
如果都是來打醬油的也就罷了,偏偏都是些覬覦母女花的無業(yè)游民。
這幫家伙也夠囂張的,廖叔叔還沒死呢,就迫不及待上門,這不是找K呢嗎?
黎耀陽這一天沒干別的,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緊接著就傳出黎耀陽跟包玉珍有一腿的緋聞,當(dāng)你沒辦法從正面擊潰一個人,就會想辦法利用輿論,從側(cè)面詆毀一個人。
人言可畏,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黎耀陽自己是不在乎,在乎也沒用,管不了,一個人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而且他的心思都在廖叔叔身上,怎么把人弄回來,是眼前的頭等大事。
小七他們跟著送信小弟去抓他的發(fā)小,喪門神的小弟。
運(yùn)氣不錯,在他家門口蹲了大半天,這人終于回來了。
二話沒說直接把人綁到醬油鋪,接下來,他將要面臨一場艱難的抉擇。
是保命免遭痛苦,老老實(shí)實(shí)交代問題?
還是當(dāng)一個講義氣的好兄弟,寧愿自己死也不供出老大的任何信息?
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兩個人,一個臉被貓抓爛了似的,另一個滿臉淤青,黎耀陽面沉如水。
“你叫什么?”
喪門神的小弟一個哆嗦,顫巍巍的低著頭,不肯說話。
還是他的發(fā)小懂事,幫忙答道:
“他叫林元申,我們都叫他阿申!”
“阿申?名字不錯,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你準(zhǔn)備走一遍流程再說,還是直接說,選擇權(quán)在你?!?p>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抓我的事瞞不過興哥,把我放了,保證不追究~”
這家伙明明怕的要死,偏偏又梗著脖子裝出一副硬漢的樣子,試圖威脅黎耀陽。
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梁靖茹她爸都沒出生呢。
“那就走流程吧,胖墩兒?”
“得嘞,3分鐘!”他扛著手斧,激動的來到林元申旁邊,信誓旦旦的說。
小二在后面抱著肩,對小五小七說:“我賭10刀,5分鐘~”
“20刀,7分鐘~”小五很冷靜的跟注。
“你們也太瞧不起胖哥了吧?胖哥,我挺你,3分鐘30刀!”
胖墩兒抱拳拱手:
“還是小七夠意思,你們兩個混蛋,都睜大眼睛看看,胖爺今兒給你們來一出…一出…一出~”
以他的戲曲閱歷,想一輩子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例子。
黎耀陽不耐煩的說:
“行了,廢話太多,趕緊開始~”
“得嘞~”胖墩兒舔了下嘴角:“兄嘚,對不住,咱們一根一根來,我這斧頭很快~”
在林元申驚懼交加的眼神中,斧頭高高舉起,帶著寒光飛速落下。
‘嚓~’
‘啊~~~~’
凄厲的慘叫聲,瞬間刺破天花板,穿透云霄,令人不寒而栗。
位于后堂的包玉珍和阿香母女面色蒼白,緊緊抱在一起,瞎老頭坐在一旁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一樣。
胖墩兒撓撓頭,歉意的說:
“不好意思,砍多了一根~”
林元申的左手小拇指和無名指與手掌分離,他試圖捂著斷口位置,可小七不同意,上前一步,用膝蓋把他壓在地上。
疼,刺骨扎心的疼,疼到頭發(fā)絲兒都在顫抖,可惜,小七死死壓著他,不讓他亂動分毫。
同時他手上捏著懷表提醒道:
“還有2分半~”
“誒~再來,我們再來~”胖墩兒二話不說,又是一斧落地。
‘啪嚓~’
這一斧不僅輕易斬斷了左手中指,巨大的力量貫穿地面,愣是將水泥地砸出一道裂縫,斧刃卡在里頭,拔了好幾下才拔出來。
豆大的汗珠順流而下,跟血液融合,沖淡了紅色。
此時,林元申面如白紙,完全失去了血色,哀嚎聲不絕于耳。
眼瞅著一分鐘過去,還沒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胖墩兒來脾氣了。
“剩下兩根怪難看的,我?guī)湍銛仄桨蓗”
“別~別,我說,求你,別~”
‘刷~’斧刃距離食指只剩下幾公分距離,穩(wěn)穩(wěn)停在上空。
但鋒芒似乎已經(jīng)滲透的皮肉,還是讓林元申嚇得驚叫出聲。
他閉著眼睛,以為完蛋了,左手最后兩根指頭沒有保住。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頭埋在地上好幾秒,才緩緩抬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血泊中的手掌,頓時松了口氣。
劫后余生一般的大口呼吸,腿一軟,膀胱一松,一股騷臭味兒從他胯下傳出。
濃濃的黃色液體滲透衣褲,在地上蔓延流淌。
在后面看到這一切的小二不由捏住鼻子,眼中透著鄙夷,這點(diǎn)道行裝什么硬漢,這下好了吧?嚇尿了。
小七抬起腿,笑呵呵的把懷表給胖墩兒看:
“1分40秒,漂亮!”
胖墩兒扛著斧頭,嘿嘿笑道:“你那30刀有我一半~”
“沒說的,回頭買二斤醬牛肉,下酒喝~”
胖墩兒的眼睛比那攤尿還亮,舔了舔嘴唇,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的最愛!”
小七得意洋洋的朝二位哥哥要錢,愿賭服輸,雖然不太情愿,當(dāng)哥哥的還不至于差這點(diǎn)錢。
黎耀陽蹲在林元申面前:
“說吧,抓緊時間,你這幾根指頭還有救?!?p> 有救個屁,就算真的有救,喪門神也不會給一個小弟出錢。
這么說,不過是為了安慰他罷了。
林元申疼的直打哆嗦,上下牙齒噠噠噠相互碰撞,他說:
“興哥在紐約港碼頭!”
“具體位置~”
“沿著堅尼街一路向西,看到即將開工的隧道工地向南,15號倉庫就是~”
“很好,他身邊有多少人?有什么武器?廖叔叔也在嗎?”
“現(xiàn)在有多少人不知道,武器的話,有手槍,有長槍,數(shù)量不確定,廖先生也在。”
阿申顯然嚇破了膽,對于黎耀陽的問題知無不言。
“說說今天凌晨的事,海岸警衛(wèi)隊的人,是喪門神叫去的吧?他怎么知道我們要在海灘伏擊?”
“是~是興哥,他說要給警衛(wèi)隊送去功勞,至于怎么知道的,他沒跟我們說?!?p> 看來這個疑惑還要等喪門神親自解答。
給胖墩兒使了個眼色:
“帶他找耀老爺子,能治就治,治不了算他倒霉~”
“好~”
小七指了指送信小弟:“他呢?”
“先找個地方看著,等我們把廖叔叔救回來再放人。”
“行~”
胖墩兒和小七帶人離開,小五順手把地上的臟東西清理一下。
“陽哥,我們怎么辦?要不要來個突然襲擊?”
“光憑我們幾個還不夠,人手還是太少了。”
小五說:“之前不是讓馬丁找人了嗎?這次是個機(jī)會,可以利用一下?!?p> 馬丁的人,黎耀陽可不敢相信,連面就都沒見過,就辦這么大的事,心里實(shí)在沒底。
搖了搖頭:
“人手的事情我再琢磨一下,你和小二一起,先去林元申說的那個倉庫摸摸底再說。
在確保安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看看廖叔叔的情況?!?p> 兄弟倆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即離開去完成任務(wù)。
前堂沒了動靜,瞎老頭帶著廖家母女走出來。
“情況如何?”
“摸到對方老巢了,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強(qiáng)搶?!?p> 包玉珍驚恐道:
“強(qiáng)搶?那阿廖他…”
黎耀陽苦笑:
“是我的問題,如果先用錢把人換回來,至少廖叔叔的生命得到保障。
但現(xiàn)在,就算我想用錢換人,恐怕對方也不愿意相信?!?p> 瞎老頭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這事不怨你,肯定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紕漏,走漏了風(fēng)聲。”
阿香抱著她娘的腰,眼中帶淚,無比凄楚的說:
“我只想要阿爹回來~”
“會回來的,你爹一定會回來的~”包玉珍攬著女兒安慰,只是這話,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愿相信。
這時,瞎老頭說:
“要不找老耀問問?也許他認(rèn)識同福商會的人,可以從中斡旋?!?p> 包玉珍眼神升起一抹希望,老耀她也認(rèn)識,雖然不知道跟黎耀陽關(guān)系如何,但瞎老頭這么說,肯定是有把握。
只是,黎耀陽無奈搖頭道:
“同福商會內(nèi)部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這次恐怕跟商會無關(guān),是喪門神自己搞出來的事情,他不見得會賣同門的面子。”
頓了下,他嘆了口氣:
“最關(guān)鍵的是時間緊迫,我們等不起,若是明早之前不把人救回來,我擔(dān)心他的手保不?。 ?p> 這話說到點(diǎn)子上了,瞎老頭嘆聲道:
“是啊,時間太緊了,就算找到人恐怕也來不及溝通?!?p> 黎耀陽大腦飛速旋轉(zhuǎn),此時的他就像進(jìn)入一條死胡同,后面有追兵,前面是一堵高墻。
唯一的出路就是想辦法翻到墻上,越墻而過。
可是兩面滑不留手,根本沒有供他爬墻的墊腳石。
該怎么辦呢?
‘滴答~滴答~滴答~’秒針永不停歇,吵得人心煩意亂。
黎耀陽眼神往座鐘的方向掃了下,如果是自己家,這破鐘恐怕已經(jīng)成渣渣了。
嗯?老虎?
這一眼掃到了座鐘表盤上畫著的精美圖案,那是一幅猛虎下山圖。
猛虎?下山?調(diào)虎?離山?
黎耀陽腦中仿佛有一道霹靂閃過,整個人像是三伏天扎進(jìn)了水簾洞中,渾身透著舒爽。
狠狠一揮拳:“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