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里摧君骨髓枯。
寧復在紙上寫下這四句詩,然后送到趙煦面前道:“官家看完這詩有何感覺?”
“詩是好詩,可朕并沒有什么感覺?!?p> 趙煦搖頭。
“看來戒色詩是沒用了!”
寧復低聲自語。
“寧復,朕自感身體一天差似一天,你可一定要幫我?。 ?p> 趙煦面帶誠懇的再次道。
寧復昨天救了他一命,也知道他的病根。
最重要的是在趙煦看來,寧復精通醫(yī)術,比宮里的御醫(yī)還要強,因此他才會向?qū)帍颓笾?p> “官家您確定要我?guī)兔Γ俊?p> 寧復也一臉鄭重的問道。
“當然!”
趙煦的表情十分堅決。
“好吧,我可以一試,但能否有效果我也不敢肯定!”
寧復實話實說道,戒色這種事,關鍵還在于個人的主觀意識。
“我明白,無論成與不成,我絕不會怪你!”
趙煦再次鄭重的道。
聽到趙煦這么說,寧復也終于打消了心中的擔憂。
“我認識一位戒色吧老哥……不對,是戒色大師,他以前也是個流連各個網(wǎng)站……咳,各大青樓妓館的浪蕩子,尤其喜歡東瀛女子,后來卻戒除淫邪,成為一位德高望眾的高僧!”
寧復在后世有個朋友,曾經(jīng)在大名鼎鼎的戒色吧混過,寧復通過他也了解到一些這方面的東西,現(xiàn)在剛好照搬過來。
至于能否有效果,寧復也沒信心,反正他那位朋友沒有成功。
“那這位戒色大師是怎么做到的呢?”
趙煦聞言眼睛一亮,十分急切的問道,聽到有人成功,這讓他增加了不少信心。
“第一步要先了解你現(xiàn)在的情況!”
只見寧復說著拿過一張大紙,然后放在趙煦面前道:“官家,從現(xiàn)在開始,當你每想一次女子,就在紙上寫一個‘靜’字,我要看你在十二個時辰內(nèi),心中動了多少次欲念。”
“好!”
只見趙煦再次堅定的點頭,隨后拿起筆寫了一個大大的“靜”字。
“官家你現(xiàn)在就開始想了?”
寧復無語。
“剛才你提到東瀛女子時,我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了?!?p> 趙煦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
“東瀛女人腿短且粗,還喜歡把牙齒染黑,臉上敷一層厚厚的白粉……”
然而還沒等寧復把東瀛女子的特點講完,趙煦就再次提筆,默默的寫下第二個“靜”。
寧復立刻閉嘴,看來趙煦不但是個老色胚,而且還是個很重口的老色痞。
就在這時,趙煦打量著寧復的臉,忽然提筆又寫下第三個“靜”。
“官家,我啥也沒說?。 ?p> 寧復大驚失色的叫道。
“愛卿你長相俊秀,細看竟與我宮中的一位妃嬪有點相似,所以……”
趙煦頗為害羞的再次道。
“臣告退,官家一定記得寫清楚,明日我再來復查!”
寧復拿袖子一擋臉,倒退著離開了垂拱殿。
伴君如伴虎,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好色成性的老虎,這日子可太難熬了。
不過寧復還是得幫趙煦,主要是他現(xiàn)在羽翼未豐,若是趙煦死的太早,章惇肯定會隨之失勢,到時寧復在朝中沒有了靠山,那他的日子可就更難熬了。
第二天寧復再次入宮。
趙煦揮退左右后,這才不好意思的拿出一張寫靜字的大紙。
寧復接過大約數(shù)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上面足有二十多個靜字。
“不到三十個,還算不錯了!”
寧復松了口氣道。
“這……這只是第一張!”
趙煦低著頭又拿出一疊紙,足有好幾十張,上面寫滿了大大小小的‘靜’字。
寧復兩手哆嗦著接過這疊紙,這還治個毛線???
趙煦完全是病入膏肓,沒救了,等死吧!
當然心里可以這么想,嘴上卻不能這么說,否則寧復一定比趙煦先死。
“官家您這精力未免也太充沛了吧?”
寧復翻看著這些寫滿靜字的紙張,一臉無奈的問道。
“其實白天還好,但一到晚上,朕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趙煦說到這里忽然一拍大腿,表情忽然有些興奮的再次道。
“其實你這個辦法還挺有效的,昨晚我也只叫了劉婕妤一人侍寢!”
“只叫了一人!”
寧復瞪大眼睛,前天您老人家才差點猝死,昨晚就又開始放縱,這是真不把自己的小命當回事?。?p> “敢問官家,您平時都叫幾人侍寢?”
“平時最少也要兩個,多得話四五個?!?p> 趙煦十分老實的回答。
“四五個!這也太多了!”
寧復震驚的大叫道。
“不多,我以前最多一次曾經(jīng)叫了八人侍寢,后來御醫(yī)勸我節(jié)制,才減少了許多?!?p> 趙煦再次認真的說道。
寧復已經(jīng)氣的在心里暗罵:叫這么多人侍寢,你也不怕鐵杵磨成針?
“寧愛卿,除了寫靜字外,還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我覺得你比那些光會喂我吃藥的御醫(yī)強多了!”
趙煦再次追問道。
“這個……”
寧復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早知道趙煦屬于骨灰級的炮手,他昨天就不應該答應幫對方。
“臣這里倒是還有一個辦法,但官家必須答應臣,不能再親近女色了!”
“一點也不能親近嗎?”
趙煦十分糾結(jié)的問道。
“官家的病已經(jīng)十分嚴重,若是再放縱下去,恐怕心猝之癥還可能會復發(fā)!”
寧復可不是嚇趙煦,歷史上趙煦正月初發(fā)病,短短幾天就去世了,據(jù)說死前還有咯血的癥狀,估計就是因為太過放縱玩壞了身體。
“這……”
趙煦聞言再次猶豫了片刻,最后終于一咬牙道:“好!朕聽你的,從今日起,朕絕不親近女色!”
“太好了,臣的辦法名曰打卡簽到!”
只見寧復邁步上前,然后提筆在一張紙上寫下“第一天”三個大字。
“官家請看,這是第一天的簽到卡,官家可以找個顯眼的地方貼上,讓自己時時看到?!?p> “只是一張紙有何用?”
趙煦不解的問道。
“官家莫急,若是您整整一天沒有親近女色,那么就可以把這張紙換成第二天,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依此類推?!?p> “噢!朕明白了,你這是要用這張紙來提醒朕!”
趙煦十分聰明,當即明白了寧復的意思。
“正是,有了這張紙,我也可以一同監(jiān)督官家,這樣更有可能達成!”
“那我要堅持幾天,總不會一斷就是一年吧?”
趙煦忽然擔憂的問道。
“那倒不必,任何事情都需要循序漸進,您就給自己先定個小目標,一個月內(nèi)不碰女色!”
“一個月太久了,十天……不……五天怎么樣?”
趙煦嚇了一跳,急忙討價還價道。
“行!五天就五天!”
寧復一口答應,他說出一個月的時間,就是等著趙煦討價還價的,先完成五天,以后再層層加碼就是了。
“好!從今天開始,朕五天內(nèi)絕不碰女色!”
趙煦當即躊躇滿志的大聲道。
趙煦說完拿起寫著“第一天”的大紙,扭頭向四周看了一下,隨即把這張紙貼到背后的屏風上。
“恭喜官家,已經(jīng)邁出成功的第一步,明日臣再來時,定能見到您已經(jīng)掛上第二天的簽到卡!”
寧復向趙煦恭維道,隨后這才告辭離開。
第二天寧復入宮。
當他進到垂拱殿時,只見趙煦臉色微紅,身后的屏風上赫然掛著“第一天”的簽到卡。
“咳,萬事開頭難,官家也不必灰心,今日就當是第一天,咱們重頭再來!”
寧復繼續(xù)給趙煦打氣道。
第三天寧復入宮。
趙煦臉更紅了,那張“第一天”的簽到卡依然貼在屏風上。
“一時挫折不可怕,官家您一定要相信自己!”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寧復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有點不自然了。
第四天寧復入宮。
趙煦身后那張“第一天”的簽到卡依然還在,看起來是那么的刺眼,寧復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第五天寧復入宮。
“第一天”的簽到卡因為貼的時間太久,邊角已經(jīng)開始打卷了,趙煦更是低著頭不敢與寧復對視。
只見寧復深吸口氣,鄭重向趙煦行禮道:“陛下,臣才疏學淺,您還是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