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故意找茬是吧?
軍寨中戰(zhàn)士們兌換功法、丹藥時(shí),自然不可能提著一堆人頭去兌換。每次戰(zhàn)后,白衣百戶們都要統(tǒng)一收集帳下戰(zhàn)士們所獲頭顱,將每人斬獲情況匯總上報(bào)紅衣千戶,千戶再上報(bào)統(tǒng)領(lǐng)府邸,由此形成軍功薄。府邸中文吏將軍功薄謄抄出三份,一份留檔,一份上交,一份交給軍中刑賞堂。
刑賞堂,主管軍中賞罰,權(quán)力極大,卻又沒有戰(zhàn)場上的危險(xiǎn)與勞累。在這里當(dāng)職的,九成都是錦衣世家子弟,來軍中混資歷而已,只有少數(shù)有望錦衣的紅衣,是從千戶任上退下來的精銳。極少有人敢在這里彰顯囂張氣焰,但依然有人是例外的,比如李煥。
李煥的父親李茂乃是刑賞堂紅衣主簿,那少數(shù)有望錦衣的紅衣精銳之一,化形境巔峰,距離真正的錦衣貴族,只有一步之遙,即便在刑賞堂這樣的部門,也算得上是除了錦衣堂主伏不凡外的第二號人物。
來了這里,李煥簡直像到了自己家。趁著內(nèi)堂門還沒開,軍功兌換還未開始,李煥旁若無人地?fù)е愃赜竦睦w細(xì)蠻腰,不時(shí)在她臉上啃兩口、拍打翹臀,旁若無人。
陳素玉雖是滿臉通紅,不時(shí)嬌嗔著拍打李煥胸口,卻是不做任何反抗,任由李煥占盡便宜。
一眾前來兌換功法的黑衣、麻衣們,看著這場現(xiàn)場表演,大多目露艷羨,少數(shù)人眼睛都看直了,全然忘了自個是來干啥的。
太特么香艷了!陳大美人兒雖只有十六歲,但前凸后翹的,臉蛋兒又白,模樣又清純,此刻卻如此嫵媚多嬌,實(shí)在令人心癢難耐??上е荒芸?,不能親自上手。
不知陳素玉羞答答地說了句什么,李煥放肆大笑:
“我李煥豈是那種拔槍忘義之人,答應(yīng)你的事我定會做到。再說不過兩級軍功而已,于我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軍寨中的軍功像是地球的會員卡,可以讓他人使用,但需本人前來,原主便是如此送了陳素玉至少八級軍功,生生將陳素玉供養(yǎng)成了黑衣。陳素玉成為黑衣后,便仗著出色容顏、成熟的身材,直接投入李煥的環(huán)抱??蓱z的原主舔了這么久,卻連手都沒摸過,舔狗舔到最后果然是一無所有……
李煥的一句話,瞬間便令投來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羨慕,有人羨慕他有這么靚的槍鞘,有人羨慕他有這么多軍功,大多數(shù)人的人兼而有之。
只有隊(duì)伍最末的唐鈺抬頭望天,暗暗為原主默哀。雖說原主的記憶他無法共情,但這種事情,他前世還是見多了。那些故事告訴他一個道理:舔,是沒有用的,有那些錢和精力,用來提升自己才是王道。有錢人一分錢都不用花,便有大堆美女往身上貼,沒錢的,花再多錢也只是令人嫌棄。
不得不說,原主腦子實(shí)在有坑,大概是父母走的早,缺愛吧。
唐鈺為原主默哀之時(shí),不料李煥已注意到了他。
李煥之所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炫富、秀槍鞘,就是因?yàn)橛猩疃壬缃慌1瓢Y,他最享受的便是別人羨慕的目光。
目光掃過眾人,見人人目露羨慕嫉妒恨,本來十分滿意,不想?yún)s見到有一人抬頭望天,全然無視了自己,不由有些惱火。
一個小小麻衣,竟然不羨慕自己這般人物,還有沒有上進(jìn)心了?!
“那個誰,你看天干什么?你的軍功夠兌換開竅功法了么?有相好的了么?竟然還有心思看天?!我已攢下五級軍功,兌換先天功法還有剩余,相好的這么水嫩,都還沒看天,你有什么資格看天?!”
?????
眾人隨著李煥手指方向看向唐鈺,一腦袋問號。只有陳素玉明白李煥這是故意找茬,這樣的事已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饒是如此,當(dāng)她看到唐鈺時(shí),心頭還是突然一跳。
實(shí)話說,唐鈺生的很漂亮,娃娃臉,濃眉大眼,笑起來人畜無害,眼眸中更似是有星光閃爍。雖只有十六歲,身高卻已有一米七五以上,只是因常年在外征戰(zhàn),皮膚不太好,衣著也絕不可能干凈,但他在麻衣群體中已是鶴立雞群般的存在。
陳素玉當(dāng)然對唐鈺有好感,可惜,好感是好感,生活是生活。他只是個麻衣,已經(jīng)幫不到自己什么。
聽說昨日一戰(zhàn),川字營與海字營幾乎全軍皆沒,只有一人存活,想來那個活著的人便是他了。哎,唐鈺啊唐鈺,你死了多好,也免得咱們見面尷尬,若是煥哥知道咱們往事,豈不是毀了我的前程?
唐鈺不知陳素玉又這么豐富的心理活動,聞言下意識看向李煥,同樣一腦袋問號,這人是不是有?。?p> 因著原主四處打探陳素玉近況,唐鈺很清楚李煥身份,不想生事。于是認(rèn)真回答:
“回大人,小人不看天了,你們繼續(xù),我看著?!?p> 陳素玉也生怕李煥問出自己過往經(jīng)歷,拉著李煥衣袖道:
“煥哥,何必跟一個麻衣計(jì)較?!?p> 李煥卻大步踏出隊(duì)伍,走到唐鈺身前,不足一米七的他,仰著蛤蟆皮般滿是痘坑的臉,瞧著唐鈺道:
“你還敢頂嘴?你告訴我為什么看天?”
“大人說的對,小人沒資格看天,小人不看了。”
唐鈺依然想著息事寧人。
李煥怔了怔,大周軍法:軍寨中嚴(yán)禁私斗,私斗致傷者,罰俸兩年、軍功一級,致人死者,抵命。
這條軍法被執(zhí)行的相當(dāng)嚴(yán)格,否則遇到這種神經(jīng)病黑衣,麻衣們簡直沒活路。
他不能對唐鈺動手,哪怕他爹是刑賞堂主簿。
但他的氣顯然還沒消,嘿嘿冷笑道:
“我知道了,你定是冥教妖人的奸細(xì),看天是在與同伴傳遞情報(bào),剛才飛走的那只鳥便是你們傳遞訊息的工具吧?”
私斗不行,但可以誣陷嘛,嘿嘿。
?????
眾人再次懵了,這理由太牽強(qiáng)了吧。何況人家只是沒有看你而已,至于如此么?
唐鈺終于忍不住了,看來來軟的這個神經(jīng)病是沒完了,挑眉道:
“你故意找茬是吧?”
李煥依然冷笑,只是將聲音壓得極低:
“是又如何?小小螻蟻而已,早晚我都要捏死你!”
唐鈺錯愕,瞧向陳素玉。陳素玉眼神閃躲,忽又意識到什么,小聲勸阻道:
“煥哥,你這是何必,罵幾句撒口氣便得了,與一個麻衣計(jì)較,平白辱沒了咱們的身份。”
李煥轉(zhuǎn)頭瞧她,目光中閃動著怒火:
“怎么?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