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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女主大有問題

第三十二章 紅字A(下)

戀愛女主大有問題 赤木涼 5177 2022-03-31 22:18:23

  (書接第二十九章:那個夏天已然飽和(下)的結(jié)尾。)

  *

  “——————這些事都是你干的吧?!?p>  站在窗邊,身后的白色簾布隨風左右搖曳著,春人列舉出她的罪行,質(zhì)問道。

  剛走出陰影的舞園,面對著窗戶,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顯露出一片困惑的表情,似乎并不理解春人在說什么。

  “當時,被你揉成一團的藍色紙團就是紫姬川寫的信吧?!?p>  見舞園沒有回答,春人再次重復(fù)問題道。

  “不、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有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說的其他的事,我也不知道......我沒有做過!”

  她小聲卻又堅定的申辯道,瘦弱的身軀顫抖著,似乎是因為自己遭受到子虛烏有的罪名而委屈不已。

  春人的心情有些難受,他憤怒嗎?當然了,一直以來被她蒙在鼓里,當作是人偶操縱,自己下定決心的覺悟,被她當作是計劃中的一環(huán)利用,自己因此產(chǎn)生的罪惡感,對她的遭遇產(chǎn)生的同情心,這些也都在她的計算中,肆意的利用他人的感情,最卑劣的行徑。而她的所作所為,還踐踏了先前的兩位少女,乃至紫姬川的心意,對此,春人無疑是憤怒。

  但另一方面,春人又感到了無比的悲涼,相處九年的青梅竹馬,為什么會淪落今天的地步,自己不得不飽含憤怒的去質(zhì)問舞園。是不是,當初的自己再多關(guān)注她一點,或者是再敏銳一點,就不會抵達這樣的未來了呢。無從得知的假想。

  可不管如何,在今天,自己都應(yīng)該為這個故事劃上句號。

  不是由其他人,而是由自己,這是春人不可逃避的責任。

  春人拿出自己的手機,在沒開燈的漆黑房間里,發(fā)出亮光的手機屏幕格外的顯眼,上面是春人給南夢唯看過的照片,趁著舞園離開的空隙,將她擺在書桌上的日記打開拍了下來。

  “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擅自拍照,我很抱歉,但也是因此,讓我成功的證實了你就是嫌疑人‘X’的存在?!?p>  春人說道。

  而舞園并沒聽懂春人說的話,疑惑使她下意識的向春人邁步,“春人,你在說什么?”

  “......假設(shè)有一位很喜歡,很喜歡讀書的人存在?!?p>  春人忽然的假設(shè),令舞園停下了腳步,“她一年差不多要讀接近200本書,一個令人咋舌的數(shù)字,而這位喜歡讀書的人,她尤為的喜歡閱讀手寫出來的紙張,比如閑暇時寫的隨筆,比如構(gòu)思小說而寫的大綱,比如往來的書信等等,閱讀的文字量估計不會少于百萬。她會從各種地方收集,比如學(xué)校、書店、垃圾箱,閱讀不同的人寫出來的不一樣的文字?!?p>  “而就像優(yōu)秀的畫師,能通過作品的色彩、構(gòu)圖、光影等風格,判斷出是哪個畫匠的作品,閱讀過數(shù)不勝數(shù)的文字的她也有著類似的能力,即能夠通過筆跡,辨認出是不是同一個人寫的?!?p>  說到這,舞園也明白春人的意思了,原本向前邁的她,現(xiàn)在卻像是害怕著什么似的往后退了半步。

  但春人還是將事實說出口了,無論愿意與否,他們都得去面對。

  “經(jīng)過對比,南夢唯,你應(yīng)該知道這個名字,她所收到的恐嚇信,在我鞋柜里的那封匿名情書,以及你房間里的日記,發(fā)現(xiàn)這些都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p>  春人看向舞園,此刻的他不得不表現(xiàn)出絕情,像是法官宣讀判決書般,朗聲宣告道,“將死了(checkmate),繪里?!?p>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她拼命搖頭否認道,神情表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動搖,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部,瘦弱的身軀整個蜷縮在一團,最終癱軟的坐倒在了地上。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而春人的判決還未結(jié)束,看著接近崩潰的舞園,他深呼吸的吐出一口氣,讓自己的心變得更加堅硬和果決,以說下接下來的話,

  “我已經(jīng)無法再信任你了,我無法原諒別人對我的背叛,我想今后,每當跟你站在同側(cè)時,我內(nèi)心的聲音都會提醒自己,你背叛過我的事實。而這樣的關(guān)系,持續(xù)下去只會讓我們彼此都感到難受,所以.......”

  說到這,春人愣神的頓了一下,似乎自己也沒想到竟然要說出這句話,但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春人只能移開視線,來讓自己有足夠的力量接著說下去,

  ——————“我們青梅竹馬的關(guān)系到此結(jié)束吧?!?p>  說完后,復(fù)雜的情緒充斥著春人的腦海,兩人相處過的畫面從眼前流逝,就像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一般,醒來后,感到無盡的感慨和惆悵。他們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明明兩周前的他們才剛分享重逢后的喜悅,而現(xiàn)在卻分道揚鑣,落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我們或許有著不一樣的未來,但這個世界線的我們,到此為止了。

  春人情不自禁的看向舞園,他在期盼著得到什么樣的表情?不清楚,或許只是想再看曾經(jīng)身為青梅竹馬的她最后一眼。作為回憶烙印在腦海中。

  可當春人看清舞園的臉時,身體竟是害怕的打了個冷顫。

  舞園此刻的臉像是涂上了一層霜般的冰冷,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之下,面無表情,只有蘊含著漆黑情感的眼神在直愣愣的盯著春人,一瞬間,像是被一條巨蟒貼身滑過肌膚般,春人感到無言的恐懼,渾身僵硬了片刻,而同時,舞園在低聲嘟囔著什么。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p>  在黑暗下,她一步一步的向春人逼近,像是拖著鐮刀的惡鬼,出于身體本能的反應(yīng),春人雙手擋在了身前,誤以為她是要襲向自己。

  而令春人意外的,她卻是撲通的跪了下來,將臉貼在春人的足前,標準的士下座。

  “對不起,我錯了,全部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春人,真的對不起,求求你了,不要拋棄我,我什么都沒有了,只有春人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拋棄我......”

  說到最后,她帶著哭腔,以最卑微的姿態(tài)諂媚道,她將她的尊嚴、忠誠全部奉獻上,潔白的雙手攤開手心朝上,像是一頭任人宰割的羔羊,額頭緊貼著地面,如同生死存亡之際般的求饒。

  如果春人叫她親吻自己的鞋子,她也一定會心甘情愿的照做,但春人并沒那種惡趣味,不如說,此刻的畫面,令他的神智感到扭曲,胃部傳來強烈的不適感。

  “為什么?!”

  一直努力抑制的憤怒,終于控制不住的傾倒而出。

  “為什么一定要做這些令人生厭的事呢?!如果你正常的向我表白的話,我們也不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了吧!為什么要將我的情感和他人的心意,肆意妄為的踐踏呢?!”

  春人怒不可遏的質(zhì)問道。親手將你我推到如此地步的不正是你嗎?!

  “因為......只有這樣做,我才能得到你。”

  眼淚啪嗒的滴落在地毯上,她語氣肯定的說道。

  這是舞園繪里所堅信不疑的事實,可以說是構(gòu)成她世界的要素。

  “不行的,如果只是普通的方法的話,肯定贏不了的,你一定會拋棄我的,你一定會選擇沙華她的。”

  她說著仿佛是命運般的既定事項。

  春人下意識的想反駁她所說的歪理,但忽的,又啞然著無法出聲。

  “你一定會喜歡上沙華的,而我想要得到你,只能是這么做。惹人討厭的事,我知道的啊,我知道我所做的事是最惡劣、最下限的行為,我也知道自己犯下無法饒恕的罪過,但沒有辦法啊,我已經(jīng)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你,沒用、差勁的我,想要贏過沙華,讓你喜歡上我,只能是這么做了啊,我也只有這樣了啊?!?p>  梨花帶雨的,她吐露出自己的心聲,或許她其實也早已承受不住內(nèi)心的罪惡感,一直都想將內(nèi)心的煩惱傾訴給誰聽——————她一直想要,有誰能找到自己。

  ‘放棄吧,你拯救不了她的。她從根本上就已經(jīng)扭曲了?!?p>  回想起,昨天與南夢唯的其中一段對話,她擺動著吸管說道。

  ‘構(gòu)成你們的觀念截然不同,即使你試圖用話語拯救她,也是無法傳達到她,她的內(nèi)心早已被自卑感腐蝕的千瘡百孔了。’

  ‘童年時的人格一味的遭受著否定,導(dǎo)致她沒能像常人般的塑造出獨立的人格,在這次事件的始末,深邃的自卑感如影子一般跟隨著她。她深信沒有價值的自己會輸給紫姬川,深信比起他人,你一定不會選擇她,這是纏繞在她身上的束縛,也是她所有行為的動機。所以,放棄吧,你拯救不了她的。’

  沒有人可以操縱心靈,一顆腐爛的心,也無法輕易的修復(fù)回原樣。

  無能為力的春人只能是堅決的,為兩人的關(guān)系劃上句號,解開舞園賦予自己的詛咒。

  可她嘴中忽然冒出的寒風刺骨的言語,令春人頓時止住了差點令他后悔一生的話。

  “如果你拋棄我的話,我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p>  盡管窗外吹來的晚風帶著海水潮濕的涼意,也遠不及這句話帶給春人的寒凜。

  她低著頭,眼角垂下,仿佛今天就是她死去的一天。

  “笨、笨蛋??!你在想什么呢!!這世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吧,為什么要輕易的說出這種話?。 ?p>  回過神來,春人對著舞園大聲呵斥道。這是有史以來,他最憤怒的一次。

  她凄涼的笑了,似乎在為春人關(guān)心自己而喜悅,病態(tài)的感情。

  而她吐露出的話語更是寒徹入骨,“被春人拋棄的世界根本毫無意義,美好事物?說不定存在的吧,但相比之下,我一定會活在無盡的悔恨和遺憾中。”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春人盯著倒在自己身前的舞園問道,俯視的角度,令本就瘦弱的她看起來更加的弱小。如此的不堪一擊。

  “我已經(jīng)不知道了啊......我只是想要春人能看著我而已,我想要成為春人心目中的唯一,就像春人在我心目中的一樣,吶,我究竟怎么樣才能得到你啊,我什么都可以給你,我的情感,我的身體,我的人生,我的全部,無論是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只要春人你成為我的就可以了?!?p>  她哭泣著說道,“求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春人你就可以了,只是這樣而已?!?p>  但是,這樣的話就能走上美好結(jié)局了嗎?互相不信任的關(guān)系,真的能夠長久嗎?

  .......

  可此刻拒絕她的話,春人相信舞園絕對會如她所說的那般,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過于龐大的感情,足以壓垮她瘦小的身軀。

  ———在當時,離別前的最后,南夢唯饒有趣味的分析道,

  ‘從心理學(xué)上的角度,在血親處沒能獲得的自我價值的肯定以及人格形成上的偏差,潛意識的會讓她轉(zhuǎn)嫁向其他目標,尋求心理上的安定,而你就是她的慰藉物。這也就不難理解,她為什么會對你如此執(zhí)著,因為對她來說,你就是她生命的一部分,甚至是超越了家人的存在。’

  ‘但,這樣的狀況很危險,依賴型人格如果沒能得到滿足,會產(chǎn)生自毀的傾向,通俗點說,如果她沒得到你,那她可能會毀滅你......或者是毀滅自己?!?p>  ‘而你會如何裁決呢?’

  她的猜想在此刻印證了。惡趣味的好奇心。

  嘆了口氣,結(jié)果,春人沒有堅強到能見死不救。

  他露出了自己的軟弱,面對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性之一。

  曾經(jīng),她帶給過自己救贖,帶給過自己溫暖,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而自己無法做到一刀兩斷的話,就與她一起共赴深淵吧。

  “春人?”

  她哭腫了的眼睛,盯著蹲下的春人,楚楚可憐的念叨著她心上人的名字。

  “......這是最初也是最后的一次?!?p>  春人鄭重其事的說道。

  他牽住了她的手。

  唯一一次的赦免權(quán)。

  聽罷,渾身乏力的舞園抱緊了春人,如剛出生的嬰兒,嚎啕大哭了起來,一次又一次的重復(fù)嘟囔著春人的名字。

  各種情緒在她瘦弱的身軀里翻涌。

  震撼手腕的情感,震撼頸部的感情。覺得脈搏似乎有自己的呼吸般。

  大量的安心感涌上心頭。

  以及———

  潛伏在心中最深處,最厚實的感情,舞園確信到———

  我贏了。

  *

  南夢唯從充滿蒸氣的浴室中走出,白嫩如嬰兒的肌膚沾著些許的水滴,用浴巾擦干身體后,掛在脖頸上,身無一物的她站在體重秤上,看著數(shù)字浮動。

  “......嗯,還算安全?!?p>  數(shù)字停在預(yù)想的范圍內(nèi),南夢唯松了口氣。

  穿好衣服,走出更衣室,偌大的屋子,卻只回響著她一人的腳步聲,走到廚房,她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盒裝的草莓牛奶,倒入玻璃瓶中,隨后咕咚咕咚的喝下。

  不知道,她那邊的進行的怎么樣了,放下飲盡的玻璃瓶,在空蕩的屋子里,杯底與木桌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南夢唯舔舐著嘴唇,心想道。

  “她成功的欺騙了所有人?!?p>  南夢唯臉上掛著有趣的淺笑。

  為空了的玻璃杯,倒上淡粉色的草莓牛奶,再次飲盡后,她旋轉(zhuǎn)著杯口,在玻璃的反射中,回想起與舞園見面的那一天。

  ——————是的,實際上,在春人之前,南夢唯就已經(jīng)與舞園見過面了。

  當時,在文學(xué)社的部室,舞園繪里突然的推開門,闖入其中。

  剛還沉浸在閱讀世界中的南夢唯,聽到聲音后不悅的抬起了頭,對愉快的閱讀時間被他人所打斷而由衷的感覺到了煩躁。

  不過接下來,舞園所說的話,令南夢唯合上了書本,頓時提起了興趣。

  “我就是你要找的嫌疑人‘X’?!?p>  看門見山,舞園直白的說道。

  聽到這個結(jié)論,南夢唯先是感到了迷茫。作為人類觀察的對象,黑咲春人,自己發(fā)現(xiàn)在他的身上有著一些無法理解的謎團,而隨后的調(diào)查,令南夢唯發(fā)現(xiàn)并確信了嫌疑人‘X’的存在,但自己并沒有將這個猜想告知過任何人,她是怎么知道這個稱號的?第二,她作為嫌疑人‘X’為什么要找上自己?

  而舞園沒有遮掩的直接解答了南夢唯的困惑,“你有著用紙張記錄下自己思緒的習(xí)慣,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第三起事件是你故意制造的,所以為了了解你,我收集了你的資料,而在意外收集到的紙張上,我看到你是這么稱呼我的?!?p>  “……原來如此,那么,下一個問題,我想問嫌疑人‘X’的你,找我有什么事?”

  南夢唯問道。

  內(nèi)心有些遺憾,本來期待的故事性的發(fā)展,竟然戛然而止的被告知了答案,就像是被劇透了般,心情堵塞。

  “我想要與你合作。”

  舞園直言道。

  “哦?”

  南夢唯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知道妖怪少女成功的被自己釣上,舞園接著說了下去,

  “我想要你去向某個人說出我的存在?!?p>  “那個人......是黑咲春人嗎?”

  南夢唯問道,而舞園忽然用著兇狠的眼神怒瞪著她。

  不允許別人念出他的名字嗎?強烈的占有欲,跟自己想象中的嫌疑人‘X’形象所符合。但是,她為什么要讓我告知黑咲同學(xué)她所做過的事呢?南夢唯腦內(nèi)分析道。

  “我為什么要幫你呢?”

  南夢唯考慮道,閉上一只眼,打量著舞園。

  “以故事作為食物的妖怪,你一直期待著故事性的發(fā)展不是嗎?如果你愿意與我合作的話,我想,我能奉獻給你一個令人你滿意的故事?!?p>  舞園篤定的說道。

  而最終,為她述說的故事涌起興趣,南夢唯答應(yīng)舞園,會按照她的要求,向黑咲春人講述出她所做的事。

  “還真是連我這位妖怪少女都要甘拜下風的存在啊,不過我有些好奇,為什么你不惜做到如此地步,也要得到他呢?”

  在最后,南夢唯問了一句。

  “.......因為我已經(jīng)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他?!?p>  舞園回頭說道,眼中沒有迷茫。

  這是彼此的詛咒。

  ——————沒錯,南夢唯的出現(xiàn),實際上,并不在舞園的意料之外,不如說,南夢唯的出現(xiàn),也是舞園計劃的一部分。

  將玻璃杯洗干凈放回原位,南夢唯把喝剩下的草莓牛奶放回至冰箱,雖然大尺寸的冰箱里只擺放著幾個零散的蘋果和營養(yǎng)補充劑,看起來空落落的。

  味覺障礙,一種嘗不出食物味道的病癥。

  南夢唯身染其病,誘發(fā)的病因有很多,南夢唯也曾去過醫(yī)院接受治療,不過并沒有解決,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完全吃不出食物的味道了,雖然為了避免營養(yǎng)不良有定期有進食,但那就像是一種不得不執(zhí)行的義務(wù),如打掃隔夜飯菜般的提不起興趣。

  而與之奇怪的,當她吃下寫滿文字的紙張時,卻能嘗到如同食物般的味道。

  大概是大腦的某一部分出了問題吧,妖怪少女的真體竟然是個只能吃紙才能嘗到味道的味覺障礙癥患者,完全笑不出來啊。

  南夢唯走向臥室,自嘲的心想著,在房間鋪滿紙張的書桌前,慣例性的打開自己的日記本,寫下今天發(fā)生的值得記載的故事。

  她興味盎然的拿出一支筆,順著心靈的牽引,寫下了一段英語,作為今天的結(jié)尾,保存下此刻的心情。

  “A country does not have permanent friends, only permanent interests.”

 ?。]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今后,為了更多更有趣(好吃)的故事而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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