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蛇鼠一窩
錫城鼎鑫開發(fā)集團(tuán)。
侯杰正與集團(tuán)高層在集團(tuán)大樓的宴會廳中談笑風(fēng)生,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都安排妥當(dāng)了,你只需要安安穩(wěn)穩(wěn)地等著消息就好,急什么?”
侯杰口氣不善地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小會兒,緩緩說道:“你在哪兒?”
“鼎鑫的宴會廳,怎么?你這個時候還要過來?”
侯杰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邊,正在推杯換盞地眾人立刻鴉雀無聲。
“見面談吧!我心里不踏實(shí)!”
電話掛斷,侯杰把手機(jī)丟給了秘書。
“大驚小怪!大家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我待會兒就來!”
走出宴會廳回到辦公室,侯杰靠在座椅上,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俏人的秘書慣會察言觀色,見總裁心情不大好,沒敢打擾,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想了想,侯杰還是從抽屜里拿出另一部手機(jī),撥通了電話。
“嘟……”
“媽的!這個時候不接電話!”
他憤憤地把手機(jī)摔在沙發(fā)上。
隱約覺著心里有些不安,他又走過去拿起手機(jī)。
“嘟……”
“一個賽一個混蛋!都不接老子的電話!”
手機(jī)被丟在沙發(fā)上,呼叫的對象正是茍峰。
他不耐煩地扯了扯領(lǐng)帶,坐立不安地在辦公室來回走動。
“咚咚咚!”
“進(jìn)來!”
秘書推門而入,一名衣著普通的中年男人跟著秘書走了進(jìn)來。
“你出去,把門帶好,誰都別來打擾我們!”
秘書走后,侯杰強(qiáng)裝鎮(zhèn)定靠在椅子上,兩手放在扶手位置,翹著二郎腿,淡淡道:“著急忙慌地過來做什么?”
男人定了定神,臉上強(qiáng)行擠出個笑容:“侯總,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大對頭?!?p> “呵!你怕什么?你是警察總隊的總隊長,誰敢輕易動你?”
厲甘平?jīng)]急著答話,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了幾張照片遞了過去。
“她們是誰?”
侯杰眉頭緊蹙,不耐煩地把照片甩在茶幾上。
厲甘平默默掏出了一包煙,自顧自地點(diǎn)著,用力地吸了兩口。
侯杰對這種劣質(zhì)煙的煙味十分反感,轉(zhuǎn)身走到辦公桌后方的架子上拿了一盒雪茄推到了厲甘平的面前。
厲甘平擺了擺手,緩緩說道:“還記得顧海嗎?這是他的兩個女兒?!?p> 侯杰正打算點(diǎn)燃雪茄的手頓了頓,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樣子,問道:“那又怎樣?僥幸逃了兩個孽障,還能翻天不成?”
“她們回來了!”
“呵!那不更簡單?在錫城她們還有活路?”
侯杰吐了一個煙圈,面帶嘲諷之色。
厲甘平抬起頭,眼神里滿是陰鷙之色。
“她們?yōu)槭裁丛谶@個風(fēng)口上回來?你沒一點(diǎn)想法嗎?
你可別忘了,當(dāng)初弄死顧海的事你也脫不了干系!”
厲甘平忽然暴喝道。
侯杰冷冷地看著暴怒的厲甘平,把還未抽完的雪茄直接插進(jìn)了煙灰缸里。
余煙尚未散去,他又抽出一根新的雪茄,夾在指間晃了晃。
“好處你也沒少拿吧?”
侯杰的聲音平淡,可落在厲甘平耳朵里,卻直如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
他有些心慌地掏出火機(jī),顫顫巍巍地伸過去幫他點(diǎn)燃雪茄。
侯杰用力地抽了一口,把煙圈吐在厲甘平的臉上。
“既然拿了錢,這個時候抱怨個屁?
想想怎么把屁股擦干凈,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說是不是?”
厲甘平沉默了一陣,聲音分外低沉。
“我這幾天一直睡不好。我的第六感很靈,救過我的命。
我可能被盯上了!”
“沒有證據(jù),盯上你又怎么樣?為了兩個女娃娃扳倒一個警察總隊的隊長?
委員會里有我們的人,只要我們錢塞到位,他們不會動你的!”
侯杰拍了拍他的肩膀,盡管他自己也莫名覺得有些不安。
“我不是擔(dān)心被委員會的人搞,我是擔(dān)心被聯(lián)邦總部派來的聯(lián)邦探員盯上!
那些人和我們沒多少交集!”
厲甘平的臉色時青時白。
侯杰的手抽了回來,坐在沙發(fā)上抽了兩口悶煙。
“總有辦法的。無非就是撒錢嘛,人有不貪的嗎?
那些聯(lián)邦探員一年能掙多少?十萬,二十萬?我們給他五十萬,一百萬,夠不夠?
只要他肯開價,就不愁事情談不攏!
你放心!我們多少年的交情了,哪怕是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也不會對你見死不救,是不是?不要慌!”
侯杰嘴上這么安慰,心里卻在想著是不是要想個法子,把兩人之間的那點(diǎn)齷齪全部清理干凈。
厲甘平能一路摸爬滾打到如今這個位置,怎么會被這樣的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面上不變,心里卻已經(jīng)升起了提防之心。
這個舍得把自己的女人都拿去做實(shí)驗的人渣,還會為了他赴湯蹈火?
他不欲多言,起身正要離開,大樓里卻響起了警報聲。
女秘書跌跌撞撞地推開門道:“侯總,有人闖進(jìn)來了!”
“保安呢?都是廢物嗎?”
他咆哮道。
厲甘平快步走到門口,一把推開女秘書,打算坐電梯離開。
“叮!”
一部電梯直達(dá)總裁辦公樓層,都文信率先走出電梯,正好與厲甘平打了個照面。
兩人互相看了兩秒鐘,而后一個逃一個追!
“站??!”
都文信高聲叫喊,而厲甘平給出的回應(yīng)則是飛來的子彈。
都文信偏頭躲過,而厲甘平也成功闖進(jìn)侯杰的辦公室。
都文信和賀銘走在前排,梁辛和陶芊語跟在他們身后,四人手里都握著手槍。
靠近辦公室門口,都文信沖著里面大聲喊道:“厲甘平!現(xiàn)在放下武器還有機(jī)會,負(fù)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
厲甘平?jīng)]有多言,開槍警告,女秘書發(fā)出尖叫聲卻被強(qiáng)行打斷。
“有人質(zhì)!”
賀銘有些頭大地說道。
就在都文信想著怎么解救人質(zhì)的時候,房間內(nèi)傳來了破窗聲。
“他們要逃!”
夢妖率先沖進(jìn)房間內(nèi),女秘書癱軟在地,鼻息尚在。
厲甘平與侯杰踩在一頭黑翼摩云鶴的背上,快速逃離此地。
“我去追,你們找證據(jù)!”
都文信跳出窗,從超晶體中召喚出了一頭赤影隼追了上去。
都文信靠他的夢妖騙過了保安,卻還是被大樓里安裝的檢測系統(tǒng)查到了四人的蹤跡,此時保安也追了過來。
“把他電腦里面的資料都拷下來,我和梁辛擋住他們!”
賀銘當(dāng)仁不讓地代替都文信發(fā)號施令。
“噠噠噠!”
梁辛剛召喚出冬怒暴熊,準(zhǔn)備把保安堵在電梯口,沒想到他們一露頭就開槍。
猛烈地彈雨密不透風(fēng),但打在冬怒暴熊身上就如同撓癢癢一般。
暴怒的它俯身向前沖去,如同一輛失控的卡車撞進(jìn)了車庫,將電梯門都撞扁了,縮在里面的四個保安被擠成了肉泥。
冬怒暴熊徐徐后退,那部電梯“轟”地一聲跌落下去。
然而冬怒暴熊卻死死盯著空蕩蕩的電梯口。
“吱吱!”
一頭黑妖蝠猛地竄了出來,小牛犢子似的體型著實(shí)嚇了梁辛一跳。
緊隨其后的是一頭鱗絲蟒。粉色的軀體上散布著紅色斑塊,如同鋼絲般立起的鱗片在地面和墻壁上留下一條寸許深的劃痕。
水桶粗的腰身,長達(dá)十米的體型,將電梯入口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黑妖蝠張開大嘴,無形的聲波爆發(fā),讓梁辛頭昏腦漲。
鱗絲蟒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冬怒暴熊。
“冰之壁!”
冰墻落下,將走廊過道封堵,暫時把二者隔絕在走廊里。
與此同時,賀銘召喚出的瑟羅卡羅也被一頭破窗飛入的天蝎獸纏斗在一起。
“鈴音狐,颶風(fēng)炮!”
當(dāng)最后一塊冰墻被摧毀時,搶先冒頭的黑妖蝠被鈴音狐迎面噴射的颶風(fēng)炮打了個正著,半個身子都被颶風(fēng)撕爛,如同破布似的跌落在地,沒了生息。
鱗絲蟒看也不看它的狀況,竟然從它身上碾壓了過去。
“混蛋!你干什么?”
“它已經(jīng)死了,沒有價值了!”
“鱗絲蟒,使用螺旋鉆!”
兩名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跟在鱗絲蟒身后,為了黑妖蝠差點(diǎn)廝打起來。
“使用棱冰盾,再接急凍拳!”
冬怒暴熊的雙臂涌出大量寒氣,厚達(dá)近一米棱形冰盾擋在鱗絲蟒的身前。
鱗絲蟒高速旋轉(zhuǎn),如同鋼鉆似的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破開冰盾。
冬怒暴熊的急凍拳打在它的身上,也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鈴音狐,高速風(fēng)刃!”
蓄勢待發(fā)地高速風(fēng)刃呼嘯而過劈在鱗絲蟒的腦袋上,疼得它縮起身子,吐著信子緊緊盯著鈴音狐。
鈴音狐優(yōu)雅地邁著步伐踩在冰冷地大理石瓷磚上,高傲地?fù)P起頭,露出脖子上佩戴地粉色蝴蝶結(jié)。
“蝶舞”可以給超獸提供10%的法術(shù)加成,鈴音狐在鈴形態(tài)下使用,傷害爆表,即便高出它一個階位的鱗絲蟒也難以抵擋這樣的傷害。
眼見自己的超獸受阻,鱗絲蟒的主人惱怒地叫喚道:“上??!還在看什么?”
鱗絲蟒硬著頭皮盤成一團(tuán),化作一顆鋼絲球撞了過來。
“舍身飛撞!”
“暴風(fēng)雪!”
風(fēng)雪交加下,冬怒暴熊的體表仿佛鍍上了一層銀輝。
它人立而起,雙爪死死頂住飛來的鋼絲球,恐怖地寒氣彌漫,順著它的爪子延伸至鱗絲蟒身上,居然將它凍做一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