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剛夫婦倆哄著小明睡著后,齊齊坐在沙發(fā)上說悄悄話。
“要我說媽就是大驚小怪,多大的事氣成這樣!”今天可真是把他嚇壞了,他以為又要送他媽去醫(yī)院了呢!
“還不是你姐,她一回來就準(zhǔn)沒好事!”上次那件事才過去多久,當(dāng)時婆婆被氣成啥樣了她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呢。這才過了幾天,又出妖蛾子了,文剛這個二姐還真是能折騰!也不知道這次被那個小高灌了多少迷藥,連自個的閨女都不管不顧了,這當(dāng)媽的得要多狠心?。÷犖膭傉f,那三樓的小間,還沒她家的小閣樓大。小高的兩個孩子可都不小了,這四個孩子能住的下么?要是住不下,小高那邊再不讓的話........不行,可不能讓張文蘭把主意打到她頭上。
“文剛你可給我聽著,寶貝兩姐妹這次必須跟她媽走。我都計劃好了,等她們走了,就把小明也挪出去,孩子都五歲了再住一塊也太不方便了!”
“怎么忽然想起提這個了?”張文剛還想和他媳婦商量著,要不要明天一早帶他媽去醫(yī)院看看,不去趟醫(yī)院檢查下他實在不放心。這怎么一下又扯上寶寶她們了?
“怎么就不能提了?你只說聽不聽吧?”
張文剛看媳婦臉色不豫,忙一把摟在懷里輕聲哄道:“都聽你的,孩子和我們住一塊確實不方便?!痹挍]說完,右手已經(jīng)探到王美娜的衣服里。
“哎,跟你說事呢,你這是干嘛呢................”
李老太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聽見里屋傳來的動靜,不禁臊了一臉,低聲咒罵了起來。大概是人還不舒服著,沒什么精神頭,說了沒幾句,又睡著了。
這一覺就到了天亮。
大概是吃了藥加上晚上休息的不錯,李老太的臉色好看不少。
貝貝怕她是為了住房的事硬撐著,沖了碗蜂蜜水讓她姐端過去,里面還兌了點空間的井水。
李老太喝完后感覺自己渾身暖洋洋的,人一下精神了不少,心里既是歡喜又是傷心,抱著寶寶難得的溫存了會。
“外婆,你是不是生病啦?吃點藥就能好了。”寶寶一臉擔(dān)憂,唔,還是外婆身上的味道好聞,不像媽媽喜歡戴那個白蘭花,那香味她一點都不喜歡。
李老太搖搖頭:“外婆好著呢,外婆沒病!”這會她怎么能得病,病了跟前這孩子怎么辦?她還要找張文蘭問個清楚!這事到底怎么辦還得拿個章程。
李老太琢磨了會,打算先和張文剛商量這事,沒想到剛開了個頭,張文剛就連連搖頭:“媽,這事我辦不了。我在外面又不認(rèn)識誰,就是個紡織廠的普通工人,你讓我去跟那小高說什么,軟話我沒文蘭說的好,來硬的我也沒這個份量。要不你找偉民吧,他不是號稱冶煉廠小能人么?沒有他辦不成的事么?你找他吧,一準(zhǔn)能幫你。媽,你給表舅打個電話就行了,他肯定跑的比兔子還快,屁顛屁顛的!
“閉嘴!”這些尖酸刻薄的話怎么會從兒子嘴里蹦出來的?文蘭他看不上也就算了,怎么偉民也得罪他了?這人心眼就跟綠豆一樣大,這世上除了王美娜還有能入他眼的人么?是不是連她這個老婆子也遭嫌棄了?想到這,李老太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媽?你咋啦?”
李老太搖搖頭,起身時一個沒注意踉蹌了下,張文剛見了趕緊伸手來扶,被李老太一掌拍開,
仿佛不愿看到他一般,低著頭匆匆出了里屋,靠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么,誰說話都不理。
到了中午,二寶來看她時才稍微好些,只是說話蔫巴巴的,沒什么精神頭。
“干媽,下午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吧,我咋瞧著你臉色不大好看,說話也沒氣力,是不是哪不舒服?”
李老太擺擺手,苦笑著說道:“不用,干媽身體好著呢!我這是心病。是讓那兩個不成器的東西給氣的,氣消了就好了?!闭f完張嘴想說什么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干媽,你想說什么就跟你干兒子直說,咱們娘倆還有啥不能說的?”最好直接和他說要借錢蓋房子,省得后面那些麻煩事了,貝貝也能早點有自己的房間,住的舒坦些,二寶想的挺美,可惜李老太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
“二寶,你蘭姐昨天回來和我說...........”李老太把昨天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末了,滿臉愁容的看著二寶:“你說這事要咋辦?”
“干媽,這事不能應(yīng)他,他這是明打明的欺負(fù)人。咱不說別的,那三樓的房子能住四個孩子么?還沒貝貝現(xiàn)在住的地方大呢。還有那十二歲的男孩子,那也不小了,住一起可不方便。這大小便什么的還得出了房門,到冬天可是受罪的事。再說了,那老太太就缺這40塊錢吃的了?”二寶心中冷哼,這個高崢嶸可真是個摳塞,為了這40塊錢費多大的勁啊,真沒見過這樣的!
李老太點點頭,二寶說的沒錯。要是小高家里房子小那也沒啥說的,她捏著鼻子只能認(rèn)了,可現(xiàn)在是人家有地就是不給住,非要租出去,這不是欺負(fù)人是什么?她越想越生氣,忍不住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你幫干媽個忙,去把你蘭姐叫回來,我有話要問她?!?p> 二寶欣然領(lǐng)命。
到了晚上,張文蘭回家后自然又是一場雞飛狗跳。
貝貝沒能有幸親眼看到這場鬧劇,只在門外依稀聽到她媽嚷的那幾句話“崢嶸人好”“孩子住小點也沒什么”“我不分”直到最后她媽那句“我們領(lǐng)證了!”一出口,話音未落,里面所有的叫嚷聲,咒罵聲,勸說聲仿佛都嘎然而止。沒過多久門從里面開了,她媽捂著臉走了出來,看都沒看貝貝一眼,跟革命烈士赴刑場那般慷慨就義,義無反顧的走了。
貝貝心里一陣嗤笑,偷摸著進(jìn)門上了樓,她可不想在樓下當(dāng)靶子,況且在樓上沒準(zhǔn)還能聽到些什么。
果然,沒多久外婆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了過來:“上個禮拜她管我要戶口簿說要開結(jié)婚證,我也沒尋思那么多,哪想到......我都把這茬給忘了。這個畜生,她想干嘛,她還準(zhǔn)備威脅我呢?這個.......”
貝貝聽著聽著忽然沒了聲音,心道不好,奔下樓去,才一下樓就看見她舅媽不停在掐外婆的人中,舅舅張文剛急的在一邊直跳腳。
“去找二寶舅舅,讓他開車送外婆去醫(yī)院!”貝貝沖她舅舅大聲說道。
張文剛慌慌張張的出了門,貝貝又指揮著王美娜讓李老太平躺,頭側(cè)向一邊......
很快二寶來了,抱著李老太上了車,一路疾馳著去了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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