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七,陳時南拿著水果來宋念北家了。正巧,吳瞳也在。
“叔叔阿姨好,我來找宋念北?!?p> “小陳太客氣了,她在樓上呢。”
陳時南笑嘻嘻的上了樓,一邊上樓嘴里還念叨著:“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p> 吳瞳聽見了,一臉嫌棄的問:“這誰?”
“人未到先聞其聲,陳時南是也?!?p> 宋念北清了清嗓子,大聲的回復(fù)到:“鳳兮鳳兮歸故鄉(xiāng),遨游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陳時南聞聲而來:“哎呦喂,您怎么跑這邊兒來了?可叫我好找?!?p> “怎么能這么說,現(xiàn)在科技多發(fā)達,按照導(dǎo)航走,肯定就到了呀?!?p> “關(guān)鍵是,這一片樓房太像,又那么新,著實不好找。”陳時南撓了撓頭。
吳瞳一拍大腿:“別說你了,我都是溜達了好幾圈實在沒找見,給她發(fā)信息讓她來接我的?!?p> “誒呦喂,你說說,下次就熟絡(luò)了……”
陳時南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拿起地桌上的香蕉就開吃。
宋念北繼續(xù)說著:“這不是過年了,那小區(qū)里不少學(xué)生都回老家,我們也就不住了唄,太空蕩,冷冷清清的?!?p> “那蔣銘詔呢?”
“他們家直接開車就回老家了。”
“噢,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沒說,估計過完年吧?!?p> “到時候聯(lián)系聯(lián)系,開學(xué)前咱去吃頓飯。”
“行。”
看著以往的同桌,吳瞳笑靨靨的看著他:“都追到家里來了,也算是見了長輩吧……”
“小爺我有本事吧!”
兩個姑娘相視一笑,便沒再說什么。晚飯時分,趙哲說做了一桌子好菜,奈何陳時南的母親打電話叫他回家,也只得這樣。
等他走后,趙哲忍不住開了口:“北北,這是第一個來家里的男同學(xué)誒?!?p> “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是女孩子,這又是高二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你可別……”
“媽媽我知道了,現(xiàn)在沒有談戀愛的打算?!?p> “那挺好,等你上了大學(xué),你們還可以在一起嘛?!?p> “借您吉言咯。”
趙哲點點頭,沒說話。
此刻,蔣銘詔還在思考,怎么能和她考上一所大學(xué)。他在家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對串親戚的人們充耳不聞,他突然靈光乍現(xiàn):好像也沒有那么難……
“蔣蔣,來包餃子。”
“蔣蔣,下樓去買箱酒?!?p> “蔣蔣,等會兒記得給奶奶打個電話啊?!?p> 蔣銘詔作為家里唯一的大兒子,在過年這一天忙的團團轉(zhuǎn),恨不得再來幾個分身。
不過,在新年一刻,他在鞭炮聲中許下了心愿:和她去一所大學(xué)。
蔣銘詔只是把宋念北當(dāng)成了一個協(xié)同他一起進步的好朋友,而不是愛慕對象。陳時南卻是實實在在的喜歡她,兩人感情的出發(fā)點就不一樣。
“陳時南!你去給我看看餃子好了沒?”
“哦。”陳時南極不情愿的放下手機走去廚房。
陳旭生踢了他一腳:“大過年的,你給我樂呵點兒?!?p> “爸,你看你拉拉著臉還說我呢?”
“我不是因為你媽不讓我喝酒嘛?!?p> “您喝酒沒個度,喝什么?”
“就是,早晚把自己喝死!”甄萍惡狠狠的接了一句。
陳旭生扁了扁嘴:“今天過年,你就讓兒子陪我喝兩口唄?!?p> 甄萍?xì)獾娜酉铝耸种械牟巳~,把電視關(guān)掉了:“你喝酒就算了,你還讓兒子陪你喝!你瘋了吧,喝酒不要命的主兒!滾,給我滾去買點兒醋,晚上吃餃子還得用呢。”
陳旭生懶得搭理她,摔門就下樓了。
“喂?”
“念北嗎?”
“張老師?”宋念北頓了頓,“張老師新年快樂!”
“誒誒誒,新年快樂。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和你溝通一下高二下班學(xué)期的學(xué)業(yè)問題,你現(xiàn)在有沒有哪個心儀的大學(xué)呀?”
“有啊?!?p> “說說?”
宋念北思考了良久:“我想學(xué)醫(yī),比較向往醫(yī)科大學(xué)。”
“嗯。你這個分?jǐn)?shù)考醫(yī)科大學(xué)其實是很有把握的。換一個思路,咱們可以去一所綜合性較強的大學(xué),你可以主攻醫(yī)學(xué)。這樣的話對于你剩下一年半的高中生活還是有一定的挑戰(zhàn)的,也能激勵你繼續(xù)前行。”
“好,謝謝張老師?!?p> “不客氣,你是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在家也要記得好好復(fù)習(xí)哈?!?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