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艘散發(fā)著濃濃海腥味的巨型捕魚船,甲板上到處都是污血與散落的鱗片,旁邊是一排排密封的冷藏貨箱,一名名工人正在不斷向碼頭上搬運。
亞伯簡單打量了幾眼,便在老狗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看上去稍顯干凈的房間。
房間內(nèi)共有三個人,其中一個坐在很明顯的主位上,他一頭波浪短發(fā)、皮膚黝黑、赤裸的上身滿是肌肉,肩膀上還能看到一排清晰的牙齒狀疤痕。另外兩人則分別坐在茶幾兩旁的沙發(fā)上。
“老狗,他們是誰?”
看到老狗身后的亞伯等人,坐在主位上那人眉頭微皺。而老狗則是趕緊跑過去,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聽著老狗的話,那人雙眼微微一瞇,接著掃過士兵手中拎著的錢袋。
“哈哈,原來是貴客上門,來來來,快請坐?!?p> 他起身換上一副笑臉迎向亞伯,而坐在沙發(fā)上的兩人也識趣的迅速起身讓座。
亞伯來到一張沙發(fā)前坐下,加利等人站到了他身后。
“老狗,去泡一份最好的魚尾茶。”
那人吩咐了老狗一句,接著坐到了亞伯對面的沙發(fā)上,而剛剛那兩人則是站到了他身后。
“我叫威斯特,是威斯特捕魚團的團長,不知道客人怎么稱呼?”這人自我介紹道。
“亞伯?!眮啿唵位氐?。
“亞伯先生,我聽說您是想要買一整只海王類對吧?”得知亞伯的名字后,威斯特繼續(xù)問道。
“不一定?!眮啿畵u了搖頭,“我需要很多海王類,如果價錢合適的話,你們有多少我就要多少?!?p> “???”
聽到亞伯的話,威斯特臉上一愣,接著瞪了瞪眼,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亞伯先生,您剛才說的是有多少就要多少對嗎?”他試探著重問了一遍。
“對。”亞伯肯定道。
“那、不知道您是做什么的?”
威斯特疑惑地看向亞伯,對方的話實在是太讓他意外了,要知道海王類的價格并不便宜,因此他打算問問對方是什么來頭。
“我是個海軍。”亞伯淡淡的說道,并沒有選擇隱瞞。
“海軍?”威斯特瞇了瞇眼,接著又道,“那、我能問問您需要海王類做什么嗎?”
“吃!”
“吃?您是說給士兵們吃嗎?”威斯特露出了一絲恍然的表情,海王類確實是給士兵們補充肉食的不錯選擇。
然而亞伯卻搖了搖頭。
“不是給士兵吃,是我自己吃!”
“啊?你、你自己吃?”威斯特瞪了瞪眼,他完全沒想到亞伯會這么說。
“行了,我是來買海王類的,不是來滿足你好奇心的,價格到底多少你還沒說呢?”亞伯稍顯不耐煩地說道,他現(xiàn)在只想盡快達成交易,然后去把那只海王類吞了。
“呃、價格的話,您覺得自己能接受什么樣的價格?”威斯特有些猶豫,就沖亞伯剛才的那些話,他不清楚眼前這人是真的要買海王類還是在逗他玩,因此他選擇讓對方開價。
“直接按體型算吧。”亞伯沒有繞彎彎,直接說出了自己想好的價格,“無論什么種類的海王類,正常體型下,每米十五萬貝利,如果遇到體型過大或過小的,那就按比例加錢或扣錢?!?p> “每米十五萬貝利?”
聽到亞伯報出的價格,威斯特在心中暗暗計算了起來。
每米十五萬貝利,那百米的海王類就是1500萬貝利,雖然看起來比按重量賣要便宜很多,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
一只100米的小型海王類,體重通常在2000噸左右,但是扣除內(nèi)臟骨骼等沒人要的地方外,僅僅賣肉的話也就只有七八百噸,而且海王類這東西不會一直有人買,如果抓到那種肉質(zhì)口感不好的海王類,就會砸在自己手里一分錢都賺不到。
而對方似乎并不挑剔海王類的種類,只要是海王類對方就會買下,這相當于有了一條穩(wěn)定的銷售渠道,威斯特對此十分動心,不過有錢不賺王八蛋,既然對方需要無限量供應海王類,那自己或許可以再加點價。
思索了片刻,威斯特面露難色:“亞伯先生,每米十五萬貝利是不是太少了?要知道如果按重量計算的話,一只百米海王類通??梢再u到3000萬貝利不止,你這直接就砍去一半的價錢,我很難做啊,這個價格太低了!”
“你不要拿我們當傻子,海王類...”
看出對方是想加價,加利試圖說些什么,然而卻被亞伯直接揮手打斷。
“你想要多少?”亞伯直接問道。
“每米二十萬貝利怎么樣?”威斯特提議道。
“我不喜歡貪婪的人?!?p> 亞伯淡淡地回道,其實亞伯清楚,每米十五萬貝利的價格確實要比市場價低,但對方賣給自己不僅省去了人工費和運輸費,還不用擔心賣不出去。不過對方顯然是貪心作祟,總想多要一點。
“客人,捕捉海王類可是很危險的,每次都要死人,價格太低了我連撫恤金都發(fā)不起?!蓖固仉p手一攤,顯得自己也很無奈。
不過這時,老狗卻端著茶盤走了過來。
“請用茶!”
一杯魚尾茶擺放到亞伯面前,這是由一種名為茶尾魚的魚類尾巴浸泡而成的,淡淡清香的氣息從茶杯中緩緩散發(fā),似乎要驅(qū)散現(xiàn)場緊張的氣氛。
亞伯端起茶杯呡了一口,接著看向威斯特:“你在香波地群島混了這么久,認識海軍基地的羅姆嗎?”
“羅姆?你是說羅姆準將?”
威斯特略一思索便反應了過來,海軍作為香波地群島的幾大勢力之一,當?shù)氐淖罡唛L官羅姆準將他自然認識。畢竟當初為了拿到海軍基地的漁貨供應權,他可是給羅姆送了不少好處。
“你是羅姆準將的下屬嗎?”威斯特看向亞伯,他猜測對方這是要用羅姆的關系拿捏他,不過對此他并不怕。
“羅姆現(xiàn)在是我的下屬!”
“我知道你是羅姆準將的下屬,但生意上的…....等等,你剛才說什么?”威斯特不知道自己今天這是怎么了,他總感覺自己的耳朵似乎出了問題。
“羅姆現(xiàn)在是我的下屬?!?p> 亞伯重審了一遍,接著又道,
“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亞伯,海軍少將,現(xiàn)任香波地群島海軍基地的最高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