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燃哥說...要我...把這個借條...還你們?!?p> 沐幼嫵看到張佳晴和殷楚楚時,仿佛看見了光。
小結(jié)巴人很憨,她只記得張燃跟她說過,把那個搞笑弄來的借條在換乘火車的時候還出去,但那時候她睡著了,這事沒辦成。
所以這才新生報到的第二天,她就跑出中大,到鷺島大學(xué)到處打聽有沒有張佳晴或者殷楚楚這樣的新生。
這對內(nèi)向的她來說,壓力很大,但張燃交代過得事情,沐幼嫵就想去做好。
沒有頭緒的打聽自然沒有效果,就當(dāng)她垂頭喪氣地出來以后,竟然在這半路上巧遇了張佳晴她們。
“借條?那小子不是剛....”
沐幼嫵一說還借條,張佳晴就沒反應(yīng)過來,張燃那混蛋不是剛用借條要挾她倆要聯(lián)系方式嗎?這轉(zhuǎn)頭就還借條了?啥意思?
真不要鐘凱還錢了嗎?
“謝謝?!?p> 殷楚楚打斷了張佳晴的疑問,在拿到沐幼嫵遞過來的借條以后,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真是鐘凱和她們筆跡的那張,就道了聲謝,欣然收下了。
不管真實的原因是什么,這借條拿回來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少張燃再沒“合理”理由來煩她殷楚楚和佳晴了。
“張燃哥...還讓我跟你們說一下,那個...那個男的不是好人....”
沐幼嫵見殷楚楚收下了借條,她總算舒了一口氣,張燃交給她的任務(wù)算是完成了,然后腦子里想了想,組織了下語言,就把張燃讓她說的話,說了出來。
“鐘凱?”殷楚楚愣了一下。
“嗯。”沐幼嫵點了點頭,她確信張燃是這么認為的。
“你老公那混蛋看人還是挺準(zhǔn)的哈?!?p> 張佳晴哈哈大笑插話道,她覺得逗死了,一個混蛋說另外一個混蛋不是好東西,真的要笑死了。
“張燃哥不是我...但張燃哥是好人?!?p> 沐幼嫵不喜歡張佳晴這么說張燃,她雖然說話結(jié)巴,但還是開口反駁了,只是老公什么的字眼,她說不出口。
“替我謝謝他的關(guān)心?!?p> 殷楚楚看似柔弱,但其實是一個非常有自我主見的人,從她毅然為鐘凱報鷺島大學(xué)這所學(xué)校就能看出,她認定的事情,其實外人的建議很難影響她。
所以殷楚楚禮節(jié)性的回答了,但她其實并不開心。
殷楚楚可以容忍張佳晴這個自己的真閨蜜罵鐘凱,但她沒法忍受外人來評論鐘凱的好壞,哪怕她自己也知道鐘凱身上毛病一大堆。
但自己的初中,高中,殷楚楚從小到大,自認為最好的那六年,都給了鐘凱,鐘凱幾乎等同于她自己的青春,她不會認同自己的青春隨便被外人評價,定性。
“同學(xué),不認識人就不要隨便評論人,記得替我轉(zhuǎn)告你男朋友。”
張佳晴太了解自己的閨蜜了,見閨蜜突然禮節(jié)了,就知道殷姑娘真的不開心了,她就要替自己寶貝出頭了。
“哦?!?p> 出乎張佳晴意料,沐幼嫵沒有再說什么話,只回了句哦,就打算轉(zhuǎn)身就走。
她們不知道,在沐幼嫵的眼里,來見眼前兩位陌生人純粹是為了完成張燃的任務(wù),她能明白眼前兩位不喜歡張燃哥,自己反駁過卻也反駁不過,那索性就離開。
憨憨的沐幼嫵打小就知道一個道理,說服別人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沐幼嫵雖然憨,但她不蠢,如果她覺得是浪費時間的事情,她就不愿意干。
“你去哪里?”
自己一拳打過去發(fā)現(xiàn)毫無著力點,張佳晴就有點急了,她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人。
“回...回學(xué)校看書了?!?p> 沐幼嫵很奇怪,眼前這個短頭發(fā)容易暴躁的女人干嘛要叫住她。
“你老公就在網(wǎng)吧里面,你跟我們一起進去找他吧?!?p> 見殷楚楚生氣了,要幫忙找回場子的張佳晴感覺自己總要做點什么,沐幼嫵毫不回應(yīng)自己的質(zhì)問,搞得自己很難受,就打算直接去質(zhì)問張燃了。
女人就是很奇怪的東西,她們狂扣細節(jié),往往因為一兩句話而大動肝火。
“不進去了,既然張燃哥在忙,我就不打擾他了?!?p> 沐幼嫵想了想,還是覺得不進去了,她想見張燃,但又怕打擾張燃,一種很別扭的情緒是有存在的。
就當(dāng)張佳晴拖著沐幼嫵要進去的時候,趕巧不巧的,張燃這時候從網(wǎng)吧里出來了,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沐幼嫵在被“欺負”。
張燃這時候出來其實是來買煙的。
“喂,你們在干嘛?”
一見張佳晴好像在拖拽沐幼嫵,張燃哪還有心思跑去買煙,連忙跑到跟前,把小結(jié)巴護在身后。
“沒干嘛,帶她進來找你說兩句話?!?p> “嗯?”
“關(guān)于鐘凱的,鐘凱的好不好,不用你來評論,那是我們楚楚的事情。”
張佳晴說話非常的強硬。
“沐沐替我轉(zhuǎn)告你們了是吧?”
“對?!?p> “我還是覺得那小子不是好人?!?p> “跟你說了,你不準(zhǔn)說鐘凱不好。”
“鐘凱是混蛋,不是好人?!?p> “你TMD有完沒完。”
“鐘凱是個渣男?!?p> “...”
啪的一聲響,張燃突然覺得自己的左臉頰好疼,他竟然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人打了。
張燃人生幾十載,第一次被人打了巴掌,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打他巴掌的人不是張佳晴,而是一直在邊上不說話的殷楚楚。
沐幼嫵木了,張佳晴呆了,張燃痛了,而殷楚楚卻哭了。
打人的人反而哭了,哭得那叫一梨花帶雨,痛哭流涕。
“鐘凱不是壞人,鐘凱不是壞人。鐘凱不會是壞人!”
殷楚楚蹲在地上大哭,張佳晴忙上去安慰,但張燃卻覺得自己TMD好倒霉。
“說了,讓你不能說,你這幺兒子嘴巴怎么那么賤!”
張佳晴一邊安慰殷楚楚一邊喝罵。
“喂,我是被扇巴掌的那位好嗎?我都沒哭,她打人的哭個什么勁。”
讓張燃憐花惜雨是不可能的,殷楚楚不是沐幼嫵,她摔倒在地上也不管他的事情,他目前只喜歡小結(jié)巴。
“哥...痛不痛?”
沐幼嫵也知道是張燃嘴賤,但她也不關(guān)心殷楚楚,她在往神回來以后,也只關(guān)心張燃的臉還痛不痛。
那一巴掌好狠,紅印子都出來了,完整的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張燃覺得自己要被徐龍年他們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