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儀式與扮演
轉(zhuǎn)眼時間便過去了五天。
北大陸星期一，早晨七點，身穿白色碎花睡裙的奧黛麗，睡眼惺忪，被貼身女仆安妮叫了起床。
由于昨晚太過興奮，期待今天的到來。
晚睡的奧黛麗，坐在鏡子前，用手輕捂著嘴打著哈切。
女仆安妮在一旁，幫奧黛麗梳理著頭發(fā)，一邊說著今天有關她的行程安排。
聽著這些千篇一律，無聊安排，眼角滲出淚痕的奧黛麗，驀然想起了，昨天有關禮儀老師，教導她該怎么優(yōu)雅且不失禮貌的暈倒技巧
也許今天就可以試一試，想到這兒。
奧黛麗臉上露出了明艷的笑容，這時在門外金毛犬蘇茜，跑了進來，它乖乖的匍匐在奧黛麗的身下靠在她白皙的腳上。
看見這一幕安妮不滿的開口說道：“小姐，蘇茜越來越不懂規(guī)矩了，要重新教導它禮儀才行??！”
“它只是一只狗??！安妮?！眾W黛麗摸著蘇茜柔順的毛笑著說
“可它也是霍爾家的狗啊，必須要遵守規(guī)矩?！卑材菽樕下冻鰺o奈說道：“您真是太縱容它了?！?p> 不以為意的奧黛麗忽然開口說道：“對了，等下請幫我準備一支筆，還有筆記本，這很重要?！?p> “好的，小姐。
對了，您今天想要，穿什么衣服呢？”
“就那件藍白色長裙吧?！?p> ……
北大陸延根市，清晨從新公寓，床上起來的克萊恩。
此時站在沒有裂縫的穿衣鏡前，認真穿著，昨天花了8磅，買的一套禮服。
沒多久穿戴整齊的他，對著鏡子整理著襯衣，領子和袖口。
看著鏡中充滿書卷氣，帥氣的自己。
克萊恩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將一枚懷表放入口袋里，準備去往公司。
他沒忘記今天是星期一。
也沒忘記就在今天，他將正式成為一名非凡者，占卜師。
……
北大陸蘇尼亞海域。
一夜未眠的阿爾杰一臉陰沉，站在幽靈船駕駛室內(nèi)，操控著船。
正迅速駛離，海上那突然泛起的白霧。
看著那漸漸飄遠的白霧，此時阿爾杰提著的內(nèi)心，才漸漸放了下來。
就在昨晚凌晨，他親眼看見一條海賊船駛進了這片霧氣之后，就消失不見。
感覺不妙，身性謹慎的阿爾杰，知道這片海有太多離奇的事情。
隨即他便下令轉(zhuǎn)舵，直到今天早晨他才避免船，進入到那片霧氣之中。
……
與此同時，南大陸貝倫斯港。
傍晚7點，藍色天空如筆洗般墨藍一片，幾顆星星三三兩兩，出現(xiàn)在天際。
一家咖啡館外散座上，穿著寬松碎花短袖，頭戴一頂草帽，腳穿涼鞋的杰克，一臉悠閑的坐在座位上，享用著不含任何添加劑，純天然，手工研磨咖啡。
晚間涼爽的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頰，此時臨座幾個裝扮精致的女人，開始抱怨起，這兩天警察，對幾條街道戒嚴的事情。
幾人外放式的聊天聲，傳入了他的耳中，對此事有所耳聞的杰克臉上悄悄，露出了一抹笑容，或許這件事和他還有一些關系。
就在他與莎倫們成功，伏擊亞爾維斯后。
不久風暴教會，便聯(lián)合黑夜教會，開始對海上猖獗走私活動。
進行了一次嚴厲打擊，據(jù)說抓走了不少走私犯。
現(xiàn)在則是聯(lián)合警察，對那些潛逃的，可疑人員進行排查。
而這幾天時間里，杰克除了去看望達坎他們幾次外，其余時間基本都躲在旅店里。
學習那本《玫瑰之謎》有關神秘學知識。
他對于里邊有關，儀式魔法的內(nèi)容，尤為好奇。
畢竟杰克是看過原著小克，是怎樣花式玩轉(zhuǎn)儀式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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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過分，還可以，治療便秘，和脫發(fā)。
?。ㄈ绻衤犚?，不給你來個神罰的話?。?p> 儀式魔法就好像，動畫片天書奇譚，里那些無所不能的仙術(shù)一樣。
雖然杰克也明白，真正無所不能是那聆聽祈求的，神。
但他就像是一個，找到新游戲，獲得新玩具的男生，不玩一玩怎么行。
最終杰克決定，親自嘗試儀式魔法。
他并沒有魯莽的去向，某位神祈求。
而是決定效仿起克會長，向著自己祈禱。
去驗他的一個猜想，如果成功那他就賺大了。
為此杰克專門編寫了一段祈禱詞。
如下：
偉大而又神秘的克蘇魯。
您是水的象征，是沉睡的噩夢，是異界的君王
是海洋的災禍，是靈魂的主宰，是萬物的終焉。
而最終結(jié)果是，杰克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祈禱就像石沉大海般消失無蹤。
幾經(jīng)嘗試后都是如此，不敢向其他神靈祈求的杰克，最后只能悻悻然不了了之。
而事實上杰克，詠念的祈禱詞，確實石沉大海了。
當他詠念完祈禱詞那一刻。
位于狂暴海與蘇尼亞海，交界之處某片海域，正被一片濃郁白霧所覆蓋。
白霧之中，十幾艘大大小小的船只，宛若迷途的羊群飄蕩著，正隨白霧駛向不知名的遠方，沿途不斷有，不小心駛?cè)腱F氣中的船只，加入它們的行列。
此時正沿海底前行，眼睛空洞像是兩顆黑洞，身軀龐大宛若，一整塊路地板塊的克蘇魯，耳畔邊回蕩著，杰克好似蚊吟的祈求聲。
失去靈魂的克總仿若為覺，自顧自憑借著本能前行著，根本不理睬杰克的祈求。
而對于這個結(jié)果，其實杰克是猜到了的。
失去靈魂的克總，就宛若電腦失去處理系統(tǒng)一樣。
雖然所有功能都正常，但卻運行不了，自然也就無法回應祈求。
杰克也正因知道這個原因，才敢冒然向本體祈求。
想要驗證一下，能不能通過儀式魔法。
向本體發(fā)送一個鏈接，然后他在代替克總，點開這個鏈接，竊取，屬于祂的神權(quán)，借祂的力量，賜予自己。
結(jié)果顯然易見，是杰克想多了。
就目前來說力量弱小的他，連聽見祈禱聲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想要去做偷梁換柱的事情。
咖啡館內(nèi)，杰克叫來了服務員，為自己續(xù)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后的他。
忍不住在心中贊嘆著，這產(chǎn)自特特尼克咖啡豆，確實好喝，有股自帶的奶香味，也不知道是那個人才培育的。
而此時在他臨座，幾個聊著天的女人，一頓吐槽抱怨完警察后，竟聊起了男女之間的事。
身體被強化，耳力大漲的杰克，在一旁聽的瞠目結(jié)舌，表情詫異的驚嘆道：“還有這種玩法？”
說完他便笑著起身，換到了另外一個座位上，開始思考起另外一個問題：該如何扮演好罪犯。
這是杰克，在這幾天時間里，除了嘗試利用儀式魔法偷雞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自從附身，這具身體以來，作為一名接受了良好法治教育，具有高素質(zhì)，高道德的拆那公民。
杰克的三觀，就一直與內(nèi)心，想要犯罪的沖動，互相矛盾著。
問題是，罪犯的力量便來自于，那股隨心所欲的欲望，如果束縛住它。
那么罪犯就不再是罪犯，魔藥將永遠無法得到消化。
可如果選擇擁抱它，杰克就會淪為，被欲望控制怪物，他將會失去徹底失去自己。
眼前他所面臨的情況就像，大劉在三體中，寫的那句話一樣：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獸性失去一切。
為此杰克一直糾結(jié)著，是遵從自己的良知放棄這股力量，只發(fā)展第一序列。
還是徹底擁抱它，只當這個世界，只是一場游戲為了力量不擇手段，隨心所欲。
當他陷入到內(nèi)心善與惡對立之時，莎倫出現(xiàn)，仿佛一個契機，給了他解決，這個問題的靈感。
杰克在腦子沿著那個靈感推演了下去：既然玫瑰學派，同一個途經(jīng)可以延伸出，縱欲，束縛，兩種不同的扮演方式。
那是不是說，罪犯實際上也存在著，另外一種扮演法。
或者說所有途經(jīng)，其實都有著，另外一種扮演方式。
就好像不同的演員，去扮演相同角色時，每個人的演法，都或多或少不一樣。
好比皇帝，有一統(tǒng)天下的秦始皇，還有靖康之恥的宋徽宗，兩種極端兩種不同結(jié)果，可他們身份卻都是皇帝。
當然他們的行事，得符合這個身份的核心。
罪犯的核心就是犯罪。
想到這兒，杰克眼前一亮，竟兀自，笑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實在太白癡了，陷入到一種，燈下黑的認知盲區(qū)中。
其實關于這個問題，答案在明顯不過，就是簡單倆個字，定位。
對自己職業(yè)身份的定位。
在這世界上，有嗜殺，有貪財，有好色的罪犯…數(shù)不清多種多樣罪犯。
既然有犯罪的罪犯，那為什么不能有懲戒這些罪犯的罪犯。
只要他把握住罪犯，核心準則犯罪，對誰犯罪，這件事卻是由他自己決定的。
“看來得去，喝一杯，慶祝一下了”，杰克微笑著說道。
此刻困擾他的問題得到解決。
杰克感覺，心中那涇渭分明的善與惡，中間多了一道雙方，都能接受的灰色橋梁。
對普通人犯罪，他做不到。
可對那些罪大惡極的人，犯罪，杰克覺得，這并不違背自己的良心。
至此他也在，心里寫下了，屬于自己罪犯，第一行，行事準則。
以暴制暴，不欺凌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