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話,不約而同沉默下來。
良久,從談話開始坐到現(xiàn)在一言不發(fā)的老狗猛然站起身向外走去。
“你去干什么?”朱宏喝住將要離去老狗。
老狗停住腳步,轉(zhuǎn)身面向朱宏:“二哥,我去醫(yī)院把蘇揚宰了,蘇氏蘇氏集團一亂,就是我們出國的機會,這么簡單的事,你能看不明白嗎?”
朱宏攥緊拳頭咬牙道:“事可以辦,但你沒必要去,讓下面人去!”
“二哥,生下來就是吃這碗飯的,底下人我信不過,你就讓我去吧。”老狗語氣平坦,仿佛再說一件不足為奇的小事。
“你怎么就是聽不明白呢?!我說不讓你去!”朱宏咆哮道。
老狗同樣咆哮道:“沒弄明白的是你吧二哥!那是蘇揚!不是他爹蘇啟山!”
老狗摸了摸自己的左眼,隨后硬生生將眼珠子扣下來放在手心,但仔細看去會發(fā)現(xiàn),那是一顆假眼珠。
“當年大龍哥還在的時候說過,他時候打天下,二哥你適合守天下……他說等大家伙安定了,就把打下來的江山都給你!”老狗說著說著聲音逐漸顫抖、悲傷起來。
“后來,江山是打下來了,咱們從小在一起摸爬滾打的兄弟死了五個!本以為終于能安定下來,以為兄弟們不會再死人了!結(jié)果第二天龍哥就去自首了,從判刑到槍斃連一周都不到!”老狗越說越激動,一米八的漢子此刻竟流起了眼淚。
“大伙都知道,龍哥自首前一天晚上見過蘇揚,大伙都說要去找姓蘇的問清楚,你攔著大伙不讓去,大伙都聽你的,為什么?因為龍哥臨走前就留了一句話!讓我們好好聽你的!”
“二哥!上次是龍哥!這次是你!姓蘇的不死下一個就是我們了!這小子他娘的就是個禍害!”老狗咬牙切齒絲毫不掩飾眼中恨意:“就算不為別的,就為我那含恨而死的龍哥,拼了這條命,我也要把姓蘇的……”
話未說完,朱宏紅著眼珠子走到老狗面前,舉起手臂,隨后清脆的巴掌打在老狗臉上。
老狗歪著腦袋一聲不吭。
看著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朱宏突然一把將其抱住聲音顫抖:“答應二哥,一定要回來!”
老狗抹了抹眼淚兒,重重點頭答應道“好!”
……
醫(yī)院內(nèi),蘇揚坐著病床上,赤裸的上半身早已經(jīng)被繃帶裹住。
一名穿著白色大褂的醫(yī)生站在蘇揚病床邊低著頭看著手上拿的報告。
“揚,你的肩膀沒什么問題,相信康復后會和之前無異?!贬t(yī)生低著頭翻閱著報告,隨后又皺眉說道:“不過有一點你可能要注意一下……”
大約十分鐘后,醫(yī)生走出病房。
蘇陽急匆匆的進入,跑到蘇揚身邊連續(xù)問道:“哥,怎么樣?沒事吧?”
蘇揚瞥了一眼垃圾桶中撕碎的報告面無表情的回應道:“沒事,一切正常?!?p> “那就好,那就好……”蘇陽聞言可算松了一口氣。
忽然蘇揚又想到什么,低著頭弱弱的說道:“對不起啊哥,害得你受傷……”
蘇揚擺擺手,讓蘇陽打?。骸芭c你無關(guān),沒人會想到對方會殺個回馬槍,更明顯的對方會在眾目睽睽之下?lián)屓??!?p> 本以為會挨頓臭罵的蘇陽頓時太痛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表情有些意外。
蘇揚被盯著不自在,皺眉問道:“怎么了?”
“沒……沒什么!”
就在兄弟倆人聊天之際,殊不知危險已經(jīng)悄悄靠近……
醫(yī)院前臺,一個戴著口罩黑色帽子的高大男子走到前臺問道:“你好,請問,蘇揚在哪個病房?”
“你說蘇總啊,請問你是?”護士用懷疑的目光盯著男子。
“我是他一個朋友,過來看看他!”男子摘下口罩,露出和善的笑臉,看起來有些憨厚。
口罩之下的面孔,正是前來取蘇揚性命的老狗,此刻老狗的身前完全不像是來殺人,仿佛真的是一個前來探病的親友。
護士遲疑一下,還是幫忙告訴了老狗蘇揚的位置。
老狗客氣道謝后離去,隨后進入電梯。
電梯內(nèi)很是擁擠,一個胖男人擠在老狗身前,感覺一個十分堅硬的物體在頂自己的屁股,轉(zhuǎn)頭看向老狗,表情十分奇怪道:“兄弟……你什么東西硌到我了?!?p> 老狗眼中異樣一閃過而:“不好意思?!彪S后又向后靠去,手掌護在身前。
胖男人眼神更奇怪了,但也沒繼續(xù)說什么。
很快,電梯到了,老狗下電梯,雙眼不斷掃視病房門牌不停呢喃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