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H市某醫(yī)院。
病床上的張川正在看著新聞打發(fā)時間,旁邊的金歡歡很溫柔的把細(xì)心削好的蘋果送到張川嘴邊。
張川大口一咬,啃下大半,嘴里含糊不清道:“歡歡,你問問醫(yī)生,我真感覺自己沒事了,是不是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金歡歡道:“我已經(jīng)問過了,醫(yī)生說你身體各項指標(biāo)正常,不出意外每天就可以出院了!”
張川伸了伸懶腰感嘆道:“終于可以出去了,天天在床上躺著,都快生銹了!”
金歡歡聽完笑瞇瞇的問道:“我不是天天來看你,真有那么無聊?”
頓時張川感覺背后一涼,大腦急速運轉(zhuǎn),隨后露出可憐的表情:“我是說,幸好有你陪著,”
金歡歡小嘴一撇,把剩下的蘋果塞進張川嘴里道:“嘴貧!”
張川笑嘻嘻的咬了一口并把蘋果拿下,眼睛直直的盯著金歡歡。
金歡歡被盯得害羞,索性低下頭不去看張川。
張川看到這副模樣心中愛意更增,伸出手握住金歡歡的雙手,雙眼動情的看向她。
金歡歡抬頭再看去,只見到張川還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目光深情,難免心動。
四目深情相對,空氣中曖昧的氣氛迅速提升。
這時,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那個……我還在這里呢,要不然我先回避一下?”
頓時,氣氛降到零點,張川滿頭黑線,順手拿起旁邊的枕頭砸了過去。
“閉嘴!”好事被壞,張川聲音帶有不滿。
“我是傷號,你能不能對我溫柔點?”對面欲哭無淚。
張川撇撇嘴譏諷道:“你是傷號?救護車來的時候傷的比我還輕!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躺下裝死的,你這演技不去學(xué)表演真是可惜了!”
被張川譏諷的正是當(dāng)時被杜俊擊中躺倒在地的陳昭!杜俊死后,張川無力的走向陳昭,發(fā)現(xiàn)還有氣,連忙送到了救護車上,結(jié)果隨行的醫(yī)務(wù)人員告訴張川,陳昭全身只有背部有個不深不淺的傷口,處理一下就沒事了,倒是張川身上不少傷口需要及時處理。
張川聽到這消息差點沒氣的暈倒,恨不得立馬扇陳昭兩個耳光把他打醒。
這兩天陳昭也沒少因為這事被張川嘲諷。
陳昭聽到張川又在譏諷自己,面色一紅弱弱說道:“我當(dāng)時真的感覺自己好像中槍了,那種疼痛感不會有錯的,要不然我怎么會暈過去。”
張川吃著蘋果隨口回答道:“誰知道,可能是被嚇暈的吧?!?p> 陳昭無言,默默走出房間。
陳昭走后,張川和金歡歡面色沉重。
金歡歡皺著眉說道:“小川,你當(dāng)時看到了吧……”
張川同樣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那顆子彈確實打在了小昭身上,韓大叔也看到了,可要說我們看錯了,難道三個人會同時看錯了?掉落的子彈,地上的鮮血,都是他中彈的證明,可為什么最后卻只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呢?”
金歡歡猶豫片刻說道:“其實這也不是壞事,至少他還活蹦亂跳的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
“咔嚓?!遍T開了。
張川下意識的以為陳昭回來了,隨即開口:“這次怎么回來這么快,是不是這幾天是我這幾天念叨的勤快,臉皮變厚了?”
“呵呵,是我?!笔煜さ穆曇繇懫穑琼n培成。
張川微微一愣,撓頭尷尬道:“不好意思啊大叔,我不知道是你?!?p> 韓培成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隨即關(guān)心道:“恢復(fù)的怎么樣了?”
“恢復(fù)到很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張川語氣輕快的回應(yīng)道。
遲疑片刻,張川問道:“哪位警官的葬禮……”
韓培成知道張川說的是誰,提起小濤眼神有些黯然道:“兩天后,會舉行小濤的葬禮?!?p> “我想去送行。”
“當(dāng)然可以!不止你,還會有人很多人給他送行,上面給他追記了一等功,他是英雄!”韓培成突然眼神一變,堅毅的說道。
韓培成話題一轉(zhuǎn),對著金歡歡說道:“孩子,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對小川說?!?p> 金歡歡愣了一下,但還是乖巧的點點頭走出了房間,順便關(guān)了門。
“大叔,什么事啊?搞這么神秘?!睆埓ㄒ苫蟮膯柕?。
“小川,你還記得杜俊在樓頂和你說的那句話嗎?”韓培成習(xí)慣性點起一根煙,突然想起這是在病房又把煙掐滅。
張川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道:“他說的話多了,你說的是哪句?。俊?p> 韓培成指了指張川的左手:“關(guān)于你手上的數(shù)字。”
張川愣了一下,張開手看了看自己空白的手心點點頭。
韓培成面色平靜的說道:“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人來找你談話,可能過幾天,可能明天,可能今天下午就到?!?p> “什么人?”
“國家的人?!?p> 張川聽完面色有些凝重,隨后問道:“是關(guān)于我手上的數(shù)字嗎?這到底是什么?”
韓培成點點頭:“據(jù)我了解到的,應(yīng)該和最近頻出的超能力有關(guān),再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隨即韓培成安撫道:“你放心,一定不是什么壞事,據(jù)我猜測,應(yīng)該會有個更適合現(xiàn)在的你的環(huán)境,這可能是一個更好展現(xiàn)自己的機會。”
張川沉默著點點頭。
半響,韓培成站起身說道:“好了,我能說著只有這些,總之你提前做好心理準(zhǔn)備,我就先走了。”
張川下床說道:“我送送你!”
韓培成擺擺手道:“不用,你歇著吧!”
在韓培成碰到門把手的時候突然回頭問道:“前幾天有個神秘人士向杜俊的母親無償捐獻了三十萬,你知道是誰嗎?”
張川頓時一愣,隨即撓頭笑到:“大叔你真會開玩笑,我怎么會知道呢?”
“我知道了……杜俊當(dāng)時把你叫到他身前說了什么?”韓培成半開著房門問道。
張川面色如常道:“他什么也沒說,可能是為了越過我偷襲你想出的招數(shù)吧?!?p> 韓培成點點頭又說道:“銀行失竊的鈔票基本如數(shù)追回,還有點小數(shù)目沒找到,這杜俊啊,冒著生命危險偷出來這些東西,竟然一分錢沒敢花,唉?!?p> 張川微笑道:“說不定沒有找回的現(xiàn)金就是被杜俊花掉了?!?p> 韓培成點點頭:“也是,總是這件事到此結(jié)束了,你安心養(yǎng)傷,我先走了。”
“大叔慢走?!?p> 韓培成走后,張川擰著眉躺在床上回想起那晚杜俊趴在他耳邊說的話……
“在xx郊區(qū),有顆樹被我刻了X,我在下面埋了三十萬,旁邊那棵樹埋了黃金……三十萬幫我媽交手術(shù)費,剩下的東西都給你了……”
當(dāng)晚張川偷跑出醫(yī)院,一個人找了一晚上,終于在最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刻有X的樹,挖開之后,黑色包裝里面裝滿了現(xiàn)金,隨即撥通了父親朋友的電話。
“喂,小少爺,這么晚什么事啊?”
“劉叔……”
第二天早上,杜母收到三十萬捐款。
而張川父親知道這件事后并沒有打電話責(zé)罵兒子,而是揉揉眉頭自言自語道:“孩子大了,有自己想法,隨他折騰吧,心里有數(shù)就行?!彼妓髌逃謸芡▌⑹咫娫挘骸拔?,老劉!今晚有空沒?出來吃頓飯……我做東……行好,那就老地方,哎,不見不散!”
張父掛斷電話嘀咕道:“誰讓你是我兒子呢……”
當(dāng)晚張父和劉叔聚在一起,談話時間不到一小時,隨后劉叔走出包間笑瞇瞇的離開了……
這兩人后續(xù)暫且不談。
而張川這邊把鈔票交給劉叔處理后直接又偷跑回醫(yī)院,仿佛就從沒有出去過……
同時警局接到匿名電話說在某郊區(qū)發(fā)現(xiàn)大量黃金。
等警察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空無一人,隨后在一棵樹下挖到失竊黃金……
直到今天韓培成來找張川詢問這件事,話里意思大概就是,上面已經(jīng)發(fā)話這件事到此為止,那些東西是你拿去也好,不是你拿去也好,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對著張川無疑是好事,他可不想未來的日子被這些瑣事打擾。
至此杜俊案,結(jié)束。
舟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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