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跨越山河的信
“什么事?”
“早晨來的早,上面清理招客了,我自作主張把好的材料做飯給員工吃了?!?p> “這算什么事,你看著弄,適當(dāng)犒勞犒勞沒事的,平日做飯也不能少?!?p> 周秉昆也是大度,員工們都知道提前干活了,他豈有吝嗇之理?
“還有一件事,我們能購買統(tǒng)一工作服嗎?”
蕭初然好奇詢問,語氣中略帶羞澀。
“這當(dāng)然可以,等盈利看多出來的錢就可以統(tǒng)一選擇?!?p> 周秉昆點點頭道,
“還有什么事嗎?”
“沒有了,我們知道還怎么做了?!?p> “那好吧!趕緊去工作吧!”
周秉昆囑咐完,便自己尋找修繕,同時也在等著周秉義的消息。
……
“媽竟然……這秉昆,竟然讓我……”
辦公室里,周秉義看完信后接連地嘆息。
“怎么了?”
躺在旁邊挺著小肚子的冬梅好奇詢問,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懷孕,明年應(yīng)該就能生產(chǎn)了。
“垃圾出版社,在咱媽拿走馮化成信發(fā)表了,咱媽被連累直接腦血栓暈倒了?!?p> “啥?”
冬梅直接嚇得站起來,周秉義后趕緊上前攙扶怕傷了孩子。
“哎呦呦,現(xiàn)在懷孕了小心點?!?p> “沒事,我知道!”
冬梅將周秉義手扒開,直接搶過信查看。
“咱媽還沒醒呢!秉昆倒惦記起自己婚事了,你這弟弟可真是……”
冬梅竟不知如何形容,倒不是沒有沒有詞匯,而是詞匯太多不知道用哪個更確切。
“別激動別激動,秉昆他不也是著急嗎?鄭娟一直都在照料咱媽,秉昆還得開飯店,一直讓她帶著孩子來回走總不好。”
周秉義將冬梅小心翼翼撫下,原本已經(jīng)做好一輩子不要孩子準備,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可得小心點。
“是這個理,只是咱媽好好的怎么說暈就暈了呢?”
冬梅手拿著信,滿眼擔(dān)憂。
雖然那不是她親媽,但也差不多,畢竟是孩子的奶奶。
“這消息我看了也難受??!”
周秉義坐在冬梅身邊,以防她沖動,第一次生孩子還是沒太注意,
“既然發(fā)生了,我們就只能面對,秉昆心中不說沒事嗎?”
“秉昆說沒事就沒事???咱媽還在暈著呢!”
冬梅沒好氣地嗤之以鼻道,周秉義又何嘗不難受?只是得壓制住。
“孩子,你不能生育不都被治好了嗎?我們得相信秉昆醫(yī)術(shù)?!?p> “一個開飯店的醫(yī)生?”
“秉昆做飯挺好吃的啊!而且開醫(yī)館風(fēng)險大,飯店多掙錢?。 ?p> 冬梅還想說什么,但卻說不出什么,心真的煩。
也是要為未來孩子著想,又要為大人著想,簡直操碎了心。
“別管這事了,好吧好吧,這事你準備怎么辦?”
冬梅有點不知所措,那就把事情推到周秉義身上,他只做一個評判。
“能怎么辦?按秉昆意思來唄,雖好的辦法。”
“你真……”
冬梅又想說什么,但憋住了,畢竟那是他們家的是,無論怎么說她還是個外人的。
擔(dān)憂歸擔(dān)憂,冬梅只能提意見。
周秉昆既然說明了,那自然是有事,但讓周秉義去說,冬梅還一點紛紛不平。
“你打算怎么說?不會說你跟別人好了吧?”
“嘖,怎么會呢冬梅?怎么還記著這事?”
周秉義無奈地感慨道,自從上次那頓飯他不小心幫周秉昆提出后,冬梅死抓著這個問題不放。
她一直很疑惑,周秉義是不是真的外面有人?
“肯定不會,上次一時腦袋抽了,該怎么說怎么說?!?p> 冬梅還是不相信,看著周秉義那人畜無害的臉總覺得在偽裝什么:
“我看著你寫!”
“沒問題!”
……
沒過多久,周秉昆就收到信了。
激動萬分地打開,卻不是周秉義的。
但這信無意讓他和鄭娟一起興奮,因為這這是光明的。
那么久了,光明總算開心了。
也是科學(xué)院管的嚴,不然光明也不會連寫封信都推遲半年多的。
周秉昆著急拿給鄭娟看,希望鄭娟從疲憊中得到先欣慰。
“干啥啊慌里慌張的?”
鄭娟看周秉昆手背后匆忙跑回來,還一臉笑呵呵,知道肯定有大事。
“你猜誰的信?”
周秉昆直接將信在鄭娟眼前晃晃,手遮住了寄信人,所有鄭娟只能全靠猜。
“光明?”
鄭娟好奇地詢問。
“你咋一下子就猜對了?”
周秉昆有點難以置信,但還是把信塞給了鄭娟。
“我能猜不出來嗎?最近光明一直給我托夢,說給我來信的?!?p> 鄭娟抱著信,滿心歡喜地感慨道。
周秉昆聽鄭娟這話,總覺點有點慎人:
“光明又沒死?怎么可能給你托夢呢?”
“要你管?”
鄭娟沒好氣地說到,便慌忙打開信。
周秉昆大概猜出來了,也許那真是光明,只不過不是這個宇宙的光明。
平行宇宙千千萬,周秉昆所知道就創(chuàng)造了一個平行宇宙,那就是光明之死。
但有什么關(guān)系呢?宇宙很多,各有千秋,酸甜苦辣,如人生般凄婉。
“光明寫的啥?”
周秉昆好奇詢問,看到光明主名寫給鄭娟的,他連拆都沒敢拆。
“好事,光年過年可以回來,光明終于可以回來了?!?p> 鄭娟抓著周秉昆的胳膊激動不已,真想抱上去,但忍住了,這還不是他倆的事。
“真的嗎?太不容易了,科學(xué)院是真嚴?。 ?p> 周秉昆也是無奈地感慨,暑假時找光明,光明雖然說過年回來,但也不敢完全篤定。
科學(xué)院那邊的事很多,尤其剛體制造有點困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就是沒有可控核聚變項目,科學(xué)院肯定也有其他項目脫身,科學(xué)家的職責(zé)就是搞科研,這很正常。
但科學(xué)家也有家人,可能這就是光明爭取回來的理由。
周秉昆接過信,著實有點無奈,里面只寫簡單道平安,然后寫了會回來幾天。
對于科研什么的都沒寫,周秉昆當(dāng)然能理解,可控核聚變這事可不能泄露出去。
一旦泄露了,那可是世界級轟動。
光明更沒用暗語或者隱喻寫信,但周秉昆還是能從只言片語中讀到科研進展。
那便是心情和文字,從光明和寫的文字長短速度能進行分辨。
語氣明顯感傷和疲憊,工作肯定沒完成。
文字言簡意賅有點榮長,光明是沒有思考的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