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馬上就要下殺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麻生卻突然叫:“阿姑,阿姑!”
阿姑是南方稱呼年輕婦女的叫法。
沉浸在自己情緒里的素衣女人被叫醒了,抬起頭看向這邊,先是看到了麻生:
“你是那個麻家小孩?!?p> 她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就看到了虎霸他們,臉上起了厭惡的神情,又看到虎威在行兇,臉色突變,歷聲呵道:“黑虎族,竟然敢到蛇窟來,還明目張膽殺人?!?p> 話音剛落,她人已經(jīng)飛身而起,身外元氣翻騰,以龍蛇盤旋,雖未成形,但已顯象。
“化神高手!”虎威大駭,哪里還敢小視,當即使出十成十妖元,舉手去擋,他身體周圍也元氣翻滾,可惜不成形,只是亂翻滾。
嘭一聲,虎威直接被拍飛,一口血奪喉而出。
一拍都擋不住,這個瘋女人太可怕了,虎威的手都在不斷打顫。
女人又飛過來了,正要舉手拍下,虎威連連大喊:“我是受邀來的,化形果成熟了,我是受邀來的?!?p> 女人皺了皺眉,終于在虎威額頭一半尺的地方收了手。
“滾,別叫我看到你們!”女人轉(zhuǎn)頭看著麻古幾個黑羿族人,又說,“你們不是蛇窟的人,外面來的?復(fù)哥不喜歡我殺人族,也滾吧!”
說完她著麻生說:“麻家小子,別和黑虎族攪在一塊,他們沒一個好人?!?p> 虎霸吞了吞口水,慌不擇路地先跑了,剛吞口水是貪婪美色,現(xiàn)在吞口水是后怕,要是剛才的話被聽到,還有活路?
麻古隨后也逃走進樹林。麻生行了個禮才走,臨走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姚囂。
“人族小子,你也走吧……”女人回過頭隨意撇了姚囂一眼,卻呆住了,脫口而出:“復(fù)哥哥……”
叫完,她自己就苦笑了一下,出現(xiàn)幻覺了,是有點像,卻不是。她問:“你叫什么名字?”
姚囂被人家救了,自然如實回答:“姚囂?!?p> “姚囂,姚……”素衣女人瞪大了眼,“銅石嶺,你父親是姚重?”
姚囂點頭,女人開始激動起來了,變得語無倫次:“姚家好,姚家好……你是囂兒,真是囂兒?!?p> 姚囂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女人又說:“囂兒來,我看看你?!?p> 他只好上前,女人伸手摸著他的臉,聲音有些抖:“姚家人,又見著姚家人了……”
她還想說什么,突然山上有異響,嘶嘶聲不斷。
女人連叫了聲不好,急匆匆回過頭對姚囂說:
“囂兒,我要回蛇窟了,上面有蛇族前輩下的禁忌,我?guī)Р涣四氵M去。你留在這里,不要亂跑,蛇窟就在山上,在這里沒人敢動你。五天后,蛇窟會開放,記住一定要進蛇窟?!?p> 說完女人匆匆飛身離去,離開幾十米還是不放心,又回過頭喊:“囂兒不要亂跑,我回去叫人來接應(yīng)你?!?p> 姚囂呆住了,這女人是不是有問題,但他感受得到女人就像他家大人一樣關(guān)心他,這假不了。
女人走后很長時間,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小狐貍從山澗里爬上岸來。
小狐貍?cè)頋裢噶?,一邊鼓著嘴看他,一邊抖動著身軀,毛發(fā)上水珠四濺,在陽光下,閃耀著晶瑩的光,樣子有幾分可愛。
姚囂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小狐貍看到他笑,干脆直接串到他身上,用他的衣服擦拭。
姚囂躲不開,郁悶地耷拉著臉。小狐貍看見他的死樣子,輪到它吱吱地笑了,但還是說道:“我還在生氣!”
一人一妖打鬧了好一會才消停。姚囂說起事情的經(jīng)過。小狐貍心有余悸地說:“多危險呀,以后別這樣了。”
“我不應(yīng)該直接沖上去,應(yīng)該玩陰的?!币厅c點頭說道。
小狐貍卻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剛才沖上去的時候真帥!”
姚囂苦笑了一下,認真地說:“我要沖擊氣海,開定武境?!?p> 小狐貍看到他認真的樣子,知道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但沒有阻止,而是問要它做什么。
姚囂說:“我先準備一下,等會跟你說。”
說著就先去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此外還需要準備了一些藥材。
就在姚囂為沖擊氣海做準備的時候,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麻古和另一個黑羿族人就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并沒有離去。
“原來這小子就是姚囂?!甭楣乓е勒f道,上次在峽山谷,他和姚囂并沒有碰面。
“怎么了,古佬?”黑羿族人問。
“阿偉就是被姚家人逼著自爆的?!?p> “我要為偉哥報仇!”黑羿族人眼里冒火,這稱呼實在是絕了。
麻古皺起了眉:“麻杰,不要沖動,大事要緊,那小狐貍有古怪,先拿下再說,姚家小子,出了蛇窟就由不得他了?!?p> 叫麻杰的年輕人不情愿地答應(yīng)下來。
另一邊,山澗底下,一條人腰般大小的青蛇在游弋。
到了黃昏,在山澗的東邊,姚囂找了一塊平坦的大石頭,先是搗碎藥材,吞了些藥汁,這是用來緩和經(jīng)絡(luò)用的,又用藥汁擦遍全身,用來舒筋活絡(luò)。
小狐貍在一旁眨著眼,不時地轉(zhuǎn)頭望別處,不羞不羞。
要說這沖擊氣海,先是要最大限度引天氣元氣入體,身體內(nèi)元氣足夠才能沖擊氣海。
首先遭殃的是全身的經(jīng)脈,那真是針扎刀刮一般。
第二就是沖擊氣海時惹是沖不開反噬,這么猛的元氣反沖,搞不好,經(jīng)脈都給你毀壞。
有條件的人家沖擊氣海,都會準備好藥,內(nèi)服外涂,甚至泡,還得請個定武高階以上,最好是成武境的高手坐鎮(zhèn)。
一旦發(fā)現(xiàn)沖擊元氣不夠,就以自身的真元硬破。
有人要問了,就不直接以真元硬破嗎,能呀,還不少人做了,這樣還能免受經(jīng)脈的痛苦。但是這樣就是開的氣海不是自己開的,不一定契合自身,和經(jīng)脈的融合不一定完美。
有潛力的人,不會這么干。
要是家窮,請不起高手,搞不了藥,就沒有辦法?有,慢慢刷唄,花個十幾二十年也能刷開。姚囂等得起嗎?
所以說,定武就是學(xué)武第一關(guān)。姚囂這小子膽大包天,為了解決元氣問題,居然想到封掉一部分經(jīng)脈,縮小元氣循環(huán)。
可又有問題,沖不破氣海,元氣倒流,這封閉的經(jīng)脈,非一下子被沖爆不可。
要是沖開氣海,真元生成,封閉不能快速解開,真元不能快速運轉(zhuǎn),那經(jīng)脈也廢了。那小循環(huán)可承受不了。
姚囂很嚴肅地看著小狐貍說道:“所以最關(guān)鍵就在于我快要爆的時候,你能不能把我身上的封脈的針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