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囂跑到門口就往下跳,打是打不過了,他估計三舅都干不過這小娘們。
與其真被她片成薄片,不如拼一把,剛才看了一眼,下面好像是灌木叢,運轉真元,運氣好的話,可能死不了,就算摔死也總比被一刀刀凌遲強吧。
女子看到他真往下跳,被嚇了一跳,來不及多想,飛身而起,右手一甩,一條漆黑的長鞭如長蛇撲鼠,激射而出,直卷向姚囂,恰恰栓住他的腳脖子,晚一點就會落空。
長鞭當空一甩如垂釣一般,姚囂就被釣了上來,重重地摔在地上,真像一條蹦達的魚。
女子看到他那狼狽樣,是又可氣又可笑,她當然不是真要他命,真要了他命,估計妖主就要她的命了。
妖主的原話是,去和老人們商量,讓姚家小子來一趟。
要不是剛好趕上蠻人和銅石嶺對上,她也不會一時興起,自己偷偷跑進村去,更不會想要逗逗這小子。
誰能想到這小子居然還能麻倒她,這可是不得了的事,這就讓她產(chǎn)生了興趣,想弄到方子。
對他用上了天賦技,可誰又想到,天賦技失效了!
這可就是天大的事了,自己的殺手锏失效了,她想想都覺得頭皮發(fā)麻,不弄清楚恐怕以后她都別想睡好覺了。
所以才把他擄走,就是想趕時間差,快點弄清楚,等大姐回來,見到妖主,哪還有自己什么事情。
可這小子他不經(jīng)嚇,太混蛋了,真跳呀。不行,得想法子磨他一下,不信他不說。
比如說下點毒,丟到蟻窩了,這藥可是她獨有的,刺激神經(jīng)感覺,把感官的感受放大十倍不止,而且還能使人失去行動能力。
你能清楚地感受到螞蟻咬在身上的每一次咬合,成千上百只螞蟻的咬合都能感受清楚。而且疼痛也放大了,那真是千刀萬剮。
又或者多弄些蚯蚓,把他下完毒丟進去……她自己想著都忍不住打了個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彩衣女子在一旁意*,姚囂卻不管這么多,雖然他摔在地上的樣子有些狼狽,可他放開了,干脆爬起來坐在地上。
但凡赴死還生之人,大概有兩種情況,一是從此惜命,更怕死了。一種是撒開了歡,再沒什么礙到他,連死都不怕,還怕什么!
姚囂明顯是后者,甚至有點通透的感覺了。他無所畏懼的抬起頭來看著彩衣女子說道:
“你究竟要干什么?”
女子抬頭看著他,感覺他有點不一樣了。
他以前目光的雖然清澈,但帶著點羞澀,與自己目光接觸,會躲閃,會臉紅,看似滑頭,其實故作大膽。
但現(xiàn)在不同了,他衣衫不整,頭發(fā)也有些凌亂,卻多了幾分桀驁不馴味道,目光清澈且大膽,甚至是放肆,以至于讓她都有點吃不消。
“我問你了呀,怎么破我撼魂的,你又不說?!彼约阂惨庾R不到,不經(jīng)意間,她的語氣居然有些小女人氣。
姚囂苦笑了一把搖了搖頭,他確實是不知道。
女子看著他的神情,似乎不是作為,但她還是不死心,畢竟關系到自己切身利害,即使他是真不知道,那也要研究清楚。
她正想著該怎樣著手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饲宕囗懥恋纳倥暎?p> “采依姐姐,采依姐姐,在家嗎?妖主讓你去一趟?!?p> 女子連忙答應了,外面的聲音得到回復,便先行離開。
女子回頭見姚囂正疑惑地看著她,頓時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媚不可當,說:
“弟弟記住了,姐姐名字叫采依,采蓮荷依依的采依?!?p> “好名字?!币痰共涣邌莸乜洫劇?p> “弟弟喲,姐姐本來要和你研究點有趣的東西,不過得先去一趟妖主那里?!辈梢佬τ卣f,好像把名字告訴了姚囂,她心情很好。
“等我回來,別亂跑,特別是樓上,你不能上去?!?p> 說著她突然出手,一支銀針直刺到姚囂的胸口上:“還是劃拉一下比較放心。”
這女人呀,姚囂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采依依舊笑著,一抬手就把他扔到小窖里。人嫵媚,做的事一點也不嫵媚。
做完這事,雙手一拍,她終于放心了。沒有多留,急匆匆離開了。
姚囂閉著眼,一動不動地躺在地窖里,樹屋里靜悄悄的,連一絲風都沒有。
日光從窗口照射進來剛剛鋪過半間廳,慢慢地,日影西斜,陽光終于照到了小窖。
姚囂動了,身體不斷的顫抖,過了一會,他突然用力,手像缺少潤滑的機關一樣,一頓一挫地伸到胸口,把銀針拔了出來,接著他一咕嚕坐了起來。
采依的銀針是喂了毒的,當然不是放大感官那種,是麻痹神經(jīng)的。加上銀針封穴,要換別人,自然是萬無一失。
可姚囂不是別人,他這個沒娘的孩子,卻是舅舅的寶貝,三個大老爺們教養(yǎng)他,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給他。
從他還是嬰兒開始,那郎中對他又泡又敷又灌,多難找多珍貴的藥材都舍得用。
偏這郎中的醫(yī)術還是最頂尖的,各種想法各種花活都用這小子身上,多年實踐,連郎中本人的醫(yī)術都長了一大截!
結果就是,姚囂不單單是根基比別人打得牢,還連帶著免疫大多數(shù)的毒,比起采依都差不到哪去。
困住他的就只是銀針封穴,要是他到了定武境倒容易了,氣海開,武常在,氣海開,就能納天地元氣,化為自己的真元。
真元在身體內流轉不已,振開一個穴位上銀針,那是手到擒來。氣海不開,只是借天地元氣,并不能化為自己真元。
當然嘍,要是他是定武境,采依的銀針封的可就是氣海,而不是僅僅阻斷身體和元氣的聯(lián)系了。
別人被封穴鎖經(jīng)是真沒辦法,可姚囂如果連這都搞不掂,就真白瞎郎中培養(yǎng)他這么多年了。
他索性把這一條經(jīng)脈都封了,集中精氣神只動手部,把銀針拔了。
這個過程說這一句話,做起來是相當繁瑣的,這得益于他多年的醫(yī)術學習。
當然這么做是有風險的,搞不好經(jīng)絡就廢,幸好他成功了。
并且他嘗到了甜頭,還動了心思。是不是可以封住大部分經(jīng)脈,把元氣集中起來去沖擊氣海,一旦成功,就是定武境了,想想都覺得爽。
他這想法要是被幾個的舅舅知道,非打死他不可,有這么玩的嗎,不炸裂經(jīng)脈才怪,干脆直接拍死算了,還能少受點痛苦。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試驗的時候,得先脫困再說。
他想著走到廳里看了一眼,沒什么有用的東西,就上了樓梯繼續(xù)往上走去。
不許上去?不存在的。
剛踏進二樓,咦,空氣出現(xiàn)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