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會做飯
她的嘴角立即勾了起來,前世的她,在殺戮之后,就想安靜的吃東西,然后看書。
于是伸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竟然是關(guān)于農(nóng)業(yè)方面的。
她又隨意抽出幾本,竟然全是和草木有關(guān)的書籍,此時她都懷疑這空間是神農(nóng)氏留下來的。
老天是不是怪她殺孽太重,專門罰她來種地,借此修身養(yǎng)性?
正好現(xiàn)在也睡不著,就在書架上選了幾本最基礎(chǔ)的書,然后拿到外面,坐在躺椅上看起來。
這一看,就入了迷。
原來一顆種子,種入土里,居然要這樣養(yǎng)護,你對它的精心與不精心,直接關(guān)系它的果實好與壞,丑與美,還有多與少。
天哪兒,原來還有這么多的道道兒呢。
她越看越沉陷其中,不知不覺幾個時辰過去了,而她的身體在空間的滋養(yǎng)之下,皮膚竟然慢慢出現(xiàn)了光澤,黃頭發(fā)也有了亮澤,就連身上的傷痕,都好象在慢慢改善。
憑著她過目不忘的本事,一口氣看了竟然有十幾本書,這才意猶未盡的放下書本。
這時她才想起,現(xiàn)在是晚上,她和羅氏正在一個炕上睡覺。
天哪,天哪,外面會不會天亮了?
萬一出去娘親看到被嚇著怎么辦?她深吸一口氣,不管了,先出去再說。
咦?出來后竟然還是晚上,屋里還是黑乎乎的,她這才放下心來,看來空間和外面有時間差,回頭再好好研究一下。
她小心翼翼的躺下,蓋好被子,慢慢閉上眼晴睡起來。
這一覺睡的真舒服,等她醒來,娘親已經(jīng)把飯做好了。
喜兒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fā),想下炕卻看見炕邊放著一雙新鞋,她咧著嘴笑了笑,飛速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娘,女兒起晚了”
“不妨事,本來你身子就虛,就該多睡會兒”
早晨羅老太給她熬了一大碗白米粥,給她自己熬了一碗紅薯粥。
喜兒看在眼里,又去廚房拿了兩個小碗,把自己的白米粥分出來一碗,又把娘親的紅薯粥分出一碗,然后交換了一下。
“娘,比起白米粥,我更喜歡紅薯粥,您看這樣多好,又能喝白粥,又能喝紅薯粥”
羅老太知道女兒不想吃獨食,感動的鼻子一酸,又想掉眼淚。
喜兒怕她哭,忙把勺子遞過去“娘,咱們快吃飯,吃完了,一起做活”
她接過勺子問道:“你額頭上的傷怎么樣了?”
“不疼了,昨天梳頭發(fā)時,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一會兒就可以把布給摘了”
“再戴一天,吹著風就不好了”
“噯”
母女倆吃了早飯后,羅老太就把昨天買的布裁好,開始給閨女做新衣服。
喜兒看著院里左右兩邊的兩塊菜地問道:“娘,這菜園不種菜了嗎?”
“種,天還沒真正暖起來,再晚幾天種也不遲”
“那我把地翻翻吧,不然閑著太難受”
“行,那你悠著點,累了就休息,工具在柴房里”
喜兒把袖子挽了一下,到柴房拿出一個鐵鏟,鋤頭她用不了,那家伙個頭兒大,她的小身子甩不起來。
只能一鏟一鏟的剜著地,不一會兒,出了一身的虛汗。
來到廚房想燒一鍋開水喝,一看缸里快沒水了,再看看地上那兩個沉沉的木桶,她一咬牙,從空間的靈河里,用意念直接把兩缸水蓄了個半滿。
這身子還沒恢復好,堅決不能去挑水,那么沉的桶,兩桶水壓在肩上,還長什么個兒?
娘親歲數(shù)也大了,更不能讓她去挑,只能用空間的靈水,羅老太不問就算了,問了她也能圓過去。
現(xiàn)在的靈河水雖然含有靈氣,但是濃度不高,在缸里揮發(fā)一些,根本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再說她和羅氏的身體都需要補,這靈河里的水不管是用來做飯,還是洗臉洗澡,都可以讓兩人的身體慢慢健康。
她拿起瓢搯到鍋里多半鍋水,又把灶堂塞進柴點著火,這才從廚房出來繼續(xù)剜地。
一邊一塊,兩邊加起來最多三分地。
全都剜好用了一個時辰,最后用鏟子把大塊的土卡拉拍碎,把地平一下,踩一腳松松軟軟的就可以了。
“娘,我把地都弄好了,咱家都種啥,要不下午就種上吧”
“種上也行,反正地也不上凍,就是早發(fā)芽晚發(fā)芽的事”
“那這地怎么種?”
“一邊分成三塊,隔一尺栽一粒種子,種六樣菜就行了,現(xiàn)在你別弄了,洗洗手,喝點水,這件衣服馬上就做完了,娘去做飯”
“娘,我會做飯,您告訴我做什么,我來做”
“你行嗎?”
“娘只管說做什么”
“烙餅會嗎?”
“會”
“廚房的壇子里有曬干的蘿卜干,你泡上一些,昨兒買了肉,你把肥的煉成油,瘦的跟蘿卜干炒一下”
“噯”
喜兒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打了水洗了一下手臉,然后進了廚房,把鍋里的開水搯到一個干凈的盆子里,拿了一個碗,搯了一碗水捧著喝完。
不愧是靈河水,一碗水下去,又出了一身的虛汗,她知道,這虛汗里有好多雜質(zhì)被排了出來。
可惜呀,這天氣不能洗澡,家里連個浴盆都沒有,一身汗味有些難聞。
娘親是個愛干凈的人,卻因為不常洗澡,身上也有點不好聞的味道。
等賺了錢,先把這些置辦起來。
想到這兒,她拿著碗盆到正屋搯了一碗白面,半碗棒子面。
把兩者摻在一起攪均,分成兩半,一半用開水燙下,一半用涼水攪下,活好兩個面團后,合在一起再揉,揉好后就放那兒醒著。
接著把蘿卜干用溫水泡起來,這才把肉洗干凈,放到案板上,拿起刀,把肥肉和瘦肉分開,都切成片。
燒火熱鍋,肥肉扔到鍋里,滋拉滋拉的響著。
羅老太縫完那件衣服后來到廚房,看著喜兒象模象樣的做著飯,她笑了。
“娘給你燒火?”
“不用,那盆是熱水,娘做了一上午的活,喝碗熱水吧,我自己就行,娘就等著吃現(xiàn)成的”
“噯,那娘就等著啦?”
喜兒沖她笑笑,用鏟子翻著肥肉,鍋底漸漸冒出了油花。
羅老太拿碗從盆子里搯了一碗水,一邊喝,一邊看著她做飯。
“咦,這水怎么這么甜,你放糖了?”
“咱家有糖嗎?”
“就是,咱家一點糖也沒有”
“可能是您太渴了吧,再說井水本來就是發(fā)甜頭兒的”
“也是”
說到糖,喜兒突然想到一種美食,幾乎不用什么成本,制作也不復雜,春天正是吃這個的時候。
“娘,咱家有麥種嗎?”
“沒有,咱家不種地,沒留過麥種”
“那您給女兒買些回來行嗎?”
“你要做什么?”
“一種糖,很好吃,尤其是孩子特別喜歡吃這個,我想做了賣錢”
“你怎么會這個?”
“不知道,只是覺得自己會做,想做做試試,行嗎?”
她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娘親,羅老太被她看的心軟了,想到孩子也是為了這個家,于是欣然答應下來。
“娘一會兒就去村長家買上五斤回來,你先做點試試”
“謝謝娘親,這個很簡單,不擔誤女兒干其它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