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后記2·阿克里特之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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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這里住的一男一女呢?”阿克里特此時撤掉了身上任何戰(zhàn)團的標志物,他披著黑色斗篷,穿著便服。一身扎甲、騎槍和弓箭等武備都在馬上,遠處兩個戰(zhàn)團老兵幫他牽著馬,躲在遠處。
“???你們是?”老婦人推開門,看到一個胡須頭發(fā)花白的男人,不像是什么尊貴的人。
“哦,我是來提親的,我兒子今年18了,去年見過他家妹妹,想著上門提親看看。”
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翻,連忙把他拉進來,一副苦瓜臉語重心長的說到:“哎喲,你還提親,提什么哦,想活命不要提那家人!”
“怎么回事?他們不是佐伊斯的小居民嗎?惹事兒了?”阿克里特裝模作樣。
“欸,我好心告訴你,你知道了就快走吧,這趟渾水不要摻和了,進來的人都要死!”老夫人慢慢說了說起來。
原來佐伊斯之后,哥哥馬蒂尤·韋爾蒂四處張揚,自己的妹妹被馬其頓戰(zhàn)團,佐伊斯的守護者,希奧埃洛斯看中了。
眾人都不相信,然而戰(zhàn)團走時贈與的財物坐實了這一事情。
馬蒂尤和帕特麗莎現(xiàn)在就等著澤塔平叛結(jié)束,然后明媒正娶,一步登天。
有了錢財之后的馬蒂尤開始放浪形骸,他屢屢出現(xiàn)在賭場、酒館、J院這種場所,一些無所事事的地痞流氓看中他的錢財,蜂擁而至。帶著他幾乎玩遍了佐伊斯,幾人也成為了當?shù)赜忻幕旎臁?p> 但是好景不長,1個月后的七月份,尼基弗魯斯將軍派人來尋找他們兄妹倆,然后控制了起來。這些地痞頓時作鳥獸散,說著什么“不熟”“見過幾面”就把馬蒂尤給賣了。
此時的尼基弗魯斯將軍暫時還不敢動馬其頓戰(zhàn)團。他們控制了布德瓦,再加上西部塞爾維亞叛軍的實力,兩個人質(zhì)一直沒有派上用場。
后來到了8月,帝國的文書下來之前,馬其頓戰(zhàn)團在波德戈理察叛亂的消息傳到了馬蒂尤的耳中。
“你說的都是真的?!”
“小聲點!”一個重義氣的小混混,利用自己熟悉當?shù)氐匦蔚奶亻L,在院子的圍墻外,告訴了馬蒂尤一切的緣由。
“那這么說,我和我妹妹要死了?!”
“馬蒂尤兄弟,這段時間我吃了你的東西,用了你的錢,如果什么都不做,那么我的良心無法釋懷,所以最后,請讓我們幫助你!”
說著,圍墻外的草叢里鉆出了5個混混。
“你們!”馬蒂尤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他以為他們拋棄了自己,只是酒肉朋友,沒想到還有真情在。
“兄弟,等走了再哭也不晚?!?p> “好好好,你們等我,今晚我們就逃!”
“嗯!半夜,南門。”
馬蒂尤擦了擦眼睛,掩蓋掉痕跡,走進了屋子。
妹妹帕特麗莎,坐在那里,捏著自己的衣角,悶悶不樂。
叮鈴咣啷,一陣細微響聲從臥室傳來,她扭過頭,躡手躡腳地來到哥哥的臥室。
“你在干嘛?”
“噓?。 瘪R蒂尤一把將她拉進了屋子,他探出頭在走廊上左看右看,然后關(guān)上了門。
“我們要走了?!?p> “我們要走?!”
“叫你小聲點?。?!”馬蒂尤嚇了一跳,走到窗臺前看著外面大門口,兩個衛(wèi)兵未被驚動,這才松了一口氣。
“為什么?我們不等希奧埃洛斯了嗎?”妹妹壓低了聲音。
“他犯了事兒,我說不清楚,說是他在波德戈理察叛亂了?!?p> “什么?!”妹妹急的原地打轉(zhuǎn):“他怎么可能叛亂?他就是為了平叛,為了榮譽才加入戰(zhàn)場的,怎么可能叛亂?!這與他的行為和目標完全不符合啊,這一定不可能!”
“哎喲,我的妹妹欸,這種事情,不是貴族們一句話的事情么,難道這種事情我們見的還少么?!瘪R蒂尤打包了一些金幣和貴重的物品,腰間藏著一把短刀,胸口里藏著一把餐刀,然后把另一把餐刀遞給了妹妹。
帕特麗莎不知所措,只聽哥哥說到:“聽著,傻姑娘,我們先跑路,希奧埃洛斯的馬其頓戰(zhàn)團那么強,肯定還有轉(zhuǎn)機,這里頭,按照我這幾天吃酒聽來的,應(yīng)該是有什么政治博弈。但是不管,我們先跑路,等他們塵埃落定,我們再回來。這樣你才是最安全的。”
深夜,迷迷糊糊的妹妹就被哥哥帶到了圍墻邊。
“馬~蒂~尤~”
圍墻邊響起了輕輕的呼喚聲。
“在~”
嗖,一條繩索甩了進來,幾個混混合力,兩人離開了院子。
“快!先進阿婆家的院子,然后從屋后上房頂,過了這條街,再下來,到約斯克家,從他家的棚屋上下來,然后直接去南門,人我都打點好了,用你曾給我們的金幣,南門的士兵受過馬其頓戰(zhàn)團的恩惠,他會給出5分鐘的換班時間,只要你們跑出去他看不見,就沒有守軍會追究!”
“謝了!”
兩人就這樣摸出了佐伊斯成,一路想著雅典跑去。
說到這里,老婦人講的故事,基本明了了,她見阿克里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語重心長地補充道:“第二天,將軍派人去追了,不知道追到?jīng)]有,聽人說只有雅典一個方向能跑了。欸,可憐的孩子啊?!?p> “我知道了,謝謝?!?p> 阿克里特回到了兩名同伴的身邊,他接過韁繩:“出發(fā),去雅典!”
三人三騎絕塵而去,接連兩天路過兩個驛站,吃了些酒水、喂飽了馬匹、睡足了精神,這才來到雅典城外。正巧的是,他們碰到了追擊帕特麗莎和馬蒂尤的軍士。
驛站內(nèi)五名士兵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去。
“哎,草!真尼瑪能跑?!蔽迦俗哌M了驛站中,官方才能進入的區(qū)域。
驛站的驛丞(羅馬執(zhí)事官體制下秘密稽查使的下級,驛丞與信使)隨后也進了去,大抵說些情報上的東西,安排一些伙食。
見到這一幕阿克里特回頭和心有靈犀的老伙計們點了一頭,兩人也點了點頭,一人走進了驛站,一人在外面看馬,三人假裝漫無目的地走,摸清了駐兵的盲區(qū),一眨眼阿克里特翻進了圍墻。
“臭娘們?!?p> “行了,別抱怨了。”驛丞拿過一封信,丟在了5人的面前。
士兵們拿起來看:“呵,這么快,已經(jīng)找到了啊,勞利厄斯港,怎么說?乘船走?”
“嗯,他們買了去小亞細亞的安塔利亞的船票?!?p> “哪家人的船?”
“不知道,查不清,好像是黑海過來的,阿蘭草原那邊的商人?!?p> “能勒令停下來嗎?”
“我勸你們最好別這樣,通緝令沒有下來,肆意封船封港,我的壓力會很大,你們最好快點不要給我惹事兒。”
驛丞很明顯,這種不是自己屬地的活,不是很想摻和太深,能出面幫忙已經(jīng)夠給面子了。
幾名士兵也不為難他,畢竟他有自己的業(yè)績得考慮,于是應(yīng)聲道:“知道了,吃完這頓就去?!?p> 屋外,聽到一切的阿克里特迅速回到了外面。
“怎么樣?”
“找到了,在勞利厄斯港,阿蘭人的船?!?p> 噓~一聲口哨聲,剛進去坐下,水還沒喝幾口的同伴立刻不緊不慢的出來。
踏踏踏踏,三人迅速上馬,力圖趕在帝國軍人前面找到他們!
勞利厄斯港。
雅典一千多年積淀留下來的港口,如今早已是繁華的大港。
這里來來往往的船只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旅人、士兵、水手、勞工、商人,這里是繁榮且混亂的區(qū)域。
阿克里特三人在這里,逆著人流向前走,人們擦過他們的肩,突然阿克里特抓住了一只手。
“?。?!疼疼疼疼??!撒開!撒開?。 ?p> 那只手從阿克里特的身上拿開,他一使勁,扒手抓住的錢袋落了下來,被他的右手正正好好接住。
咔嚓。
“?。。。。?!”
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從13歲的小扒手口中傳來。周圍的人早就給他們空出了一個圈,圍觀的人竊竊私語,對著場面指指點點。
他的手骨折了,如果不出意外,以后他的右手應(yīng)該使不上勁了,阿克里特看了一眼,三人繼續(xù)向前走。
而周圍的人群中,一個陰狠的男子盯著他們?nèi)穗x去的方向,他記住了他們的臉。在他們走之后抬起了小扒手,回到了一間貨倉。
“怎么回事?!?p> “小阿里廢了?!?p> “什么人?”
“跟我來。”
此時的阿克里特三人還不知道已經(jīng)惹上了地頭蛇,他們在港口的碼頭分成了三個方向,一人搜索一個地方。阿克里特走著,看到前面一男一女用布裹著頭,看不清面容。
他走上前去,一把掀開來。
“帕…”
“有毛病??!”原來一男一女是MSL人,他們一通罵,阿克里特說了聲不好意思,繼續(xù)向前走。
此時,一個男人攙扶著一個金發(fā)的女人,向著一艘船走去。
‘帕特麗莎!’
阿克里特立馬吹響了奇怪的口哨,走了沒多遠的同伴聞聲一回頭,然后把食指拇指連起來放進最終:“噓~”
一聲口哨聲,遠處的另一名同伴也開始跑著、推開人群,趕了過來。
“帕特麗莎!馬蒂尤!”
阿克里特一把抓住男女,兩人像是受驚的貓咪,身體一縮:“不是不是,你認錯人了!”
說著他們就要走,但是阿克里特抓住他倆:“我是戰(zhàn)團長的親衛(wèi),我是來帶你們走的!”
然后他掀開外套,露出馬其頓戰(zhàn)團獨有的金鷹腰帶。
“…”兩人沒有說話,默默的聽從阿克里特。
三人靠上前來,護著兩人向前而去。
驛站外,出了門的驛丞有著高超的偵察技巧,他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院子里的花草有些異常,他走近一看,小草被踩倒,在四處一看,他們剛說話的墻外,有雙腳印,而同樣的,圍墻上也有著帶著水漬的腳印!
“媽的!”他沖進了屋子:“我們的對話暴露了!立刻進城!”
五名士兵啪的站起來,急匆匆地帶上刀劍和頭盔,一行五騎直撲勞利厄斯港。
他們剛趕到,就看到三個壯漢簇擁著一男一女上了船。
特別是為首的那個老男人,他環(huán)顧四周的眼神,絕對是精銳的戰(zhàn)士!他們不是普通人!一定是馬其頓戰(zhàn)團的人!帕特麗莎必須控制在帝國,作為要挾希奧埃洛斯的工具!
“追!”
五人發(fā)了瘋似的向前沖,行人被推倒,引起了一片混亂。
同時,扒手幫派也來到了這里,擋住了士兵的去路。他們先一步追到了阿克里特身后,阿克里特轉(zhuǎn)身走入人群,人群遮擋了視線,遠遠的只看到有4個人落水了。
“攔住那艘船!”
阿蘭商人剛剛起錨楊帆,看著岸上的動靜,覺得有點不對‘我手續(xù)費沒交?嘶,不應(yīng)該啊?!?p> “通緝犯逃跑!停下!”
“通緝犯?”阿蘭商人大驚:“壞了壞了!快…”
他后面的話還沒說,被人從后面拉倒在地,一柄利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想死,就裝作沒看到。懂了嗎?”
“…”
噌,劍鋒一抖發(fā)出劍鳴。
“懂懂懂!懂了!懂了!”
岸上,五名士兵破口大罵:“見鬼!該死的!海軍!海軍!追擊那艘船!”
“你們他媽誰啊,哪個隊伍的?”雅典海防軍官走了上來。
“都拉其翁的,快!那艘船上有澤塔叛亂者的親屬!快!”
守軍并不相信,但是很快岸邊落水的四個人浮上了水面鮮血染紅了一片區(qū)域。守軍這才大駭,下令追擊這艘船。
然而港口將領(lǐng)并不同意出擊:“他都拉其翁的嫌犯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通緝令呢?文書呢?別搞笑了,雅典海軍早就跟將軍出征亞得里亞海了,雅典港口就剩大貓小貓三兩只,不能亂。還有那幾個死了的,是個扒手幫派吧,死的好。”
“可是,將軍,如果文書真的下來,我們被事后追責怎么辦?”
“那就派一艘意思意思,追一追,雅典海軍為帝國效力,老家空虛,相信這么大的吞吐量帶來的治安問題,帝國會理解的,畢竟這里不能亂。”
“是!”
五名士兵最終登上了船。
“怎么他媽就一艘?!”
“一艘不錯了,要不要給你整個雅典艦隊?!”
五名士兵被嗆得說不出話來。商船不大,速度很快,戰(zhàn)艦速度也很快,追出10海里,這才追上了商船。
“我投降,我投降!”
商人話音未落,一支箭矢射殺了他。鉤爪抓上了商船,兩艘船慢慢靠近,阿蘭商人組建的商隊里面還有10多個阿蘭武士。
見主人身死,阿克里特蠱惑著他們,無人生還的海戰(zhàn)爆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