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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他對我圖謀不軌

第二十七章 豆綠

  大佬之間的對決,沒有她們這些小魚小蝦說話的份兒。

  等太子妃和兩位側(cè)妃過完招了,這才有功夫跟她們“寒暄”幾句。

  “前段時間也不知怎么,剛?cè)胂倪@日頭毒辣得很,咱們不知錯過了多少美景,這不,本宮前幾日托太子殿下專門問了欽天監(jiān)那邊,說是今日天色好,日頭卻不那么毒,正好園子里最后一批牡丹要開了,是汝南來的珍品,便想著邀眾姐妹同賞?!?p>  盧良媛自然是第一個捧場,滿臉好奇問道:“聽說有牡丹中的稀品——豆綠,傳說那花初開為青綠色,盛開淺綠,形如玉冠,不似尋常見的那些花色?!?p>  豆綠?

  陳福林眼眸微動,看了眼太子妃和盧良媛。

  崔側(cè)妃倒是對這豆綠頗感興趣,她說道:

  “這倒是,牡丹多是五彩繽紛,雍容華貴,國色天香,是花中之王,這青綠色的確實少見?!?p>  太子妃聞言嘴角笑意更深:“那今日啊,就叫你開開眼界!”

  崔側(cè)妃嫣然一笑:“求之不得?!?p>  眾人果真看到了傳說中的豆綠。

  蒼翠欲滴,花瓣重重疊疊如玉冠清透,又隱隱透著些粉。

  “這花清雅高貴,確實不似尋常牡丹那般艷麗,果真是名不虛傳??!”

  “正是,多虧了太子妃娘娘,咱們才有幸賞到此等名品啊?!?p>  “太子妃品味高雅,非我等能及……”

  太子妃含笑坐在那里,看著眾人圍著幾盆牡丹,仿佛沒聽見這些人嘴里說著吹捧她的話語。

  如果不是她那上揚的嘴角,陳福林都險些覺得這位太子妃當真氣度不凡,品性高潔了。

  “怎么,陳良娣不喜歡這花?”

  陳福林跟著眾人站在后邊,許是她這人太俗了,她對這和葉子一個色兒的花不太感興趣。

  隨意看了兩眼便退了出來,沒曾想被太子妃點了名。

  “回殿下,豆綠是牡丹中的極品,妾怎敢不喜?只是您也知道,妾身約莫就是個俗人,故而比不得諸位姐姐品味高雅了?!?p>  她從不在意自己出身低微,甚至還敢當面說出來,倒是叫太子妃一愣。

  “陳良娣果真是……率性可愛?!?p>  太子妃干巴巴地說了這么一句話,嘴角上揚的弧度都垮下來不少。

  一旁看似在賞著牡丹,實則豎起耳朵聽著這邊對話的崔菀捻起手帕掩了掩嘴角。

  越是彎彎繞繞的人,和直腸子的人說話,就越是哽得慌。

  她可是領教過這位的“率性可愛”的,得虧是她度量大。

  不過換了太子妃這樣的人……

  呵呵,且哽著吧。

  可有些人吧,精神可嘉,勇氣可嘉,就喜歡迎難而上。

  這不,等眾人又坐下了。

  衣袂飄飄的宮女們把一疊疊精美的糕點呈上,早就餓了的陳福林趁著眾人不注意先下手為強。

  等她再次出手的時候,太子妃的聲音又來了。

  也不知怎的,人總是在別人叫自己名字的時候格外敏感,不叫她名字的時候吧,她甚至都可以聽不見她們在說些什么。

  “說來太子殿下上回出現(xiàn)在后邊,還是在陳良娣的絳福軒,這都一個多月了,太子殿下政務繁忙,我等也甚是憂心。”

  “娘娘說的是啊,太子殿下一個月來都不曾踏入后宮半步,誒陳良娣,那日太子殿下是否有什么不妥?”

  陳福林連忙咽下嘴里的糕點。

  “不不不曾有什么不妥???”

  他那日就是莫名其妙來吃了個飯,搶了她所有的冰碗果漿。

  一想到這個,陳福林就忍不住狠狠地磨了磨牙。

  可別人哪有那么容易放過她?

  太子殿下雖說不是什么沉迷美色之人,一兩個月不踏入后宮一步都是家常便飯,可誰叫上一次見過太子殿下的正是這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陳良娣呢?

  “太子殿下想來是極喜愛陳良娣的,政務繁忙之際都不忘陪陳良娣用完晚膳?!?p>  酸里酸氣的話,多半都是出自李良娣之口。

  這位表妹和別的表妹不太一樣,別人都是沖著太子殿下來的,她約莫是真沖著太子那個人來的。

  別人的算計都是暗地里抹黑進行的,只有她大大咧咧把自己的不滿和嫉妒放在明面上。

  陳福林也不知道這是她真性情的流露還是為了裝出一個直率天真的性子。

  可惜不巧,李鳶兒前頭還有一個真“率性可愛”的陳福林。

  陳福林:“……”

  和她搶冰碗的喜愛嗎?

  那求求太子殿下,多喜愛喜愛別人吧!

  “砰!”

  崔側(cè)妃放下手里的茶盞,發(fā)出不大不小的聲音。

  李良娣被嚇了一跳,卻見太子妃楊側(cè)妃兩人都沒說什么。

  崔菀道:“李良娣連太子殿下的心思都了如指掌了,本宮真是好生佩服啊?!?p>  李良娣面色一變,“崔側(cè)妃!”

  “我并沒有那個意思!”

  急得連自稱都忘了。

  楊側(cè)妃盯著手里新染的指甲,像是看不到她對面的崔菀正在為難她旁邊的李良娣一般。

  這宮里的人啊,就是虛偽。

  但崔菀這個人吧,虛偽起來還能看,至于別的人,那模樣她瞧了都吃不下飯。

  而太子妃這時候卻不能冷眼旁觀。

  李良娣背后是太后,好歹是她婆母的婆母,良娣也是上了族譜,能入后宮的。

  前朝有前朝的規(guī)矩,后宮有后宮的法則。

  李良娣雖說只是個良娣,但確實是東宮真真切切的“第四大勢力”。

  而同為良娣的陳福林,真論起地位來,甚至連盧良媛都比不過。

  太子妃身為掌管東宮之人,既要爭自己的利益,又要平衡各方利益,也是夠辛苦的。

  “李良娣,崔側(cè)妃這人快言快語,想來也沒什么別的意思,你也不必在意?!?p>  這平衡各方,卻也要看往哪邊傾斜了。

  比起中立的崔氏,顯然一直賊心不死,想要再次入主中宮的李氏更加令人防備。

  李良娣氣得胸脯上下起伏,卻愣生生忍著,指甲掐斷了也只能說一句:

  “是妾身急躁了,殿下和崔側(cè)妃莫怪!”

  可人家崔側(cè)妃連眼神都不屑于給她一個,最后還是太子妃出來打了圓場。

  這樣一來,反倒是話題中心的陳福林沒人在意了。

  當然,也可能不是不在意。

  而是不敢。

  被崔側(cè)妃直接護著的人,只要有人敢出言針對,崔側(cè)妃立馬就嗆回去了。

  除非太子妃和楊側(cè)妃親自下場,否則在場的人還真沒人能那她怎么著。

  李鳶兒在一個自己根本看不起的陳福林身上吃了一次又一次癟,眼神恨不能化成刀刃,將她撕成幾瓣。

  ——

這魚不吐泡泡

還記得岑安然嗎?   她活下來了,   卻有另一個人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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