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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空蔚藍機甲武耀

055耽擱治療

深空蔚藍機甲武耀 風(fēng)北南鳶 2508 2022-04-06 12:15:48

  曾易這個憨憨沒有想那么深,只以為是老師就可以信任。

  因為毒素深入的原因,譚晨在昏沉的狀態(tài)中被李乾帶走了。

  同樣的曾易也被人帶走了,因為飛了一路,能源沒了。

  俞祖欣得到消息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

  譚晨睡了一覺,這一覺睡了很久,睡的很不舒服。

  在夢里他身處炙熱的巖漿之中,烈火如蛇般纏繞在他身上,試圖將他拽入巖漿底部,他拼命的掙扎,快要窒息的時候,忽然天降大雨,澆滅了身下的火焰,清涼的舒適感讓人不愿意醒來。

  意識昏沉中,他感覺到有人在給他眼睛滴了什么藥水,開始清清涼涼很舒服,但是清涼勁一過,被毒液灼燒的感覺再次復(fù)發(fā)。

  這次,再也沒有人來涂藥水了,不過時常有人在身邊走動,有時候唉聲嘆氣,有時候可憐兮兮,有時候氣呼呼的。

  感覺又過了很久很久,一股清涼的液體再次被滴入眼睛,然后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滴一次,灼熱感就再也沒有復(fù)發(fā)過。

  昏昏沉沉了很久,譚晨再次醒來,眼前一片漆黑,頭痛欲裂。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讓人逐漸暴躁。

  這誰啊,燈都不開一個,這么節(jié)約的嗎?

  我付不起那點電費了?

  譚晨有些生氣,最后別讓我知道是誰,這么小氣,回頭就拔你氧氣罐。

  抹黑下床后,也不知道這是哪,只是覺得漆黑的空間逼仄的讓人難受。

  哐啷一聲巨響,好像有什么被他碰掉了,彎腰去撿,一頭撞桌子上了。

  疼的他哎呦亂叫。

  “誰啊,這么缺德,桌子放路中間啊,嘶~疼死我了?!?p>  他卻不知此時外面天光大亮,他是直直撞上了靠墻的桌子,他現(xiàn)在蹲的位置離床不過一步之遙。

  熊安妮聽到聲響趕過來的時候,看到他抱著頭蹲在地上罵罵咧咧。

  她自然知道譚晨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咳嗽一聲,這才走過去,“是我,沒事了,你已經(jīng)回家了,別怕?!?p>  “熊安妮,我什么時候回來的?曾易呢?”譚晨還沒有細想自己的眼睛的事,知道有熊安妮在自己便是安全的,心里那種緊迫和不安的感覺才一點點消融。

  熊安妮扶著他,坐回床上,幫他整理一下凌亂的衣領(lǐng),這才說道,“你說的是同你一起回來的同學(xué)吧,他沒事在家休息了兩天已經(jīng)去上學(xué)了,說過段時間過來看你,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疼嗎?”

  譚晨摸索著坐好,一只手卻下意識的抓緊熊安妮的手不愿意放開,這時他隱約有了一點猜想,只是這個“點”什么他一時間還沒想到。

  只是順著熊安妮的話往下說,“哦,他沒事就行,哎安妮我記得老師走的時候說連續(xù)交了好幾年的房租,這水電費也包括在里面吧,你至于給我斷電么,快把燈打開,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見,怪難受的?!?p>  看著譚晨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的模樣,大他幾歲的熊安妮,這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怎么他就這么命運多舛呢,這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次次受傷都要了半條命,好不容易養(yǎng)起來的肉,這眼看又瘦下去了。

  前不久才送走他最在乎的人,現(xiàn)在怎么就失去了眼睛呢!

  明明是去救人,卻把自己的眼睛弄瞎了,這一命換一命的方式,實在不是很高明。

  何況他的那個同學(xué)四肢健全,身上連點擦傷都沒有,到底是誰救誰??!

  而是這雙眼睛明明是有機會救治的,怎么就被耽擱了,想到這些,熊安妮內(nèi)心就很不平靜。

  熊安妮許久沒有說話,只是將他抱在懷里,一手輕輕的撫摸他的頭發(fā),聲音有些哽咽。

  “好,我去開燈。但是,接下來你不能生氣?!?p>  譚晨不以為然,這有什么好生氣,“知道了,快開燈?!?p>  “啪!”

  是開關(guān)的聲音沒錯,可是為什么眼前還是一片漆黑。

  譚晨終于明白了,不是熊安妮不給用電,也不是天沒亮,而是……

  自己眼瞎。

  “安妮你實話告訴我,我的眼睛還有救嗎?”

  熊安妮張張嘴想說有,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的,可話到嘴邊說不出來,謊言就是謊言,善意的謊言依舊是欺騙。

  沒得到答復(fù),譚晨就心中已經(jīng)明了。

  卻也靜下心來思考,總感覺這其中不對勁,自己模糊中聽到了李乾的聲音,這個家伙出現(xiàn)絕對沒有好事。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李乾將他帶走,根本沒有第一時間治療,或者說他根本沒打算救治譚晨,而是等了很久,等到俞祖欣找上他時,才假意讓醫(yī)師隨意滴了幾滴眼藥水,送還給俞祖欣,否則譚晨也不會隔了一天一夜才得到治療。

  耽擱了最佳治療時間,再好的技術(shù)也做不到再造一副視網(wǎng)膜給他。

  有辦法嗎,當(dāng)然有,北笙科技早就研制出了能代替視網(wǎng)膜的材質(zhì),不過以譚晨現(xiàn)在的資產(chǎn)根本買不起。

  傾家蕩產(chǎn)也不見得能買到一只。

  所以這個問題無解。

  “我知道了,看不見就看不見吧,就是以后不能看美女,有點失望啊,安妮來讓我摸摸,我摸骨算命的技術(shù)可是一絕,一看就知道你什么時候能發(fā)財,什么時候能遇到良人,如果你想知道,我還能摸出你什么時候生孩子……”

  譚晨抓起熊安妮的手,順著胳膊往上走,眼看就要摸到別的地方時,熊安妮一把將他摁倒,雙手撐在床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還有稚嫩的少年。

  譚晨心神恍惚,一下子就聯(lián)想了遺傳基因?qū)W上去了,腦海里閃過的是熊安妮嬌羞的畫面,空洞的眼神望著熊安妮,面色緋紅。

  “安妮,你是不是……”

  熊安妮狠狠的捏住了他的臉,“變成瞎子還能不正經(jīng),我就不該擔(dān)心你,自己在這待著吧!”

  譚晨沒反應(yīng)過來,熊安妮已經(jīng)快速遠離。

  門外

  熊安妮狠狠的皺眉,自己現(xiàn)在情緒怎么這么多變,一點也不像自己。

  難道是生病了?

  “安妮你怎么了,臉紅紅,生病了?”喬醫(yī)生路過,看著熊安妮靠在譚晨的門口,臉色不太好。

  熊安妮心虛的摸了摸臉,“我沒事,可能天太熱了?!闭f就跑了。

  喬安看了看頭頂不太明亮的太陽,又看了看自己穿的毛衣外套,難道是我老了?怕冷?

  至今單身的他,自然搞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情。

  推開門,看到床上的譚晨,心情復(fù)雜的嘆了口氣。

  “喬醫(yī)生?”聽見動靜譚晨開口,準確的叫出喬安的名字。

  “好耳力,這都聽出來了,你是怎么分辨我和安妮的,今天她應(yīng)該沒有穿高跟鞋。”

  譚晨笑了笑,“秘密?!?p>  喬安一愣,然后笑出了聲,“跟我還保密,安妮可是我的學(xué)生,有些事還得我同意。”

  譚晨咳了一聲,裝傻充愣,“喬醫(yī)生說什么呢,我聽不懂?!?p>  “是嗎?那當(dāng)我沒說好了,”說著開始檢查譚晨的眼睛,“有十七了嗎?”

  譚晨想了想,“還有一個月?!?p>  “道阻且長啊,慢慢來吧!”喬醫(yī)生檢查完,做了一些記錄,“情況安妮跟你說了吧,你自己呢怎么想的?!?p>  “安妮可能怕我難過沒有明說,但我也跟你們這么久,大致有個猜想,至于我自己,還沒什么想法,先適應(yīng)適應(yīng)再說吧!”譚晨沉聲說道。

  喬安什么也沒說,只是將診斷結(jié)果告訴了他。

  視網(wǎng)膜脫落,與譚晨猜想的差不多,落實情況后也沒覺得有多難過,是自己不小心才導(dǎo)致這樣的結(jié)果。

  不關(guān)別人的事。

  他不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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