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是我兒子
兒子自是要行禮的。不過康熙卻好似沒看見的,直接略過四阿哥,直奔屏風后頭,摟著她笑罵懶貨:“披頭散發(fā)成什么體統(tǒng)?”還記得自個是皇后嘛,皇上來了也不下榻接駕??滴鯇⑺苌泶蛄苛艘槐?,簡樸得很,沒有絲毫胭脂水粉,頭頂更是一覽無余,沒有任何釵環(huán)蹤跡,氣得人真想戳她腦門啊?!鞍字荒槪路前椎?。怎了,有哪個大清皇后像你沒規(guī)矩?”康熙刮了刮某人的鼻梁,就饒了她。
“哦,”喬舒影不服,“我還以為皇后就是規(guī)矩吶!”母儀天下卻連穿衣自由都沒有,“這也太沒意思了!趕緊休了吧,我去冷宮跟人作個伴?!?p> 激將法一出,康熙猛得瞪圓了眼:“胡鬧!”想想他這皇帝做的,直叫一個小女子三言兩語就拿捏住。這皇后可不是人家愿意做的,他心里明白是自己求來的。故而若向這女使臉子只能是拱火,治不住她的,甚至可能竹籃子打水。
唉算了,誰叫更舍不得是他呢。心下這般計較過后,康熙什么脾氣都磨干凈啰,溫柔可親。這是頭回哄人,他很是不習慣,變變扭扭地說道:“好吧。都隨你。即使你穿前朝舊衣,我都不饒舌你?!?p> “真的嘛?”喬舒影揚起嫵媚嬌俏的鵝蛋臉,眼睛里滿是我才不信,卻格外抓人格外亮。
“到時候,你跟朕一起挨罵。你我夫妻患難與共,要是各自飛,我折了你的腿!”
“啊,皇上好暴力!只有弱者才會摧殘嬌花取樂?!?p> “朕自當是強者,唯愛食人花?!?p> “皇上怎么能罵我?”喬舒影嗔怪,委屈得好像要哭了。
“少裝。誰先開始的?”指皇上罵弱雞,還敢倒打一耙的,世上獨此一人爾。
“……”
咳咳,
四爺心里真是又硌又酸。白白替她擔心,人家與皇阿瑪旁若無人地秀恩愛,早就把他這個原本就什么情分都沒有,全是怨恨的前夫拋到九霄云外。還是走吧,四爺鼓起勇氣道:“兒子,兒子告退?!?p> 卻不想勞嬤嬤來告,說德妃與徐嬪打起來了,兩人還抓傷臉,撓破脖子,鬧得雞飛狗跳,動靜不小。
這,四爺一時走不掉的。畢竟他親娘德妃和后妃干架,就不算為母求情,這丟臉的事不管原因如何,他這個兒子撞上了,定要一同訓斥以令眾人為戒。
于是,四爺干脆閉上嘴,靜默地站立等待發(fā)落。
喬舒影端正神色,一本正經道?!皨邒?,你可有打聽清楚什么原故?”
康熙是不打算伸手管的,這是后宮非前朝,而且他十分信任自己擇妻的眼光。
勞嬤嬤搖搖頭,看了眼皇上,為難道:尋問娘娘身邊的奴才也都支支吾吾,說不利索。只知道二位主子反復提及一個人名,歿了的泌嬪。”
“她呀,”喬舒影沉吟道,余光不由自主地打量起這里對泌嬪最熟悉的人。康熙難色很難看。
“她們三個怎么攪和到一起?朕還以為德妃轉性了?!?p> “德妃不是一直養(yǎng)病么,竟還有力氣互毆扯頭花?”喬舒影擺出疑問臉。
自從康熙心有所屬之后,極少搭理后宮,一直秉持著能少見就不見的原則,故而對于德妃身體狀況也一問三知,“朕最近忙得暈頭轉向,哪里會記掛這點小事?你說,老四?!?p> “想必是……是氣狠了?!边@說辭可笑,卻又無可奈何。不然還能怎么解釋。說母親原本身體康健,只因為病中偶然得到天子垂憐,有了身孕。從此魔征日日裝病以求圣心眷顧誕育龍嗣,終于不負有心人。生了他和老十四,那個小混帳。原以為苦盡甘來,卻忘了老天是公平的,弄假成真纏綿病榻。
喬舒影:“本宮曾看過徐嬪所寫的一篇觀后感頗有風骨和文采,她不像是那種無理取鬧胡攪蠻纏的人??!”
四爺臉黑了,“或許,或許……”
康熙拍板道:“算了,朕和老四一同陪你去現(xiàn)場看看。看看這兩個人作什么妖,”說到這,他又想喬舒影剛當皇后就碰上這種糟心事,恐怕也沒有處理經驗,她心里只怕更加擔心挨罵受牽累。于是,他向喬舒影保證道:“你是皇后,這是你的后宮,你想如何做都不為過。他們犯了錯,你只管罰。要是誰敢多嘴,”康熙目光幽深地盯著四爺,“朕來管教他!”
“好噠!”喬舒影答應得極為爽快,縱然沒有此番保障,她也是打定主意要借機整治后宮立威。告訴他們皇后早就換姓了,可不是個軟柿子,想捏就捏。
喬舒影還是很高興皇上能設身處地的為她考慮,忽的她又想起一筆沒清算的債,立馬陰陽道:“哦哦,我聽說徐嬪還是你的紅顏知己呢,畢竟?jié)M宮里就她一個人能和你說上話。就是他和德妃鬧得這一出,該不會是你的風流債吧!”
“是誰在造謠?”徐嬪是誰,他想了半天,臉都對不上。
“我可不管,即便你是皇上,若查出這是和你有干系,也是要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