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可兒臉色一變,繼續(xù)用彎刀將上面的雪挖掉,雪的下面就暴露出一具尸體。死去的尸體是一個道士,別人用劍從頭頂劈了下來,劍痕從頭頂經(jīng)過眉心一直延伸至腹下。此時的身體已經(jīng)被凍成了冰塊一般,腸子也掉了出來,凍得像冰溜子,讓馬可兒一看,胃部就一陣痙攣,干嘔了出來。
嘔了一陣,馬可兒忍住了惡心,蹲在了尸體的旁邊,仔細地端量著躺在自己面前的尸體。
“高手!”
看到那一劍斃命的劍痕,馬可兒在心里不禁驚呼。
又看了一會兒,馬可兒覺得自己再也看不出什么了,便決定回去問一問丘處機。眼前的這個尸體穿的是道士的衣袍,說不好就是全真教的門下,自己學(xué)了全真教的先天功,遇到了這種事情,能幫的話還是要幫一下的。
所以馬可兒飛快地返回了營地,找到了丘處機,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他。丘處機一聽,二話不說,便立刻隨著馬可兒來到了那片樹林里。當來到尸體的旁邊,馬可兒一下子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的排泄物就在尸體的旁邊,小臉不禁一下子變得通紅,急忙快走了兩步,走到了那坨屎的前面,擋住了丘處機的視線。
其實,丘處機此時哪有閑工夫去注意那些東西,目光直接就看向了雪地上的尸體。馬可兒趁著丘處機觀察尸體的時候,急忙偷偷地用腳撥著雪將那坨屎給蓋上。剛遮蓋完畢,耳邊便聽到了丘處機的聲音,嚇得馬可兒一個趔趄,差點踩在那坨屎上。
“馬可,這個道士是茅山派的!”
“你怎么知道?”馬可兒見到丘處機并沒有看向自己,而是繼續(xù)看著那具尸體,才把受到驚嚇的心放了回去。
“他的袖子上繡著五色光的標志!”丘處機陰沉著臉說道。
“這茅山派的道士怎么會死在這里?”馬可兒疑惑地上前,并肩和丘處機站在一起,望向了雪地里的尸體。
“哼!這茅山派如今是大宋的護國教派,地位凌駕于所有宗教之上?!鼻鹛帣C冷冷地說道。
馬可兒從丘處機的話音中聽出丘處機對這個茅山派很是不爽,不由問道:
“為什么?”
“還不是他們會裝神弄鬼,糊弄當今皇上說他們會煉制什么長生不老丹?!?p> “皇上信了!”馬可兒好笑地問道。
“嗯!”
丘處機重重地一哼,不再多話,畢竟那是一國之君,丘處機不好多加評論。馬可兒卻不管那些,況且她來自21世紀,本就沒有那些君君臣臣的封建思想,而且他對強娶自己的那個宋理宗也沒有什么好感,便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他腦袋有病吧?叫廁所門給夾了?”
丘處機意外地看了一眼馬可兒,腮幫子抽搐了兩下,強忍住了大笑的沖動,對馬可兒解釋道:
“這茅山派也不能說他們一無是處,他們的武技不僅很厲害,而且他們精通一些陣法,也確實在煉丹上有一些水平,當然他們的境界要比黃藥師老前輩差上很多。不過黃老前輩如同閑云野鶴逍遙自在,自然不會做這世俗之事。反倒是這茅山派茍于鉆營,竟然蒙騙到了皇上那里,而且還偏偏把皇上給蒙住了。從宋徽宗開始他們茅山派就成了國教,經(jīng)歷了這數(shù)代皇帝,茅山派已經(jīng)發(fā)展得十分的龐大,而且所擁有的權(quán)利也越來越大。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擁有自己的武裝勢力,他們稱之為:道兵?!?p>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馬可兒聽得瞠目結(jié)舌,丘處機淡淡地看了一眼馬可兒,繼續(xù)說道:
“這數(shù)代以來,茅山派已經(jīng)成了氣候,他們四處搜羅一些幼童,然后從小就向他們灌輸他們的教派思想,所以等那些幼童長大以后,其忠誠度是其他教派不能夠比擬的!”
“這不是洗腦嗎?那其他教派為什么不也這樣做?”馬可兒厭惡地說道。
“洗腦?”丘處機聞言一愣,之后是緩緩地點頭道:“嗯,這個詞用的好!”
接著苦笑道:“其他的教派倒是也想這樣做,可是他們有那么多的錢嗎?將那么多的幼童培養(yǎng)成人,是需要大量的金錢的!”
“那……茅山派很有錢?”馬可兒驚訝地問道。
“廢話!”丘處機難得地說了句粗話,然后氣哼哼地說道:“他們不是有朝廷地支持嗎?”
馬可兒沉默不語,丘處機也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丘處機淡淡地說道:
“埋了吧!”
“好!”
馬可兒輕輕點頭,二人將那具尸體又用雪埋好,兩個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一個護國教宗的道士死在大草原,不由讓人心聲疑惑。是誰竟敢殺死朝廷重用的茅山派的道士?
“路上要小心了,看來有事發(fā)生!”
丘處機淡淡地說道。馬可兒的心中一緊。
二人回到了營地,關(guān)于那具尸體的事,二人誰也沒有告訴,就好像沒有發(fā)生一樣。此時中午的休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大家繼續(xù)向前趕路。
然而,走了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又發(fā)現(xiàn)了埋在雪地里的尸體,不過這次是沈家的人發(fā)現(xiàn)的。
這次發(fā)現(xiàn)的尸體不是一具,而是整整五具。無具尸體僵硬地躺在雪地里,衣袖處赫然繡著五色光的標志。
馬可兒隨著丘處機走上前去,突然丘處機渾身一顫,眼中露出震驚之色??吹揭幌蚬啪徊ǖ那鹛帣C變了顏色,馬可兒大驚,不禁向著丘處機投去了疑問的目光。丘處機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恢復(fù)了平靜,語氣凝重地說道:
“這里有個人我認識!”
馬可兒聞言大驚,一個能夠讓丘處機認識的人,想必也是一個極有名氣和修為的人,如今卻被殺死在這里。這豈不是說那個殺人的人修為很高,甚至有可能超過丘處機?馬可兒當然不會問出這樣失禮的話,目光朝著五具尸體的身上掃去。
在這五具尸體中,有一個道士的身上穿著的道袍,其衣料明顯地與其他四人不同,要高貴很多,一看就是上乘的衣料,而且做工也十分地精致。一張中年人的臉,生得很有威勢,就是如今已經(jīng)成為尸體,也能夠從他的眉宇之間顯現(xiàn)出上位者的氣勢。
“是他?”馬可兒的目光盯著那具尸體問道。
“是!”
“他是誰?”
“他是流云子,茅山派的十大護教長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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