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有特殊情況么?”
“沒有?!?p> 正打算偷偷溜出去的華真差點跟剛剛平復混亂回來的沈臨仙君打了個照面。
離魂丹應該還有一柱香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如果不能返回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耳邊聽得一陣奇特的傳召聲,擁有著安撫和迷惑性,還未來得及反應,華真身形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迅速閃回。
眼前一黑,半晌才適應回來,華真感覺自己躺在床上。
先開始恢復了聽覺,然后是聞,嗅到了濃濃的藥味,看來這里是醫(yī)宮,最后恢復的是雙眼。
華真環(huán)顧四周,除了她,屋內(nèi)沒有其他人,隨后,她看到落盈端著一碗藥進門。
“落盈,我怎么會躺在這里,對了,徐青在哪里?”
顧不上身體傳來的虛弱感,華真緊緊拽住了落盈的衣袖,她很焦急,不由自主的放大了聲音。
落盈隨后搖了搖頭說道:“方才散場后,我在后面你們倆同時從瑤沉宮出去,我是后面跟過去才發(fā)現(xiàn)你暈倒在路邊,真是奇怪,醫(yī)宮仙子說你什么病都沒有,可能是勞累的緣故。”
“我要去找徐青?!比A真起身后又立刻重重的坐回床邊,她現(xiàn)在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誰知這時撫央仙君竟也進來了,華真只瞟了他一眼,也顧不得那么多,連忙起身見禮,一個不穩(wěn)差點摔在地上。
說來奇怪,本來撫央仙君進門時十分嚴肅,威壓也隨之而來,只是二人彼此對視一眼后,威壓就無影無蹤了。
撫央仙君又像是在反復打量著華真什么,這期間他始終沒有開口,將手里那碗藥放在桌子上,臨走時又把落盈那碗倒進花盆里才出門,還把落盈帶走了。
“大會散場,還不回去做事?”
望著落盈求救般的目光,華真也只是無奈的擺擺手。
她拿出通訊符聯(lián)絡徐青,過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他的回應。
頭痛感不斷拉扯著,次魂感受到震蕩,也在體內(nèi)翻來覆去的叫囂著,使用離魂丹的時間太久。華真將視線放在眼前這碗藥上,它聞起來好苦,先放一放吧。
調(diào)息了一會,她感到身子不那么沉重了。
眼前這幅樣子連行走都有些困難,索性在醫(yī)宮里繼續(xù)躺一會吧。
翻江倒海的頭痛感再次襲來,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竄出來一樣,華真凝視許久,才發(fā)覺次魂又竄出來了,從這刻起,她發(fā)覺她竟然動彈不得。
“有完沒完?!比A真冷眼盯著面前的女子。
“……。”出乎意料的是,次魂沒有回應她,而是徑直走過來,坐在床邊看著華真。
她細長冰冷的手指緩慢撫摸華真的臉頰:“真是想不到,你這樣的孩子居然如此受歡迎。”
華真十分厭惡次魂對她的這種稱呼,仿佛她是一位長者似的,事實上只不過是她分裂出來的東西而已。
二人同體一心,次魂自然也知道華真現(xiàn)下的心思,她攏了攏垂落的發(fā)絲,笑意從和我華真一樣的面容上綻放開來。
次魂不緊不慢的接著說道:“你真的很魯莽,以前我最瞧不上的就是你這點,可是我現(xiàn)在卻喜歡的不得了。”
“是不是你把徐青騙到哪里去了?”華真躺在床上惡狠狠的望著次魂,渾身無力的她只能選擇繼續(xù)這場毫無頭緒的對話。
“怎么能算騙,不過是哄哄他罷了,你不相信任何人,服下離魂丹后,體內(nèi)殘余的魂魄根本就壓制不住我,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幫你支撐一會,哎呀,誰知道就這么一小會,讓我知道不得了的事情呢?!贝位暄b作一副無奈的樣子搖搖頭。
“如果你出來只是說這些廢話,我想你可以回去了?!?p> 聽著外面?zhèn)鱽淼年囮嚹_步聲,次魂縱身一閃鉆進了華真體內(nèi)。
就在那時,華真察覺她可以起身了,被分裂出的次魂,按理說不會對華真本體造成任何影響。
可是華真方才暫時剝離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時候,她感到頭很痛,甚至動都沒有辦法動,次魂回到自身便完全恢復正常。
這次魂,似乎擁有了什么了不起的力量。
腳步聲響起,華真早已嗅到來人的氣息,果然是堯絲仙子。
她一臉擔憂的走過來,手里還拿著玉石之鑒——華真如今的樣子,剛好需要它。
需要它試出體內(nèi)次魂如今的狀況。
“學生怎敢勞煩仙子前來看望呢,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比A真連忙客氣的迎過去。
堯絲仙子的手覆上了她的脖頸處:“聽說你頭痛欲裂,還暈倒在路邊,我想起你上次測出那么完整的次魂,恐怕有變動,這不連忙帶著玉石之鑒過來?!?p> 華真跟堯絲仙子少有來往,她通常在學宮那邊負責學生的考學記錄,天妖大會她也不在席間,從坤印學宮到醫(yī)宮的路途不是一般的遠,只是聽說也不必大費周章的過來吧。
“今日不太平,您還老遠的過來,在席間也沒看到您,想來仙子辛苦的很?!比A真笑了笑,接過她手中的玉石之鑒放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