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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寶可夢之拂曉

No.99 我們再次踏上蒼藍的神域

精靈寶可夢之拂曉 訓(xùn)練家雪也 5673 2021-05-02 23:20:00

    風(fēng)雪戰(zhàn)役第七日,清晨。

  莉莉輕手輕腳地將窗戶關(guān)緊,將來自雪山的寒風(fēng)阻隔在外。

  “爺爺,我們差不多該出發(fā)啦?!迸⑤p聲說。

  老人沉默地起身,披上冰見家族的魔法師們最常穿的黑色長袍。

  服下了冒險者帶來的藥劑后,老人的身體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又變回了往日那個嚴(yán)肅又古板的家長。莉莉倒是絲毫不在意老人的寡言,拉著爺爺?shù)氖滞髧\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不知道三長老究竟為什么要我們所有人在廣場集合呢?雖然今天是祭祖日,但之前三長老明明說最近野外的魔獸很危險,所以大家在家里各自祭拜先人就好的……爺爺?”

  老人將手按在孫女的肩膀上,打斷了她的話。

  “小心?!?p>  他只簡短地吐出一個詞便不再多言,但莉莉馬上理解了老人的意思。

  女孩抿抿嘴,牢牢抓住爺爺?shù)氖?。爺孫倆在靜默中離開房間,向風(fēng)雪山莊中央的集會廣場走去。

  今天的風(fēng)雪似乎格外大。冷冽的寒風(fēng)卷起雪花,將魔法師的山莊淹沒在一片蒼白之中。而身穿黑袍的魔法師們在廣場聚集,點綴出了冰雪覆蓋的大地上唯一一塊暗色。

  在無數(shù)目光的注視下,三長老登上了高臺。

  火把在暴風(fēng)雪中艱難燃燒,暈染出星星點點的紅;高大的圖騰柱圍繞廣場而立,刻印的魔法符文光芒流轉(zhuǎn)。而高臺上的魔法師手持牛皮紙卷,掃視著臺下的眾人——

  一切都像極了七天前那場冒險者的集會,只是現(xiàn)在,擁有冰色發(fā)絲的山莊居民們?nèi)〈水?dāng)初冒險者的位置。

  “諸位?!闭玖⒃诟吲_上的三長老開口。

  “我知道今天的決定太過突然,或許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風(fēng)雪山莊的管理者向族人們深深鞠躬致歉,“只是有一個消息,我無論如何都要在今早與各位分享?!?p>  身穿刺金長袍的魔法師上前一步,將手中那咬文嚼字的演講稿輕輕丟在一旁。

  “正如各位所知,今天是冰見家族的祭祖之日——而距離那場令我們痛徹心扉的災(zāi)難,也剛好過了整整一年?!?p>  “在這命運般的日子里,一位名叫伊川秀知的冒險者和他的同伴為我們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p>  “——他們尋回了冰見家族一年前曾丟失的寶物,赤紅結(jié)晶。從此刻起,我們終于可以再度造訪蒼藍神明的棲居之地?!?p>  話音落下,整個集會廣場頓時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每一個冰見家族的子民都知道,赤紅結(jié)晶是舊時神明賜下的寶物。只要擁有它,便可以破除籠罩裂谷的迷霧,得以登上山頂神域,拜訪守護他們的神明。

  只是……

  見到族人們面露猶疑之色,三長老輕輕嘆了口氣。

  “諸位,我知道你們想要說什么?!彼鲱^望向暴風(fēng)雪肆虐的天空,“昔日守護我們的神明早已棄我們而去,連神明之子——我們曾信賴如家人的冰魔獸也背叛了我們。既然如此,得到赤紅結(jié)晶又有什么意義呢?”

  他的話音停頓了片刻。莫頓摘下厚重的兜帽,用溫和的目光注視著臺下的人們。

  “我想,無論神明是出于怎樣的原因才選擇了離去,我們無法否認的是,祂確確實實守護了冰見家族數(shù)百年的時光。”

  “如今,我們已經(jīng)決定不再依靠神明與神明之子,只憑借人類的力量生存下去。既然要與過去的‘冰見’分道揚鑣,不如借此機會,再次登上神域——”

  “堂堂正正地與我們的神明告別吧?!?p>  竊竊私語聲逐漸在臺下蔓延。擁有同一姓氏的人們面面相覷,壓低了聲音互相交換觀點。遲疑與黯然之色漸漸從他們面上消散——最后,人們一同仰起頭,將堅定的目光投向風(fēng)雪山莊真正的首領(lǐng)。

  三長老微笑了起來。

  “看來,我們的意見達成一致了?!?p>  觀看了集會全過程后,躲在附近悄悄偷窺的冒險者們紛紛激動了起來。

  ——毫無疑問,這說明最終地圖開啟,馬上就要迎來風(fēng)雪戰(zhàn)役最精彩的決戰(zhàn)了!

  然而,興奮的訓(xùn)練家們正打算跟上隊伍,便迎來了一個五雷轟頂?shù)南ⅰフ一爻嗉t結(jié)晶而立功的伊川秀知小隊外,其他外族人一律不被允許靠近山頂。

  “不、等等、等一下!”有參賽者不死心地抓住衛(wèi)兵追問,“我們這幾天幫三長老打倒了那么多魔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們不會打擾儀式的,就遠遠地看一眼,真的!”

  “萬一有人來搗亂,我們還可以幫忙保護大家啊!求您了,讓我們?nèi)グ桑?!?p>  人高馬大的衛(wèi)兵絲毫不動容,手中的長槍重重敲了一下地面。

  “冒險者不得跟隨上山,這是三長老的命令?!?p>  眼見數(shù)不清的衛(wèi)兵紛紛投來滿含殺意的目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扔出冰刃五連斬,冒險者們只好委委屈屈地縮回了腳。

  待冰見族人浩浩蕩蕩的隊伍隨著衛(wèi)兵一同走遠,年輕的參賽者們立刻聚集在一起,嘰嘰咕咕地討論了起來——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開了新地圖不給門票,南國人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訓(xùn)練家們討論得熱熱鬧鬧,有人決定先不急著跟上隊伍,在風(fēng)雪山莊找找其他上山的方法;也有人試圖鋌而走險,混進隊伍里一同前行——等到他們謀劃完畢,銀發(fā)的魔法師們已經(jīng)離開山莊,踏著潔白的雪地向山頂緩緩行去。

  對于生在雪山的冰見族人而言,寒風(fēng)和厚重的積雪并不能阻礙他們的腳步分毫。黑袍的魔法師們仿佛冰雪中的游龍,不斷向上攀登著。只有三長老身旁跟隨著幾個身穿白衣的冒險者,成為了隊伍中唯一的異色。

  或許是因為即將踏上闊別一年的神域,令人不自覺緊張起來;也或許是走在隊伍最外側(cè)的衛(wèi)兵們不茍言笑,看起來冷森森的怪嚇人,登山者們沉默不語,壓抑的氛圍籠罩了山間小徑。

  有人忍不住快走幾步跟上領(lǐng)頭人,“瓦倫先生,今天是您帶隊?”

  “真難得,平時不都是吉恩先生負責(zé)這種事嗎——說起來,今天好像沒見到吉恩先生?”族人好奇地問道。

  身材魁梧的新衛(wèi)兵首領(lǐng)默不作聲,瞟了發(fā)話的族人一眼。那雙綠眼睛陰惻惻的帶著寒意,令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說實話,這不是個好消息——所以我在集會時沒有說明?!弊咴陉犖樽钋胺降娜L老回過頭,歉意地解釋道,“昨晚吉恩在圍剿冰魔獸時受了傷,暫時沒有辦法下床?!?p>  聽到陸陸續(xù)續(xù)的驚呼和嘆息聲從隊伍中傳來,三長老語氣和緩地安撫道:“沒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將他的白水晶交托給了我。向神明的告別會由我代為完成?!?p>  眾人聞言,這才紛紛放心下來,開始三言兩語地打聽族人的傷勢情況,以及返回山莊后應(yīng)該準(zhǔn)備些什么去慰問吉恩。走在父親身旁的克萊夫被吵得不勝其煩,冷哼一聲加快了腳步。

  少年望向簇擁著三長老的人群,不屑之色從眼中一閃而過。他當(dāng)然很清楚吉恩的真實處境——昨夜正是他親手擊潰雪城的防線,狠狠教訓(xùn)了那位裝模作樣的衛(wèi)兵隊長。望著昔日高高在上的青年頭破血流的模樣,前所未有的快感從他的心底升起。

  他確信,自己選擇的道路是正確的。

  而距離父親的野望實現(xiàn)的舞臺,也終于只剩最后一步。

  肆虐的風(fēng)雪愈演愈烈。魔法師隊列頂著寒風(fēng),到達了冰壺。

  原本負責(zé)守護冰壺的吉恩正在臥床休息,其他駐守的衛(wèi)兵也不見蹤影。三長老對此視若無睹,他帶領(lǐng)著族人穿過崗哨,在通向山頂?shù)牡缆非巴O履_步。

  面前,翻滾的迷霧吞噬了視野,將一切都浸泡進不祥的慘白色之中。在失去赤紅結(jié)晶后,也曾有人試圖穿越迷霧登上山頂——而這么做的人全都悄聲無息地消失在了霧中,再無音訊。

  站在迷霧之域的入口,三長老舉起了手中的物件。

  那是閃爍著靈動光輝的,色彩如火焰一般的結(jié)晶體。它在風(fēng)雪之中光芒大作,利劍般的紅色刺入霧氣,將那黏稠的白色攔腰斬斷。

  “守護我們一族的、寬容的神明啊——請允許我們登上神域,再度與您相見?!?p>  隨著三長老的輕聲吟誦,霧氣如同被火焰點燃一般消散殆盡。這一刻,深邃的裂谷之上不再有迷霧盤旋,高聳的峰頂之下不再有云煙遮攔;視野一片清明,顯現(xiàn)出了通向前方的道路,以及頭頂那壯闊山巒的真實模樣。

  盡管對神明的背棄心懷怨言,盡管已經(jīng)決定不再祈求寒冰神鳥的庇護——在神域重現(xiàn)的這一刻,依舊有人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走吧,讓我們?nèi)ヒ姷k最后一面?!比L老拍了拍哭泣的族人的肩膀,緩聲道。

  漆黑的隊列開始沿著山脊向上攀登。沒有了霧氣的遮擋,即便擾人的暴風(fēng)雪阻礙視線,他們依舊能夠看到下方的山川與河流如同巨大的白色寶石,美麗得不似人間。

  只是,現(xiàn)在沒有人有心思去欣賞美景。他們的腳步越來越快,幾乎要奔跑起來,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都無暇顧及。

  臨近正午,昏暗的日光攀升至頭頂。

  時隔一年,冰見家族全族再次踏上了山頂神域。

  雖然沿途的道路陡峭險峻,足以令登山者膽寒,但風(fēng)雪山之巔——昔日蒼藍神明的棲居地,其實是一片平坦而廣闊的冰原。

  神域中生長著無數(shù)冰柳,晶瑩剔透的枝葉在風(fēng)中搖擺,琉璃般的色澤一如冰見家族瑰麗的雙眸般迷人。而在那潔白無瑕的冰結(jié)之地中央,有一座無比美麗的深湖。

  即使處在極寒之地,歷經(jīng)風(fēng)雪侵襲,蒼藍湖也從不凍結(jié)。它的湖水永遠清澈透明,仿佛流淌的水晶一般攝人心魄——傳說中,寒冰的神明就棲息在湖中心的孤島上。

  過去,冰見家族與冰魔獸們一同在深湖南岸打造了一座高聳的石制祭臺。如今,常年無人的神域已經(jīng)被冰雪徹底覆蓋,祭臺也淹沒在茫茫白色之中。衛(wèi)兵上前打掃了好一陣積雪,才勉強讓祭臺能夠供人站立。

  人們跟隨著三長老莫頓的背影,沉重而堅定地踏上冰冷的巖石祭臺。

  對于經(jīng)歷過一次大災(zāi)難的冰見族人而言,上一次聚眾祭拜先人已經(jīng)是一年前的往事。但是,他們依舊清晰地記得當(dāng)時隊列的模樣——蒼藍湖邊的人們默契地排列齊整,輕輕跪坐在滿是積雪的巖石之上。而身穿刺金長袍的三長老在祭臺最前方站定,恭敬地跪伏下來。

  “自太古以來守護著風(fēng)雪之嶺,偉大又智慧的先賢啊?!敝心耆说碾p手交疊與胸口,虔誠地念誦著,“我,冰見家族三長老,冰見莫頓,在此獻上我的忠心,與真摯的感謝之情?!?p>  “我曾在此立誓,愿意為了重現(xiàn)偉大先賢創(chuàng)造的奇跡而奉獻我的一切——如今,便是我用我的鮮血與靈魂回饋各位之時?!?p>  他的聲音很輕,按捺不住的激動與狂熱被吹散在山巔的風(fēng)雪之中,沒有絲毫能夠飄入族人之耳。在他身后跪坐的人們對他的心思毫無察覺,凝神完成了最初的祈禱后,打開各自的行囊,從中取出一只精致的木匣。

  早在數(shù)百年前,冰見家族的祭祖儀式中便有著這樣的傳統(tǒng)。

  他們將自己的魔力注入純白色的水晶,直到水晶被凍結(jié)在寒冰之中;再將其投入蒼藍湖,以表“我與神明同在”之決心。為了儀式而特意準(zhǔn)備的白水晶在開采出來之后立刻被裝入木匣密封,以保證晶體的純凈無暇——只有最清澈的水晶才能容納雪山的住民對神明的崇敬之意。

  在神明離去的幾十年中,冰見家族也依舊維持著先人的傳統(tǒng)。只是,灌注了人們的思念與不舍的白水晶終究沒能將話語傳達給神明,至今依舊安靜地躺在蒼藍湖底不見天日。而歷經(jīng)了魔獸襲村的大災(zāi)難之后,每到祭祖之日,無法登上山頂?shù)淖迦藗冎缓脤⒈獾陌姿袢牒笊胶裰氐姆e雪,聊以慰藉。

  按照慣例,向神明的祈禱通常會持續(xù)數(shù)小時。當(dāng)輕細的話語聲隱約從身后傳來時,三長老并沒有在意。

  他明白族人們正處于心情最激蕩的時候。與千百年來互相守望的神明、親如家人的冰魔獸徹底揮別,想必再冷酷的人也難以保持平靜。因此,當(dāng)斷斷續(xù)續(xù)的談話聲、驚呼聲、哭泣聲傳來時,莫頓絲毫沒有將身后的人放在心上。

  直到嘈雜聲越來越大,吵得三長老幾乎無法靜下心來與先賢們交談,他終于忍不住回過頭。

  ——然后,魔法師愣住了。

  他看到族人們正在望著自己——不再是以往那樣滿懷信賴和愛戴的眼神。人們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愕、猶疑與失望,仿佛一柄重錘狠狠砸在頭頂,令莫頓一時甚至有些眩暈。

  跪坐在最前方的年輕人緩緩站起身。他的手里正拿著一張牛皮紙,上面布滿熟悉的字跡——就和其他人手中拿著的東西一樣。

  “三長老?!蹦贻p的冰見族人艱難地開口。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的手腕,和那枚光彩熠熠的玉石手環(huán),“請問……魔力源究竟是什么意思?”

  “上面為什么……會寫著我和我的家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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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hhhhhhh】

  【大快人心,我等這一刻等了一上午了??!】

  【你們快看三長老那表情hhh比多了八個爹的時候還黑】

  【這操作絕了,昨天晚上我還以為他們要打上山頂制服三長老然后發(fā)表演講hhhh】

  【絕是絕,也只有他們能做到了……】

  【Hhhh同樣的點子換成別的選手來,用不了三分鐘就得gg】

  【說真的,昨晚看得我冷汗都下來了,過于刺激以至于根本吃不下泡面】

  十幾小時前的深夜,察覺到雪城被人襲擊之后,北斗和他的伙伴并沒有在那里停留太久。

  他們找到羅珊與卡爾,五人簡短地開了個作戰(zhàn)會議。隨后,雪城首領(lǐng)羅珊依舊鎮(zhèn)守原地,在阿咲等冒險者的幫助下繼續(xù)救治受傷的族人們;而銀衣的劍客,卡爾則隨北斗小隊一同離去,再度悄悄潛入了風(fēng)雪山莊。

  在天亮之前的幾小時內(nèi),他們做了一件驚人的事——將三長老的實驗記錄拆散成紙張,挨家挨戶潛入他們的住宅,找尋到盛放白水晶的木匣,把布滿三長老字跡的牛皮紙塞入其中。

  這一切必須要無聲無息地完成,一旦驚動巡夜人,或是驚動房內(nèi)正沉睡的屋主,一切努力都會化為泡影。要知道,居住在風(fēng)雪山莊的人家足足有幾十戶,若不是有卡爾指路和北斗的波導(dǎo)之力輔助,這項任務(wù)根本不可能被完成。

  即便如此,冒險者們依舊忙碌了整整一夜,才趕在天亮之前在每個木匣中都放入了實驗記錄。

  那一晚的直播看得令所有觀眾心驚肉跳。四人小隊一邊躲避無孔不入的巡夜人,一邊還要想辦法潛入每一戶民宅,找到他們的木匣;有些人甚至將木匣壓在枕頭底下,給冒險者們的工作帶來了巨大的阻礙。

  一想到這幾個選手才剛剛?cè)ラL老府驚險地走了一遭,緊接著又在風(fēng)雪山莊徹夜奔波,絲毫沒有休息時間,所有人都為他們的體力捏了把冷汗。忙到后半夜,寺島姐弟累得幾乎要癱軟在地,全靠毅力支撐才沒有掉隊;連向來從容不迫的北斗都在跳過房檐時腳下打滑,險些跌落下去。

  雖然他的反應(yīng)很快,立刻自救成功沒有驚擾到巡夜人,這一幕依舊把觀眾們嚇了一跳——那可是曾經(jīng)在無數(shù)巡夜人眼皮子底下行動自如的北斗,放在平時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低級失誤。

  一想到此人剛剛因為受傷而停播了整整一天,觀眾只覺得心驚膽戰(zhàn),連彈幕里都刷滿了害怕。偏偏他還奉行南國硬漢的優(yōu)秀傳統(tǒng),絕不肯表露傷痛,搞得圍觀者們愈發(fā)緊張,生怕他什么時候堅持不住一腦袋栽下去。

  ——當(dāng)然,南國硬漢本人帶著他的同伴有驚無險地完成了這個艱難的任務(wù)。沒有人察覺到木匣曾經(jīng)被打開過,直到祭祖儀式開始,所有盛放白水晶的匣子同一時刻被打開,牛皮紙頁才終于映入族人們的眼簾。

  三長老實在太醉心于傾吐自己的心聲,而祈禱本身也太過冗長了。長到族人們可以仔細看完出現(xiàn)在木匣中的不明物,在震驚中彼此交換情報,互相商討——并終于將那個不愿承認的猜測落定。

  劇烈的風(fēng)雪將話語聲吞噬,也令三長老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族人們的異狀。當(dāng)他覺察之時,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畫面中,年輕族人顫抖的話語聲消散在風(fēng)里。隨后很長一段時間,蒼藍的神域都保持著令人悚然的沉寂。

  被無數(shù)人注視的風(fēng)雪山長老沉默不語,仿佛雪中一動不動的雕塑。

  那雙本應(yīng)明亮的碧綠眼眸緩緩暗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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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

  在房檐邊緣不慎腳滑的小夜:這幾天走了太多路,鞋底的防滑層被磨平了……(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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