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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寶可夢之拂曉

No.280 逼近賽場的陰影和光芒

精靈寶可夢之拂曉 訓(xùn)練家雪也 3751 2017-12-19 22:36:23

  “各位,熔巖蟲很危險,請都后退一點!”

  呼喊了一聲后,扎著馬尾的少女不進反退,一頭沖進濃煙之中。精靈球的白光閃爍,猙獰的巨蛛發(fā)出威脅的嘶嘶鳴聲。熔巖蟲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雖然對方是懼怕火焰的蟲系寶可夢,卻依舊忌憚地停下了腳步。

  與此同時,圍觀的群眾也都紛紛散開,連最好事的小青年都忙不迭地躲得遠遠的,乍一看去仿佛發(fā)令者是個多么德高望重令人信任的人一樣。

  ——不,或許這么說也沒錯?

  灰崎瑞,十三歲,本屆石英聯(lián)盟三號種子選手,城都地區(qū)四天王之一阿桔的大弟子,同時也是猛毒流派公認的大姐頭。一大早就來偏遠的選手村閑逛的人大多都對比賽比較了解,哪怕并沒有將宣傳單上印刷的八位種子選手的臉記住,看到阿瑞這身醒目的忍者服也會回想起來。

  阿瑞成為訓(xùn)練家已經(jīng)有三年,時常跟隨著阿桔在各地“懲惡揚善”,如果聯(lián)盟有年度最佳見義勇為獎的話,關(guān)都的這份一定是她的。可惜她處理問題的手段總是很不忍者,動輒就搞出驚天動地的大動靜來,蘑菇云騰飛都成了常態(tài),圍觀者連連躲閃并不是害怕熔巖蟲,而是怕這位“大姐頭”先把他們送進醫(yī)院。

  好在這回阿瑞沒有把選手村炸了的打算,干凈利落地下達了“電網(wǎng)”的指示。阿利多斯噴吐出電弧環(huán)繞的蛛網(wǎng),不消片刻便將幾只熔巖蟲禁錮在原地。

  電網(wǎng)帶來的麻痹感令熔巖蟲們難受地掙扎。糕點鋪的熔巖蟲并不擅長戰(zhàn)斗,平時只做些加熱爐子控制火候的工作,通常來說掙扎到?jīng)]有力氣就會安分下來了。然而,這群熔巖蟲中偏偏有個硬骨頭,電擊的痛楚令它更加狂躁,全身的烈火都熊熊燃燒了起來。

  距離熔巖蟲最近的阿瑞立刻察覺到這是大范圍攻擊的[噴煙],內(nèi)心暗道不好,手已經(jīng)扣在了龍王蝎的精靈球上。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直覺得下一刻自己就要化作蘑菇云了。幸好,瑩藍的光輝打斷了阿瑞的動作——熔巖蟲像被針刺了一樣渾身一震,還未發(fā)出的噴煙招式的火光漸漸消散,身體也打著晃趴在了地上。

  小夜和洋真一起愕然地回頭。小玲這才趕緊放下下意識伸出的右手,一時也有些默然。

  “……抱歉,我知道這樣光明正大地使用能力不太好,但是……”左思右想,小玲結(jié)結(jié)巴巴地敘述了一句客觀事實,“我三月份有幸在遠處看到過阿瑞前輩對付發(fā)狂毀壞道路的圈圈熊們。”

  此話一出,兩人臉上的驚訝之色盡退,只剩下沉痛的了然。常看新聞的人多少都聽過那件事,據(jù)說在歷次蘑菇云中都能排到前三名呢……

  接到報案的警察很快便趕到了。一大排警車呼嘯著駛來,圍觀者幾乎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眾多身穿制服的人出現(xiàn),其中甚至混雜著執(zhí)行部的成員,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整條街的瓦斯罐輪著番地炸了一遍。阿瑞三言兩語便交代清楚了事情的全過程,隨后警察便封鎖了這條街,開始詳細調(diào)查。

  總算不用靠自己“德高望重的威懾力”嚇退路人的阿瑞樂得清閑,一個箭步便沖到小玲身前,自來熟地笑出一口白牙,“剛才是你制服了熔巖蟲對吧?謝啦師父,幫大忙了!”

  “師、師父?”小玲整個人都懵在了原地,還沒來得及問什么,不安分的忍者少女已經(jīng)蹦蹦跳跳地去騷擾警察了,徒留小玲保持著爾康手的姿勢化作一具石雕,話尾音也飄散在了空氣中,“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阿桔先生……”

  小夜忍了又忍,還是笑出了一個怪音。

  阿瑞動不動就尊稱人為師父的習(xí)慣果然還沒改,也不知小玲是第一百幾十個師父了。

  三人作為事件的目擊者一一被警方詢問,等到一切程序都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中午了。小夜隱約聽到有警察說在現(xiàn)場調(diào)查出了疑似小型塑膠炸彈爆炸的痕跡,出門后果不其然地看到更多身穿警服的人在街道上走動,所有路人都已經(jīng)遠離了這片區(qū)域。

  或許是三月底發(fā)生在首都的爆炸案令警察們對“炸彈”這個詞近乎神經(jīng)過敏,連帶著執(zhí)行部都對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瓦斯罐爆炸事件格外重視。小夜三人原本還打算在附近的餐館吃飯,見狀也只好放棄這個打算,乖乖返回寶可夢中心。

  “據(jù)說那家糕點鋪的曲奇由熔巖蟲幫忙烘焙,有著巖漿一樣獨特而辛辣的口感,本來想立刻買來嘗嘗看呢?!毙×峋趩实卮瓜骂^,黑禮帽都歪歪斜斜地耷拉了下去,“怎么偏偏是那家店出了事……”

  “沒事的,聽說過幾天就會重新開業(yè)啦?!?p>  “嗚……小夜你怎么和好吃的點心失之交臂了都不遺憾,女子力不及格!”

  “我覺得可能連十分都沒到?!?p>  灰發(fā)的少年沒有加入關(guān)于女子力的詭異對話,安靜地走在最后,微微側(cè)頭看了一眼被禁止入內(nèi)的黃色膠帶封鎖的街道,深紫的眸中劃過一絲陰沉的神色。

  塑膠炸彈?

  且不說首都爆破行動早已完美收工,他可不記得石英聯(lián)盟選手村這么無聊的地方也在炸彈襲擊的預(yù)計目標地點里。

  六月二十日,清晨。

  明天便是第381屆石英聯(lián)盟開賽的日子,第一回合戰(zhàn)將會在開幕式之后直接進行,不再給選手調(diào)整狀態(tài)的時間。參觀夠了選手村的眾人及時掐滅了繼續(xù)浪的欲望,在早飯過后便出了門,打算去附近的林子里找個僻靜的地方訓(xùn)練。

  才剛走出寶可夢中心的大門,四個風(fēng)衣俠加一個洋真就一起結(jié)結(jié)實實地愣住了,一時甚至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還在選手村。

  不過,看了看周圍同樣目瞪口呆的年輕訓(xùn)練家們,小玲立刻就放下了心來,不再思考他們是不是不小心穿越了時空之門。

  寶可夢中心對面的空地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擺放了一個巨大的充氣拱門,火紅的條幅懸掛在拱門頂部,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一行大字:歡迎安培流第一天才浜口龍輝入住選手村。

  探頭一望,小杰發(fā)現(xiàn)不光是寶可夢中心門口,整條路的路邊都被插上了彩旗,終于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這是要登基嗎……”

  “浜口龍輝……種子選手里好像沒有這個人吧?”小夜嘀咕道,完全不知道搞出這么大聲勢的“第一天才”究竟是何許人也。

  “他是安培流當(dāng)代掌門神原亮最小的弟子,今年只有十歲?!毙√炷贸隽颂┥奖烙谘矍吧蛔兊亩Γ鎸χ鴿M眼彩旗飄飄依然淡定地解說著,“據(jù)說浜口龍輝的父親是浜口集團的董事長,家中財力豐厚,擺出這種陣勢也不奇怪。”

  小夜:“……”

  金毛們:“……”

  就算家里有錢……這樣真的不奇怪嗎?

  “順便一說,第一天才是他自封的,真正被認可的安培流第一天才應(yīng)該是他的三師姐才對?!毖笳孢诌肿?,“不過這種作風(fēng)……倒是很安培流?!?p>  一群人中只有洋真領(lǐng)會到了小天的意思。安培流雖然是個歷史悠久的流派,但由于身處枯葉市,沾染了不少西洋化的行事風(fēng)格,向來是眾多古老流派中與時俱進的典范——也是浮夸界的領(lǐng)軍團體。別說只是擺點彩旗和拱門條幅,就算這位少爺糾集一幫黑衣墨鏡俠幫他開道也不如他師父本人浮夸。

  洋真光是這么想想倒是還算老神在在,等到一行人一起走到選手村門口,遠遠地看見一大群雷電獸奔馳而來時,他也終于無語了。

  乘騎著雷電獸的人還真的都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酷似黑社會團伙來尋仇。他們在選手村門前停步,被簇擁在中間的男孩瀟灑地一躍而下。

  男孩有一頭沖天火焰般的紅發(fā),劉海處的幾縷毛被染成了金色。他身高尚未開始發(fā)育,敗家子的氣質(zhì)倒是長了個十成十,再搭配上一身花花綠綠熒光色的服裝,硬是制造出了KTV的燈光一樣晃眼的效果。

  為首的黑衣人恭敬地出列,向少年彎下腰,“少爺,請。”

  花花綠綠的男孩矜持地點點頭,隨手揮退“隨從們”。雷電獸們又一窩蜂地奔跑著離開,而男孩從煙塵中走出,頂著無數(shù)人的目光高揚著下巴走進了選手村。

  “噗,剛才那個人我在新聞里見過,不是浜口集團董事長的助理嗎?”一個女孩忍不住對她的同伴吐槽,“被這位小少爺硬拉來充門面……也是不容易?!?p>  小杰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用胳膊肘捅了捅小天,“喂,你真的覺得擺出這種陣勢不奇怪?”

  小天:“……”

  向來正直的銀發(fā)少年不太擅長說違心話,只好選擇了可疑的沉默。

  人群開始跟著名為浜口龍輝的男孩移動。實在是他煞有介事的樣子太引動人的好奇心,一看就是打算搞事的前奏。而等到龍輝一步步走上對戰(zhàn)擂臺開始等待著什么,看熱鬧的吃瓜群眾立刻又掀起了一波討論的熱潮。

  “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和人約好了在這里對戰(zhàn)?”小杰揚著眉毛看向小天,“你不是對他的情況挺了解嗎,有沒有聽到什么風(fēng)聲啊,冰山……不對,現(xiàn)在我們都披著馬甲,不能用以前的稱呼了?!?p>  金毛少年托著下巴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唔,小千?”

  小天被這個用代號第一個字硬凹出來的昵稱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很克制地沒有當(dāng)場黑臉,勉強保持了半灰不白的狀態(tài),“……你正常點?!?p>  “哎呀不要害羞嘛,禮尚往來,我也歡迎你這么叫我?!?p>  “不?!?p>  或許是覺得等待太久有失顏面,龍輝少年顯然是卡著點到達的。不出五分鐘,神秘的另一人便現(xiàn)出了真身,看熱鬧的群眾們看到來人的樣子后紛紛靜音,擂臺周圍竟詭異地鴉雀無聲。

  而放眼整屆大賽的參賽者,能得到這種待遇的也只有一人。

  栗發(fā)少年仿佛絲毫不覺得自己成為了目光的焦點,依舊優(yōu)雅有度地走上擂臺,手上還拿著一張似乎是戰(zhàn)書的卡片,“浜口龍輝君——是您想要與我對戰(zhàn),對吧?”

  “沒錯,一決勝負吧?!币簧頍晒馍哪泻⒂帽亲雍吡艘豢跉?,高聲道,“我要讓所有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種子選手!”

  被挑戰(zhàn)的少年輕輕嘆了口氣,將手中的卡片轉(zhuǎn)向?qū)γ?。所有圍觀者都看到,上面寫滿了血紅色的大字,竟然還精心制作了鮮血流淌下去的特效,看起來簡直像是恐怖片道具。

  “我很樂意。只是……希望您能使用更正常的方式來約戰(zhàn)?!北緦么筚惖囊惶柗N子選手,草摩京治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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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

  小天:(一臉淡定)聽說浜口龍輝的師父神原亮在成為安培流掌門的那天,不光連續(xù)放了二十四小時的煙花,還黑進全枯葉市的廣告牌把內(nèi)容替換成自己的照片,最后被警察拖走了。

  洋真:(兩臉平靜)還有,被釋放出來后他聲稱自己很生氣,因為手下放的照片不是最帥的一張。

  小夜:……

  小杰:……

  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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