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清脆的炸響從河對岸傳來,在漆黑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刺耳。
段少君等人齊齊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河對岸的夜空中,猛地爆出一團形狀奇特的焰火。
那焰火炸開的時候,在空中呈現(xiàn)出一個老鷹的形狀,很明顯,這個焰火是一個神秘的信號。
見此情景,丁元宗和羅士通等人紛紛色變,不由自主的失聲道:“飛鷹密探!”
“飛鷹密探?”
聽聞此言,段少君疑惑道:“飛鷹密探又是什么江湖勢力?怎么讓你們?nèi)绱顺泽@?”
丁元宗急忙拉著段少君退后幾步,一臉緊張的低聲道:“掌門有所不知,飛鷹密探是朝廷皇家黑龍衛(wèi)麾下的一只秘密力量,尋常的時候,飛鷹密探喬裝潛伏在天下間的各個角落,專門負責(zé)在民間打探和搜集消息,同時,他們也擔(dān)負著監(jiān)聽地方官府和豪門大族的監(jiān)視任務(wù),主要是防止各個地方的文武官員叛變,或者是各地百姓造反暴亂?!?p> 聽他這么一陣解釋,段少君心中明白了個大概,心道這飛鷹密探的職責(zé)性質(zhì),倒有些像明朝時期的錦衣衛(wèi)。
此刻,對岸夜空中的那朵焰火已經(jīng)逐漸消失,這時候,段少君好奇道:“那朵老鷹形狀的焰火,又代表著什么?難道是什么執(zhí)行任務(wù)發(fā)出的特殊信號?”
丁元動點了點頭,道:“估計有飛鷹密探在這附近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或者是追蹤到了可疑目標……”
說到這里,丁元宗身軀一震,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樣,再和段少君一對視,兩人均從對方的眼中,察覺到了一絲凝重。
“難道,飛鷹密探今晚也是為了梁景之而來?”
沉吟了半響,段少君對丁元宗和羅士通下令道:“我們先在這附近找地方躲藏起來,元宗和士通,你們二人帶著幾個身手高強的門人,施展輕功過河對面查探一番,看看那邊是什么回事,記住,你們千萬要小心警惕,勿要引起飛鷹密探的注意?!?p> “遵命,掌門!”丁元宗和羅士通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后便帶著四名實力在四級罡氣武師以上的門人,施展輕功渡過了河面。
等丁元宗和羅士通他們剛剛過到河對面,段少君便帶領(lǐng)著剩下的四十幾名鼎山弟子,悄悄的潛藏在河岸的附近。
同時,段少君還命令他們將軍火武器準備好,只要現(xiàn)場的情況有變,隨手聽自己的號令行事。
不知不覺中,一刻鐘過去了,潛到河對面查探情況的丁元宗六人還未返回,這讓段少君心中有些焦急。
此刻,段少君趴在一處有半人高的草叢之內(nèi),手中握著一把AWM狙擊槍。
通過狙擊槍瞄準鏡的幫助之下,段少君仔細的觀察著河對岸的一切動靜。
同時,在段少君的左右兩側(cè),四十幾名鼎山精英,也都有樣學(xué)樣的趴在段少君的身邊,各自將AK47、雷明頓散彈槍以及RPK輕機槍,全部都架在眼前,做好了隨時開火的準備。
又過了片刻,河對岸終于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衣袂破空之聲。
頓時,趴在段少君身邊的一名鼎山弟子低聲道:“掌門,丁師兄他們回來了?!?p> 聽聞此言,段少君精神一震,急忙抬頭看去,果然,只見河對岸的茂密草叢之內(nèi),隱隱約約的閃現(xiàn)著幾道紫色的罡氣身影,通過瞄準鏡仔細一看,果真是丁元宗他們六人。
等到他們六人施展輕功來到段少君的跟前,段少君急忙爬起來問道:“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丁元宗等人點了點頭,沉聲道:“掌門師伯猜測的沒錯,梁景之應(yīng)該早就到了這里,不過被一路追蹤而來的飛鷹密探發(fā)現(xiàn)了,所以梁景之又逃上了河對岸。”
段少君眼睛一亮,呼吸急促道:“梁景之人呢?你們剛剛查探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
丁元宗低聲道:“發(fā)現(xiàn)了,不過梁景之此刻已經(jīng)被飛鷹密探抓住了,對岸的場面很慘烈,死傷了不少人,其中包括數(shù)十名飛鷹密探以及梁景之的幾名高手護衛(wèi)?!?p> 聽聞此言,段少君心中一沉,暗暗叫苦道:“這回真是麻煩了?!?p> 如今梁景之既然以及被朝廷的飛鷹密探抓住了,那么自己就再也沒有借口帶著丁元宗他們?nèi)r截了。
本來,他此次忽悠丁元宗等人來躍馬橋,借口就是為民除害,防止梁景之?dāng)y帶大宋的軍事秘密逃到江北,現(xiàn)在那該死的梁景之居然落在朝廷密探的手中,他段少君身為掌門就算再怎么有權(quán)威,總不能帶領(lǐng)大家去襲擊朝廷的飛鷹密探吧,一旦他這樣做了,無疑是造反謀逆的大罪,此事一旦揭發(fā),就等于將整個鼎山劍派帶向了萬劫不復(fù)的火坑里面。
雖然段少君來古代的夢想,就是當(dāng)一名無法無天的悍匪,可是,如今他羽翼未豐,實力也不夠強大,根本就沒法跟朝廷這個龐然大物對抗。
如果他現(xiàn)在有幾萬忠心耿耿的小弟,或者又有大量的重型軍火武器,說不定,他就敢公然和朝廷叫板,直接和朝廷的人馬開打。但以他現(xiàn)在的條件,還真不是時候。
所以,目前梁景之被飛鷹密探擒獲,段少君就沒法獲得金銀珠寶來完成任務(wù),這一點非常讓他郁悶。
此時,羅士通也走到段少君的身側(cè),恭敬的道:“掌門師伯,既然梁景之已經(jīng)被朝廷的人馬抓住了,他遲早會被朝廷殺頭問罪,我們也不用擔(dān)心他會逃到江北去了,既然如此,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返回鼎山了?!?p> 聽聞此言,段少君無奈的點了點頭,只好答應(yīng)回鼎山了。
事實上,他不答應(yīng)也沒辦法,因為,他總不能告訴大家自己此次來躍馬橋,就是為了圖謀那梁景之的金銀財寶來完成任務(wù)的。
畢竟,自己擁有無限軍火庫的這個秘密,是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的。
“哎!算了,這次五級軍火庫的激活任務(wù),估計暫時是完成不了了,看來自己得接受果奔一千公里的懲罰了,不管怎么樣,總比和朝廷對著干作死強,任務(wù)失敗了,懲罰過后,我下次接著做就是了,要是現(xiàn)在開罪了朝廷,估計要不了多久,朝廷就會派出大軍將鼎山給剿滅了?!毕氲竭@里,段少君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后垂頭喪氣的扛起狙擊槍,準備帶著人馬離開這里了。
眾人見掌門的模樣如此失落,都誤以為掌門是因為不能親手為民除害而感到遺憾,想通這點之后,一眾門徒望著段少君的眼神,再次肅然起敬。
此刻,眾人的心中都在暗暗贊嘆,掌門不愧是掌門,嫉惡如仇,俠道熱腸,要是世間再多幾個像掌門這樣的正義俠士,估計天底下的百姓,日子就不會那么艱難了。
因為心情不好,段少君并沒有再坐藤椅,而是帶領(lǐng)著眾人,慢慢的沿著河岸往上走去。
反正,五級軍火庫的任務(wù)是鐵定完成不了,也不用著急著趕回鼎山了,沿著平坦的河岸漫步一番,平緩一下窩火的心情也是好事。
就這樣,在神情沮喪的段大掌門的帶領(lǐng)之下,五十二名鼎山精英弟子,一路老老實實的跟在掌門的身后,不緊不慢的晃悠著。
沿著河岸走了大概不到一里路的距離,就在此時,平靜的河面上,響起了一陣水紋波動的聲音。
聽聞異動,段少君眉頭一皺,側(cè)目朝河面望去,突然“嘩啦”一聲輕響,一道消瘦的黑影猛地從河水中竄出,在半空中翻了一個跟頭之后,輕輕的落在了河岸之上,距離段少君還不足一丈遠。
頓時,所有人都被那道突然出現(xiàn)的黑影驚了一驚。
尤其走在最前面的段少君,當(dāng)場就被這道突然從水面竄出來的黑影嚇了一大跳。
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濕漉漉的黑影,段少君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還背著一個脹鼓鼓的包裹。
“咦!”
那道黑影發(fā)現(xiàn)段少君他們之后,也不由得發(fā)出一聲驚呼,語氣有些慌亂。
從他那蒼老的聲音當(dāng)中,段少君聽出,眼前的黑影應(yīng)該是一個老頭。
不過一個老頭不好好待在家里睡覺,深更半夜躲在河里面嚇人,這種不友好的行為,讓心情原本就十分窩火的段少君變得更加憤怒了。
當(dāng)場段少君就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從河里面竄出來,把老子嚇一大跳,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那黑影目光陰冷的看了段少君等人一眼,然后便一言不發(fā)的背著包裹轉(zhuǎn)身就走。
段少君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老頭態(tài)度居然如此囂張,根本就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當(dāng)下冷喝道:“來人,給我把他拿下!……”
“遵命,掌門!”
段少君一聲令下,丁元宗等人立刻迅速無比的朝著那黑影包抄而去。
就在此時,那道黑影冷冷一哼,身軀之上猛地爆出一圈深紅色的護體罡氣,緊接著,便見他身形化作一道紅光,閃電般的朝著遠處的樹林掠去。
“八級武宗!”段少君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一個實力強悍的罡氣高手,當(dāng)下心中猛地一跳,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般,急忙下令道:“開槍,別讓他走了!”
………………
?。≒S:嘎嘎,大家猜猜那個從河里面竄出來的老頭是誰?猜中有賞!這個應(yīng)該不難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