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破銅爛鐵?
紅袖坊內。
那露出一張絕色容顏的魚花魁。
只是俏生生的站立在那高臺之上。
不時朝著臺下掃過一眼。
便引得大廳之中一眾賓客頻頻的吞咽口水。
開始私下議論。
“你看見沒,魚花魁剛剛在看我!”
“放你娘的屁,明明是在看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鏡子,就你這幅熊樣,那魚花魁能看你?”
“他娘的,老子怎么了,我這身材,哪個女人看了不要叫一聲好哥哥?你這二五短的身材叫個甚?”
“周深,我看今日不打上一架,我們是分不出個所以然了?!?p> “來啊,怕你娘的。”
.........
兩人話音一落,便在大廳之中噼里啪啦的打了起來。
那原本被魚花魁盯得心里發(fā)毛的,秦三公子。
見那花魁的視線,終于從自己的身上挪動了過去。
立刻仿佛如獲大赦一般。
那心里發(fā)毛的感覺終是從心里消散。
不知何時,那老九突然把那干扁的腦袋湊了過來,嘿嘿笑道。
“公子,我瞧那臺上那小娘皮一直盯著公子你,怕不是對你有什么意思哩?!?p> 一聽老九那話,秦落心中頓的一凜然。
這葉紅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p> 這頻頻瞧著自己,怕是肚子里不知道藏著什么壞水。
“別兀自的瞎說,府里炕上才剛領回去兩個,我再從紅袖坊領個花魁回去,老九你這是想公子我死?”
秦落嗔怒。
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個大麻煩,他秦落雖然喜歡女人,但卻更不想招惹麻煩。
而且家中那新來的兩位,可一點都不是省油的燈。
片刻喧鬧之后,那紅袖坊之中立刻便出現(xiàn)了十幾名孔武有力的守衛(wèi)。
將那一高一短的兩位糙漢從紅袖坊之中的大門扔了出去。
那紅袖大門之處,兩位趴在地上的糙漢,還猶有不甘的朝著那一旁看戲的葉大老鴇叫囂,似乎要找些顏面出來。
“我是劉巨富的兒子,你們紅袖坊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扔我!”
“我看你們紅袖坊是不敢開了,我爹可是當朝的少府?!?p> 那葉大老鴇嗤笑一聲:“連你們兩個的爹都是我這的主顧,你們居然還想拿那兩個老家伙來威脅我。”
“若是不信,不妨回去告訴你們的爹,看你們兩個明兒會不會被掛在墻頭上。”
那地上二人臉上青紅一陣,灰溜溜的便從地上爬起來,拍拍灰走了。
只留下了大廳之中眾人一陣哄笑之聲。
見到此景,秦落也是忍不住的腹誹了一句。
“還真他娘的是個禍水,這還沒出閣,就打了起來,這真要出閣了,還了得?”
不過好在這番的笑料也并未持續(xù)多久。
便又回到了今晚的重點之上。
魚花魁出閣之事!
這才是今晚在坐的每一個帶把兒的男人最關心的事情。
見著大廳之中,躁動不安的一眾牲口。
葉大老鴇虛手一壓。
“各位呀,咋們先別急著起哄,咋們魚花魁,還沒有急著選哪位主顧,諸位都還有機會呢~”
魚花魁也是點頭柔聲道。
“諸位,尚且稍安勿躁,我們還未等那位二樓的公子,將所增紅魚之物,展示出來?!?p> 一聽這話,這賓客們才安靜了下來。
方才的寶玉,扁鵲手稿,已經(jīng)足夠驚了眾人的眼球。
雖說那本扁鵲手稿,是一份拓本。
但也是足足的開拓了眾人的眼福。
這也使得,諸位賓客們,對那二樓還未所示之物,有了一些期待起來。
那二樓的包廂之主,便仿佛心有所感一般。
緩緩的將那帷幕拉了開來。
依舊是一位容姿上架的女子,從那帷幕之中探出身子來。
但卻與方才那位拿出扁鵲手稿的女子略有不同。
只見那女子手捧一方澄黃色的木質錦盒。
單看這錦盒長度,便知道,這所贈之物,體積不小
而且從那女子入手沉度便知,此物應該屬于金鐵之物。
否則也不會那般的沉重。
“難道是一把劍?”秦落好些好奇。
想要靠一把劍便打動這魚花魁。
怕是一般的凡物,根本入不了這位紅魚花魁的眼。
“快些打開吧!”
“就是,快讓我們看看這里面是什么寶貝東西?!?p> “一個破盒子磨磨唧唧的,痛快些,也好絕了大爺我的念想?!?p> 見那女子遲遲不將錦盒打開,那廳堂之中的賓客,便紛紛的叫喚起來。
畢竟來這的人,大多都是火急火燎的性子。
你這拿著盒子,又不打開,算個什么勁?
直到數(shù)個呼吸的時間過去,那女子才仿佛得到了包廂之中那人的許可。
這才緩緩的將那錦盒打開一腳。
但只是,這一角。
便讓在場之人驟的一下,根根汗毛豎立了起來。
特別是那些習武之人感受更勝,幾乎是在那匣子打開的一剎那。
背脊之中,就開始朝外冒著一股股子冷汗。
耳邊更是傳來陣陣凄厲的慘叫之聲,仿佛猶有惡鬼在耳邊哀嚎一般。
“這他娘的是什么東西,我怎么感覺涼颼颼的氣直往上冒。”
“太邪門了!”
“好重的殺氣....”
“這里面他娘的不是藏了一個殺人魔頭吧!”
......
隨著錦盒的漸漸展開。
一縷耀人的寒芒,便出現(xiàn)在了一種賓客的眼前。
這是一把劍。
一把賣相頗為不俗的劍,劍身長一尺三寸,劍尾仿若驚濤,劍身之處,鏤刻有復雜的花紋。
更為不俗的是,這劍即便沒有被人握在手中。
也散發(fā)著一股滔天的殺伐之意。
仿佛下一刻便要驟然而起,擇人而噬。
秦人好武,所以秦國之中的男子,大多都會配劍。
而這把劍,不說他來歷如何,但單看這氣勢與賣相,便極為不俗。
再則劍身自行釋放殺氣,便更顯得不凡了。
見眾人之中,無人將此劍認出來。
那女子方才滿意,緩緩的開口道。
“此劍乃昔年越王勾踐所鑄,名為亂神,雖未入越王八神劍之一,但與八神劍無異。”
“嘶.....”
一聽這話,眾人便紛紛的開始倒吸涼氣。
“原來是越王曾經(jīng)所鑄造,難怪我未曾認出來。”
“若是我能有此劍,想必我日后也能成為一位天人劍者!”
“得了吧,就你?”
........
聽到那廳堂之中倒吸涼氣的聲音,那持劍女子心中不由的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一群土雞瓦狗,居然還想和十八公子比?!?p> 居然是亂神!
就連那臺上的魚花魁,見到這把劍之后,也不禁有些心神意動。
她本就出自葉家劍冢。
身為當代的劍侍,對劍自然了解不凡。
這把長劍,她只是一看,便從那散發(fā)的絲絲縷縷殺氣之中,明白。
此劍。
足以比肩他們劍冢之中,幾位老祖宗所留下來的神劍!
一時間,魚花魁的美目,開始頻頻閃爍,似乎是要在這把劍,那三公子之間做一個考量選擇。
可偏偏就在此時,卻突然傳來一道極為刺耳的聲音。
“什么勞什子的亂神,破銅爛鐵一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