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兩小孩的事情之后,秦寶兒仔細(xì)地交代了他們兩個,無論在什么時候都要管自己叫哥哥,因為她打算用男子的身份走天下!
于是秦寶兒又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只是這次屁股后面多了兩個小跟班,秦寶兒本來是說不用他們陪的,可是他們對于星算很是好奇,吵著要來,秦寶兒也沒有辦法,只好將他們一并帶上了。
三人走到鬧市中,秦寶兒來到了昨天看好的位置,然后將所需要的東西給擺好,便等著顧客上門了。秦寶兒還是原來的那副打扮,道士的長袍,高人的樣子,有了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之后,秦寶兒能夠保證絕對沒有能夠看出自己的異樣。當(dāng)然除了自己身邊的兩個小家伙。
好在這青橋鎮(zhèn)里雖然沒有星算家,可是大家對于星算到是了解不少,看到秦寶兒的攤子之后,不一會兒便有人走上了前來。
只見這人一身錦衣,肥胖的身軀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震得地面都在隱隱波動。那細(xì)小的眼睛被肥肉給遮住了光澤,加上那扁平的鼻子與厚重的嘴巴,讓人不愿再看第二眼。最顯眼的是他那凸起來的肚子,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還以為他是抱著一個西瓜過來的,走近一看才知說西瓜還小了,簡直就是一個超級大南瓜。
這些都還不算,等到他走到秦寶兒的面前時,大口地喘著氣,像被扔在岸上的魚一般,看得周圍的人一陣皺眉。還有那汗啊就是用下雨都不足以形容,整個人簡直就是剛從水里撈上來的,沒有一處是干的。秦寶兒心中暗暗佩服,能夠胖成這樣也是一個人才啊。
胖子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家奴就將凳子給擦了一遍,然后扶著他坐了下來,聽著凳子吱吱咯咯地響,秦寶兒對凳子送去了一個同情的眼光。然后瞪了一眼憋笑的兩人,讓他們收斂點。兩人在接到秦寶兒的眼神之后,頓時老實了下來,不過看著他們那憋紅的臉,秦寶兒不禁一陣無奈,這能夠怪誰呢?哎,自己也是憋得難受啊。
胖子喘了好一會兒,才看著秦寶兒說道:“你是新來的吧?!?p> 秦寶兒點了點頭,“是,小仙前日才到鎮(zhèn)上?!?p> 胖子拍了一下桌子,“難怪你不懂規(guī)矩,你知不知道,這條街全部歸本少爺管,若是你想在這里擺攤,那么你就得交錢。”
秦寶兒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古代也有保護(hù)費這種說法。她展開了笑容,“公子,你看小仙這也是小本生意,還沒有開張呢,要不小仙為公子免費算上一卦,你看怎么樣?”
胖子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也好,本少爺從小就聽說你們星算家很是神秘,既然看你這么識相,那就給本少爺算上一卦吧。”
“那好,公子要算什么,請先寫個字?!?p> 胖子看著眼前的毛筆一陣皺眉,“算命還要寫字,我說你不會是冒牌貨吧?”
秦寶兒也不惱,“公子有所不知,這是小仙家傳的一種算命方法,小仙能夠保證一定讓公子滿意。”
胖子思索了一陣,然后指著旁邊的一個家奴粗聲說道:“你!去給少爺我寫上一個女字。”那家奴接到命令趕緊拿起毛筆寫下了一個字,秦寶兒將字拿在手中,然后閉眼推算了起來,沒過多久,她自信地一笑,“公子讓小仙推算的這個字是指代公子想要迎娶的小妾吧?!?p> 胖子點了點頭,“看不出來,你還真有一點本事?!?p> 秦寶兒則是一笑,“公子的這個小妾名叫文紅,是文家的長女,前不久公子到文家去提親遭到了拒絕,所以公子今天前來是想問公子和文姑娘是否有緣嗎?”
胖子又點了點頭。秦寶兒又開始說道:“那么小仙有一句話要送給公子,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希望公子能夠好好想想啊?!?p> 胖子聽到這里憤怒地一拍桌子,“怎么,你是說本少爺我和那文紅沒有緣分了?”
秦寶兒也不害怕,她點了點頭,然后又閉上了眼睛,似乎胖子的激動和自己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
胖子看到秦寶兒這幅表情,心中更加氣憤,“如果你今天硬要說本少爺和文紅沒有關(guān)系,你信不信本少爺馬上拆了你的攤子。”
秦寶兒攤開了雙手,“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公子如果要牽連小仙,就請便吧?!闭f完秦寶兒也不看胖子一眼,恢復(fù)了高人的模樣。
胖子不信邪,他今天倒是要看看這個小子憑什么這么硬氣,他指著旁邊的家奴喊道,“你們、你們都給我上去,將這人抓住,本少爺?shù)挂纯幢旧贍斒欠裼羞@緣分?!?p> “是!”眾人應(yīng)了一聲便走上了前來。秦寶兒還是一副悠然的樣子,而齊青則是已經(jīng)做好了打架的準(zhǔn)備,他戒備地看著眾人,心中在暗暗發(fā)誓一定不能讓秦寶兒和紫晴受傷。也是關(guān)心則亂,齊青現(xiàn)在是完全忘記秦寶兒有高深的武技這回事了。
等到眾人上前的那一刻,齊青正準(zhǔn)備沖出去,就被秦寶兒給攔住了,只見她三拳兩腳便將眾人給打倒在地,然后拍了拍手便準(zhǔn)備離去。胖子也不敢再耍橫了,自己的手下都被秦寶兒給傷了,他已經(jīng)沒有了倚靠。
就在秦寶兒轉(zhuǎn)身回走的那一刻,一個聲音傳了出來,“這位朋友,你怎么能夠在街上打人呢?”
秦寶兒轉(zhuǎn)身看了過去,此人一身白衣在風(fēng)中悄然飛動,黑色的發(fā)絲趁著古銅色的臉龐,別有一番男人的味道。棱角分明的臉上,細(xì)眉飛鬢,眼若晨星,高挺的鼻子下面是一張性感的嘴唇。此時他正一臉責(zé)怪地看著秦寶兒,讓人有點莫名。
秦寶兒則是一臉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就走。對于這種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的人,她一般都是不會理會的,免得到時候被傳染成了白癡。
男子對于秦寶兒的態(tài)度很是不滿,他追了上去,攔住了秦寶兒,“這位公子你還沒有解釋你為什么在街上打人呢?!?p> 秦寶兒揮開了他的手,“我沒有義務(wù)要告訴你原因,凡是聰明點的都知道現(xiàn)在問旁邊的人不是更直接嗎?還有你攔住我是什么意思?你打算為他們出頭嗎?”
男子趕緊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只是不能夠忍受有人欺負(fù)弱小罷了。”
“你說誰欺負(fù)弱???”秦寶兒憤怒地看著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男人,“你連事情的起因都沒有弄明白就說我欺負(fù)弱小,你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成白癡了?”
男子也怒視著秦寶兒,他今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罵他白癡,他手指著秦寶兒,氣得連剛才的事情都忘記了,“你給我說清楚誰是白癡?!?p> 秦寶兒挑釁地看著他,“當(dāng)然說得就是你啊,不然你以為我在說誰?”
男子氣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我哪里白癡了?”
秦寶兒勾起了嘴角,“白癡不是你的錯,但是如果連是非黑白都分不清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難道就看不明白剛才的事情嗎?你難道沒有看到是那個胖子先挑起的事端嗎?”
“可是你打人就是不對?!?p> 秦寶兒一臉無可救藥的表情看著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背,語重心長地說道:“公子,我勸你還是用用腦子好不好?如果我不打他,難道我要等著他們來打我嗎?說你是白癡還不信,真是浪費我的口水?!鼻貙殐赫f完便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
男子又一次攔住了她,“你不能走。”
“又怎么了???”秦寶兒煩躁地問道。
“你不能說我是白癡。”男子固執(zhí)地說道。
秦寶兒看著他那表情,在心里嘆息了一聲,“好好好,你不白癡,總行了吧?我現(xiàn)在還有事,你別攔著我行不行?”
男子呆呆地讓開了身子,看著秦寶兒離去的身影,心中漸漸泛起了漣漪?!八降资窃鯓拥囊粋€人呢?”男子想了一下,沒有任何的頭緒。突然他猛地追了上去,“哎,你等等我啊?!?p> 秦寶兒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有點不可置信,她轉(zhuǎn)過了身子看著飛奔而來的身影,很是頭痛,“我說公子啊,你還有什么事情?。课叶颊f了你不是白癡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男子搖了搖頭,“我……我不是為了這事?!?p> “那你是為了什么事情???”
男子走到秦寶兒的身邊,然后有點結(jié)巴地說道:“我,我是第一次來這里,所以不是很熟悉,你能不能帶我去找一家客棧?。俊?p> 秦寶兒驚訝地瞪著他,“這么小的一個鎮(zhèn)子,你連一家客棧都找不到?”
男子尷尬地笑了一下,“不是,我……哎!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我不認(rèn)識這里的字?!?p> 秦寶兒看著男子那無辜的表情,不禁感覺頭都大了,“你說你不認(rèn)識這里的字?”秦寶兒有點不敢相信,然后她猛地將手放在了男子的額頭上,男子閃躲了一下,秦寶兒則是念叨著:“沒發(fā)燒啊,怎么神經(jīng)不正常了?”
男子很是無奈,他看著秦寶兒有點無語,“我,我沒有發(fā)燒,也沒有不正常,我不是這個國家的人,當(dāng)然就不認(rèn)識這里的字了?!?p> 秦寶兒這次更加震驚了,“你不是這個國家的人?那你為什么聽得懂而且會說這里的文字?”
男子無奈地說道:“因為曾經(jīng)有個人教過我,可是他沒有告訴我這里的文字怎么寫,所以我就不認(rèn)識了。”
秦寶兒感覺這個男子還真是一個寶,“那你現(xiàn)在不會是賴上我了吧?”
男子趕緊搖了搖手,“沒,沒有,我只要找到一家客棧就好了?!?p> 秦寶兒也沒有辦法,她總不能拒絕人家吧,“那好,你就跟我去我住的那家客棧吧。”
男子連聲道謝,秦寶兒揮了揮手,等到客棧的時候便和他分道揚鑣了,她怕再和那個白癡男到一起,她也會瘋了去。
這一天也就這樣過去了,兩個小孩也不纏著秦寶兒,而是準(zhǔn)備出去找一份事情做,秦寶兒阻止了他們,“你們年紀(jì)都還很小,最近就多買點書看一看吧,至于找工作那不是你們的事,有我在你們就放心好了。”
齊青本來還想再爭取一下,可是在秦寶兒的勸告下還是打消了念頭,兩人也就安心在客棧里面學(xué)習(xí)了起來,而秦寶兒則是準(zhǔn)備繼續(xù)她的擺攤大業(yè)。
命運的轉(zhuǎn)盤在這一刻開始轉(zhuǎn)動了起來,冥冥中,有人的情切已經(jīng)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