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沖個前十
“帥,很帥。”隨月點了點頭,還記得舟影說的前兩句話。
“你現(xiàn)在能看清他們身上有什么晃你眼睛的了嗎?”
她仔細觀察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什么。
舟影從她手心上站起來,晃了幾下?lián)u搖欲墜,抱上隨月的食指,才不讓自己掉下去。
他瞇著眼睛細細的看。
隨月已經(jīng)接近湖邊了還差幾步。
譚野扯了一下隨月的衣袖,“它們似乎不會太過接近湖邊?!?p> 隨月也發(fā)現(xiàn)了,點點頭,摸了一下腰間。
刀袋是空的。
隨月怔了一下,想起來她剛剛殺怪物時插那腦袋上了,怪物消失時似乎把刀也消掉了。
她:“……”
隨月只能把手放下去,“可能是因為湖里有什么讓它們害怕的東西?!?p> 或者,就是那個光點讓它們覺得害怕。
有點講不通,但目前并沒有其他的可能性支撐她有別的想法。
“我看到了。”舟影看了好久,才從其中看到一些東西,“他們手上戴著指環(huán),會布靈布靈發(fā)光的指環(huán)!”
隨月回頭跟譚野對視了一眼。
有指環(huán),就說明這些怪物是有人特地操縱的。
或許像現(xiàn)在這種局面也是他們動的手。
舟影激動的揮著小短手,拍了拍隨月的手心,“快!給我拿一個指環(huán)!戴在頭上肯定很好看!”
隨月:“……”
譚野:“……”
譚野抬著手放到脖子后面,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活動了一下,“難道這個變身還有副作用?這就傻了?”
隨月本來不大在意,只是覺得新奇。
畢竟能見到舟影小孩子氣一面的機會不多,能看幾秒是幾秒。
不過聽著舟影的話,隨月微微皺眉,“要不還是去看看醫(yī)生?”
舟影哪里聽不出他們話里的內(nèi)涵之意。
擺著玩偶的手,愣是讓人看出些許散漫的姿態(tài),“隨隨太過分了,怎么可以說我傻。”
他很是理直氣壯,“我這樣不可愛嗎?!你難道不想生一個像我一樣可愛的孩子嗎?”
隨月:“……?”
舟影擺了擺墨鏡,“我不帥嗎?我不可愛嗎?你真的不想要一個像我這樣的娃嗎?”
隨月:“……”
很好,是原裝舟影了。
變小了也不忘記催婚這事,估計也只有舟影能做出來了。
譚野聽得更不自在了,腳步邁得大,一兩步越過隨月跟舟影走在最前邊。
在湖的最邊緣停下,轉(zhuǎn)過身。
那些怪物確實是不敢靠近湖邊,基本上圍在附近的只剩下零散幾個還一直盯著他們,其他的都散開不知道去了何處。
隨月沒有什么反應(yīng),舟影倒是先頭疼起來了。
摸著太陽穴蹲下身子,就差蜷縮在隨月的手心里邊了。
“怎么了?”隨月戳了一下他。
“頭疼,一靠近這邊就頭疼。”舟影聲音聽起來都蔫了不少。
隨月轉(zhuǎn)頭看向湖中心。
那里什么都沒有。
夜晚的亮光似乎不會在白天出現(xiàn)。
**
T洲。
“死透了?!蹦腥四弥L刀,輕輕撥開面前倒地死亡的怪物。
上身套著黑色襯衫,領(lǐng)口微開,頭發(fā)濕亂的搭在額前,掩住眼眸中的冷硬銳氣。
沒一會,怪物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只有腕間的手表閃爍了一下白光,記錄下了積分數(shù)。
在他背后,一聲特別輕微的笑響起來,“十五秒。”
男人回過頭,“世界各地這么多地方,我倒是好奇鐘塔怎么把全部尸體的回收時間都卡得那么準。”
“都能讓地球逆轉(zhuǎn)了,卡個點有什么的?!痹谒澈蟮哪腥嗣艘幌滦厍暗膽驯?,“許蔚洲,我再給點積分你吧,沖個前十?”
許蔚洲低眉思索了好一會,才把左手伸過去,“嗯,先保證自己積分不要清零?!?p> 他不清楚積分清零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
從他們兩得到鐘塔給的部分能力之后,積分有初始值,并不為零。
在不知道積分為零會有什么樣后果的情況下,他不會冒然沖動的行事。
許蔚洲的積分肉眼可見的增長起來,很快從十一名上移到了第十名。
“知道,許蔚洲,昨天那群人……”男人欲言又止,對上許蔚洲的眼神,他最后還是把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我們已經(jīng)做得夠多了?!痹S蔚洲知道他意思是什么,提起昨天的事,情緒冷淡又帶著些厭煩,“給了他們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只要這些怪物不是從天而降,他們就不會有事。”
“幫助不代表就要無條件被他們吸血,被他們當做免費勞動力壓榨。你也不是沒有看到,在自己的利益跟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他們都選擇犧牲別人,犧牲對他們來說沒有用的人?!?p> “梁玖,我們不是好人。在T洲這個地方,到處都亂,誰都可以來橫插一腳,將局面再一次攪得天翻地覆。我們沒必要一直護著他們,弱肉強食就是生存的法則。”
許蔚洲按著耐心跟他說著話,“差不多了,梁玖。我知道你心軟,我們目的地是鐘塔,說不定去到那里,會有辦法能夠救他們?!?p> 因為鐘塔的干擾,現(xiàn)在基本上只剩下手機還能保持一點微弱信號能夠使用,在安全時間時信號會稍微強一點,能夠供電腦之類的設(shè)備使用。
唯一能夠順暢無阻建立通訊與查看積分跟物品的,只有一件被鐘塔改造過的貼身物品。
許蔚洲的是手表,而梁玖是掛在脖子上的懷表。
在許蔚洲有了永久可使用的能力之后,鐘塔不止一次朝他們兩個單獨發(fā)出了前往邀請。
他跟梁玖商量過,不管怎么樣,都要去鐘塔那邊一探究竟。
“我知道?!绷壕烈矝]想到他能一口氣說這么多話。
他深呼吸一口氣,“我只是想說,你不要因為那群人生氣,反正我會一直陪著你的?!?p> 許蔚洲:“……”
他自作多情?
許蔚洲的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一絲窘迫的神情。
梁玖笑得愉悅,“至少看出來你還有這么能說的一面啊,許蔚洲?!?p> 他從小跟許蔚洲一起長大,見慣他待人處事都是漫不經(jīng)心的,很難會看到許蔚洲覺得尷尬的一面。
很稀奇。
梁玖反應(yīng)也很快,從口袋摸出手機就給許蔚洲定格下來了現(xiàn)在的模樣。
照片里的男人頭發(fā)濕漉漉的,衣服上沾了些血,粘在皮膚上略微透出里面的肌肉,背對著陽光,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無措。
是個很好看的照片。
梁玖看了好一會,特別滿意的收回手機,“當紀念了,說不定還能成為老古董?!?p> 許蔚洲:“……”
他低下眉眼,偏過頭錯過梁玖的視線,“隨你?!?p> 梁玖伸手搭上他的肩,“許蔚洲,所以我們怎么去鐘塔?總不能真的租個船去吧?太平洋中央啊?!?p> “再說吧,或許到時候會有辦法的?!痹S蔚洲撥開他的手,頓了頓,
“不要跟我勾肩搭背。”
“不要跟我勾肩搭背?!绷壕辆椭浪乱痪涫沁@個,幾乎是同步跟他重復(fù)了一句話。
梁玖也不在意這些,知道他有點不喜歡別人靠太近,聳了聳肩,“那我們先去找其他人吧,這里距離約好的地方還有很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