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娘倆一驚,趕緊放下手里的活跑了出去。
只見院子里,白清風(fēng)倒在了地上,撥浪鼓被摔得老遠(yuǎn),他手里捏著的幾顆糖也散落在身邊,白志鴻正一臉怒意的朝著他一腳踢了過去,嘴里也罵罵咧咧著:“嚎!嚎!你一天到晚除了鬼哭狼嚎的還會做什么????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孽障,被家里人看不起趕了出來,左鄰右舍見到我就像是見了妖怪一樣,現(xiàn)在連個青.樓女子都瞧不上我了……都是你這個妖孽惹的禍,早知今日,你當(dāng)初生出來我就該一把掐死你……”
白姚氏已經(jīng)哭著撲了過去,擋在白清風(fēng)的身上,堪堪受了白志鴻的一腳。
白志鴻因為白姚氏的闖過來,稍稍的遲疑了一下,但那也不過就是只一點點的遲疑,腳下又再次不留情面的踢了過去:“還有你,你這個沒用的女人,肚子怎么就這么不爭氣,什么不好生,偏生生一個怪物出來,讓我被人恥笑,在京城連頭都抬不起來。你個賤人,我今日干脆一起送你們上路了干脆……”
這男人,是在發(fā)什么瘋呢?
白清霜跑的比白姚氏慢,到了他們身邊時,就聞到了白志鴻身上的好大一股酒味。
敢情這個男人想要去青.樓享受,結(jié)果身上沒錢,人家青.樓的女子沒錢不愿意服侍他,他就去買醉了,然后還跑回來撒氣呢!
白清霜氣急反笑,也不知哪里來的蠻力,一把就推向正抬腳還要踢人的白志鴻。
后者單腳著地,又沒有料到白清霜居然敢推他,再加上喝了酒酒勁正上頭,腳下虛軟無力,非常應(yīng)景的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他一身悶哼,混混沌沌的還沒弄清狀況呢,白清霜就雙手叉腰呈茶壺狀開始數(shù)落了:“你一個大男人,遇事不如意,自己不知道賺錢養(yǎng)家不算,還把在外受的氣帶回家來撒在老……妻子兒女身上,你說你還是不是男人,還有沒有一點男人的擔(dān)當(dāng)?身上沒錢學(xué)什么有錢人去偷吃,偷吃不成還要回家撒野,我看你就是整一個大孬種,沒骨氣的軟蛋,殺千刀的王八蛋。虧我娘還瞞著你出去鬼混的事情,心里傷心還要幫你兜著,但凡你還有一點良心,那就好好的對待肯跟著你吃苦受累的妻子兒女。不掙一個錢還要拿著妻子辛苦賺來的錢去亂花,你簡直是豬……”
白清霜正罵的興起,就如同當(dāng)日罵著護(hù)著別的女人的老公一樣,可她還沒罵過癮呢,包子養(yǎng)母就哭著阻止她了:“霜兒,你不能這樣說你爹,你爹他、他也是不得已……”
“娘,他一個大男人哪里有什么不得已的,我看就是整天無所事事,不思進(jìn)取,才滿腦子的邪念,好好的妻子不對待,偏要去外面……”
“你個小丫頭懂什么,你懂什么?”被罵懵了的白志鴻忽然紅著眼睛猛地大叫了一聲,從地上一竄而起就跑回了房間里了。
白清霜嚇了一跳,但現(xiàn)在也沒心思管她,還是地上的這對母子要緊。
“娘,你和哥都沒事吧?”白清霜蹲下身先扶了白姚氏起來,又幫著她一起扶著還哭叫不停的白清風(fēng),撿了撥浪鼓過來逗他,他才算是止住了哭,又滿地找散落的糖。
“沒事,你爹雖然在氣頭上,但是下腳還是不重的!”白姚氏流著淚看著房間的方向,一臉的愧疚之色。
這倒是讓白清霜奇怪了,這對夫妻是在搞什么呢?打人的一臉的委屈,而挨打的一臉的歉意。
“娘,爹這樣對你,你還幫著他說話?”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老婆,所以,她才會在挨了一記巴掌之后,悲憤決絕的選擇了最極端的做法。
“霜兒,你還小,你不懂!”白姚氏說的意味深長,愧疚之色就更濃了,而看著已經(jīng)破涕為笑,什么不都懂的兒子的眼神中也是透著許多的無奈心酸。
有那么一瞬間,白清霜腦中一亮,像是瞬間明白了什么的看看房間的方向,又看看心不在焉的白姚氏——不會是夫妻生活方面的問題吧?
這還真是一個大事情,從原主的記憶里搜尋一下,似乎早在十年前,這兩口子就因為白清風(fēng)半夜總是哭鬧,然后白姚氏就搬到了西屋里陪著兒子一起睡。
而在他們這個封建思想及其嚴(yán)重的朝代,白日里如果夫妻親熱是絕對不被允許的,那正值壯年的白志鴻他……
嘖嘖!好吧,也算是個可憐的男人了。
但是她雖然可憐他,但也不會支持他偷吃和打人這種壞習(xí)慣,這種人該教訓(xùn)的時候還是要想剛才一樣好好的教訓(xùn)一下的。
至于,他們這快要瀕臨破碎的家庭情況,她不妨就多管一下閑事,做些小動作幫幫他們吧!
小風(fēng)波算是就此揭過了,所以,晚上的餃子還是如愿的下了肚。
說句實話,白姚氏的手藝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就是個白菜豬肉餡,還沒多少調(diào)料,都能被她調(diào)制得比前世的品牌水餃要好吃幾倍。
白清霜沒有對不起肚子,足足吃了十二個大餃子。白清風(fēng)也沒有含糊,對什么都不清楚的他對于本能的吃食還是非常敏感的,也足足塞了十八個餃子下去,才撐著一個鼓鼓的大肚子打著飽嗝嘿嘿傻笑。
白志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女兒罵了覺得丟臉了,躲在房間中沒有出來,是白姚氏端了一大碗餃子進(jìn)去,一會兒的功夫也吃了個底朝天,白姚氏去收碗筷的時候連一滴湯汁都沒有留。
刷好鍋碗,給白清風(fēng)洗好臉洗好腳,白姚氏正要帶著他回房,白清霜卻道:“娘,今晚我來哄著哥哥睡覺吧,你回房和爹好好的聊一聊!”
“聊什么?”白姚氏一臉茫然的問道。
白清霜卻瞬間滑下兩道黑線,這娘親不是這么脫線的一個人吧?難道還要她明說讓她回房去跟老爹親熱親熱?
別說是這才十四歲的年紀(jì)說不出口,就是前世二十多歲的年紀(jì)也說不出口?。?p> “反正,以后哄哥哥睡覺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娘就搬回自己房間睡吧!”這樣說,可夠明顯了吧?白清霜覺得自己的臉都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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