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板麻利地拿出手機,一邊準備給狄良轉(zhuǎn)賬,一邊不經(jīng)意地問狄良:“小狄,你之前有沒有給這個沒改動過的玉蝙蝠拍過照片?有的話一起發(fā)給我唄!”
“呃,沒有,陶老板,當時我哪能想得到給這個東西拍照呢!”
陶老板皺著眉頭給狄良轉(zhuǎn)賬之后說道:“小狄,關于這塊玉蝙蝠,你要是再想起什么來的話馬上告訴我??!你放心,有酬勞的!”
“哦,那一定的,一定的!陶老板,你為什么對這塊玉感興趣呢?”
“這個嘛,我想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哈哈,小狄啊,你不要見怪,我說話就是這么直。不過我確實是為你好?!闭f這話時,陶老板很是認真。
“好,我明白。那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
和陶老板道別之后,狄良慢慢悠悠往外走。他對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還不大相信,猶如做夢一般。誰能想得到這樣一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玉石居然被陶老板八萬元收走了?他當初買這個玉蝙蝠也只花了幾百元而已啊!
狄良后細細回想剛才陶老板的表現(xiàn),真是越想越不對勁。陶老板在古玩行當摸爬滾打幾十年,是個不折不扣的老江湖。從他第一眼看到狄良手中的玉蝙蝠仿品的表現(xiàn),狄良便可以斷定陶老板知道狄良說的是謊話,這個玉蝙蝠不是狄良第一次給他看到的東西??墒撬麨楹尾淮链┑伊迹炊€要以八萬元的高價收購這個贗品呢?狄良這錢掙得也太輕松了吧?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在陶老板給狄良轉(zhuǎn)賬時不經(jīng)意說出的想要看看玉蝙蝠的照片,其實很關鍵。陶老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重點在于想要看到玉蝙蝠的原貌。陶老板看照片的用意絕不是為了戳穿狄良。而且他也應該想到了,狄良留了后手,因此他沒有將話說死,而是希望用這八萬元打動狄良,讓他交出真正的玉蝙蝠。
回到家之后,狄良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個玉蝙蝠看了起來。玉蝙蝠閃現(xiàn)的暗淡的光澤在狄良心中凝成了謎團,這個玉蝙蝠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陶老板為何既想得到這個玉蝙蝠,又對這個玉蝙蝠的話題諱莫如深?
可是無論狄良怎么看,這個玉蝙蝠始終是一個有點年份的玉石而已。他又拿出透光燈照射玉蝙蝠的內(nèi)部,卻依舊沒什么發(fā)現(xiàn),這個玉蝙蝠內(nèi)部也沒有隱藏著什么東西。狄良一邊琢磨著,一邊不由得將玉蝙蝠翻來覆去地看。這時,狄良突然想到蘇峰曾經(jīng)說過,這玉蝙蝠底部的紋路像是什么地圖一樣。他馬上拿出放大鏡,細細觀察起這紋路來。很快,狄良便明白了蘇峰的意思。準確來說,這紋路更像是在一個路線圖,蘇峰可能是當時沒有表達清楚意思。
越看這紋路,狄良越是心里發(fā)毛,這實在是太像迷宮中的路線圖了。狄良剛剛得到這個玉蝙蝠時,這個東西遍布污垢,因此狄良并未注意;而現(xiàn)在來看,這玉蝙蝠底部的紋路纖毫畢現(xiàn),橫平豎直,有些線路的中間還有大小不一的點,似乎隱藏著什么秘密。
這時,狄良又想起陶老板想要看這個玉蝙蝠的照片。莫非,這個玉蝙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底部的紋路?
狄良更是來了精神,不吃不喝地研究起這些紋路圖案來。不知不覺,天色漸漸黑了。狄良打開臺燈,揉搓起因用眼過度而腫痛的眼睛??梢詳喽?,這玉蝙蝠底部的圖案八成就是一副路線圖??墒沁@個路線圖具體在哪里,再沒有什么線索。狄良將玉蝙蝠放在一邊,發(fā)起了愣。這路線圖在哪里,指示的地點有什么東西,看來在這個玉蝙蝠上再找不到什么線索了。狄良又細細回想了一遍他購買這個玉蝙蝠時的場景。他真后悔當時沒有和賣給他玉蝙蝠的人多聊幾句,多掌握一些信息。
“咕咕咕”,狄良的腹中有如雷鳴,提醒他該吃飯了。狄良又將視線集中到這個神秘的玉蝙蝠上。燈光之下的玉蝙蝠顯得是那樣的活靈活現(xiàn)。突然,狄良眉毛一挑,從座位上驚坐而起。他急忙拿出酒精和棉布,細細擦拭起這個玉蝙蝠來。緊接著,他又拿著放大鏡將這個玉蝙蝠細細看了一遍?!斑??!”狄良不由得發(fā)出一聲驚叫。
他手中的這個玉蝙蝠,似乎也正瞪著眼睛看著他,像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狄良皺緊了眉頭,“這個東西,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他小心地將這個玉蝙蝠還有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贗品收好。狄良也沒有什么心情做飯,出門到外面匆匆吃了一份快餐后又馬上回到了家中。他沒有開燈,躺在一團黑暗的臥室中靜靜思索著。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了狄良一跳。他拿起手機一看,是老媽打來的電話。原來后天便是端午節(jié)了,老媽問狄良最近的安排。
老媽不提醒的話,狄良都要忘了這一茬了。他趕快告訴老媽到時候回老家。聽得出來,老媽猶豫了一陣之后,又詢問起他和閆憶珺的進展來?!皟鹤樱坏綍r候你帶著人家小閆一起回來吧,過節(jié)她也應該回家的吧?”
“這……”狄良遲疑了一下后說道:“好的,我問一問她。”
老媽頓時就變得高興起來,聽聲音就知道她人精神了幾分,“好嘞,兒子,那我和你爸等著你們??!”
掛了電話話,狄良苦笑了一下。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他和閆憶珺一起回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更何況現(xiàn)在閆憶珺根本聯(lián)系不上。狄良又試著給閆憶珺撥去了電話,果不其然,手機中傳來的依舊是對方已經(jīng)關機的提示音。
“閆憶珺不會是已經(jīng)換了電話了吧?”狄良猜測道,“不僅如此,在通訊軟件上她也不理我了??磥硎遣幌牒臀以俾?lián)系了?!比欢伊家幌耄钟X得不對勁,“閆憶珺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她會不會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