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丹陽面容嚴肅的掃了執(zhí)法堂的長老們一遍,然后緩緩的說道:“被抓的那名弟子名叫陸遠,事先是我們玄天宗的一個記名弟子,昨日,陸遠被堂主親自收入門下。”
“陸遠對我們煉火堂意義重大,希望長老再仔細想想,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堂主那邊可不好交代。”
聽完這話,嚴榮也收起了剛剛輕松的樣子,堂主親自收入門下,這幾個字的分量他還是知道的。
要知道柳風(fēng)行是什么人,可不單單是煉火堂的堂主,同時還是玄天宗的副宗主,這也是宗門內(nèi)唯一可以與星河谷較量的頂級丹師。
要能這樣的人親自收入門下,這陸遠受重視的程度可見一斑。
這時,一個長老上前一步顫顫巍巍的說道:“今天我門下的一個執(zhí)事去抓捕了一名弟子,那弟子的名字好像就叫陸遠?!?p> 劉丹陽眼神一凝,“那他們現(xiàn)在在哪!”
那長老身體打顫,面容惶恐,隔了好一會兒,才小聲的說道:“現(xiàn)在陸遠被關(guān)押在,黑獄?!?p> “什么!”劉丹陽頓時就怒了,金丹境大圓滿的威壓展露無余,一時間那個長老直接癱坐在地上。
黑獄就是執(zhí)法堂的地牢,那里一般關(guān)押的都是犯了重罪的弟子,基本上進入之后,很少有活著出來的。
“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陸遠連審訊都沒有,你們就直接把他關(guān)進了黑域!”
一般犯了事的弟子先會被關(guān)進禁閉室,等待審訊結(jié)束之后,在依其所犯的罪,來判斷是否關(guān)押進黑域中。
陸遠是下午被抓走了,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段刑法。
一想到煉火堂未來的希望可能正在被這些無名小卒折磨,劉丹陽心中頓時怒火沖天。
“劉長老,請息怒,現(xiàn)在我們過去,可能還來得及!”嚴榮釋放靈氣,抵御住了劉丹陽的威壓。
“哼?!眲⒌り柪淅涞男绷怂谎?,“你最好祈禱陸遠他沒有事情,要不然下次來的可就不是我了!”
…………
“陸遠,老老實實在這紙上畫押,免得多受些皮肉之苦!”
趙逸打開牢門,拿著一張紙,遞到了陸遠面前。
“你們執(zhí)法堂的人辦事效率還真高啊。”陸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他掃了一眼,這張紙就是一份認罪書,大概意思就是說陸遠承認與星河谷勾結(jié),收了他們的報酬,販賣劣質(zhì)丹藥,并且在記名弟子中散播謠言……
勾結(jié)星河谷,這罪名要是陸遠承擔下來,那這條小命算是沒了。
“非簽不可?”陸遠收回眼神,看著趙逸。
“你說呢!”趙逸冷笑一聲,擺了擺手,又從守衛(wèi)那里拿出了一份認罪書。
“瞧瞧你這兄弟,剛開始也是要死要活的不簽,你看,我直接砍下了他的大拇指,這不就簽了嘛!”
趙逸哈哈大笑,笑聲在窄小的房間里不斷盤旋,像是惡魔的低語。
陸遠沒有理會他,而是看了錢鵬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愧疚。
剛剛他給錢鵬灌輸靈氣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發(fā)現(xiàn)錢鵬的指頭少了一根。
“麻利點,不要逼我動手!”
“我簽了,能給我個體面的死法?”陸遠質(zhì)問道。
趙逸甩了我衣袖,淡淡的說道:“按照宗門規(guī)矩,勾結(jié)外宗者,需承受黑域七十二刑,之后再將其掛在樹上,受暴曬之刑,已給宗門弟子作為警戒!”
陸遠怒極反笑,“這么說,我這刑法算是逃不掉了?!?p> 趙逸點了點頭,“得罪我們執(zhí)法堂,就應(yīng)該想到這么一天。”
“行,那我簽了吧。”
“這就對了嘛!”趙逸面帶微笑,拿著認罪書,向陸遠走去。
突然,陸遠直接暴起,身體猛然的向趙逸沖去。
陸遠速度極快,趙逸根本來不及躲閃,直接被他擊倒在地。
“反正老子都要死了,還不如在死前好好收拾你一番!”
陸遠面目猙獰,直接往趙逸臉上甩了一巴掌。
“啪!”
這巴掌力道之大,令趙逸的嘴角瞬間出現(xiàn)了幾絲血跡。
這一切都發(fā)生的太突然了,連趙逸甚至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緊接著就感覺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啪!”
陸遠乘著趙逸被打蒙了的這功夫,又是一記狠狠的巴掌。
這下,趙逸的臉上就像是猴子屁股,通紅通紅的。
“你找死!”
趙逸緩過神來之后,直接靈氣外放,把陸遠擊飛出去。
“你竟然敢打我!”趙逸摸了摸自己的臉,頓時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
自從他當上執(zhí)法堂執(zhí)事之后,多少年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了。
“給我殺了他!”趙逸驚怒的喝道,“不對,給他留一口氣,我要讓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我看誰敢動他。”
這時,一股恐怖的氣息瞬間籠罩了這里。
那幾個想動手的守衛(wèi)直接被擊飛出去。
劉丹陽一馬當先,直接走了進來。
緊接著,煉火堂和執(zhí)法堂的長老們也紛紛走了進來,一時間,這小小的牢房多了幾十個金丹境強者。
“長老!”
看到煉火堂的長老,陸遠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
“陸遠,你沒有事吧!”
劉丹陽此時也有些奇怪,怎么陸遠身上一道傷疤都沒有,反而是這個執(zhí)法堂的執(zhí)事被打的像個豬頭一樣。
陸遠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后他從地上撿起了那份認罪書,
“劉長老,這就是執(zhí)法堂想強迫我簽的認罪書!”
劉丹陽只是掃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然后面露冷笑,
“你們執(zhí)法堂的人做事真的是狂妄呀,不分青紅皂白捉拿弟子,逼其畫押,等見到宗主,我定要如實把情況上報!”
嚴榮眼神冰冷,狠狠的剮了趙逸一眼。
要是沒有這一出的話,起碼陸遠私賣丹藥的罪名起碼可以坐實。
可趙逸這蠢貨竟然強行給人畫押,這理一下就不在執(zhí)法堂這邊了。
看劉丹陽這樣子,恐怕是想得理不饒人啊。
“劉長老息怒,這件事我會給您一個交代的?!?p> 劉丹陽譏諷道:“你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交代,而是要給陸遠一個交代?!?p> 嚴榮眼神一冷,只見他輕輕抬手,趙逸的身體直接騰空,緊接著,他用力一揮,趙逸的的一個手臂便消失不見了。
“啊!”趙逸掉在地上,發(fā)出痛苦的哀嚎聲!
“陸遠,這個交代你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