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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人去情已遠(yuǎn)

他說,你不愛他

莫道人去情已遠(yuǎn) 羊角小辮 2009 2022-06-15 23:26:02

  莫非明白,阿恒對于林兮橪的重要性。

  這樣一個單純善良、無條件對林兮橪好的人,他同樣報以感激之情。

  如果他還活著,自己說不定還真走不進(jìn)林兮橪的心里。

  但也正是因?yàn)樗辉缡?,也將一份深深的眷戀與遺憾扎進(jìn)了林兮橪的心底。

  可若是阿恒活過來了,他或許還能接受林兮橪的偏心,但那姓宋的算什么?

  僅僅只是因?yàn)闃用才c阿恒相像,也能得以如此區(qū)別對待嗎?

  “替身?”林兮橪腦中空白了一瞬,很快便明白了過來,“你說的是……可你怎么會知道?”

  莫非怎么會知道宋清奕長得像阿恒?

  剛剛姜豐說的?

  他到底還說了些什么?

  一種極大的不安全感籠罩著莫非,他捧起林兮橪的臉,深沉的眸光中帶有些祈求:“兮橪,我們一起出國好不好?與之相關(guān)的其他所有問題你都不用想,全都交給我。你只要……”

  你只要好好呆在我身邊,眼中只有我一人,心之所系我一人。

  后面的話,莫非沒能說出口。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很自私,不管是出自于男人強(qiáng)烈的占有欲,還是受到了宋清奕的潛在威脅,這話都是自私的。

  但至少,他希望林兮橪能回以他同樣的愛與關(guān)懷。

  不算多了吧。

  “莫非,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林兮橪的腦子亂了,她慌忙著解釋道:“你是因?yàn)樗吻遛妊a(bǔ)課的事兒對嗎?我答應(yīng)你,不補(bǔ)了,你給我補(bǔ),好不好?”

  莫非緊促的眉頭有一瞬的松散,卻并不是一種放松。

  那神情,更像是一種失望。

  “還有,你出國讀書不也有寒暑假嗎?我也是打算今年考大學(xué)的,但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所以沒跟你說,但我想我一定可以的,這樣我們不就自由了嗎?每個寒暑假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到時候,我們就回隱山住……”

  莫非的手逐漸從林兮橪的面龐上滑落,他有些踉蹌地往后退了兩步,像是一只已被逼近懸崖邊的困獸猶在做著最后的掙扎:“兮橪,我最后問你一遍,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國?”

  林兮橪咬緊唇,眼淚開始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她搖了搖頭,說:“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我不想依靠任何人,莫非,我如今的現(xiàn)狀已經(jīng)讓我……”

  莫非苦笑著垂下了頭,一下又一下的以頷首來表示理解。

  他又在心里給林兮橪找理由,找來找去……不過是證明了一個事實(shí)而已。

  莫非離開前,深深看了林兮橪一眼。

  而淚眼婆娑地回望著他的林兮橪,竟然在朦朧的視野中看清了莫非眸中的決絕。

  很多年后,她的腦海中時常會浮現(xiàn)這一幕。

  漸漸長大之后的她,在從另外一個視角來看那天發(fā)生的事時,才知當(dāng)時的莫非一次次的逼問,不過就是想要個答案罷了。

  哪怕這個答案,是個善意的謊言,或是唯心的哄騙。

  那時的林兮橪,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樣嚴(yán)重。

  給莫非打電話關(guān)機(jī),發(fā)信息無一條回復(fù),她以為這又是莫非生氣時慣用的冷戰(zhàn)。

  等他氣消了,就沒事了。

  可在那之后,那個電話再也打不通了。

  她在趙家宅院外整整拍打了一個月的門,都無人回應(yīng)。

  直到有一天,再次跟易傲洋打聽莫非的消息時,他才于心不忍地說了實(shí)話:

  【其實(shí),boss已經(jīng)走了很久了?!?p>  林兮橪盯著那句話,仿佛不認(rèn)識那幾個字兒了。

  莫非走了?

  已經(jīng)出國了?

  他為什么不跟自己說一聲?

  他即使還在生氣,至少也應(yīng)該跟自己說一聲??!

  一股怒火從心里直沖而上,林兮橪丟了手機(jī)就要沖出門,被剛剛過來的姜豐一把兜住。

  “放開我!我要去找他,我要問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

  林兮橪聲音嘶啞,眼眶通紅,那模樣,跟她嚷嚷著要?dú)⒘耸坊幢币粯印?p>  姜豐攔腰緊緊箍著她,不論林兮橪如何掙扎都不為所動。

  言叔被客廳里的聲音驚動,穿著圍裙從廚房里出來,滿臉驚詫。

  跟在他身后的,是同林兮橪一樣難受的宋清奕。

  他蒼白著臉,怔怔地望著客廳里那個與往日活潑模樣完全不同的小姑娘。

  “你去哪兒找?嗯?出國去找?人家去哪個國家哪個城市了?你知道嗎?”姜豐咬牙切齒道。

  林兮橪瞬間轉(zhuǎn)過身,將所有的怒火都發(fā)泄到了他身上:“都是你,是你跟他說了那些讓他誤會話,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讓我們分手!”

  “是!我就是想讓你們分手!”姜豐也是氣急,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那又怎樣?難道不對嗎?林兮橪,你還是個學(xué)生,學(xué)生就該做學(xué)生該做的事!”

  他一把拽住林兮橪的肩把她往右邊一轉(zhuǎn),正對廚房的方向,手指著言叔說:“你還記不記得你自己肩負(fù)著怎樣的責(zé)任?你和阿恒曾經(jīng)許下的愿望也忘了?行,這些你若是都可以不管,但有件事情,你不能不知道!”

  說著,姜豐拖著林兮橪大步往門口走去。

  “姜老師!”

  “豐哥!”

  言叔和宋清奕同時開口。

  他們想要出言制止,想要上前勸架,卻都被姜豐抬手的動作擋住了。

  “放心,不會有事?!苯S回頭盯著林兮橪,“她不是不甘嗎,不是埋怨得很嗎?不是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嗎?行,我今天就讓她想明白,想得透透徹徹的!”

  話畢,林兮橪被姜豐強(qiáng)制性地拉出了門。

  被塞進(jìn)副駕駛的林兮橪,一直淚流不停。

  姜豐上車后,一言不發(fā)地幫她系好安全帶,發(fā)動車子駛出了地下停車庫。

  林兮橪的心思根本不在姜豐要帶她去哪里,她腦海里反反復(fù)復(fù)重復(fù)著易傲洋說的那句話:

  boss已經(jīng)走了很久了。

  莫非已經(jīng)走了。

  他走了。

  沒有任何的道別,零碎的只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他從林兮橪的世界里,消失了。

  而被林兮橪擱置在房中的手機(jī)上,還有易傲洋發(fā)過來的另一條消息:

  【他說,你不愛他?!?p>  

羊角小辮

天啊,寫到最后一句話,突然就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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