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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人去情已遠

久久的擁抱

莫道人去情已遠 羊角小辮 2029 2022-04-02 07:50:56

  莫非趕到酒吧時,沒想會見到這一幕。

  他將林兮橪從座位上拉起來,抬起手替她抹眼淚,偏過頭看向一旁,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庚子吐出一口煙霧,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葉子走回來,拿起桌上的那杯雞尾酒,朝莫非揚了揚酒杯,“不好意思,我把你女朋友唱哭了?!?p>  林兮橪哽咽著,伸手拽住莫非的衣服,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回家、想回家......”

  莫非“嗯”了一聲,牽起林兮橪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一直到兩人都出了酒吧大門,庚子才收回視線。

  葉子坐下,喝了一口酒,又低低道了聲歉:“sorry?!?p>  庚子極其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想揚起一抹笑,卻覺得苦澀異常。

  最后,只是濃濃的無奈嘆息。

  “你說,為什么每次遇到她哭,我都只會在一旁默默看著?”

  如果。

  我是說如果,從最開始,在她痛徹心扉之時,我能勇敢地站出來對她說:“別怕,還有我?!?p>  亦或是,在她落淚時,大大方方給她一個擁抱。

  有沒有可能,此時,以另一個身份站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葉子垂首,苦笑:“因為你知道,你根本安慰不了她?!?p>  有些悲傷,是只屬于自己的。

  ......

  從見到林兮橪哭那一刻開始,莫學神的臉色就如同這天氣,冷得快要結冰。

  一上車,林兮橪就縮到后座一角,面朝窗外,還在抽泣著。

  莫非去拉她的手,她躲開。

  明明是傷心得不行,卻又讓人感覺在生氣。

  無奈,莫菲只好往中間挪,靠近了些,偏過頭低聲詢問:“怎么了,為什么聽一首歌就哭得這么厲害?”

  林兮橪不吭聲,連眼淚都懶得擦,任其肆意流淌。

  有人說,一個人心中若是有放不下的執(zhí)念,無論置身于何種場景,都能輕而易舉勾起對往日的傷懷。

  比如,看一場電影時。

  比如,在某一個夢中驚醒時。

  甚至,無緣無故,它就突然冒出來了。

  一首歌,勾起了林兮橪心中無盡的悲傷。

  史淮北說過的那句話又在她耳邊環(huán)繞,她捂住臉,痛苦地嗚咽出聲。

  她忍不住,只覺得自己被漫天的黑暗籠罩,這痛苦無邊無盡,她不知如何逃離。

  感覺車身似乎顛簸了一下,一股溫熱的氣息靠近,一雙手環(huán)過來的同時,林兮橪猛地轉過身,一頭扎進身后人的懷里。

  車廂里,只剩一聲聲難過至極的悲鳴。

  .......

  香水灣門口,一輛黑色的越野停在大門邊,久久未動。

  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倚靠在車門邊,偶爾路過的車燈照亮他英朗的輪廓,卻照不清車內的事物。

  他抬手看了眼表,又面無表情地放下。

  車里,一片寂靜無聲。

  很久很久的一個擁抱,久到那哭聲慢慢變成抽泣,再從抽泣慢慢變成輕緩的呼吸。

  莫非舍不得這個擁抱,這是林兮橪第一次主動抱他,可卻沒讓他感覺有多快樂。

  他想起林兮橪痛經那次,他背著疼哭的人去校醫(yī)務室。

  也是在那一次,他第一次聽到了“阿恒”這個名字。

  那日,林兮橪在看臺上哭泣,他對她說自己原來也有個妹妹,其實是想告訴她: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哥哥。

  我愿意做那個讓你感到安心、一回頭就能看到的人。

  可是,沒人敢在林兮橪面前提“哥哥”兩個字。

  林子成不敢、庚子也不敢、他亦不敢。

  這兩個字,對于林兮橪來說,太過圣潔而無暇,就像是信徒心中最崇高的信仰。

  莫非仰起頭,合上眼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我好想他......”

  哭得最傷心時,林兮橪口中一直在重復這句話。

  怎么辦啊,兮橪,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滿足你。

  唯獨一個已不在這個世界上的人,我沒法如你的愿。

  翌日,林兮橪從睡夢中醒來。

  她感覺頭有些昏沉,眼皮還有些重,睜開都挺困難。

  怎么回事......

  閉著眼睛清醒了一會兒,記憶突然回籠。

  林兮橪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艱難地睜開眼睛環(huán)顧了一圈,確定是在自己的房間,才又躺了回去。

  房門被敲響,是林子成上來叫她吃飯。

  林兮橪應了一聲,爬起床去衛(wèi)生間洗漱,照鏡子時自己把自己給嚇一跳。

  那眼睛腫得,簡直慘不忍睹。

  房門再次被敲響,林子成在外面問:“我能進來嗎?”

  林兮橪擠好牙膏刷著牙,懶洋洋地去開了門,門一開,就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林子成看她捂著臉往衛(wèi)生間走,沒忍住笑:“干嘛,是不想見我還是你自己見不得人???”

  林兮橪沒理他,只聽見林子成一個勁兒的在外面碎碎念:“我說林兮橪,你才多大你就喝酒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喝醉酒是很危險的,昨晚如果不是莫非,換成其他什么男人,我告訴你,有你哭的!”

  林兮橪吐了一口牙膏沫,回想起了昨晚車上的畫面。

  “今早你媽還問我你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我那個去,我怕他們發(fā)現(xiàn)你喝酒,跟王姨里應外合,做賊一樣偷偷把你運回房間,哎喲,累得我......”

  運?

  這是個什么詞兒?

  林兮橪漱完口,又用熱毛巾敷到臉上,打發(fā)起了人,“你去吃飯吧,我不想吃早飯了?!?p>  外面,林子成提高了音量:“吃什么早飯,該吃午飯了!”

  明明覺得自己沒喝多,可怎么能哭著哭著就睡著呢?

  還一覺睡到大中午。

  連如何被人“運”回來的都不知道。

  林兮橪覺得,應該是那果酒有問題,真是便宜沒好貨!

  這么一折騰,林兮橪這幾天都覺得身體不舒服。

  頭暈暈的,吃飯也沒胃口,整個人沒什么精神,終于在周三下午時發(fā)起了低燒。

  毛竹竿兒見她臉色不好,準許她回寢室休息。

  林兮橪不在,莫非也魂不守舍,逃課去校外藥店給林兮橪拿了一些藥送到寢室樓下。

  “這都是些什么?”

  “有退燒的,也有開胃的,但醫(yī)生說沒有燒到38度5就可以不吃,先物理退燒,來,把這個貼頭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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