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生活糜爛,這就是曼城球員??》
鄧肯低頭看著桌上的報紙,這些報紙的共同特點是,都在體育版的醒目位置上,登了四幅照片,照片上的主角全是兩張熟悉的面孔——比安奇和馬?。说昧_夫。
拍的并不清晰,有些模糊,角度也不是太好,可以看得出來是偷拍。四張照片,兩張在室內,兩張在室外。
其中一張在室外的照片,兩人背后有一個醒目的霓虹燈門牌:薔薇盛開。
“薔薇盛開”是曼徹斯特一家很有特點的夜總會,里面以提供色輕服務而著稱。
在古代,這種地方叫做勾欄。
每個城市,總有幾家這種久負盛名、而且屢查不倒的場所。在曼徹斯特市,薔薇盛開無疑就是其中的一家。
幾張照片,都是遠距離照的。
雖然模糊不清,卻很具有說服力。其中的兩張室外的照片,正是兩人走入和走出“薔薇盛開”時照的。
看看報道的內容,正是報道曼城球員嫖妓的丑聞。
雖然實行走訓制,但是球員們一向很管得住自己,極少有類似的新聞發(fā)生,這一次出現(xiàn)這樣的新聞,才讓鄧肯有些驚訝。
鄧肯也很難相信,為什么平時乖乖的球員,卻總是管不住自己呢?
時間回到前一天的下午。
隨著球隊近期連戰(zhàn)連捷,隊內氣氛很好,大家的訓練積極性也很高。再加上下一場的對手是流年不利的紐卡斯爾,喜鵲軍團這個賽季表現(xiàn)不佳,擊敗他們肯定不是難事。所以訓練場上,大家歡聲笑語,顯得很放松。
不過也有人心思不安定。
譬如馬?。说昧_夫。
“訓練、比賽、訓練、比賽……天天如此,周而復始……這種日子,好無聊?。 瘪R?。说昧_夫伸了個懶腰。
“是啊,天天呆在球隊里,好難受?!彼膶γ?,比安奇嘟囔道,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對方聽見。
作為賽季新加盟的球員、位置又相近、而且還在業(yè)余時間一起學習英語,馬?。说昧_夫和比安奇關系處得不錯,兩人算是稍好一點的朋友關系。
來到英格蘭,兩人并不是什么頂級球星,資金上沒有那么富足,也沒那些大球星那么高的地位讓俱樂部提供房子,所以他們都住在俱樂部提供的宿舍里。同吃同住同訓練,讓他們擁有很多的共同話題。
別看場上很光鮮,俱樂部的生活很單調,除了睡覺吃飯,就是比賽訓練。
馬?。说昧_夫還好,天生愛玩,與隊友們打成一片。但是比安奇就苦了,表現(xiàn)不好心情不佳,自然沒心情與隊友們處關系了,所以處境并不好。
偶爾他還會出去喝點酒,借酒澆愁。
特別是上一場把30分鐘的時間演砸了之后,更是愁上加愁。
兩人就這么相對無言。
直到訓練結束,比安奇忽然道:“要不我?guī)闳ヒ粋€地方玩,據(jù)說有一家叫做薔薇盛開的地方,很正點哦!”
“但是這,不好吧……”馬?。说昧_夫偷眼看了一眼鄧肯,此時鄧肯正站在遠處,與吉姆-卡塞爾說著什么。
“唉呀,有什么好猶豫的?你可是絕對主力啊!”他看看遠處的主教練鄧肯,然后湊過來笑聲說:“反正老板也不會知道的,他成天晚上就是抱著一大堆錄像帶回家,研究錄像……肯定不會發(fā)現(xiàn)的!”
“可這是那種地方啊……”馬丁-彼得羅夫還想狡辯,但是比安奇打斷了他的話。
“我們只是去喝酒,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馬丁-彼得羅夫低下頭,一語不發(fā)。
看馬?。说昧_夫的神態(tài),比安奇知道,對方的防線已經(jīng)被自己攻破,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再加一把火了。
“放心啦……”比安奇繼續(xù)說,“不會讓老板知道的,我們保證在十一點之前回來就是了。否則你回了保加利亞,家人問起你去過曼聯(lián)那里,你卻一個地方都答不上來,那豈不是會很沒面子?咱們吃完晚飯就去,十一點之前回來!”
這種事情,比安奇本來是想一個人去做的,他打算去發(fā)泄一下,看彼得羅夫也有這種意向,比安奇就忽然有了一個拉他一起的主意。
說實話,馬?。说昧_夫本來就是個喜歡玩耍的年輕人,要說對曼徹斯特的娛樂業(yè)沒有興趣,一定是騙人的?,F(xiàn)在有一個人牽頭、鼓動,他也動了心。
雖然是個職業(yè)球員,但是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總不會立刻就變得那么成熟的。
反正如果真的在十一點前回來,老板肯定不會知道的。最近球隊成績那么好,相信老板也不會太嚴格吧?就像比安奇說的那樣,他們只是去喝酒,又不是真的要怎么樣了,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好吧,我去!”馬丁-彼得羅夫下了決心,然后看著貝比安奇。
一天的訓練結束之后,在曼徹斯特安家的球員們都回家了,教練組對今天的訓練成果稍作總結,又有針對性地排了一下第二天的日程,就各自離開了。
剩下的,就是寥寥幾個住在俱樂部的人員。
而等教練們一走,比安奇就叫上馬丁彼得羅夫,倆人賊眉鼠眼,鬼鬼祟祟走出了訓練基地大門,鉆進一輛出租車,然后油門發(fā)動,出租車消失在了月色中……
比安奇雖然有時會外出,但是尺寸把握還是很好,如果不是有馬?。说昧_夫壯膽,他自己是絕對不會來這間“薔薇盛開”夜總會的。
畢竟,這家夜總會和其他地方,是有很大不同的。
“這里安全嗎?”搖晃的各色彩燈,嘶吼的DJ,搖擺的人群,馬?。说昧_夫和比安奇坐在卡座上,相對而飲。
“沒有問題的,相信我。”比安奇舉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怎么,還在愁呢?”坐了一會兒,馬?。说昧_夫也放開了,揮手拒絕一個上來搭訕的女郎,問道。
“我總覺得鄧肯先生像是在排擠我,不給我任何的機會。他們都說我是被總經(jīng)理先生引進的,所以不算是鄧肯先生的人,自然不受鄧肯先生待見了。”比安奇有點沮喪地說道,一舉脖又灌了一杯。他的臉上,已經(jīng)泛起了潮紅。
“只要努力,你還是有機會的。教練畢竟還是給過你機會的……”
對于比安奇的困境,彼得羅夫也束手無策,只能說幾句不痛不癢勸慰的話。
“先生,要美女嗎?”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暴露的金發(fā)女郎站在了兩人身邊,香風撲鼻??吹矫琅劝财嬉恍?。馬?。说昧_夫卻搶先擺手,示意并不需要。
“需要的話,隨時來找我哦!”美女沒有因為兩人的拒絕而尷尬,她留下一張泛著香味的名片,飄然遠去。
隨后兩人一邊飲酒一邊說話,比安奇雖然有些想要找個美女耍耍,但是彼得羅夫不松口,他也只能干瞪眼。
沒有人帶頭,他自己也沒那個膽子。
時間流逝。
“……喂,你不會是要在這過夜吧?”看看時間,已經(jīng)超過十點了,馬?。说昧_夫道。
“好……好吧。”比安奇干了最后一口酒,他知道彼得羅夫能和自己出來,就已經(jīng)是很大的讓步了,自己如果再不知輕重,那就太不會做人了。
再然后,醉意朦朧中,兩人勾肩搭背站起來,往外走去。
走之前,比安奇順手撈起桌上那張馥郁芬芳的名片,醉眼朦朧地盯了一眼,然后掏出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