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讓我背口黑鍋?”蘇悠不滿地問道,其實(shí)真的有幾分信了梁鴻塵的話,不然以無良道士的修為,早就可以對他出手,在沒有得到隱龍法之前,他沒有逃跑的機(jī)會。
當(dāng)然,無良道士也絕對不可能知道夕夕的存在。
“蘇兄既然能鎮(zhèn)壓南紅薇,又怎會怕那人的追殺?”梁鴻塵笑呵呵,一副一切都已經(jīng)預(yù)料到的神算模樣,道:“先不說這些,蘇兄既然來此,定然也是對那鳳魂有興趣,不如你我聯(lián)手,奪取鳳魂?”
嘶——
蘇悠總覺得無良道士又在給自己下套,這個神秘莫測的家伙令他很沒有安全感,他連忙搖頭拒絕了,道:“不了不了,你要是真想結(jié)交我,就趕快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我現(xiàn)在看到你就覺得腦殼痛?!?p> “蘇兄此言差矣,”無良道士道:“你我聯(lián)手,縱然是其他神子圣女,也不見得是我們的對手。”
好家伙,蘇悠再次吃驚,這無良道士到底什么來頭,貌似在教中身份也不低啊,居然敢這樣說神子圣女。
但,不行,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決不能被這個神神叨叨的算命道士察覺,蘇悠果斷拒絕,拉著淺淺就跑。
“哎,別走?。 睙o良道士抬抬手,做挽留狀:“蘇兄,貧道真是一片真心??!”
“滾犢子!”蘇悠一陣惡寒,邊跑邊喊道:“別追我,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
終于,蘇悠急速逃離了那里,無良道士并沒有追上來,估計(jì)也是想給蘇悠一些消化的時間。
這狗道士,好像真有一手啊。
蘇悠心中現(xiàn)在還有些發(fā)毛,回頭望向火海,生怕無良道士偷偷跟隨。
之前他甚至都沒判斷出無良道士的境界,居然又是一位神藏境的大修士,想來肯定也很年輕,甚至可比肩神子圣女!
原來這狗日的一開始就是沖我來的。
蘇悠之前還一直覺得無良道士不正經(jīng),惦記南紅薇和淺淺的美貌,現(xiàn)在想來,媽噠,居然是惦記我!
淦!
“蘇悠哥哥,到底怎么回事呀?”淺淺柔柔弱弱地睜著一雙美眸,大大的眼睛亮晶晶,隱約間有種魅惑在流轉(zhuǎn),撩得人心里癢癢的。
魚干鉆出來說道:“肯定是小魔頭鎮(zhèn)壓了那漂亮妞兒,然后就地正法!”
“咳咳,此事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吧......”蘇悠連忙解釋,將之前的緣由和過程略述了一遍,當(dāng)然,關(guān)于情劫花那段,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坐懷不亂、機(jī)智過人的正人君子。
魚干翻翻白眼,之前羋月的事情他經(jīng)歷過,對于這話也是相信的,只是道:“我就知道你腎虛!”
“滾犢子?!碧K悠一巴掌抽飛魚干。
“就知道蘇悠哥哥最好了!”蘇淺嘴角揚(yáng)起,拉住蘇悠的手搖晃起來,哼哼,連南紅薇那樣的大美人放在蘇悠眼前都不動心,那個大隱帝姬,也不會怎樣吧?
我才是哥哥最疼愛的妹妹!
至于某位縹緲般的隱身女子......蘇淺一直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因?yàn)樗闹锌傆蟹N莫名的惶恐,那個人在蘇悠心中,似乎有最特殊的分量,這也是她為何沒有太過擔(dān)心帝姬的原因。
————
隨后,二人深入火海,不斷采摘靈藥,這里地廣人稀,神藏境以下難以深入,很多靈藥都沒有被采空。
甚至為了避免再遇到危險,蘇悠一直帶著淺淺隱匿虛空,在虛空中穿行,直到觀察無危險才會現(xiàn)出身形。
又一日,地底深處。
“阿彌陀佛,施主,殺戮是嗔念,該當(dāng)舍棄。”一位眉清目秀的俊朗和尚笑瞇瞇道,他慈眉善目,有種出家人以慈悲為懷、為天下眾生舍身就義的氣度。
“臭和尚,要打便打,別磨磨唧唧的!”一名赤發(fā)男子掀起滔天火浪,大發(fā)神威,攻向西域佛子。
“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啊?!蔽饔蚍鹱右琅f笑瞇瞇,他面對驚天火海,居然不閃不避,一層金漆瞬間鋪滿他的肌膚,他整個人變得金晃晃,如羅漢降世,那漫天火海居然傷不了其絲毫。
“該死的禿驢!”赤發(fā)男子脾氣暴躁,雖然知曉神子圣女都不一般,但見自己施展全力也傷不了西域佛子絲毫,他也不禁有些惱羞成怒,吼道:“炎嘯九天!”
轟!
赤發(fā)男子如火神臨世間,踏火而行,在這片鳳脈火海的加持下,誰都要避其鋒芒,但,西域佛子除外。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蔽饔蚍鹱拥皖^,輕聲吟誦一聲:“既然施主冥頑不靈,那小僧便只能得罪了?!?p> 咔嚓嚓!
只見那西域佛子忽然全身‘噼里啪啦’地一頓顫抖,身高體型瞬間暴增,一時間居然變成了一位頂天立地的金身羅漢,面容威嚴(yán),攝人心魄!
“鎮(zhèn)!”
高達(dá)十幾米的金身羅漢一聲輕叱,巨大的金色手掌便從天而降,以無可匹敵之勢鎮(zhèn)壓而下,那無邊的火海全都消散了,桀驁不馴的赤發(fā)男子神色大驚,終于沒了之前的狂傲,竭盡全力祭出靈器反抗。
轟隆隆——!
巖漿沸騰,焦黑的巖土下沉幾十米,一道巨大的掌印深坑出現(xiàn),赤發(fā)男子居然一擊即敗!
遠(yuǎn)處。
蘇悠藏匿虛空,周身朦朦朧朧,身下隱約像是有一條磅礴的暗龍?jiān)陲w舞,而虛空中那些山岳般高大的恐怖亂流,卻無一襲來,這里像是一片絕對靜寂的空間,身在虛空,卻與虛空相隔,外界探不進(jìn)來,蘇悠卻可以看清外界。
“淺淺,你記不記得有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蘇悠看到這一幕,很是震驚,那強(qiáng)大的赤發(fā)男子,居然被西域佛子只手鎮(zhèn)壓,太不可思議了!
西域佛子,到底有多強(qiáng)?
大隱皇子呢?
“呃,如、如來神掌?”蘇淺有些不確定地說道,蘇悠給她講過很多事情,她覺得眼前這一幕很像蘇悠說的那樣。
“這佛子看起來面目和善,下起手來倒是毫不猶豫,心狠手辣啊?!濒~干望著外界,感嘆道。
“阿彌陀佛,”蘇悠也像模像樣地雙手合十,做了個佛家手勢,隨即一掌鎮(zhèn)壓魚干:“我佛慈悲!”
“淦!小魔頭,你敢觸怒本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啊,小魔頭,大哥,我錯了!淺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