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掌仙聽到薛蟒還有這般能耐,一下子就起了結(jié)交之心,想要和其拜為兄弟。
薛蟒當(dāng)然是不假思索地答應(yīng)了下來,而后他又提起了當(dāng)日喝花酒的事情。
祝鶚哪能不明白這位新結(jié)交的兄弟在想什么,打聽了一下薛蟒接下來的行程后。
他拍著胸脯說一定要帶薛蟒去一處地方,好好見識一番。
薛蟒聞言眉開眼笑,心想著這祝鶚還真是沒有白救。
于是稍等了幾個時辰后,看著司徒平的遁光飛到城外,他連忙帶著祝鶚趕了上來。
待到祝鶚明白眼前這位黑衣少年便是薛蟒口中的師兄時,他有苦難言,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么的好。
“為兄那天在尋找你的下落之時,只是與這位祝道友在潭州城里偶遇了一次,看來祝兄對在下印象頗深??!”
司徒平意味深長地朝著祝鶚說道。
“沒錯沒錯!我和司徒道友確有一面之緣,當(dāng)時驚訝于道友的資質(zhì)非凡,本想多聊幾句,司徒道友卻因?yàn)橐孪入x開了,貧道那時心中極為遺憾,沒想到他竟然是薛道友的師兄?!?p> 祝鶚哪能不明白司徒平的意思,連忙順著話說了下去。
那個老叫花子可謂是他出山以來的噩夢,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那倒還好,本想替你們兩位互相引薦一番,現(xiàn)在看來卻是不用了?!?p> 薛蟒還沉醉于祝鶚給他編制的美夢當(dāng)中,哪會注意到兩人臉上的細(xì)節(jié)。
“師兄,我這位祝兄弟說他在蓉城有好友在那,我們下一站便去蓉城歇腳可好?”
“若是蓉城的話也不無不可,我也正好打算在那邊采買一些東西?!?p> 蓉城地處滇西和中原之地的交界處,許多來自滇西的特產(chǎn)和珍品都會由商人帶著先來到蓉城作為中轉(zhuǎn)站。
再加上其地處盆地,物產(chǎn)豐足,自古以來便有“天府之國”的美稱。
若要前往滇西,自然要在此歇腳,采購一些日常所需之物。
畢竟滇西多山脈之地,行走不便,難以補(bǔ)給。
看到司徒平也是贊同自己的說法,薛蟒連道幾聲感謝,拽著祝鶚當(dāng)先一步,朝西遁去。
……
兩天之后。
三人走在蓉城的街道上,東張西望。
祝鶚此時心中頗為忐忑,這兩天他與薛蟒走在路途中你一言我一語地將這師兄弟二人的情況打聽了一遍。
但還是沒有搞清楚司徒平與那個老叫花子是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如今又趕到了蓉城,他也不知將司徒平帶到這里來到底是福是禍。
“祝兄,那智通和尚當(dāng)真派人過來在這里接我們?”
時值陽春三月,滿城盡是繁花,加上街道上來往的靚麗身影。
倒是讓薛蟒一時心癢難耐,好似有千百只螞蟻從心頭上爬過。
“薛兄不必多慮,早在路上我已經(jīng)傳信與智通大師,他也回信過來,會遣其門下弟子,名字叫作了一的知客僧前來接應(yīng)我等?!?p> 走在二人身后的司徒平聞言,不由在心底將《蜀山》中大破慈云寺的情節(jié)回想了一遍,想起來那智通和尚的來頭。
此人與許飛娘一樣,乃是五臺山混元祖師座下弟子。
只是當(dāng)年混元祖師身死道消之后,門下諸人樹倒獼猴散,多年以來很少來往。
加之許飛娘在黃山虛與委蛇,暗中積蓄實(shí)力,若非必要,輕易不會聯(lián)系同門。
所以她也不曾提起過此人,薛蟒當(dāng)然也就無從得知。
智通和尚憑借一些下作手段在蓉城附近,歷經(jīng)多年終于經(jīng)營起了這座慈云寺。
只是因?yàn)樗蝗斯聭以诖?,并無師長約束,時間一長,卻是慢慢起了歹意。
先是培養(yǎng)了四個親傳弟子,作為得力助手,號稱“四大金剛”。
專門打家劫舍,干起了強(qiáng)搶民女的勾當(dāng)。
可惜的是他的腦海中并無這座古寺的地形地貌等資料,對于慈云寺的機(jī)關(guān)密道,他早有所聞。
如此一來,稍后若是去了那慈云寺中,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請問前面這位道長可是嶗山鐵掌仙祝鶚祝師叔?”
三人循聲看去,卻是一個年約十五六歲,長相清秀的小和尚。
“正是貧道,敢問小和尚可是喚作了一?”
祝鶚急忙上前,他這一路上被薛蟒問了不知道多少遍,以至于后面自己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智通和尚雖然好客,但自己與對方終歸來往不多,他也不知智通之前所說的話到底幾分真假。
眼見來人好似信中所說之人,他的心也提了起來。
“小僧正是了一,我?guī)煾钢峭ù髱煼愿琅c我,說是一位好友近日將會拜訪本寺,特意要我前來迎接?!?p> “哈哈,智通大師太過客氣,早知如此麻煩,當(dāng)初在信中言明地址不就成了?!?p> 站在一旁的薛蟒見這小和尚果是智通派來之人,不禁喜笑顏開。
“師父他老人家也是考慮到諸位人生地不熟,怕你們走錯了路,所以才出此下策,不知這兩位檀越怎么稱呼?”
了一雙手合十朝著薛蟒和司徒平行了一禮,行止動作,頗合儀軌,像是經(jīng)過訓(xùn)練一般。
“在下薛蟒!師從黃山五云步許飛娘座下,這位是我的師兄?!?p> “在下司徒平!”
司徒平與薛蟒拱了拱手,將各自的名號報了上來。
了一再次行了一禮說道:“天色已經(jīng)不早,三位便同我一起回寺吧,我?guī)煾敢呀?jīng)叫人打理好了三間禪房出來,供各位歇息?!?p> “如此便叨擾諸位大師傅了?!?p> 了一聽到后并未回話,只是禮貌地笑了笑,便轉(zhuǎn)身在前方帶路。
司徒平等三人對望一眼,緊隨其后,朝著城外走去。
那慈云寺距離蓉城有三十余里,中途還有一個小村落。
一行人走到村子外面時,不時還會有人駐足觀望,只是在看清當(dāng)先走著的了一時。
卻都臉色一變,轉(zhuǎn)頭朝屋內(nèi)走去,順便還關(guān)上了門窗。
“三位莫怪,只是因?yàn)榇碎g耕耘的村民很少與陌生人來往,所以一見到生人,總會避開。”
司徒平聽到后心中不由冷笑,那些村民哪是害怕他們幾人,實(shí)際是慈云寺兇名在外,眾人避嫌而已。
再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后,他們終于來到了那慈云寺的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