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就是你了
“嗚呼呼。”
墨惜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半尺的樹木立于少年身前,他站如肅松,平靜的內(nèi)心當中沒有絲毫漣漪,心境坦然的面色淡定從容。
寒風帶著涼意輕微襲來,吹斷了一片泛黃萎蔫的樹葉從中掉落,最終當樹葉輕輕觸碰草地,一瞬間,宛如觸發(fā)了什么機關一般,眼前的少年猛地睜開雙眼,眸中似有強芒乍現(xiàn)。
揮動手臂帶動著鎖鏈上的倒鉤,來勢洶涌的剮向了面前半尺粗的樹木,經(jīng)過幾次訓練,如何揮舞鏈鐮他早已爛熟于心,只見倒鉤般的鐮刀猶如割草剝皮一般,所過之處皆是猙獰裂縫一道。
刷!刷!刷!
咔嚓!一聲折斷,高樹終于堅持不住墨惜長時間的摧殘,應聲倒下,倒地激起的層層氣流硬生生將周圍稀薄的濃霧吹散幾分。
高樹落地之處旁,又一株跟它同病相憐的樹木側(cè)躺于地,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棵樹上的刮痕傷口要遠超于它。
踩著兩顆大樹,墨惜瞪大了眼睛,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的試驗用的沙包,握緊拳頭扭了扭酸痛的手肘,纖細白潔的臂膀當中卻藏著滿滿的力量感。
唯一有些僵硬的揮舞鏈鐮的動作也在這幾天訓練中,鍛的爐火純青,回想起幾天前,自己還被瀟玉笛嘲笑來著。
不過今時可不同往日,曾經(jīng)在遠處上百下的揮舞,也擊不到同一個地方的他,現(xiàn)在早已宛如射箭般精準。
這點可以從兩棵倒地樹木不同的模樣便可以看出,一個滿是遍體鱗傷,一個卻是表面光滑。
“生存長達一個月之久的迷茫之宮這兩天也該結(jié)束了,該去和瀟玉笛道別了。。?!鞭D(zhuǎn)頭望著一處方向,身心疲憊俱下的墨惜內(nèi)心突然傳來了一抹不舍。
這一個月來各式各樣的事情都經(jīng)歷了許多,心中要說沒有一點依依不舍那是不可能的,墨惜也不是什么蛇蝎心腸,冷漠無情之人,
在下定決心之后,墨惜重重點頭,當即起身朝著營地趕去。
這些天來,兩人都住在同一個地方,因為沒有了目標,所以就開始不問世事了。
變異果實好像有一個成熟的差不多了,不過也只是剛過稚嫩,才踏成熟,爭搶的人沒有了,瀟玉笛也不急,索性就多等等。
而墨惜本來的目標也只需要存活一個月,幫助瀟玉笛尋找變異果實也只是順帶,現(xiàn)在既然果實找到了,那就去忙其他事了,這些天來便一直在訓練著新武魂的使用方法。
“系統(tǒng)打開面板!”
“正在打開。。?!痹S久沒有聽見系統(tǒng)的聲音,它還是和往常一樣,播音似的報著那些冰冷句子。
〔姓名:墨惜〕
〔年齡:18〕
〔等級:32〕(魂尊)
〔武魂:邪魔三鎖鐮〕
〔武魂屬性:黑暗、空間〕
〔武魂潛力:七星〕
〔天賦技能:吞噬、吸血〕
〔納戒:460個金幣〕
〔系統(tǒng)空間:暗神邪魔虎的肉、虎皮床單、虎皮枕頭、虎牙、利爪、黑夜狼肉、極冰角鱷王尸體〕
〔第一魂技:切裂奪食〕(腐食鴉王、千年紫色)
〔第二魂技:夜幕黯斬〕(暮天泣血蝠王、千年紫色)
〔第三魂技:幻序影毒劑〕(人造變異果實、13000年黑色)
為刀面施加毒素,此毒可減緩中毒之人的魂力調(diào)動,并短時間阻撓中毒之人的魂技釋放,若是將魂力等級小于自身的中毒之人殺死,那可用毒素控制已死之人效忠于自己繼續(xù)存活戰(zhàn)斗,但已死之人只能使用武魂,不可調(diào)動魂力,無法釋放魂技。
面色凝重的墨惜點了點頭,感慨道還不錯,武魂的星級雖然沒有提升,但是武魂樣式確實改變了,不過還是七星的潛力,這倒是有些虧本,自己拼死拼活星級還沒有升,武魂的潛力不愧是最難提升的東西。
“第三魂技也有了,此魂環(huán)年限雖然高,但是魂技偏向于輔助,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第一時間傷害,要是論迅殺的話,那還是第二魂技更勝一籌,簡單粗暴的一記直砍,就足以秒殺大部分魂力低落的魂師?!崩潇o分析道,墨惜微皺的臉色當中也是略顯著一股惆悵。
他原本走的路線就是強攻路線,一刀搞不定的事情,那就用兩刀,疊加的就是傷害和強勢,第一魂技因為自身本體實力過小,所以選擇了全屬性增疊的魂技,切裂奪食。
第二魂技因為墨惜在飛行魂獸上吃了很大的虧,所以選擇了簡單粗暴的遠程魂技,夜幕黯斬,這招速度極快,難以躲避,更可怕的是它其中蘊含著少量的空間切割。
而自己的第三魂技雖然年限達到了萬年,但是明顯和自己走的路線不符,毒素雖然不錯,但不太強,墨惜不是什么有惡趣味的玩弄之人,想要殺人一刀便是。
可這毒素明顯是要零距離觸碰,才能使敵方中毒,所以武魂的變異也衍生出了幾條很長的鎖鏈,可這就不能走強攻路線了。
甚至這武魂的別樣變異讓墨惜有一股變異失敗的挫敗感。
鐮刀之尾長出鎖鏈,這很明顯就是讓自己走控制路線,這一開始讓墨惜完全沒有任何信心,要是讓控制系走強攻系,這很簡單,攻擊集中一點,快一點,迅速一點就行,很單純,就是奔著殺你來的。
但是讓強攻系走控制系的話,就有點麻煩了,本身單純的攻擊方式要變得多變,自己也沒有任何一個控制魂技,所以只能單純的靠著手動捆綁別人。
這些天來為了練習這種捆綁控制,墨惜可謂夜以繼日,馬不停蹄的練習,最后還是在瀟玉笛嘲笑以及指導中勉強入門了,她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教導還是有一套的。
這幾天若不是因為她,墨惜估計還在跟以前一樣使用單純的攻擊方式。
原本墨惜是不屑于使用控制的,但是隨著練習的更加深入,他發(fā)現(xiàn)關于控制的招數(shù)多變性非常高,若是加以熟練的話,在戰(zhàn)斗過程中即使面對不同種類的魂師也依舊能夠得心應手。
那種感覺,好像在花叢中翩翩起舞一般,掃蕩過去,花瓣朵朵滿天飛舞,卻沒有一片遺落在自己的眼中,目光所至,皆是掌控,任何細微的動作,都可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這種感覺非常好,但同樣也異常的消耗精力,這種感覺持續(xù)不到半個小時,那種疲憊的困倦感就如波濤般的洶涌而來,眼前景色重疊,內(nèi)心癱軟無力,恍惚之間便倒頭暈眩而去。
半個小時的一場戰(zhàn)斗已經(jīng)足以,墨惜不再過多訓練,而是開始訓練比這更重要的,那便是精確準頭。
樹木旁,瀟玉笛對著面前的少年點了點頭,墨惜面色凝重的也點了點,隨之她轉(zhuǎn)身一腳踹在樹上,一陣強烈的沖擊波動從樹干處傳到了樹上頂端枝頭,散落的滿天樹葉如同鵝毛大雪般的降落。
墨惜看準時機,雙目中瞄準了一片比較泛黃的葉片,使勁甩動著鎖鐮,如同鞭子一般劈射而出,只見出手的鐮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最終釘在了樹干之上,抬眼望去,刀尖處并未遺有樹葉殘留,毫無疑問,他射歪了。。。
眼前的一幕被瀟玉笛看在眼里,無奈的搖了搖頭,內(nèi)心輕嘆了一口氣,這可不是什么能揠苗助長的事,必須依靠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一遍又一遍的練習,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感覺雖然有,但是手感不行,看見了,瞄不準有什么用。”精疲力盡的癱倒在地,精神以及體力消耗,這樣的雙重消耗就是連墨惜一時間也扛不住,額頭的冷汗不自覺的溢出,大口喘氣的嘴角不免感到一股費勁。
“常人射箭的練習也要成千上百次才能勉強入門,你這才練了幾遍,不行了?”邁著輕盈的蓮步,嬌美的瀟玉笛落在了墨惜身旁坐下,嘴上的調(diào)侃之余,也不忘用袖口幫墨惜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呵呵,站著說話不腰疼。。?!睔獯跤醯恼f道,墨惜此刻沒有趴地上已是逞強,沒有暈倒亦是意志堅強所致。
其實墨惜也有過遠程攻擊的經(jīng)驗,就是第二魂技的夜幕黯斬,可是,夜幕黯斬的范圍有多大呀!這玩意橫著一放出去,閉著眼睛都能打到!但是你真讓他拿小鐮刀切樹葉!這就有點難為墨惜了。
“我在被實驗過程中隱約看見了一個老頭子,這變異果實一定是他給我吃的,要是讓我見到他,我一定薅了他的胡子。。。”仰天大聲喝到!此句話好像耗盡了墨惜最后一點力氣,宛如千斤之重的眼皮緩緩合上,黑眼角的那抹疲憊愈發(fā)巨大,倒頭便睡去了。。。
望著這一切,身旁的瀟玉笛眼神中滿是無奈,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沒有一絲的不耐煩,反而稱心如意,自從那天過后,她與墨惜相處的越來越融洽,心中冰冷的空洞也因為墨惜的到來被逐漸填滿。
回想起當初,墨惜毅然決然拒絕自己的表情,瀟玉笛不禁為他當時的單純捂嘴掩笑,他說他喜歡自由,是啊,誰不喜歡自由呢?可是總有些人被生活所束縛,也有些人束縛著生活無法脫身,世上真正能夠自在的人能有多少?
輕松抱起暈倒的墨惜,瀟玉笛嘴角的一絲燦爛不經(jīng)意間露了出來,內(nèi)心仿佛在舒心的暖洋中暢游,果然,也只有在與他相處時,自己才會露出內(nèi)心中真正隱藏起來的情感。
“拒絕我嗎?沒關系,你會答應的,我們兩個已經(jīng)綁在一起了,而其中解開繩子的鑰匙,我是不會給你的。。?!?p> “就是不知道你何時才能發(fā)現(xiàn),并回應我心中的那抹孤獨。”內(nèi)心不禁泛起一抹失落與迫不及待一起映照在絕美的面龐。
眼眸粉嫩的瞳孔完全睜開,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少年的睡姿,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弧度,低下頭,略顯瑕疵的臉蛋輕撫了撫墨惜的臉頰,鼻尖嗅了嗅他散發(fā)出的那股體味,心中的那抹失落果然消散了許多。
我的嘴可能會騙人,但心情絕對錯不了,就是墨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