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不打一處來:“我擅自出門是我的不對,但是你懲罰香草和顧將軍算什么“
李昭走近了我:“你擅自出門,和晉王殿下去去喝酒,還喝的爛醉,夜宿在晉王府,就是不守婦道!“
“誰說的,我和晉王明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你憑什么說我不守婦道“
李昭按住了我的肩膀:“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對他還余情未了!“
“我沒有!我只是去消遣了一番?!拔彝崎_了李昭,“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就別來我這里好了?!?p> 我將李昭推了出去,關(guān)上了門。
李昭站在常歡殿大門外,喊道:“這可是你說的!千萬別后悔!”
“真是幼稚。小心眼?!蔽易匝宰哉Z著,坐在空空的房間里。
門外傳來李昭的聲音:“從今天開始,常歡殿除了貼身侍俾外都不許進太子妃的房間!”
我便在里面懟他:“那我還不出來了呢!”
李昭走下了階梯,耳根子紅紅的。
我無聊的倒著茶,回想著那天李昭在大殿外對我說的話,還說對我百依百順,會好好喜歡我,都是騙人的。
今天倒好,居然還跟我吵起架了,就因為我出去喝酒這種小事情。
走了就走了,誰管你呢。
——鳳鳴殿
李昭坐在吳皇后的對面,臉上寫著不開心三個字。
吳皇后便問:“怎么,給本宮請安就這么不開心?”
“沒有,兒臣自然是要孝順母后的?!崩钫训沽艘槐?。
“怎么?太子妃又淘氣了?”吳皇后抿了一口,笑道。
“是啊,她還真是膽大包天,一個女孩子家家,竟然深更半夜去酒肆喝酒,不成體統(tǒng)?!?p> “付相這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貪玩了一些,你呀,不必和她大發(fā)脾氣?!?p> 李昭心里清楚,并不是因為付小潭貪玩才生氣的,而是因為她在外面喝的爛醉,而且還住在別的男人府中,關(guān)鍵是,自己苦苦焦急了一夜。
也許剛剛自己是太激動了,才會和她吵起來。
李昭看著泛著漣漪的茶水,垂下眼簾:“兒臣明白了?!?p> ——春嵐殿
經(jīng)歷了昨夜之事,蕭如意心中幾乎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
也許和阿焉相依為命也不是一件壞事。
蕭如意繡著荷包,一針一線。
突然,房間的門被打開。
蕭如意看著眼前之人,雙眼無神:“你來干什么。”
李靖坐在了她對面:“你沒事吧?!?p> 蕭如意繼續(xù)低頭繡她的荷包:“我能出什么事情?!?p> “那就好,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別管我的事,我也不干擾你?!?p> 蕭如意冷笑了幾聲:“我看你是想和太子妃殿下談情說愛吧。”
“你還不是心里想著皇兄?真是可笑?!崩罹钙鹕恚皠e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裝作你愛我,你根本就是想接近太子殿下?!?p> 蕭如意放下了手中荷包:“對,我就是惦記著太子殿下,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李靖倒是沒說什么,就是揮袖走人了。
蕭如意直接把手中的荷包扔到了地上。
她本想好好和李靖過完一生,但是李靖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傷心。
蕭如意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自言自語:“懶得理你?!?p> 既然這樣,那就吵吵鬧鬧好了。
阿焉走到了蕭如意身邊,道:“小姐,不要太難過了?!?p> “誰難過了?!笔捜缫庑闹兴崴岬?,“我喜歡的是太子殿下,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真是自作多情。”
“小姐別生氣了,阿焉去做鮮花餅給小姐?!痹捖洌⒀删碗x開了。
蕭如意一個人在房間里,紅了眼眶。
她總是在心里無數(shù)次暗示自己,不過是嫁錯了人,怎能一直難過,但是事實證明,她一天都沒有真正開心爽朗。
——夜晚【常歡殿】
我一個人在常歡殿的桌子上睡了一整天。
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
我按了按脖子,趴在桌子上睡覺果然很折騰,腰背都酸酸的。
望向窗外,是一輪明月。
我用手托著腮,看著鐮刀似的月亮,不禁想起了曾經(jīng)在別墅中的生活。
那時多好啊,談著戀愛,花著鈔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再看看現(xiàn)在,和金籠里的雀兒有什么區(qū)別?
一陣敲門聲響起。
我便問:“誰?。俊?p> 外面沒有回應(yīng),我便又道:“如果是李昭的話就不用進來了。”
外面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是我?!?p> 我走上前,把門從里面用椅子抵上。
“今天不歡迎你。”
李昭便道:“我給你帶了驚喜?!?p> “怎么,又想數(shù)落我?門都沒有!”我又道,“如果你硬闖的話,我就讓侍衛(wèi)把你拉出去!”
外面男子笑了:“他們敢!你把門開開,我今天就睡在這里?!?p> 我便道:“哼,我還沒消氣呢。”
話落,我就坐在了抵著門的那把椅子上,“你給我?guī)裁大@喜了?”
“你先放我進去?!?p> 李昭還真是執(zhí)著的可愛,我成功軟了心,但是我還是要骨氣:“那你吹一會兒風?!?p> 李昭靠在了柱子上,道:“你竟然把我晾在外面,你就不怕我走了?”
“切,走了就走了唄。”我便道。
“那我就不走。”李昭便道。
他知道,在她面前,他總會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固執(zhí)。
我移開了椅子,打開了房間的門:“真是拿你沒辦法,你給我?guī)裁礀|西了?”
我見李昭把手背在身后,神神秘秘的。
“你看!”李昭從身后拿出了一個骰子,道:“咱們玩這個?!?p> “你從哪里來的?”我覺得興奮,但是有很奇怪,他身居皇宮,哪來的骰子
“自然是下人們偷懶,收來的。”李昭笑道。
“嗯,那你進來吧?!?p> 李昭走進了常歡殿,坐了下來:“如果誰輸了,就要讓對方在臉上畫畫?!?p> 我從桌案上拿出了毛筆,蘸了蘸不久研磨好的墨汁:“畫就畫?!?p> 我坐在李昭的對面,把墨筆放在了桌子中央。
我和李昭沒有器具,只好直接用手,我們先猜是大還是小,如果投出來的數(shù)字和我們所猜相反,那么就要接受懲罰。
我先來。我雙手捧住了骰子,不停的搖晃,道:“我猜大!”
結(jié)果運氣不好,骰子在桌子上自轉(zhuǎn)了幾圈,卻轉(zhuǎn)出來一個四。
我臉黑了:“這骰子是不是性格像你?!?p> 李昭拿起墨筆,在我左臉畫上了一個小小的圈:“這一局是你輸了?!蔽矣X得左臉涼涼的,一股墨汁的香味涌入了鼻子。
“你來。”我便把骰子推給了李昭。
李昭搖了搖,放到桌子上,道:“小!”
結(jié)果還真是小……
我此時深刻的懷疑這個骰子跟我作對。
玩了幾局,我們兩你一筆我一畫,結(jié)果都被對方的樣貌丑到了。
“噗,哈哈哈,李昭,你現(xiàn)在比你任何時候都好看。”我笑的肚子疼。
“你還好意思笑?!崩钫蜒哉Z間帶著幾絲笑意,“你都快變成一塊碳了。”
“還不是你畫的,下手這么狠?!蔽乙幻?,手指上就沾上墨水。
我們你一句我一言,聊了許久,結(jié)果還是忍不住睡意各自在桌子上趴著睡。
——翌日
香草推開了房間門,道:“殿下,您該起來……”
看到眼前場景,她驚呆了:“洗漱了……”
我和李昭就像兩只花貓一樣趴在桌子上。
我睜開了雙眼,只見香草呆呆地站在門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們看:“殿下,您和太子殿下這是……”
趁李昭還沒醒,我便沖上前將香草推了出去:“好了好了,你什么都沒看到?!?p> 我關(guān)上了門,深吸了一口氣。
我趕緊走到李昭身邊,推了推他:“快點,別睡了,趕緊去清理清理,下人們看到了我們還怎們做人!”
李昭迷迷糊糊醒來,道:“吵什么?!?p> 突然,他猛地起身:“水呢!”
我們臉上的墨汁快干了……
香草敲了敲門:“殿下,水?!?p> “你你你放進來就好了?!蔽也桓议_門,怕被其他下人看到。
香草悄咪咪的把水盆子移了進來,然后迅速關(guān)門……
感覺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和李昭把臉都搓紅了才勉勉強強洗干凈,但看上去還是有一點奇怪。于是我們繼續(xù)使勁搓……
說實話,我真有點哭笑不得……
早知道今天會這么慘,何必跟他賭氣呢……
我發(fā)絲凌亂,洗下來的水也是黑的不見底,李昭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我們兩渾身都透著一股墨香味。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一起搓臉,好奇怪的畫風,我想到這里,就安耐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看看這水。”
李昭拿帕子擦了擦臉:“你還真是無藥可救。”
我叫香草把盆子拿出去。
李昭坐后,我坐在窗邊,做著女紅。
隱隱聽到下人們的議論:“你們看到了嗎,太子妃殿下和太子殿下今日的換洗衣服和水都沾上了許多墨水,他們這是在干什么呀?!?p> 我嚇了一激靈,手中的線又纏到一起了。
“肯能是在舞文弄墨吧。還真是奇特。”
聽到這里,我苦惱的捂住了頭,真是得不償失,今天臉都快搓掉了,還要被下人們議論。
——太子寢殿
李昭也是如此……
吳皇后坐在他對面,笑個不停:“昭兒,你們真會胡鬧。”
李昭無奈道:“母后,您就別嘲笑兒臣了。如今下人們議論紛紛,我的臉都快丟盡了。”
吳皇后便道:“那也是你活該?!?p> 李昭今日一回來便滿臉通紅,發(fā)絲凌亂……
下人們都猜測,他和太子妃是怎么歡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