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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承歡

初心

曾承歡 無名燈酒 3025 2022-02-20 09:41:06

  嗯?雖然聽不到周圍人的聲音,但是我突然覺得好像躺在一個軟綿綿的地方,難道是天國的云朵?我已經(jīng)死了嗎?我不敢睜開眼睛突然不遠(yuǎn)處傳來了腳步聲,我相信是上帝來接我,便問:“我死了也不用這么著急吧?”突然,腳步聲停止了,耳畔卻傳來了女子的聲音:“小姐?”

  難道是孟婆?我最終還是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丫頭服裝,腰間系著粉色衣帶,頭戴有白色花飾發(fā)簪的女子,只見她一臉興奮,說話的音調(diào)也有些提高:“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奴婢都快急死了!”

  “???”我腦袋一懵,也不知道怎么開口接她的話,只是起了身,捏了捏臉蛋,有些疼痛,不是在做夢?變問:“我不是死了嗎?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女子拉起了我的手,一絲溫度傳來,有點(diǎn)溫暖:“小姐,您掉入了池塘,差點(diǎn)就救不過來了,你可就別嚇香草了,什么死不死的?!?p>  掉入了池塘?我不是跳樓了嗎?我捂了捂后腦勺,也沒有血,只是覺得渾身有點(diǎn)冷罷了,難道是我穿越了?“你是活的?我是誰?”

  香草后退了幾步:“小姐,您不是在開玩笑吧?您可是宰相府的千金,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啊?!?p>  未婚妻……我下了床鋪,看著銅鏡之中的自己,樣貌還是沒有改變,看來真的穿越了,難道是老天憐憫我,給我重來一次的機(jī)會?真當(dāng)我暗自竊喜時,突然有一個老夫人走了進(jìn)來,看到我時兩眼好像回過了神一般,快步走近,兩只充滿皺紋的手握住了我:“貴孫女,你可算活過來了,嚇?biāo)牢伊恕痹捖?,她的眼淚便滴到了我的手上,我不久前失去了親人,如今有關(guān)心之人自然是珍惜有加,便道:“祖母,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您就別在掉眼淚了,孫女看了,會心疼”

  如今我最想見到的,莫過于父親,前世的我只知道逛街,揮霍父親賺來的錢,還舉辦一些無厘頭的聚會,明明知道那些人不是真心想和我做朋友,但還是欺騙自己,以為朋友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但是我的結(jié)局證明,這些想法簡直是極其幼稚。

  我對父親有慚愧,迫不及待想要彌補(bǔ),便問:“祖母,父親呢?為什么唯獨(dú)他沒來看我?”

  祖母嘆了口氣,眼神還有些回避,道:“你父親在你小的時候沒能好好陪你,你便一直怪他,你若不想見他,祖母也不會強(qiáng)求?!?p>  看來這身體的主人跟她的父親關(guān)系不是很好,但是我依舊很想看父親,想跟他聊聊天兒,于是便道:“孫女不會怪爹爹的,孫女長大了,也要理解爹爹的。”祖母先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然后便握住了我的手:“孩子,你沒在開玩笑?”

  “孫女不敢,您放心吧。”我笑道。祖母看我的眼神似乎變得更加慈祥,她頻頻點(diǎn)頭:“好孩子,你爹就在書房里,去找他吧?!?p>  香草抹了抹差點(diǎn)出來的眼淚,沖我微笑:“太好了,小姐總算想通了?!钡侨绻麄冎牢抑敖?jīng)歷了什么,應(yīng)該也不會感到驚訝了。

  ——書房。

  我站在書房門口,深吸了一口氣,門外的丫頭正想行禮,我打了個手勢,讓他們統(tǒng)統(tǒng)退下。

  我輕輕推開的了門,露出了小巧的臉蛋:“父親,女兒來看您啦……”付辰的手抖了抖,書卷也隨之掉到了地上,“為何沒有人通報(bào)?”

  “別掩飾了,我看你就是被窩我嚇到了?!蔽易叩搅俗雷忧懊?,沖父親傻傻的笑。付辰好像有些吃驚,在他的印象里,女兒從來不會跟他主動接觸但是他是宰相,再加上他好面子,看不得我這樣沒禮數(shù),便道:“沒有一點(diǎn)宰相千金的樣子?!钡撬麤]想到,我笑了。

  我走到他身邊,笑道:“因?yàn)樾√吨幌肱阍诘磉?,不在乎什么身份。?p>  付辰淺淺一笑,心中不知是苦是樂:“你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儀態(tài)不能失,要穩(wěn)重?!?p>  我心中不快,好不容易重生一次,竟然要被迫嫁人,要知道沒有感情的政治婚姻就像是無窮無盡的永夜,簡直度日如年,于是我便道:“可是我連太子的面都沒見過,跟他成婚,萬一不幸福怎么辦?我不嫁?!?p>  付辰嘆了一口氣:“你這樁婚事是陛下欽點(diǎn),由不得你做主?!?p>  “可是……”我欲言又止,但是還是不想忤逆父親,于是很不情愿的答應(yīng)了。

  我回到了房間,祖母已經(jīng)去休息了,只見香草緩緩走了過來,神色有些為難,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小姐,今天還要去那里嗎?”

  我漫不經(jīng)心的問:“還能去哪?”

  香草便道:“小姐忘了嗎?您之前在這個時候,都會讓奴婢準(zhǔn)備好衣物,男扮女裝去看公子哥們洗澡的?!?p>  我剛喝進(jìn)去的茶水差點(diǎn)沒噴出來:“什么?去溫泉偷看公子哥洗澡?”

  香草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前小姐經(jīng)常這么做的?!?p>  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為什么和她老爹鬧矛盾了……原來品行就已經(jīng)如此頑劣,節(jié)操也掉了一地……

  “我們現(xiàn)在不去了,我如今有婚約在身,去看男子洗澡,成何體統(tǒng)?”我扶了扶額,簡直令我頭大!

  “小姐最近,好奇怪啊,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心中暗暗叫苦:廢話!要是還一樣我還正常嗎?

  “但是香草,話雖然這么說,但是我還是不想嫁給太子殿下,畢竟我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以后怎么相處?”我嘆了一口氣,用手托住了桃腮。

  香草便道:“小姐難道是想逃婚?可是一個月后就要成婚,再者說,這可是陛下賜婚,要是逃了,那可是要……”香草比了比砍頭的手勢,我只感覺全身汗毛一豎,不敢想象那種畫面,暫時放下了念頭。

  “時候不早了,讓香草為小姐更衣休息吧?!蔽移鹕?,道:“好?!?p>  ——夜晚

  我看著黑暗的房間,一想到要嫁給尚未謀面的男子便怎么也睡不著,輾轉(zhuǎn)反側(cè),難道是婚前焦慮?我拍了拍臉蛋,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會對那種事情抱有期待?我用被子捂住了臉,但內(nèi)心還是煩躁的不可理喻,于是我無奈的開始運(yùn)用現(xiàn)代專用數(shù)羊方法讓自己催眠:“一只羊,兩只羊,三只……”

  ——翌日

  事實(shí)證明,現(xiàn)代方法不管用。整日在王府中實(shí)在是無聊,于是我便起了出去玩的年頭,既然付小潭很喜歡看公子哥們沐浴,那么她的衣柜里就應(yīng)該會有男子的服裝,瞞天過海偷偷溜出去的最好方法就是喬裝打扮,于是我便走到了衣柜前,打開了柜門,果然有男子青袍,上面還繡著一根根翠竹,甚是好看,于是我便拿了出來,觀賞了一番,原來富人家的公子還挺有模有樣的,穿的也是那么清俊,一點(diǎn)也不繁雜花樣。于是我便換下了外衣,坐到銅鏡前,盤起了密密的青絲。

  趁著下人們還沒醒,我便獨(dú)自一個人悄悄出了房門,但是當(dāng)我來到大門前時,從門縫里看到有侍衛(wèi)守著。

  天吶!宰相府的侍衛(wèi)一個個的,還是人么?我心中這么想著,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后院。后院外就是一條大街,現(xiàn)在這個點(diǎn)應(yīng)該還沒人,但是我看著圍墻的高度,暗暗吸了一口涼氣,這么高,不會摔死吧?

  但是我中二的毛病還是沒改掉,為了即將到來的自由,付小潭,沖?。。。?p>  ——一刻后

  香草推開了我房間的門,想叫我梳洗,但是卻沒見我的蹤影,只剩下一床凌亂的被褥,還有被打開的衣柜,以及散落的衣裙……她先是愣了愣神,站原地待了一會兒,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神色有些驚恐,走出了我的房門就開始喊:“小姐不見了!小姐不見了?。】煺遥瑒幼骺欤?!”

  而此時的我正拿了幾個竹簍子,堆在了一塊,然后我便鼓起勇氣踩了上去,可誰知腳下一滑,竹簍子一個接一個的翻了,我的身體只能靠兩只手扒著磚瓦才能不掉下去。我看了一眼外頭,怎么下去啊…………感覺直接跳下去就會摔成肉泥,我可不想再酸爽第二次,我往下看了看,腳下也沒有下去的余地,除非那些下人過來接我。但是我是要出去的人!怎么能再被接回去!

  果然不出所料,下人們紛紛趕了過來,其中還包括了香草……

  “你們一個個的都別過來!小心我翻下去摔死!”我拼盡力氣喊著,力氣卻是越來越小了。

  “小姐啊,你快下來吧,別嚇香草!”香草拉住了我的腿,想把我拽下來。我手臂沒力了,再加上香草這么一拉,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蔽覒K叫了一聲,帶著哭腔,“香草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呀……”

  香草將我扶了起來:“奴婢不敢,只是下次小姐要做這件事時,先告訴奴婢一聲,奴婢替你擋著?!彼f的很小聲,周圍幾乎沒有人聽見,但是我的心卻拔涼拔涼的……

  ——房間內(nèi)

  “我說香草,不帶你這么拽的,疼死我了,你家小姐都要摔沒了……”我捂了捂腰,還是覺得很疼。

  “小姐,您今日太魯莽了,會驚動二夫人的。不過您即將是太子妃,想必她也不會為難您?!毕悴轂槲沂帐爸鑱y的房間,道?!岸蛉??難道這個宰相府里還有其他親信?”我脫口而出,果然引來香草的一陣嘆息:“小姐這一病,許是忘記了許多?!?p>  為了掩蓋真實(shí)身份,我使勁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我都記不起來了,你幫我回憶回憶?!?p>  香草走到了我面前,小聲道:“二夫人是側(cè)室,還有一個兒子,也就是小姐的弟弟?!痹捖?,她便捂了捂自己的櫻桃唇,又道:“香草為了小姐,可是豁出去了,議論主子可是要被杖五十的!”

  “那以后小心點(diǎn)。”正當(dāng)我想要緩緩神時,一個男子闖進(jìn)了我的屋子,穿著一身白色外衣,里面身穿青色長袍,長得不算俊俏,但至少五官端正,但是聲音還挺大,沖進(jìn)來就朝我喊:“聽說姐姐今日翻墻了?”

  香草連忙行半蹲禮:“奴婢見過二少爺?!?p>  但是付端好像并不是很想理會,便隨意擺了擺手:“免禮免禮?!彪S后將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我聽娘說的,摔得不疼吧?”

  我不是很想理他,這人說話聲音太大,我不喜歡,便道:“你消息還挺靈通,怎么?專門跑過來諷刺我的?”

  付端坐到了我前面,沖我傻笑:“不敢不敢?!彪S后他便向我伸出了手,我抿了一口茶,問:“干什么?”付端略略縮了縮手,一開始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重新擺出了官方微笑,再次向我伸出了手:“姐姐就別作弄弟弟了。”

  我疑惑的擠了擠眉,付端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我受不了他拐彎抹角,卻見香草在一邊偷偷捂嘴笑,于是直接開口:“有話快說?!闭l知付端直接繞到了我身邊,問:“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想干嘛?”我瞥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過頭,掩了掩面,難道這是付端和付小姐專用的溝通方式?那真是糗大了……

  幸好我還有香草這樣的好姐妹,她走上前道:“冒犯二少爺,小姐落水之后忘記了許多事情,恐怕現(xiàn)在都不知道少爺您姓甚名誰了?!?p>  付端往后退了幾步,略顯吃驚:“什么?這么嚴(yán)重?姐,我叫什么?”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而我選擇無視:“你誰???”

  “不是吧,您真的不記得了?”付端有些急躁,他抓了抓頭,看似擔(dān)心的樣子。難道他跟我的關(guān)系很好?我這么想。不過他后來說的話讓我后悔這么想了:“你要是不記得了,我的錢就沒著落了!”

  “你……”我被氣的一時說不上話,好久才憋出一句話,“你小子的良心呢?被狗吃了?”

  他委屈的嘀咕:“還不是你沒錢給我?!蔽遗鹦纳?,起身就揪住了他的左耳:“你說什么呢,你拿錢干什么?吃喝嫖賭?說得好像給你你就能用到正道上一樣?!?p>  “疼疼疼,姐,姐我錯了,快松手……”付端整張臉都擰做了一團(tuán),耳根子也紅紅的。

  我松開了他:“好了,你拿錢到底要干嘛?不說出理由,我是不會借你的?!?p>  付端揉了揉耳朵,委屈巴巴的“不會干什么呀,我就是喜歡收藏錢,只是單純的喜歡錢。”

  我笑了幾聲,這種破理由我才不會相信,于是我把目光轉(zhuǎn)向香草,問道:“是這樣的嗎?”

  香草點(diǎn)了點(diǎn)頭,收起了嘴角的笑意:“二少爺從來都是這樣的……”付端拉了拉我的手臂:“怎么樣,姐?”我沒打算回應(yīng)他,他見我不回答,便沒趣的坐在了椅子上:“罷了罷了,還是等你當(dāng)上太子妃,再給我錢吧?!?p>  我垂眸盯著茶水,清澈的很是見底,如果此時的我心緒也是這樣就好了,于是我便開口:“你就這么想讓我當(dāng)上太子妃?”

  “那當(dāng)然了,當(dāng)上太子妃你就會享受榮華富貴,而且據(jù)說太子殿下長得就似神仙一般,我要是女的,我都愿意嫁給他?!备抖诵Φ?。

  是嗎?我以前也看中過一個長得很好的男人,可是最后,他還不是背叛了我。

  “你就沒有考慮過,我會不幸福嗎?”我坐在了他對面,問道。

  “怎么可能不幸福呢?那么多錢,我才不信你會不幸福,我都嫉妒你?!备抖碎_始嗑瓜子,有些含糊的回答。

  “算了,跟你說不清?!蔽也荒蜔┑匕杨^埋進(jìn)了胳膊肘,“今天沒錢,趕緊給我回去?!?p>  付端起身,拍了拍手:“知道了知道了,我走就是了。”

  付端走后,我抬起頭,眼眶有些紅潤:“香草,我不想嫁人,而且還是那種,我根本沒有見過的人。”

  香草走到了我身邊,為我倒了一杯茶水:“小姐,香草知道,但是香草沒有辦法,整個宰相府的人,也是不得不為之。”

  以前總有人說,放下一個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愛上另外一個人,但是,我卻沒辦法強(qiáng)迫自己,也許,是因?yàn)檫€沒放下楊晨……但是我又恨,恨自己忘不了他……

  ——大內(nèi)皇宮【東宮】

  桌案之上,放著一張極薄的宣紙,一只手握著墨筆,在上面揮灑,那只手就像是一枚白玉一般的顏色,皮膚緊致,晶瑩剔透,這樣的一雙手,就像是藝術(shù)品一般,卻偏偏屬于一個男子。

  男子長得十分清俊,濃艷,說不上,淡雅,卻也不及。一雙濃眉在額頭上,多有帝王之氣,下面則是一雙令人欲罷不能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還有緋紅的薄唇,坊間都傳,當(dāng)今太子殿下,李昭,就像天上的大羅金仙下凡一般。但是奇怪的是,他與前世的楊晨,是一個模樣。

  突然,書房的門被打開,另一位男子走了進(jìn)來,那男子長著一雙丹鳳眼,穿著軍裝,在李昭面前行了禮,道:“殿下,皇后娘娘吩咐,要殿下,準(zhǔn)備好微服私訪的行裝?!?p>  當(dāng)今皇帝年邁,但是又想了解民意,便派太子李昭代為行之。

  李昭放下了筆,收拾好了筆墨宣紙,便道:“本宮知道了,顧哲,你說,這是父皇給我的機(jī)會,還是別人謀殺我的機(jī)會?”

  顧哲起身,道:“殿下是覺得,會有人趁此機(jī)會,謀殺您?”

  李昭坐到了椅子上,閉上了眼睛:“也許,是我想多了,你準(zhǔn)備一下馬車,我要提前出發(fā)?!?p>  “是?!鳖櫿芄笆志瞎?,便退下了。

  李昭睜開了眼,拿出了一張畫卷,打開后,他淺淺一笑:“沒想到宰相府的千金,長得如此好看?!?p>  ——宰相府

  “哎呀小姐,你怎么又要翻墻,小心點(diǎn)別摔著呀!”香草拉著我,我用力的扒著磚瓦,卻還是被她拽了下來,這次我學(xué)聰明了,沒有摔著。

  我撣了撣身上的灰:“你干什么呀!我都說了我要出去!你為什么不幫我?”

  香草便道:“小姐,要是平常,香草肯定幫您,但是您即將大婚,您不能有任何閃失。”

  “說白了就是怕我跑了唄!”我重新擺好了竹簍子,但是香草又把它們一個個的拿了下來,我又重新裝上去,輾轉(zhuǎn)反復(fù),我便趁機(jī)會爬了上去,但是香草一直拉著我的手,就是不肯,我急眼了:“香草你給我松手??!”

  大街上駕著一輛馬車,李昭見前面就是宰相府后院,又聽到了女子的聲音,便道:“就在這里停下?!?p>  轎夫門紛紛放下,李昭下了馬車,道:“你們回去吧,本公子就在這里和顧哲并行?!?p>  此刻的李昭帶著素紗斗笠,素紗遮住了面龐,根本看不清容貌。他便道:“顧哲,有必要嗎?”

  顧哲便道:“這是皇后娘娘吩咐的。”

  “好好好,懶得理你,我?guī)е褪橇恕!崩钫烟ь^,只見一只手扒著磚瓦,隔墻還有聲音傳出:“香草你給我松手,我要出去!”

  我負(fù)擔(dān)著香草的力氣,好不容易撐了上去,睜開眼睛時,卻只見一個帶著素紗斗笠的男子,還有……顧哲?

  我便道:“顧哲救我??!”

  李昭便問:“她認(rèn)得你?”

  顧哲搖了搖頭:“屬下不知?!蔽乙婎櫿軟]有反應(yīng),難道他不是穿越過來的?我便將希望寄托于那個戴著斗笠的男子:“公子,救救我,這家人綁架了我,我要出去,就快逃出生天了?!?p>  李昭心中暗暗發(fā)笑,他剛剛看了畫師送來的畫像,知道宰相千金的模樣,便道:“小姐,在下勸您,安心嫁人。”

  難道我要嫁給太子的事情已經(jīng)這么多人知道了?

  “我不管,你怎么婆婆媽媽的!快接住我!”我掙脫開了香草,一時沒有撐住,整個人側(cè)翻了下去。李昭見此情形,便飛身將我接住,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位戴著斗笠的神秘公子,如此熟悉。他的嘴角露了出來,雖然沒有看到整張臉,但是,他的嘴角,就已經(jīng)足以讓人,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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