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七七四十九年,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有人飛黃騰達,有人魂歸故里,古往今來共一時,人生萬事無不有。
這四十九年來,昆侖風調雨順,城泰民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安定。任他外界洪水滔天,我昆侖自是巍然不動。和平不是乞求來的,和平是在自身強大的基礎上,居安思危,從來就不是隨隨便便觸手可及的事物。
眨眼間,這個年頭已經是快過了第三個月了。
我感覺自己很別扭,難受,像是被緊繃著。睜開眼,強光入眼,我也不覺得刺眼,漲了個身,活動了一下四肢望向四周?!斑@到處都是花,和那時候一樣呢!哈哈,比那時候的花花還多!真漂亮!唔,好香!要不要...嘗一口...嘿嘿!”我隨手摘掉一朵,花瓣上還有露水!混著花瓣添進口中“唔噢噢!好甘甜,好吃好吃,那就再來一個!”這么想著我又摘了一朵,這朵紅紅的不是那么好看,一把填到嘴里,有甘甜,還有點苦...“不是很好吃呢這個...長得也不好看怪不得!”,我生氣的看了看眼前垂延欲滴的紅花,坐起身來。
“哎喲,不舒服!不舒服不舒服!”我一邊嘟囔著一邊活動手腳。我蹦了一下,身邊出現(xiàn)了白白的霧氣,濕濕的?然后我感覺自己失重了!“啊啊啊~啊啊,怎么辦!”我好像在下墜!這種感覺很不妙!我四肢掙扎著,周圍的一切都在極速上升!我墜了大約有十幾個呼吸,“轟!”我終于不再下墜了,這感覺真的很不好!
我爬了起來,看看四周,我好像在一個坑里,頭頂是天空,鳥兒,白云,周圍卻是泥土。這時“天空”中有了一圈圓圓的東西拱了上來。哦,原來是腦袋。
“這怎么是個人啊,從天上掉下來的!”
“哎喲,這孩子咋這么大個坑還沒死???”
“這是不是昆侖弟子啊,這都沒事,一定是也是個小神仙?。 ?p> “天上”人們議論紛紛,嘰嘰喳喳,熱鬧的很啊!
我望著天空上的腦袋:“你們說的什么啊,吵死了!”我有些煩,這么多年周圍萬籟俱靜,忽然這么多嘰嘰喳喳的聲音,猶如蚊子縈繞耳旁。我一抓身旁的黑土,一躍而上。
“哎!這小神仙怎的都不穿衣裳!不會是個傻子吧?”
“哎喲,這孩子身體壯實的,干活肯定是一把好手!”
我聽著他們的言語,有些疑惑,我穿不穿衣裳與你們何干啊,臭管閑事的!我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人們皆是離我離得遠遠的。于是我大聲說道:“喂!我穿衣裳與否和你們有一絲的關系嗎,臭不要臉,亂管人閑事!”
一個絡腮胡大叔摸了一把臉,站出來大喝說道:“你這孩子!不知羞恥!看模樣也是弱冠之年的大丈夫,怎么沒人教你廉恥之說?這成什么樣子!周圍婦女又如何作想?”
我覺得這人說話好煩,一直在吵我,你是個什么人啊?你管我??!
“我愿意如何就如何,你管我??!”我不甘被吵就反駁說道。
“嘿,你這孩子!婦女們都散了吧?!鞭D過頭來“我這就教你明事理,曉分寸,再找上你父母給大家賠不是!”大叔非常生氣,活這么多年也沒見過這種不懂道理的輕浮小子。
“你!你還要打我!”我有點害怕了,這個人一臉胡子,一看就很兇,打到我身上一定很痛?!澳銊e打我,別打。我是好人,我從來沒吃過人,我每天只食花露,與花草為生,天為床地為被!我不是壞人!”我害怕的閉上眼睛,雙手抱著頭趴在地上,看上去很是狼狽,但我這樣讓我有安全感。
這時,一個身著圍裙的大嫂趕緊擠入人群,拉著那大叔?!鞍?,大牛你看這孩子也知道不對了,況且還是個傻子,把他趕走就行了,咱們還沒用午食呢!趕緊回家了!大伙啊,咱們也都回家吧,讓大牛把這傻子趕緊趕走吧,生人面孔,別再出什么是非”大嫂向四周喊道。
此刻,一個聲音淡淡傳來,“大家都散了吧,這孩子交給我吧?!甭曇裘髅骱艿瓍s能清楚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百姓們都讓出一條道來。
大家一看,紛紛疑問。
“這老頭是誰?沒見過啊,面生啊!”
“嗨,這都不知道啊,先不說人家那氣勢,看看那身衣服,那肯定是昆侖仙人下山啊”
“啊~原來是昆侖神仙??!”
這來者正是昆山,沒辦法,誰讓他對這個小子還算有所了解呢,別人來了肯定是要出事的。自這孩子破開封印一躍而沖云霄,他就注意到了,看到這小子一躍之力,古井不波的臉上也是驚訝溢于言表?!斑@孩子,絕非凡人!”趕快就下山來了。
雖說昆山早就到了,但是他并沒有直接現(xiàn)身,他雖然立于大街之上,但是身形卻是怎么看都看不到。他要先觀察一番這孩子的心性,萬一他心懷人心還好說,若是真如傳說仙神一般,舍七情六欲,視人命如草芥,那不止昆侖,天下都要受災。
“老神仙出面教訓,那我們就先回家吃飯了?!?p> “希望老神仙好好教訓這熊小子,不知廉恥!”人們紛紛散了,只余下三兩個看熱鬧的。
我早就偷偷抬起頭來看,我一看這老頭看向我,趕緊低下頭?!霸趺崔k,這個天天偷看我的老爺爺他也要打我!”我害怕的渾身顫抖。
昆山看這這孩子,扶了扶額頭?!斑€是個孩子,老夫多少年沒有照看過嬰孩,我該如何與這頑童溝通?”
我感覺身上沒有落下預料中的毒打,偷偷抬一點頭,明亮如星空之皓月的眼眸向上翻,偷偷看了一眼這老頭。“咦?他不打我,在那一動不動睡著了嗎?”我明亮的眼眸閃爍著大大的疑惑。
昆山察覺到眼前的偷瞄,亙古不變的平淡面容,白須蒼髯隨風飄動,清灰大褂隨之晃動著。張開了口。
“叫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