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得手
喲嚯,這也是一個五品中境仙修,跟我的修為一樣啊。
不過他的攻擊性法寶和防御性法寶就很不夠看了,增益倍數(shù)太低,以至于他的戰(zhàn)力跟我相比有明顯的差距,我一招能吃定他!
“雷侯爺?”
戶一矛原本手持長槍,怒氣沖沖。
可當他看清來襲者竟然是洪堡的三叔洪天雷,不由地傻了眼,疑惑道:“雷侯爺,你這是干啥?”
漫天飛蝗訣!
趙墨根本不跟對方答話,眼睛只管凝視戶一矛的心窩,手腕一翻,那把鉆石匕首在強勁的罡血二氣推動下激射出去。
撲哧!
戶一矛的身體陡然挺立。
鉆石匕首插進他的心窩,刀刃完全沒入,只露出鑲滿鉆石的柄把在外面,在月華照射下十分璀璨。
戶一矛完全沒想到洪天雷剛打照面就下這種狠手,驚得瞪大雙眼,不過,他的眸光卻不可逆轉(zhuǎn)地變暗,顯示他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
趙墨上前一步,伸手抓住鉆石匕首的柄把,往回一抽。
一股殷洪的鮮血從扁扁的傷口中激射出來,射到十步之外,澆得地上的落葉劈啪作響。
趙墨沒有馬上走進庫房,而是換上如意搜神手,站在戶一矛身邊,等他氣絕身亡。
同時從他手中接過黑曜石長槍,收進儲物空間。
這好歹是2倍buff的攻擊性法寶,還是五品仙修用的兵器,肯定能賣不少的錢。
趙墨走到戶一矛的身后,把他腰間的五行正火旗也拔下來,收進儲物空間。
“弟兄們,那賊人還在,咱們趕緊列陣,用玄箭射他……咦,這不是雷侯爺么?”
“雷侯爺,你為何要這樣?”
十幾個玄箭兵守衛(wèi)從旁邊的屋子里面沖出來,正要列陣射殺來襲之敵,卻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是洪天雷,頓時都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沒錯,這是洪堡的庫房,可洪天雷是洪堡的三叔啊。
雖說叔侄倆有點不對付,可一家人畢竟是一家人。
退一萬步說,就算現(xiàn)在洪天雷來劫庫房,他劫走的金子能拿去哪里?還不是帶回他的南洪城,到時洪堡上門把錢要回來就是了。
說到底,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打劫事件,而是洪城侯家族內(nèi)部的糾紛。
至于洪天雷殺了戶一矛,唉,主子殺下人,這不是常有的事嘛,賠點錢也就是了。
我們作為外人,如果把洪城侯的親叔叔射死了,洪城侯事后能不殺我們安撫他的族人?
如果真把洪天雷這老頭射死了還好,可萬一沒把他射死,只射成了重傷或殘廢,老頭今后還不把射他的人往死里整啊?
殺當事人算是便宜的了,說不定會株連九族。
還是甘心當個吃瓜群眾算了。
既然禁制已經(jīng)觸動,洪城侯很快就會過來,只要不讓老頭離開,洪城侯自己處理自己的家事吧。
想到這里,玄箭兵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由地把手中玄箭都垂了下來。
這時,戶一矛撲通倒地,一道乳白色的元神從頭頂沖出,急速躥向夜空。
趙墨早有準備,如意搜神手往上一抓,瞬間把它抓在掌中,裝進關(guān)神袋,扔進儲物空間。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任何停頓!
“咦,二公子?您怎會在這里?”
“咳咳,你是如何進來的,我便是如何進來的……”
“什么,你居然打不過洪天雷?”
“蠢貨,他哪是洪天雷,他是李傲天扮的……”
“李傲天是誰?”
“蠢貨,.…..”
關(guān)神袋內(nèi),很快又陷入了沉默。
在一眾玄箭兵的集體注視下,化身為洪天雷的趙墨一步跨進石墻上的窟窿,來到了洪城軍存放軍餉的庫房。
庫房不大,擺設(shè)很簡陋,里面放著幾個大小不一的木箱。
嗯,洪堡應該正在趕來的路上,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得趕緊離開這里,軍餉到底放在哪個箱子里面呢,急死人了……
下一秒,所有的箱子都收進了趙墨的儲物空間。
他拍拍手,又從墻上的窟窿洋洋灑灑地走了出去。
在外面守候的玄箭兵們見他兩手空空地出來,頓時都松了口氣……看看,我們沒賭錯吧,老爺子什么都沒拿,又出來了,皆大歡喜??!
這時趙墨感到空氣中突然多了幾道細密的威壓,他順勢望過去,只見不遠處林立的帳篷上方有幾條人影朝這邊急速掠來。
嗯,洪堡來了,我該走了……趙墨轉(zhuǎn)過身,憑空飛起,朝相反的方向飛走。
幾個起落之后,他借一個大帳篷擋住了洪堡的視線,施展地行術(shù)鉆入了土里,隨即使出全身的罡血二氣,以最快速度向外逃走。
手持法寶鎏金罐的洪城軍主帥洪堡帶著幾個心腹直接從庫房的上空飛過,一最快的速度追趕趙墨,不料追到一個很大的帳篷后面,洪堡發(fā)現(xiàn)目標突然消失。
“此人應該就躲在附近,大伙分頭尋找!”
洪堡吩咐完手下,自己將六品上境的罡氣迅速外放,展開,向外延展,瞬間就覆蓋了周圍百丈的范圍。
在這個范圍內(nèi),只要有陌生仙修存在,他立刻就能感受到對方的罡氣流動。
每個仙修的道根都不一樣,修煉的功法也不一樣。
道根就像食材,修煉的功法就像炒菜的方式,這兩樣都不一樣,最后修煉出來的罡氣自然也會有些微不同。
就算同一個師門的師兄弟,就算兩人是雙胞胎,煉出來的罡氣也會在大同之上有小異。
所以如果仔細分辨,是能分辨出來的。
不過,這次洪堡的期望落空了,盡管他凝神感受,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看剛才那人的速度,修為不算太高啊,至少不如我,為何他居然逃脫了?
這沒可能的??!
洪堡大惑不解。
他把心腹都叫回來,幾個人凌空飛起,回到了存放軍餉的庫房。
既然盜賊沒抓到,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軍餉有沒有丟失。
到了發(fā)軍餉的時間,卻發(fā)不出軍餉,這后果不堪設(shè)想,嚴重一點說,士兵們可能會嘩變。
洪堡這支軍隊,大約5000人,其中屬于他和洪天雷兩個侯爺府的親兵衛(wèi)隊不到兩千人。
其余的三千多人,都是以最低5錢金子月餉從各處招來的雇傭兵,有的原來甚至是土匪和強盜。
這些人根本沒什么忠誠度可言,只要別的諸侯開出更高的軍餉,他們轉(zhuǎn)頭就會跟其他人干。
可想而知,一旦這些人領(lǐng)不到軍餉,嘩變起來,洪堡就算能鎮(zhèn)壓下去,整個兵團的人心,就已經(jīng)完全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