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情況不允許,黑羽快斗是真的想罵羽田遲生兩句。他指的那條近道根本就是一條顛簸的泥路!
柯南臉又顛白了,也顧不上副駕駛的羽田遲生究竟是真是假,他只想活著!
羽田遲生倒是接受良好,這條路是他和先生上山時走的其中一條岔路。雖然說下雨時腳印會相對難以被發(fā)現(xiàn),但還是破壞徹底比較好——不能讓某些人發(fā)現(xiàn)有人提前來到過這座別館。
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同樣在車上顛得難受的黑羽快斗看到不遠處的公路欄桿時眼睛立馬亮了,嘴里嚷嚷著我就知道肯定是真的。開車上去,回到平坦的公路,全部人都松了口氣感覺自己終于活了。
“那好像真的是條近路,已經(jīng)能看到黃昏別館了哦?!?p> 柯南扒在車窗前,透過窗戶,他能看到不遠處懸崖邊的那座巨大的別館。
“究竟是什么人才會在這種地方修建別館啊,我看它就不應(yīng)該叫黃昏別館,應(yīng)該叫吸血鬼別館才對!”
黑羽快斗也被顛的有些不爽,他嘟嘟噥噥的吐槽著這座地處荒郊野外的別館。然而他還沒說幾句就突然覺得小腿肚子一痛險些面部扭曲——羽田遲生將原本放的好好的盲杖突然傾了一下,毫不客氣的用盲杖戳了他一下。
“抱歉,剛才一路顛簸,某實在握的酸痛,想換手休息一下,有打到嗎?”
“沒事沒事?!蹦憔褪枪室獾?!
不就是吐槽了兩句你朋友的別館嗎,你怎么就直接上手了?羽田遲生脾氣應(yīng)該沒這么差才對。
靜了沒多久,他們就又被人攔了下來。黑漆漆的山路拐彎處突然出現(xiàn)一個撐著傘的老婆婆,先不說把黑羽快斗嚇得猛踩剎車,毛利蘭也是白了臉。終于,在撞上前一刻,車停了下來。
距離偽裝成毛利小五郎的黑羽快斗進局子毫米之遙。
黑羽快斗再怎么囂張也是個高中生,從方向盤上起來后被嚇得原聲都飆出來了:“山、山中老妖!”
千間降代閉著眼,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你這樣稱呼一個第一次碰面的女性也太沒禮貌了吧?”
“對不起。”
“老婆婆,你在這種地方做什么?”
坐在副駕駛座蒙眼睛的羽田遲生沒有發(fā)言權(quán),他就干脆一言不發(fā)假寐。
“你們也看到了,我的寶貝菲爾特剛才突然發(fā)不動了,所以我才會在這里等人經(jīng)過啊?!彼叩今{駛座旁,彎下腰向車窗里的男人道,“你們一定也要到黃昏別館去吧?能不能順便載我一程?”
柯南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不自覺將目光投向副駕駛座上的唐裝青年。
一個人可能是意外,兩個人呢?一個兩個車子都壞掉未免太奇怪了。
所以面前的羽田遲生如果不是真人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邀請函上含含糊糊點名身份的不知真假的寄信人,但是是真的基德;
二,基德的朋友,曾經(jīng)在復(fù)活節(jié)之卵案件里面同他與基德達成協(xié)議的白澤,拉特蘭。
不對勁,很不對勁??履夏壳暗玫降男畔⑻伲疃嗄懿碌絼e館主人以怪盜基德的名義邀請了毛利叔叔,別的一概不知。另外再山下商店里,老板說的外國年輕人也很讓他在意——那究竟是不是莫里亞蒂?
少年偵探開始興奮的發(fā)抖,黃昏別館還真是秘密重重啊。
路上,千間降代還通過毛利蘭想上衛(wèi)生間這件小事展示了自己的推理天賦,在無形中塑造出自己名偵探的形象并做了自我介紹,引得毛利蘭驚訝聲不斷。
“您就是那位坐在安樂椅上,光是聽人談?wù)撃硞€案子就能輕易破案的那位有名的偵探?”
她笑著點頭,“你說對了,人上了年紀做什么都很不方便。”
柯南也哇了一聲,“那和羽田哥哥就很像嘛。”
姓羽田?千間降代再腦海中仔細過了一遍賓客名單,并不記得有人是這個姓氏。
出現(xiàn)了意料之外的變量?是誰?是那個坐在副駕駛的年輕人嗎?
面上不動聲色,千間降代隨口搭話:“那位盲人小哥也是偵探嗎?”
這次替她解釋的是毛利蘭:“羽田哥是古董商兼收藏家,這次是聽說別館被接手想過來拜訪一下別館主人的。雖然是盲人,但是推理真的很厲害,報紙上那起葉才三案件其實就是他偵破的?!?p> 葉才三啊,千間降代立馬就有了印象。那起曾在多年前轟動全國的影子策劃師“再犯案”造就的游輪連環(huán)殺人案,真相大白時還在偵探界引起過一定的震動,她也就是那時注意到了報道上的【一位姓羽田的先生】。
既然也是頭腦不差的人物,留下來也沒什么關(guān)系,說不定還對找寶藏有幫助呢。
等到黃昏別館時,夜已經(jīng)深了。
認識了同樣剛來的偵探茂木遙史,一行人敲響了黃昏別館的正門。
特意落在眾人身后的柯南終于看清了躲在眾人視線盲區(qū)后的羽田遲生敲盲杖的動作,頓時鏡片反光,臉上揚起看透一切的不屑的笑容。
原來如此,是白澤又頂了羽田遲生的身份湊過來的,而且并不想讓除他之外的人發(fā)現(xiàn)。
按理來說遇見這種灰色地帶的人物,又是在這種危險的地方,戳破對方是最好的選擇。但誰讓那是白澤呢,誰讓他和對方有交易呢?人品還不錯的情報販子,幫他瞞一下也沒什么。
大門被敲開,女傭掃視一遍眾人,挨個問好,在問到羽田遲生時愣了一下。
因為她不記得雇主在給自己的名單上有這么一位盲人。
“您好,某是羽田遲生,一名古董商。這次是聽聞黃昏別館有了新主人,想要結(jié)交新友起了興致便不請自來了。沒能料想館主正廣邀賓客籌宴,實在抱歉?!?p> 茂木遙史哦了一聲,看向他的目光熱切了很多,“你是解決了葉才三案子的那個年輕人吧?”
羽田遲生輕輕點頭。
“您好,請先進來吧。關(guān)于您的事情我需要同主人稟報一下,稍后給您答復(fù)?!?p> “勞煩了。”
將傘放入大門后的收納筒,羽田遲生有些感慨。
黃昏別館這回總算是能開燈了,上回和先生來這里時烏漆嘛黑全靠手電筒。
相較于其他初次前來仍舊警惕的偵探們,對已經(jīng)在這座別館住了三四天完全不陌生的某人來說:
這就跟回家了一樣,主打就是一個閑適自在。
葑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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