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高中的學園祭正如期開演。
灰原哀跟著毛利小五郎在觀眾席找好自己的位置,一旁的遠山和葉早就買好了小零食正等著兩人。他們分好小零食,掐著時間等待舞臺劇的開幕。
希望一切順利。
灰原哀在心里默默祈禱,祈禱這一次的偽裝能夠順利,也祈禱工藤新一別鬧什么幺蛾子。
“請問這里有人坐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灰原哀回頭,發(fā)現(xiàn)是換了一身黑色休閑裝的渡邊謙一。
“眼鏡小鬼還有糊涂偵探,你們怎么也在這里?”
找座位找到這附近好不容易看到這邊有幾個空位的渡邊謙一視線旁移,這才注意到在這邊的是兩名熟人。他又問了一遍座位的事情,得到?jīng)]人坐的回復后這才坐下。
遠山和葉不認識這名青年,她悄悄問坐在身邊的小男孩,“柯南這是誰?”
“這是渡邊謙一哥哥,他是一名警察哦?!?p> 灰原哀思索了一下如果是江戶川本人究竟會用什么語氣和渡邊謙一說話,想了半天決定還是裝乖巧,“小蘭姐姐在這次的學園祭舞臺劇上擔任公主,我和叔叔還有和葉姐姐一起來看?!?p> 想了想,她又加上一句:“渡邊哥哥你呢?”
如果是江戶川,他肯定會在回答完問題后提出自己的問題,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我從這里畢業(yè)的,今天正好休假,過來看看?!?p> 上司幾天前告訴他不用調(diào)查塞巴斯蒂安·莫蘭的情報了,最近白澤又沒消息,他老閑了。
適逢自己母校辦學園祭,渡邊謙一就打算回來看看今年學弟學妹又整了什么花活。他背靠椅子仔細打量臺上的布景,“今年挺用心的啊,不過這舞臺還沒翻新嗎?”
他們那一級整活時有個倒霉蛋一腳把年久失修的舞臺木板踩踏了,整活舞臺劇秒變救援現(xiàn)場。
“應當是翻新了的,雖說可能因為落灰而略顯破舊,但若是舊舞臺,走上去定然會嘎吱作響?!?p> 渡邊謙一扭頭,發(fā)現(xiàn)剛才被油畫雜志占了位的空座位上坐了人。
那是一名穿著灰色風衣的長發(fā)中年男性,眉目間寫滿了溫和,說話間總是笑眼彎彎,一雙純黑色的眼睛里浸滿溫柔。他手里正拿著最初占座用的油畫雜志,手指白皙修長。
灰原哀對這聲音耳熟,在銀座有過一面之緣的業(yè)余繪畫愛好者東野橙臣。
但可惜的是,江戶川并不認識這名先生,不然倒是可以說說話。
“您是?”
“敝姓東野,不值一提的業(yè)余畫家。聽聞帝丹學園祭有非常精彩的愛情舞臺劇,特來觀賞?!?p> 自從三天前慎那孩子把雪莉的事情做了上報之后,他心里就覺得不妙。今天凌晨時加班看完了今天科研部的上報資料,然后按著部下調(diào)查的資料一路找到了帝丹高中。
那天雪莉所在的病房的病人是一位名叫江戶川柯南的7歲小男孩的,化名灰原哀的雪莉與其是同學。驚訝于這名字的奇怪,再加上對雪莉性格的了解,讓男人決定親自來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這里他就忍不住嘆氣,身為組織首領,遇到緊急的特殊事件竟然身邊連一個可以用的人都沒有,誰都調(diào)不開崗位。
莫里亞蒂那孩子知道的倒是不少,但可惜,不愿意做代號成員,更別提做親信了。
至于旁邊坐著的這名富有活力的青年,應當就是那孩子以【白澤】身份活動時的搭檔吧?倒也是個心細謹慎的好孩子,開朗自信,富有活力,正是天不怕地不怕,敢說敢做的年紀,難怪莫里亞蒂喜歡,還在杯戶酒店替這孩子開脫。
“畫家也會看舞臺劇嗎?”
毛利小五郎有些好奇的問。
“舞臺劇又何嘗不是一種藝術(shù)呢?藝術(shù)一脈相承?!?p> 灰原哀心里點頭表示認同。
東野橙臣的氣質(zhì)確實很好,在他身邊會讓人感覺很舒服,這樣的人簡直是天生的藝術(shù)家。
隨著會場燈光熄滅,舞臺劇也正式開始。
隨著毛利蘭出場,毛利小五郎立馬放下了手中的零食,雙手放在嘴前作喇叭狀,樂的不斷歡呼:“好,好!演得好,演得好啊!”
見周圍人都被自己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他憨笑著撓頭,不斷轉(zhuǎn)頭給所有人解釋,“我告訴你們啊,她是我的女兒!”
所有人哄笑起來。
遠山和葉抱著自己的小包彎腰縮在一旁,嘆了口氣,面上盡是無奈,“好丟臉,我都不想坐在這里了……”
“挺好的啊,哪里丟人了?”
渡邊謙一靠著椅背,一手拿著可樂一手托腮,他雙目盯著還在不斷和人介紹自己女兒的毛利小五郎,心底隱隱有些羨慕。
“你可能覺得丟人,但還有人羨慕都來不及呢。這種愿意為了自己小孩丟臉的家長可太少了?!?p> 有一個會為自己孩子驕傲,會為自己孩子開心,會去炫耀自己孩子的父親該是一件多幸運的事情?
遠山和葉被他說的一愣。
她很快反應過來,再看向毛利小五郎時眼里也帶上了幾分寬容。
再看看仍在舞臺上努力表演的好朋友,遠山和葉失笑,“小蘭真的很好啊。”在各種意義上都是。
聽到贊美自己女兒的話,毛利小五郎也眉開眼笑,“那當然,我的女兒肯定是最好的??!”
渡邊謙一咬著可樂吸管,心里再一次對糊涂大叔有了更清晰的定位。
不是【不愧是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女兒】,而是【我的女兒肯定是最好的】。
大叔做偵探是糊涂了些,但作為一名父親,他絕對是優(yōu)秀的。
很快故事就進行到了高潮,作為公主的毛利蘭遭遇襲擊,臺上還沒打起來臺下的遠山和葉就已經(jīng)氣憤的不行,她站起來大喊讓自己的好朋友用空手道把所有敵人打倒。
“令愛還學習過空手道嗎?”
自稱東野橙臣的畫家一手紙筆一手拿雜志,饒有興趣的問。
毛利小五郎笑著撓頭,“她的興趣愛好,學的可好了,比我還厲害?!?p> 隨著紛紛揚揚的黑色羽毛降下,黑衣騎士從天而降,正式登場!
壞人被趕走,然而接下來的劇情就有些超過預期了。
在看到男演員抱住自己寶貝女兒時,毛利小五郎只覺得氣血翻涌,起身就要往臺上沖。要不是遠山和葉拼盡全力把人拉回來,這部戲可能就沒有然后了。
長發(fā)男人哦了一聲,尾音拉的格外長。
這出戲倒是很有趣啊,和部下報告上來的有些不一樣。
那名男主演恐怕不是貝爾摩德盯上的新出明智,偷偷換人了,換成了高中生。
渡邊謙一瞥了一眼不知何時坐在了那小鬼身邊的戴著鴨舌帽的黑衣青年,覺得側(cè)臉有些眼熟。雖然有些可疑,但在米花這樣的打扮太常見了,他也沒那個閑情逸致去問。
這戲演的挺好,冒名頂替了男主角的究竟是誰?肯定是女主角的熟人,不然吻戲會叫停。
難得一見的熱鬧,當然得好好看完。
就在兩人即將親上的瞬間,觀眾席里一聲尖叫打斷了正在高潮部分的舞臺劇。
黑衣騎士第一時間抬手將自己的公主擋在了身后。
虛偽的名偵探們看向死亡降臨的災厄之地。
不請自來的可疑客人驚訝的站起。
太陽跨步上前喊著躲開。
自稱畫家的千面人眼角微挑,將一切盡收眼底。